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诺盘坐在地上,双手抱环,闭目凝神,感受玄根处那丝丝玄气的流动,挥力间想将其引导而出,凝结到手上...
“白爷爷?他?”上官彩儿盘坐修行了半响,睁开了眼,见那无赖依旧不动如山地盘坐着,丝毫没有凝出玄气的模样,回想到自己方修玄之时,凝玄只需片刻即可,这无赖莫不是真凝结不出玄气?
“嗯?!”一浮白闭目调息,将那手中灼伤之处,修复了大半,睁开浑眼,见那无赖依旧打坐凝玄,心道,方才那股火焰应是小子的本命火源才是,火源以现,凝玄应该更为容易才是,为何这情况迟迟不曾有所反应?!
“呵...呼...呼...”许天诺从起始便凝神修玄,那玄气流过周身本可凝在手上,哪知那玄气流过经脉间,一股莫名的舒适感油然而生,许天诺心头懒懒地一颤抖,又引导那玄气在周身筋脉流动了一周,那舒适感却不减剧增。心中念头一动,索性将那玄气逆向流动,舒适感依旧存在。到最后索性放任那玄气在周身中自我流动了,如此反复,许天诺有些慵懒地起了睡意,不知不觉间倒身大字型,躺在地上睡了过去,睡得香甜还翻转了个身...
“......”“......”
一浮白望着那不可教的弟子,气得脸色发白,上官彩儿见状,上去狠狠踹了那无赖的臀部几脚。那无赖迷糊间感到臀股疼痒,用手挠了挠,刚好摸到那上官彩儿的玉足,竟抓住不放了,一手抓着玉足,一手还色迷迷地摸着,口水流转,喃喃道:“好一双玲珑小脚,妹妹,你的美足又变漂亮了...”
“死无赖!去死!”上官彩儿见那无赖本性全露,又听他念叨什么妹妹,心中涌现一丝酸意了,他轻薄自己也就罢了,心中还想着那甚么妹妹,越想越气恼,抬起轻足,一脚踹在了那无赖的脸上,一个红色脚印毫不客气的展现了出来...
“哎呀!”许天诺吃痛间,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捂着那脸生生的疼...
“哼!没出息的混账!”一浮白见状,冷哼一声,道,“老夫教你修玄之道,你竟偷懒睡觉?”这一声喝骂,倒是喝出了师傅的威严,少少解了彩儿的一丝怒气,谁料又来了一句,“睡觉也就罢了,不念着自家娘子,成日想着那不知哪儿的姐姐妹妹!真是混账如斯!”这倒让彩儿听得一脸羞红...
“师傅,小子哪敢啊?”许天诺见一浮白这个老头竟站在了上官彩儿那边,心中暗叫不好,如此一来,自己在谷宗如何待得下去?“小子只觉得玄气流趟过经脉,周身舒适,便一时贪恋玄气的运转,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如何说来,你体内的玄气倒是掌控得不错。”一浮白见那无赖端声认错,也就罢了,又漫不经心言道,“你现在尝试将那玄气凝聚在手掌中心。”
“是这般吗?”许天诺闻言,将周身流动的玄气引导在了手掌中心,一条窜动的红色火苗颓然而现,在手掌上跳动不断...
“这...这...怎么可能?”上官彩儿本气恼那家伙,心中狠狠地念叨着莫要让那死无赖凝出玄气,刚念叨完,便见到了眼前这一目,素颜被那小火苗映照得白里透红,一口樱唇惊得合不拢了。
“!!!”一浮白望着那跳动的小火苗,也一时间愣住了,回过神来,长笑道,“不愧是一浮白的弟子!是这般!哈哈哈!”
“白爷爷...这...这怎么可能啊?!”上官彩儿望着那火苗闪动,有点委屈得落泪感,自己修玄之时,凝玄了数月才凝出一个小水珠,那泼皮无赖竟然在半响间凝结出了一个火苗?!
“彩儿,老夫这弟子做你夫君,你可是不满意?”一浮白一脸地笑意言道,“凝出玄气确是有规律可言,按理而言,若是玄性为水之人,方开始修玄,首先凝出的玄气只是一团淡淡的雾气,修玄多时,凝出的方才是水珠,再则是凝水成冰,这才到了修玄的小成境界。”
“那这无赖怎么可能直接凝出火苗,本应先凝出火雾才是!”上官彩儿盯着那一脸得意的许天诺,心中更是不好受。若是这无赖修玄如此神速,将来便是他欺负自己了,爷爷陪白马去修玄也不知何时归来,自己在谷宗天天能遇到这无赖,虽说自己和他定下亲事,可对着无赖还真没什么好感,若是被他轻薄该如何?即便被他轻薄了,传了出去,也只是夫妻之事,他人又没什么好议论的。从小到大,自己哪时不是对他人呼来喝去的,这次谷宗着实委屈了好几次,这么一番乱想,心中更加难受开来...
