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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麒麟降世英才现

只见那屋顶炊烟凝聚之物,外形像鹿,头上有独角,全身有鳞片,尾巴如同牛尾。那正是传说中的麒麟!相传,麒麟每次出现都将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时期。据华夏人民共和国史料记载,著名的“三皇五帝”中的伏羲、舜,以及“圣人”孔子降世的时候都伴有麒麟的出现,并带来神的指示,完成神赋予的使命。华夏民间常盼麒麟送子,文学上也用麒麟来比喻杰出的人才,更有一词“麟凤龟龙”,可以看出麒麟在四灵兽中的地位是最高的。

就在这时,大堂内正在谈话的妈妈突然感觉肚子一阵剧痛,正在纳闷怎么这孩子突然对她拳打脚踢起来的时候,随即下身传来的异样感觉让她惊喜地大喊起来:“我感觉……要生了!”

“什么!”坐在椅子上还没回过神的爸爸一时手足无措,如受晴天霹雳般地窜了起来,双眉紧锁,焦急万分,慌张道,“怎么才怀胎七月就没有任何征兆地要生了?怎么办,怎么办啊!爸……”

爷爷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吩咐道:“涛子,不急,咱村离县城近,你赶快去村东头老赵家借农用车一用,顺便请她家儿媳妇同行,方便照料,我在家备好毛巾、棉被和热水,立马赶往县医院!”爸爸话都没回就火急火燎地冲出家门。

二十分钟后,县医院某病房外。

没多久前还嘲笑妈妈“猴子的屁股坐不住”的爸爸此刻真是坐立不安,自己更像一只坐不住的猴子,没完没了地在病房门口踱来踱去,时而仰天摇头,时而抓耳挠腮,此刻他心中悲喜交加的复杂心情也只有他自己能理解了。如果此时吴月瑛在旁边,肯定会瞅准时机好好地讥讽他几句。可她现在却是另一番光景——在病房内痛苦地嘶喊着、挣扎着,努力地将一个新生命带到这个多彩的世界。

“爸,您说瑛子会不会有事啊!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叫喊,我一个大男人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无能为力,我真想替她喊了!”爸爸激动地说。爷爷只是淡淡一笑,随口安慰了几句,眼中却划过那一抹谁都无法察觉的缺憾。爸爸仍旧在不停地询问进进出出的护士病房里的情况,而爷爷不知怎么的,始终一言不发,双眼漠视着医院那白的令人生寒的墙壁,陷入更深的沉思,抑或是回忆中。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是在这个特殊的条件下受到触动怀念起以往的热血豪情,还是体会到红尘真情的可贵而后悔自己曾经许下的誓言?

终于,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将这压抑紧张的气氛震得烟消云散,医生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稳步走出病房,爸爸便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箭一般射了出去,站在医生面前伸长脖子凑过去一睹他魂牵梦萦的小心肝。

医生随即开口笑道:“恭喜了,是个男孩。接生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孩子没见过,硬是没见过长得这么俊俏的小娃娃,简直就像画出来的一样。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孩子刚出生竟然有足足有十二斤重!一般的孩子也就六七斤吧,十斤以上不多,十二斤,罕见。孩子很好,很健康,不用留在医院看护休养了!”沉思的爷爷黯淡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燃起了些许期待。

“是,是,是,谢谢医生,谢谢医生!”爸爸此刻的心情甭提多高兴了,声音都有点哽咽,颤抖着双手捧过来那心头肉,盯着傻笑了好一会儿,而且不停地对孩子念叨着什么。

不一会儿,爷爷一言唤醒了沉浸在喜悦中的爸爸。

“涛子,你现在快进去看看月瑛吧,她刚生产完,需要你照顾安慰,快去快去,把我孙儿‘天翔’给我抱抱。”爷爷开口了。

“对,对,对,天翔,天翔。那您可要把您孙儿看好了啊,爸,我进去看看瑛子。”言罢,爸爸便依依不舍地将孩子交给了爷爷,急切地走进了病房。

仔细端详着怀里哭声渐止的我,一向沉稳,情绪少有变化的爷爷也难掩心中实实在在的喜悦之情。初窥面部,就已经是春风满面,喜上眉梢。喃喃道:“顶平额宽吃皇粮,浓眉大眼人中王。下颌圆润富贵相,嘴脸尖刻多风霜。这孩子,顶平额宽,浓眉大眼,下颌圆润,天生一副大富大贵的面孔。”随即又注视着婴儿的双手,双眼马上睁得像铜铃那样大,挤出一脸皱纹,不可思议地低声说道:“面相也就算了,虽说特别,却也不算罕见到独一无二的程度。至于这‘双断掌’手相怕是万中无一了。古相书有云——左手断掌(即掌心主纹路像一个阿拉伯数字‘7’)文飞扬,右手断掌武无双!面相、手相,都是如此的完美,这孩子真是天之骄子。武无双啊,武无双,这难道是天意么?让我遇到这样一个孩儿。”无奈地摇了摇头,爷爷不由得一阵唏嘘:“这孩子的生命线周围那细微几乎不可见的情感线错综复杂,长大后可不得了了。不知道又要造多少孽缘。可是我若培养他……哎,真是造化弄人啊!”

