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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stage9 暗之奏鸣曲

“咦?我这是怎么了……”冥逃走后不多时,萦霜眼中恢复了光彩,“冥哥哥呢?”“跑了,你被他控制了。”魄黎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啊是啊,冻死我了。”随着萦霜清醒过来,烁枫身上的冻结也解除了。“不过没关系,如果明天暮离的脸上也出现相同的伤痕,那么我们就可以肯定,他就是冥。”

“暮离,”第二天,暮离一进班,魄黎就拍着他的肩,指着他左脸上的创可贴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啊?”“噢,昨晚不小心被院子里的树枝划到了。”“是吗?”魄黎满脸怀疑的盯着他,“真是险啊,要是伤到眼睛就不好了。”暮离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啦,谢谢关心。”

“嗳?萦霜同学在背什么?”暮离好奇地凑过去,看着萦霜手中的纸片。“暮离君,今天音乐考试诶。要唱谱子的。”“啊!”暮离忽然大叫起来,“今天考试是么!我根本没背啊!”“你惨了。”魄黎双臂相互搭在一起,倚着墙壁道。“暮离君,赶快背吧。”“不,不用。没时间了,马上就上课了。”暮离看着手表,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到,到时候再说吧……”

“不错,唱的很好。”老师点点头,给魄黎做出肯定的评价,又看了眼名单,“暮离同学,就差你一个了,准备好了吗?”暮离显得很尴尬,“那,那个……我……”

“还……没准备好。”“那就计零分咯。”老师提起笔,准备写下分数。“等,等等!”暮离一下按住成绩单,“能改变一下考试方式吗?”“什么?”“老师,请允许我弹上一曲。你根据曲子评分,可以么?”暮离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琴凳上,打开了琴盖。“好吧。”老师无奈地摇摇头,她可不认为暮离能弹的有多好。

第一个音符是低沉的,而且很弱,后面几个音缓缓变强,低沉且缓慢的旋律渐强响起。沉沉的低音,好像是深渊的声声龙吟,又仿佛是月下小径旁的汩汩细流,低回婉转,给人一种静谧却又颇含几分凄凉的感觉。音律骤然间由低音转至高音,一个个音符快速地奏出,高亢激昂,宛如狂风骤雨,又似惊涛骇浪,令人在刚刚的凄凉上更添一抹悲痛之感。右手排山倒海般的主旋律,加上左手灵动的和弦,高低音的交错,将奏者内心的苦痛表现得淋漓尽致。全曲以低音开始,高音结束,听得全班同学瞠目结舌,老师的心也为之所动。一曲奏完,全场寂静。

“全是……黑键?!”良久,老师终于回过神来,诧异地问道。“是的。”暮离合上琴盖,起身点点头。“这是哪首曲子?”老师一边在成绩单上写下了大大的一百,一边问。“《暗之奏鸣曲》。”没等暮离回答,魄黎就报出了曲子的名字,他双眼微眯,死死地盯着暮离,“而且还是他自己编的。”

“噢,真厉害呢。”老师看了看时间,“好了,下课。”“暮离同学。”正当暮离准备离开音乐教室的时候,魄黎一把拉住他的肩,叫住了他。“黎哥哥……”萦霜有些发呆的望着魄黎。“霜,你先回去吧,我找暮离同学有点事。”

“魄黎同学找我有什么是啊?”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树荫下,两个少年面对面站着。“是你吧,冥,是你吧!”“什……什么……”暮离一脸茫然。“少装了,冥,你瞒不过我的!”魄黎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你还想骗我吗?”暮离反手将魄黎的手打到一边,皱眉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还装!”魄黎用力地将暮离左脸上的创可贴撕下,“这个伤痕,才不是什么被树枝划到的吧?而是……被剑刃划伤的,没错吧!”

彻底暴露了吗?不,不行,不能承认。暮离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什么啊,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别的事就别来烦我。”暮离的脸色掉下来,转身甩袖就走。

“休想跑!”魄黎一下子窜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魄黎右手一挥,一记极光斩发出,金色的波斩一下就把暮离打到树下。暮离的身体狠狠地撞在树干上,震下了片片树叶。

居然出招了……暮离忍着痛站起来,眼底血色微露。可恶,不能使用能力啊,不然会变回原型的。那就等于是承认了。

“圣光拳!”魄黎右手握拳,金色的光芒笼罩在拳上,轰击在暮离腹部。“你……”暮离一副痛苦的模样,揉搓着腹部。不论魄黎的进攻是有多猛烈,暮离就是不还手,死不承认自己就是冥月。

“呼……呼……”汗珠从魄黎额角滑落,坠到地上,他恨恨地盯着暮离,“冥……”暮离“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我根本……不知道……”“你还不承认!”魄黎再次举起右拳。“不要!”萦霜张开双臂,挡在暮离面前,哀求道,“黎哥哥,别打了,别再打了。”魄黎并没有收回攻击的架势,“霜,让开。”萦霜拼命地摇了摇头,坚定地道:“不,我是不会让开的。”“你……”魄黎紧握成拳的右手在发抖。“不论他是不是冥哥哥,总之再打下去他会死的!”萦霜眼里出现了泪花。魄黎叹了口气,整了整衣服,收回架势。

“咳咳……”暮离又咳出了几口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扶着附近的墙壁一步一顿地一点点离开。“暮离君,没事吧?”暮离什么也没说,继续一步一步向校外走去,在他经过的路上,留下了一滴滴鲜红……“暮离君……”萦霜追上去,并用手帕擦掉暮离嘴边挂着的血迹。“快……上课了吧?”暮离艰难地笑笑,“帮我……请假……”“嗯……”萦霜失神地望着暮离缓缓离去的背影。

“想不到黎也有这么狂暴的时候。”距离学校不远处的一个楼顶上,一男一女两个人目睹了魄黎将暮离打成重伤的全过程。“那人是谁啊?”站在楼顶上的少女看着渐渐走远的暮离问,“黎为什么对他那么凶?”“说不定他和黎有什么过节,也许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少年打开右手中的扇子,轻轻地扇着。“不过……”他又稍稍犹豫了一下,“那家伙真厉害,能承受黎那么多招。要是普通的人类,估计黎随便发一招他就死了。”

白痴黎,你好狠。暮离回到家,一下子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主人,你没事吧?”小幽轻轻擦掉暮离嘴角未干的那抹鲜红,担心地问。暮离摆摆手,道:“嗯,嗯……没事,休息一阵就好了。”

门外,传来了手指叩门的脆响。“我去开门。”“小幽,回来。”暮离从沙发上坐起来,“你要是被别人看见,很容易暴露我的身份的。”“哦。”小幽背着耳朵,悄悄溜进了卧室,乖乖地窝在床下的小窝里。

打开门,暮离不禁愣了一下。他们俩?他们来找我做什么?“有什么事吗?”暮离冷冷地问。“别那么冷漠嘛,我们是来帮你的。”少年轻摇着手中的扇子,“不久前,黎把你暴揍了一顿,难道你就这么甘愿被打吗?”

莫非这两位守护使背叛白痴黎了?他们要干什么?哼,反正他们现在也认不出我,担心什么。

“进来说话吧。”暮离侧过身,示意二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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