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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冠冕堂皇

出租车停在成风和王梓身边。

成风一拍王梓肩膀,相互拥抱,这个时候似乎真的没有什么话说,两个大男人好不容易矫情一次,都不说话,这就已经证明了两个人的友谊了,似乎在也没有比两个人都不说话来的更直接吧。

“师傅,咸阳机场。”

呼啸的风,带着阳光里透着的淡淡湿润,整个路面还有些湿滑。出租车在路上还踩了两次次急刹车,似乎预示有什么不好的要发生一样。王梓心情烦躁,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

七七,成风,夏天,文静。王梓看着车窗外的天空,成风爽朗的笑容。夏天一脸甜美,文静疯疯癫癫的撅嘴表情。可是到了七七,却出现了七七一个人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腿上伤心的样子。王梓几乎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师傅、、、、没事。不好意思。“王梓真的很想让司机掉头回去、、、真的好想掉头回去。哪怕在看一眼七七的笑容也好,至少不要走了以后,一想起七七就是这副画面,这会让王梓崩溃的。

可是有区别吗?七七一定会对着自己淡淡的笑一笑,然后说一句。

哥。

生活里,有些事情是必然因素。至少王梓觉得那就是七七目前的状态,和自己必须要走,是一样的。都是必然的因素,,没有偶然的存在。

王梓背着背包,站在机场二号航站楼,伸出一个拦腰。他在平复心情,尽量的让自己多想想那个离这里还不算的远的国度的样子。听说那里的街道很干净、、、

“没人送我,或许我还能好受点吧。新加坡!我来了!”

中午,日照香炉生紫烟。

夏天手里拿着一根香,插在了炉鼎里。双手合实,闭上眼睛祈祷,异常真诚。这是长安路上的大兴善寺,异常的出名。古老的建筑,算是西安的一处景点,本地人祈福的能相较多些。每年逢年过节,尤其是大年三十的晚上,为了头柱香,多少人挤破头,疯子似的冲进去,顶着七岁小孩身高,两指头粗的香火往里边冲。

“拜托拜托,那家伙可不能成残废,他一定会诅咒我的。千万不要让李明月出事。要不我会良心不安的、、、、”夏天罗哩罗嗦的说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话,有些心虚。

嘟嘟……

夏天一翻短信,快步跑了出去。

同样接到短信的当然也有七七,也有文静。当然,所有人里,似乎只有成风一个人早就知道了。

短信的内容:散伙饭,成风去新加坡。菊花园大盘鸡。

简洁明了,没有拖拉,原因,地址。一目了然。

七七在飞奔,边走边拦车。

夏天看到一辆摩的,伸手拦上坐了上去飘逸长发。

文静正在网吧,看到短信,精彩异常的表情,嘴里嘟嘟囔囔,在电脑上迅速留下一行字。

‘本人已死,有事烧纸。如有留言,但等回复。’

聚集后,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七七抓着成风的衣领,眼神冷淡,但是她的动作表现的急切非常。

“我哥在那?”

“他、、、、已经去了机场!”七七放开成风的衣领,人愣愣的站在饭桌旁,头一抬,猛然间想到了什么,身子一震。高跟鞋飞奔起来,她就像一只奔跑在风里的猎豹。成风没有反应上来,她就已经消失了。

“师傅,咸阳机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呼转至中国移动来电提醒业务、、、、、嘟嘟嘟、、、’

七七慌乱了,她明白,成风是她的依赖,一个在受伤后有避风港,有那么一丝丝温暖的男人。

八月份,一个西安阴雨天特别的季节。天空密布了乌云,王梓抬头看着天空,透过机场厚重的透明玻璃。

或许打雷闪电了,飞机无法起航了,或者、、、、王梓心里不断的如果,或者。当然,似乎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让飞机不起航。

“乘客朋友们,乘客朋友们。BT236通往新加坡的航班,请准备、、、、”

王梓看着天空,对着空气挥了挥手,他似乎知道来机场的方向有人在望着他。或者成风已经开始了自己该请的散伙饭了吧。自嘲的笑了笑,王梓一摇头,整理精神,向登机口走去。不时的回头、、、、

“师傅你能快点吗?”

“美女,我尽力,安全第一。”

司机师傅堆着笑向夏天表示无奈,天空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就好像七七的心情。阴雨绵绵。

七七在二号航站楼里来回跑,他希望能看到王梓,可是,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的不巧。七七刚刚进航站楼的瞬间,天空啸声雷动,王梓问空姐要了一杯可乐。看着窗外慢慢越来越小的飞机场。冲进了云层,冲向了新加坡的方向。

“为什么?”七七甩手把自己的包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她觉得失去了力气,失去了依赖。

西安这个城市的干旱,是有目共睹的,西北干旱。几十年如一日,早已不复当年的‘八水绕长安,天下盛唐是长安’的壮观场景。天空的小雨就这么变的淡漠了,变阴沉沉的天气,带有一丝丝让人觉得凉爽的蒙蒙细雨。七七蹲在路灯下,双眼噙泪,她想哭出声。

哽咽。

灯光照射在七七苍白的脸上。靠在电线干上,背后才栽种的灌溉花木。

七七不爱笑,但是她每天都在尽力的让自己保持笑容,笑的让所有人觉得她是一个快乐坚强的人。最近的这些日子里,七七自己无法掩饰心里的痛,真的无法掩盖。慢慢的像是已经装满水的罐子,又放进去了一个活的泉眼,痛苦就像涌出来的泉水,怎么也止不住。

