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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怪蛇

箭恍若惊鸿‘簌’的一声划过灵芝主干下部,整根箭头插入岩石的缝隙当中,因尾部绳索的影响,箭失去平时的准头,灵芝的主干被箭头斩断将近四分之三,整棵摇摇欲坠,原来叶川打算将这带绳索的箭射到紧贴灵芝的边上,然后在远处抖动绳索捆住灵芝,用力一带之下将灵芝连根拔起顺势拽回手中。这下看那灵芝随时会断的样子,叶川知道如果在远处靠抖动绳索来套牢灵芝成功的可能性已经极低,弄不好好没套住就被绳索弄断坠入潭水之中,干燥的灵芝因密度小会漂浮,可新鲜的灵芝在水中肯定浮不起来,就那深不见低的寒潭,灵芝十有八九没戏。

叶川有些后悔,早知道箭的落脚点应该选得远点,可天底下没有后悔药,现在叶川只有两种办法可想,继续套或者干脆过去隔着寒潭直接采,显然两者风险都很大,第一个会有失去灵芝的风险,第二个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不清楚。正在叶川踌躇不定之际,突见寒潭水面泛起涟漪,靠近潭边的水面冒出一脑袋,三角形约拳头大小金绿色相间,两颗猩红色眼珠透着一股邪恶令人发指的冷气。

这怪物可能就是在守护这株千年灵芝,动物性灵,被这灵芝及寒潭气息所吸引,盘踞此地。据说这种天材地宝类植物多对动物的成长有很大裨益,甚至据说部分灵兽可通过吞吐这种天地灵气脱去肉胎凡骨,修得正果,生命长达千年万载。当然这些只是传说。可能是刚才那支箭奔灵芝而去惊出了这只怪兽。它很快发现了叶川,水波晃动下它缓缓的靠了过来,一截身体也渐渐露出水面,浮出水面的身体呈暗绿色夹杂黑褐色细条纹,约茶盏粗细,绿豆大小的鳞片布满全身,腹部正中有条银色细线贯穿始末,腹部两侧各生出一排长仅半寸的白色薄薄肉鳍,静静扇动发出轻轻的“嗡嗡”声,双眼目露凶光,肉色细长舌头不停伸缩,舌尖大部开叉,沾满脓黄色粘液,时有滴落地上,地上青苔被黏液腐蚀冒起淡淡白烟。

叶川突见到此怪物顿时汗毛倒立,同时也暗中庆幸刚才没有贸然行动,否则光看那口中的黏液都能腐蚀青苔后果可想而知。多年的猎人丛林生涯除了练就叶川敏捷身手,更练出了一身胆气与临危不惧的魄力,在危险来临之际能快速准确的做出判断,一个优秀的猎手除了胆气、好的体力、敏捷的身手、良好的预判之外,运气也占有很大的成分。叶川弃了长弓,右手紧握两尺余长短刀,左手提灯,慢慢的背向山洞的一个角落靠拢,他所带的长明灯乃野猪的膀胱吹气膨大后干燥所制,抗风力极好,可眼下岌岌可危,只要在打斗中被灭,对于早已习惯黑暗的怪兽而言,叶川只能束手待毙。在怪蛇慢慢向叶川靠近之际,叶川顺手把照明灯放在了石桌上,他需要稍远离保证灯不被灭,又能有良好可见度,身靠角落保证只一面受敌,以不变应万变。刚到角落,叶川发现护芝怪兽全身离开水潭,长约两米,酷似蛇类,腹部两侧短翅一样的鳍,与叶川记忆中的绿鳞飞蛇和金环飞蛇有八分相似。眼下情况紧急无暇细细分辨,只能背部紧贴岩壁,面朝怪蛇严阵以待。说时迟那时快,此蛇突然快如闪电的直奔叶川双足,尾部似铁鞭直扑叶川面部,叶川头部急摆双足微分双手紧握短刀目测蛇头直劈而下,蛇尾没伤到叶川的头部却狠狠的甩在了他的左肩,短刀也重重的劈在了蛇头,但却如击败革,锋利的短刀竟没能劈开蛇头的鳞片,只留下淡淡的一丝痕迹。叶川这刀下去,力量极大,就算是碗口粗的树干也能切开一半。这蛇的鳞片之坚硬令人瞠目结舌。好在这刀下去的力量把蛇唬住,它飞快的后撤一米左右,刚才甩在叶川左肩的蛇尾犹如铁棍,硬硬的鳞片划破肩部外衣几乎见肉,整个左肩火辣辣疼痛难当,叶川整条左臂麻木僵化,短时间内无法再使上大力。叶川边摇左手活动受伤的筋骨,边密切关注蛇的动向。怪蛇张口露出四排惨白的钢针般的利齿,肉色的分叉长舌伸缩的飞快,整个躯体蠢蠢欲动。叶川刀交左手,右手从背后拔出一根长箭,长箭箭杆木质,箭头金钢打造,锋利异常。叶川快速折断一半箭杆,右手用飞刀手法将断箭射向怪蛇右眼,箭快若奔雷,怪蛇眼部薄弱,不可能受得住此箭。似乎感受到此箭威胁,蛇头疾缩之际蛇尾再次朝叶川横扫而至,叶川背贴岩壁退无可退,唯有纵身跳起闪过蛇尾,看叶川位于空中,怪蛇瞅准良机,身体用力弹地,肉翅猛扇,张开血盆大口直奔叶川头部而来。怪蛇性凶残,此一击想要置叶川于死地,蛇口中腥臭味隔老远都熏得让人恶心欲吐。

叶川在空中无处借力,眼看着龇牙张口飞闪而至的怪蛇越来越近,无法再做躲闪只能左手前臂拼命护住颜面,右手持刀用足生平气力,甩向蛇口。二者速度飞快转瞬即至,等怪蛇发现想要闭嘴闪避已经为时过晚,蛇口闭上时二尺余锋利短刀已经连柄没入蛇口刺进蛇的喉咙,蛇在空中余势未歇,狠狠的撞在叶川护住头面部的左胳膊上,让叶川疼彻心肺,受此巨力叶川后背重重的撞在身后的石壁上,顿时呼吸困难眼冒金星。好在蛇口为了躲避飞刀已经闭合,否则就那毒液就足够要了叶川的小命。蛇类的心脏多位于“七寸”附近,这刀下去,十有八九射穿了怪蛇的心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叶川怕怪蛇垂死挣扎下伤到自己,竭尽全力向侧面翻滚过去,尽量远离此蛇,看到怪蛇在地上只能微微蠕动,并无大的动作,这才放下心来。

休息了半天,叶川缓缓站起身,活动四肢,没有骨折征象,仅是些皮外伤,心中唏嘘不已。叶川拔出随身携带的另一柄短刀,朝已经没有动静的怪蛇走去。这种蛇的坚硬皮质及鳞片是制作护甲的难得材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剥下蛇皮,折叠好放入随身背包中,等回去后再洗净处理。

眼看寒潭之中已再无动静,叶川为了保险起见,倒提蛇尾丢入寒潭,蛇血瞬间将潭水染呈暗红,半顿饭功夫后潭水再度清澈,叶川遂来至潭边探身抓向那株千年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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