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小姐,你的生活似乎不错。”
网梓脸上堆笑,看不出来到底有多高兴。做作虚伪的感觉,真的非常不错。上帝给人的幸运往往是有数量的,往往在一个地点,一个程度,给你超级的惊喜,然而。接着总是有人给你可怕的,让你无法接受的恐怖了。
王梓第一次见到这么自大的女人,以为自己长的漂亮些,身材好点,一身名牌,就认为世界上所有的人要跟自己转。康小欣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而且基本上汇聚了所有富家女的刁蛮任性的感觉。
“老实说还不错,不过王梓是吧?、、、、”康小欣似乎忘记了这个今天第一见面的男人的姓名,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优雅的一笑,好像是在显摆自己头上金饰的发卡。
“嗯,开门见山。我老爸让我找你吃个饭,说说话。那么你是不是该切入正题了?”康小欣有点类似勾引人的妖媚眼神。
“嗯?我没有别的意思,康小姐。我有喜欢的女孩,虽然她不在新加坡。”王子摆了摆手。“但是我们是不是该在有人监视的情况下,吃完一顿愉快的,有我们两个年轻人嬉皮笑脸搭讪的场景呢?”
康小欣笑了,笑的异常灿烂。这是她见过最聪明,最可爱,当然不一定是最帅气了,因为世界上帅男人太多了。不过,这不影响王梓的风度。
康小欣也被逼疯了,自己的老爸康华是一个典型的想让自己早早嫁人的主,最主要的,康华希望把女儿嫁给一个能够在生意上有所帮助的人,最主要的一点,门当户对才好。
“我也是,不过我想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干杯。”康小欣拿着高脚杯,浅浅的一吻,就这么愉快的笑着。看着远处康小欣背后的女秘书用对讲耳机轻声细语的说这话,两人一起笑了。
“说说你吧,你不愿意来相亲,为什么跑过来见我。”
“正如你所说,你也不是愿意的,我只不过啊、、、、曾经有些伤痕哦、”王梓捂着胸口一副痛的要死的表情,惹的康小欣娇笑连连。
“其实吧,我喜欢的家伙是个酒吧歌手,叫阿凯。可惜了,老爸不同意,还找人去恐吓阿凯、、、、”康小欣一副摇头晃脑的样子。
“那然后呢?”
“其实阿凯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只是我基本每周都会去好几次他那里,被我老爸下边的人知道了。现在我连那酒吧都去不了了!”
“看不出来康小姐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啊,那么能让我帮助你点什么么?比如我可以去找人把阿凯给绑架到我跟前,做我的男秘书,然后你们幽会什么的?”
“少开玩笑了,我和他不可能,最主要的,阿凯连我是是谁都不知道。”
“哈哈、、、、康小姐的爱情故事真是精彩啊。剧情也真是生动啊。”剧情?那里有剧情,不过是一个暗恋对方,结果对方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就被她的老爸下边的人恐吓了一空,说不要在去见她。可是阿凯到现在都莫名其妙中……(有点绕口哦。)
生活里,朋友总是在变多,但是总有几个朋友就这么因为时间,距离而被遗忘,消失。最后到翻相册的时候,才能想起有他这么一个人。
当然,有的时候。偶遇,也算是一种特别的方式。
樊凡走在街道上,他头上带着一副大黄色耳机。一身嘻哈装扮。摇头晃脑的,时不时的还在地上来个滑步转个身什么的。重金属的音乐确实有着特殊的魔力,让人欲罢不能。
“喂!你撞到我了!想死怎么着!?”
樊凡当过兵,尤其是特别侦察兵这种特殊的兵种。有人对自己叫嚣,自然是回身给他一拳头了。
叭!
拳头居然被人紧紧的抓住了,樊凡惊讶了,眼镜瞪的圆圆的。居然有人能接住自己突然打出的拳头。樊凡从惊讶的表情慢慢的变的嬉皮笑脸,一回身对这这个一身西装的家伙来了一个亲切到极点的拥抱。
“哟,两年没见,都穿上西装了?”
“你小子!”两个人互相在对方的胸口上轻轻的打了一拳。
“喝酒!”樊凡笑容满面。
“GO!”
“哇塞,英文居然有进步。”
“去你的!”
两个人就这么嘻嘻哈哈的进了一家就近的酒馆。对话简介,甚至没有问对方等下还有什么事情。友谊,有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以耽搁。BUT。喝酒、、、、至少对于当兵的人来说,战友之间有什么说的?酒是第一、、、、
这人叫王晓民。算不得个英俊潇洒,倒是异常的男人,穿上西装笔挺的样子,正如他穿上军装时候的威武。一个买保险为生的家伙,在家中一直等着安置。最想做的还是当警察,刑警。樊凡的连长。一个真真正正打架能下死手的家伙,当初因为一发子弹的失误而没有被挑选到特种部队的家伙,当然,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王晓民除了惋惜外,也没有什么抱怨的了。
“怎么?想当刑警想疯了?”
