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这赵括是何等人物,只听名字就将大陆第二强国火云帝国镇山石武辅自吓退一步。
说起这个赵括,他的生平事迹足以让任何一位史家写一本厚厚的史书。
赵括,风岚帝国兵马大元帅兼宰相,将帝国军政大权集于一身,这在大陆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存在。
而在赵括尚未荣膺风岚帝国兵马大元帅之时,便已是闻名大陆的绝世人物,单凭一个称号他就可以让全天下的武者对他敬仰,敬畏。“星空下第一强者”
自出道以来便将折磨天才,践踏强者作为信条的赵括,每一个前进的脚印,底下都垫着一个天才。因他而毁的天才不在少数,因他而奋起的天才也并非寥寥无几。
他的存在犹如一座高山压在众人头上,直叫人喘不上气来。但他的存在又犹如一座高高的山峰,刺激着那些奋起的天才全力攀登。而武辅自就是这奋起直追天才中的一个,想着自己一生数十次败在他的手上,又数十次的从地上爬起,奋力直追,现在又败在了他儿子手上,心里不禁一阵唏嘘。
作为武道至尊,踏上山之巅峰的存在,刚刚二十五岁的赵括开始了自己人生最重要的旅程——复仇。
新野作为风岚帝国西北边陲的一个小城,本不会被史书过多的记载,然而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这里一度成为一个繁华的都市,而这个人便是赵括。
赵括生于斯,长于斯,并一直认为自己将和自己的祖父、父亲一样,死于斯,葬于斯。外面的世界,对幼时的他来说并没有清晰的概念。然而这一切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改变了,从而改变了赵括的一生,在一定程度上也改变了大陆的格局。
到底这一夜发生了什么,让整个大陆的格局都为这一夜而改变。原来这一夜,边陲小城新野被邻国——紫雾帝国的一只军队屠城了。
没人会为这座城市而悲痛,因为会为这座城市而悲痛的人此刻都化作了厉鬼,而侥幸存活下来的赵括却失去了悲痛的感觉。
如果只是这样,史书上最多会这样记载一句:于某年某月某日夜,风岚帝国边陲小城新野被邻国紫雾帝国一军队屠城。最多后面再来上一句:呜呼哀哉。
但结果是史书在这一小城身上花费了无数的笔墨,可见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在新野被屠的第三日,整座城市被一群秃鹫占领了,对着城内大量的尸体进行了大会餐。
在几只秃鹫进入一所院落对其中的尸体进行解剖的时候,突然一只利箭贯穿了其中一只。
一阵惊慌失措的秃鹫边飞边朝罪魁祸首看去,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手拿一把比他还高的长弓站在那里,看来将自己友伴射杀的就是这个小家伙了。
原来这件院落是这个小男孩也就是赵括的家,侥幸存活下来的他回到自己家发现自己威严的父亲慈祥的母亲,平日欺负自己的哥哥,疼爱自己的姐姐,倒在血泊中通通化作了冰冷的尸体。
瞬间这个孩子便被夺去了一切,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面对这样的变故除了大声哭泣,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发泄方式了。
在一阵伤心欲绝的哭泣之后,这个眼泪已流尽的孩子突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就算自己在怎么哭,自己的亲人也不会醒过来了。
从此一个原本应该天真灿漫的孩子变成了一个毫无感情,冷漠面对世人的复仇者。
凭借两边的石柱,赵括正好将长弓横在上面,用尽浑身气力将此弓拉了个蛮弦,不想瞎猫撞上了死耗子,竟真的让他射下了一只秃鹫。
看着消失在天空的秃鹫,赵括将长弓放到地上,一张小脸上无喜无悲。之所以用尽力气向秃鹫射那一箭,大概是赵括不想自己的亲人被秃鹫亵渎吧。
但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赵括不希望自己亲人的尸体被秃鹫亵渎,但他的举动却引来了秃鹫的报复,只见刚才离开的两只秃鹫带着更多的秃鹫出现在了天空之上,朝着自家的院子飞了过来。
如果没有意外,一个五岁的小童怎能抵挡住如此多的秃鹫,其结果定然是肠穿肚烂而死,其实这样对赵括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家人的突然离去,让这个五岁的小家伙从此孑孑独立,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莫不如随他父母而去,在阴间做个有父有母有哥有姐的快乐顽童。
然而正常的轨道总会因外力的强加干涉而发生改变,有人称这是意外,我更愿意相信这是波澜起伏。
就在赵括平静的等待着秃鹫沾满暗红色鲜血的利爪将自己开膛破肚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凄惨的叫声,这只刚才还张牙舞爪的秃鹫现在却成了一具高空坠落的尸体,而它的命运也不必多加揣测,定是摔得个浑身骨折脑浆四溢。
然而让它欣慰的是黄泉之路自己不会孤单的行走,因为天上纷纷掉落的秃鹫将会与它携手共进。
别处流行天上下雨,而此处却流行天上下秃鹫,不过都不如天上下饺子实在。此处请原谅我粗拙的文笔,因为原本想逗赵括一笑的愿望没有实现。
只见小家伙抬头望着从天而降的秃鹫,脸上并没有一丝惊喜之色,有的却是……嗯,好吧,也没有什么别的神色,一脸冷漠。
伴随秃鹫一起落地的还有一个背部稍微有些驼的老人。老人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平静的孩子,在看看满院的尸体,褶皱的脸上涌现了一股悲容,哀声叹了一口气,对赵括说道:“孩子,你还有什么亲人吗?”
看着眼前的老人,赵括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脑袋。看着一眼不发的赵括,老人再次叹了口气说道:“既然这样,那你跟我走吧。”
听完这句话,赵括认真的盯着老者,用稚嫩的声音说道:“那你能教我怎么杀人吗?”
看着眼前瘦弱的孩子,在听得那恐怖的问语后,老人一阵沉默。片刻之后说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