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很倒霉,又怎么样?我是因为打了校长的孙子被退学了怎么样?那个混蛋早就该打,只不过我是第一个实施的人罢了。我唯一的一个女友也因为这件事在第一时间和我断绝了关系,殊不知我就是因为她才出的手……算了,现在也和我无关了。
收拾收拾寝室的东西。现在是上课时间,寝室的人不在……在又怎么样,他们又不会多说什么,我自己过得很好,也不用他们同情我,一群白眼狼。
提着一个银白色的袋子,里面装着我全部的家当。我的父母?那种奢侈的东西我怎么会有?要不然我也不用这个憋屈的离开。哎,算了,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嗯?这是什么?
地方好像有个浅绿色的箭头。擦擦眼睛,又不见了……幻觉吗?我还是像以前一样经不起打击啊。
继续向前走,38度的天气让我浑身大汗。我也想打个出租,但我已经离开了校园,在校园食堂打的那份工当然也没有了,没有了经济来源,我也只能勒紧裤腰带了。
看着走在我前方的那穿红挂绿的人群,总觉得全世界只剩下我自己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就算我现在死在这里不会有人管我吧……哎,好想死……
???地上怎么还有箭头?好像方向变了……
突然,一阵摩托的轰鸣声从身后传来,就在我回头的一瞬间,装着我全部家当的袋子被人从背后一把拉走。当我回过神时,发现发出轰鸣声的那辆摩托上的那个人正举着我的袋子大笑着加着油门。
“喂,帮我拦着前面那人!他抢了我的包!!!”我边追边喊,但只有一群傻乎乎看着我的人,却没有帮忙的人。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只不过抱着一线希望试一试罢了,果然……我停下喘着气,冷笑的看着那群看热闹的人一眼,转身走开。世态炎凉,我早就知道,但还是心寒。
不知何时,我已经按着同样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脚下的箭头走着。向前走,左转,再走,再转……不知走了多久,在一个死胡同我停下了。说是死胡同也不太对,因为尽头有一扇门,没有门牌,没有任何标识,纯白色的门只有一个银色的把手。
开?不开?
当然是不开,想都不用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转身向回走,可是本应是路的地方出现了一堵墙,同样是纯白色。此时我才发现两边的墙也变成了纯白色。
恶作剧吗?真是恶口味,无聊透顶。
我可没时间陪别人玩这种游戏。我走到新出现的那堵墙面前,用手用力敲了敲……奇怪?实心的?不应该啊……再仔细看看墙与墙之间,一丝借口都没有。事情有些奇怪了。
这时,纯白色的墙上出现了一些字,是许多我看不懂的短句,似乎是很多种不同的语言。我只能认出有些是法语,俄语,意大利语,但我却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终于在另一面墙上我找到了英语和汉语,意思完全一样:开门。很显然是打开尽头的那扇门。
看着墙上那些浮现出的文字,好像不像是普通的科技产品。话又说回来,又有谁会用高科技来耍一个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呢?
思考了一会,我还是决定打开门,因为我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大不了打开后我不进去。下定了决心,我马上旋转门把手打开了那扇门,而我在现代的记忆也到此为止。
等我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大字躺在草原上,四周无人,应该说除了草以外什么也没有。
我本想起身,却失败了,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四肢好像一点知觉都没有了,就算歪曲一下手指也做不到,只有头能自由的摇动。所以现在我也只有一种做法了:“喂,有人吗???”我的声音传了出去,却马上传来了回音:“喂~~有~人~吗~~~”看来这是个封闭的空间,根据物理学原理,回音的时间来看,这里小的可怜……嗯?怎么可能?我转头看看周围,一望无际的草原。
奇怪的地方……算了,先动起来再说吧……
嗯?好像有人看我?尽我所能四周看看,没人。也许是在我视觉死角里吧。
“嘿!!!!!哈!!!!!!”还是不行,动不了。
“有人吗!!出来一下啊!!!”回答我的还是回音……不过是错觉还是什么的,好像回音有些娘气。
不出来?我有方法治你:“老龙恼怒闹老农,老农恼怒闹老龙。农怒龙恼农更怒,龙恼农怒龙怕农。”我看你怎么回!
……………………
回音没了。过了好一会:“老龙…恼路……劳老龙…………”
“噗!!!!!”我瞬间笑出了声,“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咳咳……牛郎恋刘娘,刘娘恋牛郎,牛郎年年念刘娘,刘娘年年恋牛郎,郎念娘来娘恋郎。”
“……………刘郎……”这次完全是女声了,没有半点掩饰。
“噗啊啊啊!!”太有意思了,再来,“七巷一个漆匠,西巷一个锡匠。七巷漆匠用了西巷锡匠的锡,西巷锡匠拿了七巷漆匠的漆,七巷漆匠气西巷锡匠用了漆,西巷锡匠讥七巷漆匠拿了锡。”这次这个最难,我看她怎么学。
“…………”
嗯?怎么没声音了:“喂,你还在吗?”
“………………”
“走了吗…………‘老龙恼路劳老龙’的‘刘郎’?”我故意学她。
“啪!!”一个红色的果子直接从天上掉到了我头上。虽然疼,但我还是高兴多一点,一是因为我终于知道这里有人了;二是,她刚才太好玩了。
“喂,有人就出来吧,我现在动不了,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我忍住笑说道,我知道她肯定能听到。
过了一会,我终于看见了一个人影,不过她出现的方式却吓了我一跳:凭空出现在空中,并且停在那里不动。我是近视,八百多度的眼镜架在鼻子上,刚才那颗红果落下时把眼镜砸歪了,所以在我眼里,她只是个人影,依稀看出她是女的。
“姆……看不清。喂,你帮我把眼镜扶正好不好?”我问她,同时也是看看她对我这个无端闯入的人的态度。
“…………”她凑近了一点,我也大概的看见了她:长长的银色头发,不过似乎有些太长了,有些像章鱼的触手,虽然这种形容有些恶心,但却很合适,因为她的头发此时正是像触手一样把我的眼镜扶正。而这时,我才真正的看清楚她。
我不知该怎么形容她的模样。清纯可爱?反正是这一类的词,但又不足以形容她的样子。我不禁为刚才我把她调笑生气感到自疚。
“刚才说话的是你吗?”我轻轻地问,生怕吓坏她。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一皱眉:“什么意思?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她这次摇摇头,但就是不说话,只是用头发轻触着我的头发,脸颊,耳朵和鼻子。
突然,她的头发在我面前瞬间变成了红色,而且长到可以包裹她自己的头发变成了披肩长度。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更主要的是她似乎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十八九的大人。
看着我惊愕的眼神,她成熟的脸庞露出了一丝玩笑的意味:“怎么了,这就吓傻了?”我马上听出这才是刚才学我说话的那个,如果是把她调笑生气我的自疚可能会少一些吧。
“你,刚才那个是……”
“刚才那个是我妹妹,还不会说话呢。”她笑着说道。
“那你们两个……算了,都无所谓。这里是哪里啊?”我问起了现在最应该问清楚的问题。
她收起笑容,奇怪的问我:“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我反问。
“你不是她送过来的?”她的眉毛都立了起来,和我的距离马上拉远了,而且一脸戒备的看着我。
“谁?我是……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了,打开了一扇门救过来了。”我此时只能实话实说。
“……”她皱着眉毛想了一会,“不应该啊,她不会随便送人过来的啊。”这时,她把目光转回我身上:“喂,你是谁啊?”
得,我还没问她,她倒是先问起我了:“我叫白零,你呢?”
“红依,刚才那个是我妹妹白依。”
我终于知道了她…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