“老夫初遇天诺之时,便试探出此子资质平生罕见,体质经脉又清晰畅透,骨骼异常轻络,确是上佳的修玄之才。”一浮白整了下衣袍,笑言道,“老夫同你爷爷年少之时便是结识,说来惭愧,当时老夫年少轻狂,你爷爷也是意气风发之时。当时无意间打了一个赌,两人便一直赌斗到了现在,昨日再遇之时,天诺与你有了青丝之约,老夫便与你爷爷又暗地打赌。你爷爷赌老夫不能让天诺这小子娶你为妻,老夫便偏要凑成这门亲事。也就发生了今日之事,你爷爷也是个倔脾气,老夫也是一般胡闹,倒是委屈了你这小姑娘的终生。你若是不满意,这门亲事也就罢了...”
“这...”上官彩儿有点黯然地听着一浮白说出这番话,原倒是这样,自己是知晓爷爷的脾气的。若是顺势拒绝了这门亲事,爷爷定会觉得自己颜面过不去,打赌输了便是输了,拒绝了亲事便是输不起,上官家族多年以来为信立足,言出必行,这万不可在自己手上出了差错。可自己确是对那无赖没有好感,现在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了。
“什么?!”许天诺一挥手,那火苗散了个无影无踪,骂骂咧咧道,“老头,你也太卑鄙了,拿本少爷的终生做赌注?!”
“老夫身为师尊,为何不可替你这小子安排亲事?再说,就你无赖模样,彩儿哪点配不上你?你莫要委屈彩儿了便是!”一浮白吹胡瞪眼地喝了一声许天诺,又笑言地对彩儿道,“彩儿,你不点头,也不摇头,那老夫也就当你是默许了,这门亲事算是正式定下了。”
“老头,你...你...你怎不问我的意见?”许天诺见那老头翻脸如翻书,指着手指气道。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为师安排亲事,岂容你插嘴?!”一浮白白了一眼许天诺,望着他猴跳样。
“哼!”上官彩儿见那无赖如此不想与自己成亲,又轻薄自己数次,冷冷道,“本小姐委身嫁给你,你还有什么意见不成?”
“我...我不敢有意见!上官小姐请自便。”许天诺张口迟疑了半天,才说出这句另上官彩儿哭笑不得的话。
“呵呵。如此便好。小子,记住老夫的话,以后你若是敢欺负彩儿,老夫定不会轻饶你!”一浮白本以为她会默认一番,出奇地听到上官彩儿的答应,这点性格倒是与上官老头相差甚远。
“老师,小子知道了。不过,小子已经两餐不曾进食了,可否先让小子用个午膳?”许天诺算是明白了,这老头怕是倒戈相向了,不如乖巧点,好度日子。
“呵呵。你的二哥昨日受伤,此时正在三层修行调息,你可需上去探望一番?”一浮白见那小子半响时间便想开溜,也随他去了,随口问了一句。
“在三层调息?那自然要去探望。”许天诺想起昨日厉悦命自己先走,自己留后,便是有心惭愧,那家伙竟在无视自己的眼神,还和厉悦比试了一番?
“三少宗主的玄术真是越发精深了啊!”“是啊,是啊,怕是少年人当中,除了少宗主,三少宗主便是天下第一了啊。”
许天诺三人刚欲踏着盘旋石阶走进三层便听到楼道口一阵阵声响,一群人拥着一个少年从四层下来,正蜂拥拍马着,一副副讨好的样子,那为首的少年容貌与厉无痕相似六层,年岁倒是比厉无痕少了几岁,一副冷漠淡如的样子,可眼角的一丝丝受用的得意却是掩盖不去。
“长风见过影长老!”那少年正是厉长风,见到许天诺等人,点了点头,对着一浮白作辑道,礼仪风度俱佳。
“原是三少宗主,小生许天诺见过三少宗主!”许天诺见那厉长风,连连作辑笑道,“小生在外之时,常听厉少宗主提起三少宗主,早知三少宗主英俊不凡,玄术也是出神入化,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啊。”
“哦,原来阁下便是许兄。我兄长回来之时,便听他提起过许兄,今日相见,许兄也是非比寻常之辈啊,不知何时你我兄弟喝酒畅谈一番可好?”厉长风见许天诺如此言说,喜形于色,笑着回道。
上官彩儿多年前便看过那个流着鼻涕,身前身后一堆人追捧的厉长风来过上官家,那时候便对他厌恶之至,现在又看到那厉长风装得正人君子的模样,忽觉得许天诺与之相比倒是赏心悦目了,撇过头去便是不去看,听着那臭味相投的两人互相吹捧,更是觉得恶心...
“原来上官小姐也来谷宗玩赏,不知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明日一起赏花可好?”厉长风见那上官彩儿,面色更为喜悦,笑言道。
上官彩儿见那厉长风又像苍蝇般缠向自己,看了眼那对厉长风笑脸相向的许天诺,心中一气,想了个鬼主意道:“多谢三少宗主美意,可是彩儿的夫君约了彩儿去看蝶了。”
“甚么?!”厉长风听彩儿如此一说,面色泛白得一滞,从那幼时在上官家遇到捉蝶的彩儿,那个倩影就一直在心头挥之不去,父亲次次去江南之时,自己随他所去也只是为了见那玉人几面,本想等成年之时便叫父亲前去提亲,没料到现在玉人竟已婚配了,着急间顾不得礼仪连问道,“不知彩儿的夫君是谁?”
“还不是你称呼的许兄咯。”上官彩儿笑吟吟地漫步到许天诺的身边,一手轻勾那许天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