爷爷一脸慈爱地盯着怀中水灵灵的明眸不停眨巴眨巴的我,默默不语。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急切地扳开孩子柔嫩的小手,盯着指头默默地数着什么:“一,二,三,四,五……”

“什么!这只手的指纹竟然全部为‘螺’!难道……难道……他的另一只手也是……”想到这里,爷爷顿时激动得十分反常,就像守财奴们发现了一座富可敌国的宝藏。如果龙泉村村民看到他们心中神一般的村委书记此时此刻竟是如此失态,肯定会大吃一惊。多少年了,啥事不都是在他轻描淡写中顺顺利利完成的?哪次不是一贯的镇定自若?可今天为什么……爷爷小心翼翼地扳开了我的另一只手,像是在解开某种神秘的禁忌一般虔诚。

“六,七,八,九,十!这……这……这是在做梦么!这孩子……这孩子……竟然就是……竟然就是……祖师爷所说的‘天命之人’!”说到最后一句时,爷爷激动得压制不住自己的嗓门,崩溃般吼了起来。

“爸,您怎么了?您刚才那么大声音说的什么天命啥啥啥的啊?”爸爸听到了爷爷的吼叫,走出病房狐疑地问道。

“哦,哦,没什么,没什么。我说这孩子命好,是上天给我华家的恩赐!你快照顾月瑛去,出来干嘛什么?”爷爷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紧不慢地说到。爸爸将信将疑,欲言又止地回到了病房。留下爷爷继续自言自语。

“古相书对手相的描述,曾提到——一二三螺穷,四五六螺富,七螺八螺非簪缨,便是天生为巨贾。九螺人海难寻见,十螺千古人难出!千古人难出,本来就是极其特别,无与伦比。论文论武都是不世奇才。可又有谁知道,‘十螺’对我‘剑侠’一脉的意义?按祖师爷的说法,我‘剑侠’一脉若有幸找到十螺的传人,那便是我‘剑侠’一脉的‘天命之人’!他无需遵守我‘剑侠’弟子世世代代必须立下的‘血誓’,更不谈之后用来磨砺心性而达到‘出世’境界,从此看破红尘,一心追求武学巅峰,可以说是灭绝人性的‘红尘试炼’任务。他更是牵扯到我‘剑侠’至关重要,一脉单传千年的最高武学机密……也罢,不想了。等这孩子长大成熟之后,再将一切一切详细地告诉他吧。暂时先慢慢培养他再说。至于涛子,看来也有必要挑个时候告诉他一些实情了……多少年没有见到北方的燕老婆子了,也该去拜访拜访故人了。不知道她的传人选的怎么样?若她知道我‘剑侠’一脉找到这样一个传人,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不过说起来她‘燕子’一脉与我‘剑侠’一脉的渊源非同小可,千年前那扑朔迷离的传说,真是玄乎……看来今后的世界,怕是要因为这孩子的降世,越发精彩了。”爷爷此刻了了一桩多年的心事,显得年轻了几分。

一个星期后,龙泉村,我家。

此刻由于产后虚弱在医院休养一个星期的妈妈已经安然回家,一老两大皆聚集在大堂里,陪伴着我这个鲜活的生命。

“天翔,我是你爸爸,叫爸爸,爸爸。她是你妈妈,叫妈妈,妈妈。看,你爷爷在那看书呢,怎么样?你将来也要像你爷爷一样喜欢看书啊!”

爸爸虽说都二十五岁了,却总是一副孩子模样,时常让人啼笑皆非。也许,男人就应该像他那样搞怪,才能给平淡的家庭生活带来不一样的乐趣。这大概就是妈妈总没事喜欢和他抬杠打“嘴上官司”的原因吧。斗嘴不是一种厌恶,而是一种爱意的传达。这不,她又杠上了。

“看你那样子,真是的,天天没个正经样,哪像个当爸爸的?我可不希望孩子以后跟你一样幼稚。”

爸爸却也不生气,坏笑道:“我看你是嫌一个孩子不够热闹是吧?好,好,好,你看‘天翔’都出世了,咱俩是不是应该继续努力,争取尽早把‘馨涵’也创造出来给他作伴?”

“你……你……我懒得跟你讲,以后你就等着我跟讲孩子你的糗事,看你这当爸爸的脸往哪放,看你丢不丢人!”妈妈此刻的脸真是傍晚天边的火烧云,泛起一阵妩媚的娇羞,转身低头,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偷着乐去了。也许,现代著名诗人徐志摩那经典的一句——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所传达的意境也不过如此吧。

我,华天翔,由于非凡的命运将来必定是惊天动地,震古烁今的人物。也不知道,我将来会成长成怎么样,是好,是坏?这份纯真安逸的家庭温情能否一直维持下去?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招风,我怎样才能历经艰难险阻,爱恨情仇后找到自己的追寻?一切的一切,都还迷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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