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里的一束阳光,会让人的心灵变的温暖。我们常说,爱能照亮大地。所以珍重这些出生就悲惨的生命。在这些山区里的孩子,他们需要关怀和照料、、、、”(反正意思差不多,虽然是我自己写出来的)
中午12点整,焦点访谈。电视里传来白岩松的声音。张思远坐在电视跟前,手上拿着自己买的透明玻璃杯,一副惬意的样子。叮咚一声,赶忙跑过去拉开门。
“哎哟,恭喜恭喜。”冲进来好几个和张思远一般大小的人。王耀文嬉皮笑脸,他是张思远的老战友,就是那个和张思远一起合伙开酒店的合伙人。和大多中年人一样,王耀文顶着个孕妇般大大的啤酒肚。
“哎哟,老王,老李。这今天可得好好喝一次哦。“张思远也是哈哈陪着大笑,招呼两个人往里边坐。
“那当然了,要不也不敢来。你看我提的什么?”李建国哈哈大笑。抖了抖自己手中的两瓶子白酒。
“哎哟!这还是好酒啊。怎么你俩今天大出血了!”
张思远一看王建国这家伙手里提着两瓶茅台。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嘴上弧度更加多了。
“我说张思远啊!你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能拿这么大的奖项。算是给西安都争光了。庆贺庆贺、、、、”李建国是个典型的文人打扮,瘦弱不及,而且带着副眼镜片惊人厚的眼镜。不过也是,这李建国就是在建筑设计院里画图纸的。算得上是一个文人了。
张思远笑的嘴合不拢。从茶几下拿出了一文件袋。世界新闻摄影比赛(WPP)山的摄影优秀作品将。这可是一个国际性质的摄影奖项。文静的作品居然得奖了。虽然是一二等奖,但是这种国际性质的奖项可是真的不一般了。
现在的文静在山村中走动,看着沿途的风景。一个女孩子,能在外漂泊三个多月,而且依然的开朗向上。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文静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摄影作品得到了多大的奖项。她只知道,自己最近的酬劳变多了。而且自己还收到了一些大一点的摄影杂志的电话。这让文静信心满满。
“大爷,这山里边的希望小学怎么走?”文静摘下遮阳帽,对着跟前的老大爷问路。
“往前走五公里就到了。小姑娘,山高,你爬的上去吗?”
文静戴上遮阳帽,嘿嘿一笑。
“大爷您放心!谢谢啊!这还难不倒我哦。”
文静爬了不到两公里山路,就已经大喘气的坐在地上休息了。”这些孩子怎么上学的,每天走这么远。看来我真是太幸福了,以前上学才走一站路。而且一站路我居然还坐公交。“文静拿起遮阳帽,对着自己扇风。一摘太阳眼镜,露出两块白色的皮肤。文静现在已经被晒的黑不溜秋的样子了。”加油!加油!“
文静有个梦想,她一开始出门的时候。就有过这种想法,自己要沿途经过的地方,去所有可能会路过的希望小学。所以文静现在的生活异常的精彩。文静最喜欢一群小孩子围上来叫自己姐姐的时候的感觉,特有种母爱泛滥的感觉。
现在文静的背包里全是糖果零食。她想上去给这些孩子一一派送,表示下自己微薄的力量。文静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多么多么的微不足道,因为她做了。总比一些人只是通过电视,或者很多渠道了解,却从未有过实际行动好的多的多吧。
“小妹妹,叫姐姐。姐姐给你零食吃。”文静看到的场景是这样的一个低矮的小楼,甚至不是用砖头建的,就是那种以前的土建筑物。在外边留出一片空地,供这些孩子玩耍。在空地中间有个砌成的四方土堆,上边插着一根旗杆。说来好笑,那旗杆还不到两米多高的样子。上边的五星红旗已经脏的不像话了,压根看不出来红颜色。老师在操场上洗衣服,看到一个小孩光着脚从自己跟前跑过去。伸出手一把拽住,揪住耳朵,在屁股上来了几下。
“叫吖(你)不可听话,嗖嗖(马上)把海(鞋)子穿哈(上)。”这是算是陕北还是SX的方言,基本上文静已经分不清了。而且说真的,文静几乎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那个省份,要不是每次要去邮局发稿子。恐怕文静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她就是这样漫无目的,到处跑。有的时候到了大城市,有的时候到了小乡村。路上有车就坐,有风景就下来转,有特殊的事物就去探究探究。
“大家都过来,跟姐姐玩,姐姐给你们好吃的。”
文静对这孩子们喊,那洗衣服的老师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站在一边,站起身子看文静。这老师真是生怕文静是个人贩子。她可担不起孩子丢了的责任。
“您是何老师?”
“嗯,饿(我)是。”何老师尽力想用普通话和文静说话,可是似乎在怎么努力,那根深蒂固的方言味道还是纠正不过来。不过还好,至少文静能听得懂。
文静最近经常会在自己的作品山附带上些许文字。通过照片来记录自己的经历,用文字来记录故事和感受。文静把这些递给杂志社。把这些故事与人分享。
文静还有一个目的,在中国。很多山区,很多地方是政府照顾不到的。那里的年轻人很早就进了乡里城里去打工,留下许多留守的孤寡。在这样的情况下,许许多多的孩子真的成了没有爸妈教的孩子。他们学不到知识,生活困苦。走出大山成为许多孩子的梦想和希望。文静想让自己尽一点微薄的力量。
“我问您几个问题吧。”文静咬了咬笔帽,若有所思。
“首先是您这里一共有多少学生呢?”
“饿这里边有四十几个娃娃、、、、”……
文静通过了解,得知的是这些孩子的家庭背景。大部分是父母去了城镇打工,留下爷爷奶奶照顾的孙子孙女。这些孩子甚至没有一套完整的教科书,书本基本是一套用上好几年。没有班级年级划分,来了就是学生。因为没有老师,所以总是用一本教科书,来不断反复的教。知道这些孩子的父母过来接这些孩子去乡镇去读书。
文静走的时候给了何老师三百块钱。眼镜有些湿润。文静把包里的零食发放一空。甚至最后本来打算给自己留下来的两瓶子可乐也被淘气的孩子抢去了。
何老师已经说那个多月没有从乡里领到工资了。乡里承诺的每个月给何老师的二百三十六元补助工资。何老师说自己每次去一趟乡上得三到四个小时,偶尔一次能够碰到下山的农用车,或许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可是前两两年邻居家的老太太老爷爷,带着自己孙女坐着人家顺道的农用车一起下山,结果全部翻下山死掉了。就那以后,何老师就再也没敢坐过顺道下去的农用车。来来回回每个月总去乡政府两三次,到最后何老师也心凉了。她准备过断时间就呆在乡政府大门口,死都不走。就坐在那里,要自己的工资补助。
文静现在有些头大,她饿的肚子咕咕直响。翻了翻背包,里边什么吃的都没有剩下。
“加油!加油!我是喝血的蚊子怎么能怕饿呢!”
文静刚说完自己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文静摊了摊手,无奈的拿出水杯,这是她刚才在学校何老师给她接的白开水。
‘扑~~~~’
文静险些被水的味道给整死。首先进入舌头的瞬间是苦的,紧接着居然还有一股子臭味。
“这是什么?”
文静几乎眼冒金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