是自己变了?或许真的是自己变了,是爱情让自己变了,是李跃朗那个该死的臭男人让自己改变了。自己本来就应该是个可以掩盖自己脆弱的人,最少自己可以让所有人感到自己是坚强独立的。是爱情让自己把悲伤释放出来,让自己不能像以前哪有那个坚强,那样的牢不可破。

感情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样子?有的抓不住,想要放开,让自己尽量不在意。不在的时候即寂寞又空虚,现在明白,自己需要个人依靠。

七七明白,自己一直的依靠就是王梓,或者这种感情,这种经得起考验的感觉,才应该是爱情。可是,爱情始终要败给距离。有人说,距离产生美,让没有了对方的人感觉不习惯,习惯了,距离就产生了它本质的作用,时间长,心痛变的麻木,爱像食物,爱会冷。

虽然有人会坚持,但是放弃的人还是太多了,从热情的思念,到平淡的话语,到无话可说,这正式七七害怕的。

七七觉得自己爱上王梓了,真的爱上王梓了。七七觉得失去王梓的感觉,真的比失去李跃朗更可怕。至少以前自己有依赖,有关怀,可是现在呢?

七七慢慢的像是失去了力气,坐在地上。从刚才打车到机场的路上,自己不停给王梓打手机,每一次的无法接通。都让自己心里抽搐的痛。

‘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离开了。’七七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电话传来铃声,七七身子一震,赶忙拿起来,他希望电话是王梓打来的。

“七七姐,你回来没?”

不是他,不是王梓。七七这个时候觉得失落,无助,还带有一阵阵的伤楚。七七摇了摇头,轻声嗯了一声。

“王梓让我哥给你礼物呢,你怎么跑了啊。今天是你生日啊。你忘记了?”

“王梓有东西给我?”

“你们在?”

“就大盘鸡啊!”

文静在电话那头带有抱怨的声音。文静正撅着嘴,在做着各种让人捧腹大笑的表情动作。

眼泪,电话挂下的一颗,除了眼泪,还是眼泪。七七本来就爱哭,只是她坚强的大女人的外皮下,有着一个爱哭的软弱心灵的小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七七,如果有,近视悲伤和怜悯。七七想不通,为什么王梓会对自己这么好?走的这一天都不忘记给自己礼物,可是你为什么不辞而别呢?自己为什么不能接受这样的一个好男人?可能就是自己犯贱吧。在身边的不想要,明明得不到的,却总又舍不得,抹不掉。为什么现在才明白,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得到自己想要的。

如果王梓现在在自己身边,或许自己会扑到王梓的怀里,放生大哭,然后狠狠的亲吻王梓。或者埋在他的怀里,做一个软弱的女人。

心在痛,满脑子都是王梓心疼自己时沉重的表情。

“七七姐,这是王梓给你的礼物。”文静把一个精美的礼物盒递给了七七。

七七没有着急拆开,她想回到家以后,在慢慢的研究。

“我提议,今天我生日,喝一杯!”

樊凡站起身子,对着七七一笑,一大杯啤酒就进了肚子。樊凡是我们这群人里的主要玩伴,也是相当好的朋友,姿势大学他没有上,而是选择了去当兵。回来以后,很少联系了。你的身边总有这样的一些人,跟你以前整天在一起,形影不离,可是,突然有一天,他消失了。从此变的了无音讯,可是一旦他出现,你们依然形影不离、、、

众人坐下,夏天在成风右手,樊凡坐在七七对面,本来七七旁边的位置应该是王梓的,现在空了。蚊子主动的换了过来。

“首先呢,为了今天我忘掉自己的生日。很感谢大家记得我生日,所以我先喝一杯。”七七一仰头,一口气喝掉了一大杯子啤酒,然后一低头抹了一下嘴。

“今天呢,我很高兴,因为我有你们这样可以一直陪伴我的朋友,谢谢夏天这个好姐妹,可以在任何时候随传随到。”夏天看了一眼七七微笑。

“然后呢,感谢樊凡这个传说中的神秘男再次出现。居然能出现在我的生日、、、生日晚宴上。还等了我快三个小时。我再喝一杯。”夏天还是一仰头,一口喝掉了一大杯子啤酒。成风觉得那个地方不对劲,脑子一转,反映上来。上前要拦七七。有句话说的好,和喝酒的人说话,等于白说,喝心情不好喝酒的人,等于白说加惹自己烦恼。

“一边去,第三杯就敬成风这个伪娘一直带给我欢乐。”顿时众人大笑,七七也借机喝夏了整整一大杯。

“第四杯当然是我们可爱的蚊子,感谢蚊子对我的支持,替我用牙报了一仇!”

文静兴高采烈的拍了拍手,对这樊凡作出一副,看到了吧的表情。

“第五杯,送去新加坡没心没肺禽兽不如的王梓!”

七七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又一次的猛地灌进去了一大杯啤酒。

七七没有理会一群人已经沉默的表情。又倒上了一大杯啤酒,成风想要省去拦,夏天拉住他的胳膊。

“大醉一场,或许七七就好了。”,悄声在成风耳边说道。

“第五杯!因为我渴了!”

理由。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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