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仙师,领取任务的元月殿就是前面了,我是没有资格去到那里的,还请各位仙师亲自前去。”少年指了指前面甚是辉煌的宫殿,语气有些畏惧,一路上那傲慢青年对其稍有不顺便动则打骂,要不是有莫凌拦着,恐怕少年早已经命归西天了。
他们这些凡人是自愿到修真门派服务的,明面上是禁止杀害凡人的,可是私下发生什么失踪事件,除非是资质上佳的修真者,门派才会去过问,像凡人一流基本上是无人问津,少年对眼前傲慢之人是敢怒不敢言,要是一不小心哪里得罪了对方,自己恐怕很快就会消失了。
青年看见目的地,也不再对这凡人如何,一路上的所作所为倒不是他刻意去刁难对方,是和他幼时被欺凌的缘故,看见境界比自己低的或者凡人,就喜欢肆意羞辱一翻,稍有不顺心就灭杀对方,青年欺凌的都是不如他的,也没有什么背景的,因此一直到现在还如此逍遥。
除了青年向动手杀人,莫凌才会说几句,除此之外莫凌两人根本没有和他说过半句话,青年看两人不想同他说话,也不会热脸去碰冷屁股,只是对领路的凡人骂骂咧咧。
看见目的地,青年是第一个快步走了上去,莫凌吊在末尾,慢悠悠的和少年道了声谢,然后走进了殿门。
这元月殿很是冷清,只有几个当值的弟子在其中。
“你好,请问这里是外门弟子领取任务的地方么?”
被问话的弟子把头抬起来,看了莫凌两眼,“你是新来的吧?”
“是,还请师兄多多关照。”刚进离月派,人生地不熟的,态度必须得放的谦卑一点。
人果然是喜欢听好话的,对面的弟子脸上多出了些笑脸,“好说,好说,听说这届的选拔很特殊,你能脱颖而出,想来本事极大啊。”
莫凌心中一喜,知道是遇到了传说中喜欢八卦一族,否则自己前脚才刚进这元月殿,后脚他就知道了考核的不易?
态度又放低了几分,“哪里,我只是运气不错,哪比得上师兄早早的就进入了离月派,还如此见多识广,只是,师弟我有一事不解。”
这弟子也属于外门弟子,只比莫凌他们早了那么一些时日,是属于辈分最低的那一类,平常都是他喊别人师兄,现在听到别人喊他师兄还喊得如此勤快,心中的开心越来越多,“好说,师弟有什么不解跟我说上一二,或许我能帮你解惑呢。”
“那太好了,”莫凌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好奇,散修进入门派不是有三个考核么,怎么才进行到了第二个就把我们带到这里领任务来了?”
“哦,原来你问的是这个啊,这个简单。”对方还以为莫凌想问什么高难度的疑问,没想到问出来的是这种常识性问题,“其实这第三项考核就是这任务。”看到莫凌有些不解,继续解释道,“这考核所有人当时都是迷惑不解,等到了任务完成之后就会明白了,离月派给我们的第三项考核就是这任务。你选择任务要选择自己最擅长的,表现良好的自然就能被收入了。否则你以为你进门派就会给你任务,把你们当苦力使?”莫凌不好意思的笑笑,刚刚在路上,他还真存了几分这种心思。
“被收入门派之后自然就会有相应的酬劳以及入门配备给你,这配备不可能会有多好,但对于散修来讲,也算是不可多得的物品了。”眼前这位师兄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片,才想起了正事,“师弟,你想哪一个任务,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详细和你说下。”
对方顺藤摸瓜就以师兄自居了,莫凌也没有辩解什么,“还劳烦师兄给再下好好和我说下这任务事情。”
“砰。”自称师兄的那位搬出了厚厚一本的册子,“门内对于这个也不是太过于重视,我们为了管理方便,自己弄出了这本东西,从219页开始到500页就是你能接的任务,我建议你还是选择一样简单些的任务,这样落选的几率和选上的几率是持平的,但你要是贪图表现,选了特别难完成的任务,那被赶出门去几乎是百分之百的。
“多谢师兄了。”莫凌回了一句,开始认真的翻阅起了眼前的这厚厚一大本册子。对方也不着急,等着莫凌翻阅完毕,做出决定。
足足翻阅了一个时辰,莫凌才找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任务,指了指它,“师兄,我就要这个吧。”
“哦,你选了哪个,让我看看....啊,你怎么选了这个?!”原本嬉笑的面孔突然变的有些尴尬,“我想,师弟你还是换个任务比较好?”
“为何?我想炼药童子这个活应该蛮适合我的,我对这一块颇有心得。”
“师弟有所不知啊,这是一位金丹期的管事发布的任务,一般的金丹期管事我们虽然小心伺候,但也不会把这个任务悬置在这里十年。”
“十年?”莫凌有些诧异的舔了下嘴唇。
对方既然说了个开头,肯定会把事情讲全,“这位金丹期的管事在门内的地位可不比一般的元婴期长老低,他最擅长的就是炼丹,还因为钻研炼丹耽误了修炼,否则以他的资质也不可能会被困在金丹期如此之久。这份任务不仅仅在我们这里有,在给内门弟子的任务中也有,可一样都没人敢接,本身为了讨好他老人家,还是由很多人愿意去接的,可他对于炼药童子的提炼技术非常之高,还要求有丰富的灵草知识,知道特性,知道原理,炼制的过程他不会看,炼制的结果要是成功了还好说,失败了的话...就得全额赔付。凭借对方的地位没人敢说什么。前前后后进去好多人了,没有一个不是灰头土脸的出来的,毕竟没有一个人敢保证炼制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所以这任务就空置许久,那位管事又不肯退让,只能继续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