“可不是么。”(两人对话基本为SX方言,为了让大家容易理解,暂时用普通话代替,部分词语单独解释。)
“你个瓜怂,找人赛点钱么!话说的好!有钱能是鬼推磨来着、、、、”
两个人唧唧歪歪的说这话,灯光变的昏暗,城市的风景变得隐约。樊凡基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他只知道。回到家里,老爷子一定对自己劈头盖脸一顿骂。
樊凡把车放到小区停车位上,一个人慢慢悠悠的朝家走。挡烟抽到烫手的时候,刚好到自己住的高层门口。抬头看了看这三十多层的楼,低头叹口气,他不想走进电梯,因为回家就会看到父亲的脸,还有那个可恶的女人的脸。樊凡心里压抑,和久久不能得到释放的心,一直压着自己喘不过气。坐上电梯,伸手要去点19哪层的按钮,手又收了回来。然后叹气,点了下去,临开电梯的时候拉了拉身上的皮夹克。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开外的女人,穿着睡衣,拉了下樊凡的衣服,把樊凡拉进房里,樊凡回身关了门。房间里很质朴,有一种很浓郁的文化色彩,墙壁上挂着‘仁者至仁’几个字.
樊凡没有说话,走到冰箱前拿了瓶水,转身要进房间。
“你去哪了?”
从主卧室里传出父亲有力的声音,樊凡没又答应,推开门走进房间,关上门把自己反锁在里边,一把躺在床上。
“你一天就知道乱跑,你说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我的面子都叫你丢光了!你看看人家李局的儿子,比你小两岁,现在人家都是公司经理了!怎么也算一白领吧。你看看你这窝囊样子,就知道到处乱跑,我樊震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
“少说两句吧,他回来了你就不要说他了。”女人拉着樊震的胳膊,把刚从卧室出来准备教训儿子的樊震往房子里拉。
樊凡也不理会,慢慢脱了鞋,关上台灯。一把被子捂住头。
“人问我儿子做什么呢?我跟人说我儿子就是一废物,在家里天天睡觉?你要脸不要脸?”女人拉着他抚摸樊震的心口。“
心脏不好少说几句,他又不是第一次出去跟你不说,在说了,樊凡这不也是等分配呢么。你有时间给去找找人安排下不就完了。”
樊震似乎很讨厌听到这话,靠到床角。拉了拉枕头,“我不会给他走后门!做人要正派!你知道不知道?”女人点头。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你说的就是对的,你最正派,你儿子的前途你也正派,哪你儿子没出息你不要说他,要怪怪你这爸不管他。”樊震被女人说的无话,
“我、、、、、”嘴边‘我’了半天没说不出什么,然后一埋头,很像樊凡刚用被子捂头的动作。
樊凡的母亲是个商人,很有钱,有个不小的公司。父亲就是这位高震,在市委工作,两人在樊凡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至于离婚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樊凡从小话就很少,他最经常去的地方就是台球厅网吧,和社会上的一些老混混们都认识。所以人显得很成熟,但是由于从小母亲不在身边的原因,养成这种话不多而且忧郁刚强的个性,阴柔里透着点钢猛。
梦里。
长长的街头,母亲放开小樊凡的手,头也不回的向前走了。留下樊凡和父亲和衣着艳丽的女人。
“爸爸,妈妈去那里?”
“妈妈要去外边,以后不会回来了。这是你的新妈妈,以后要叫阿姨妈妈哦。”
“乌~我要妈妈,我不要阿姨,我要妈妈。”
“要什么妈妈。刘阿姨就是你妈妈,跟我走,不要哭了听见没有。”
空阔的街角像是一瞬间变成羊肠小径,一切都在瞳孔聚焦的位置变的灰暗,紧接着是泪水覆盖的双眼。
幼儿园里,几个小孩子围在一起,带头的一个高个子小男孩对着小樊凡推推冉冉的。
“没妈的孩子!”平头小胖子斜着眼睛,带着嘲讽。
“我有妈妈。我、、、我有、、、、”小樊凡委屈的低头,带着哭腔。
“你就是没妈的孩子,我爸爸说你爸爸看上个年轻女人跟你妈离婚了。”
“你胡说!”樊凡眼里除了眼泪和悲伤,什么都没有。
“没有?大家都知道。”
“我打死你!!”小樊凡冲上前一把推倒高个子的男孩,用牙齿狠狠的咬在男孩的耳朵上。
小樊凡被周围一拥而上的小朋友紧紧的压在地上,清楚的听到旁边小胖子捂着带血耳朵哭喊的声音,会心的笑了。
儿时被比自己高个子的孩子欺负,关上门,关掉灯,躲在床角,最习惯的抽泣,最经常哽咽着呼喊的话。
“妈,你在哪?”
睡梦中樊凡眼角滑落泪水,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基本每次父亲骂自己的时候,总会想起多年都不曾见到的母亲。樊凡恨这女人,恨他破坏自己的家庭,所以基本很少和她说过话,在他有意识的情况下,印象里,似乎和她的话真得很少。比和她的话还少的记忆就是妈妈的脸。他甚至忘记了母亲跟自己说过的话,因为太模糊,才会过分的思念吧。
“妈。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