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把这半亩空间全都种上了香菜,香菜估计也就是十来天一茬,指着自己零卖是卖不过来的,这一茬只有搞批发,等下茬随卖随种,辛苦点儿,零售是可以多赚钱的。
喜乐刚出空间擦了把脸,就听到敲门声,打开大门一瞧:“三婶儿?……”喜乐有些惊讶,这个三婶儿乔雨仙终日闷声闷气的,脾气很是古怪,不愿和谁交往,更不登她家的门儿。
后边还跟着她的两个女儿,常金香、常宝香。
三叔倒是个老实疙瘩,八脚踢不出个屁,任人打任人骂也不吱声,这两口子日子过得那叫窝囊,依仗只生了两个女儿,要是有儿子,不说盖不上新房,就是有新房,谁家的姑娘愿进没人挺门户的家。
三婶是来看妈的?喜乐奇怪得打着问号。
常宝香、常金香喊了声:“喜乐姐。”
喜乐笑着点头:“三婶儿,进屋吧。”
三婶儿不爱笑的脸强挤出了几丝皱纹,笑得好难看,是她长期不笑的原因吧,怎么像个面瘫的笑容。
从小到大也没见过三婶儿的笑容,今天对着她笑,喜乐觉得自己的面子真不小。
三婶儿迟疑的没开口。倒是常金香抢在了头里:“喜乐姐,我们是了看二妈的,说她病得不轻。”
喜乐一想:麻烦了,母亲还在空间里,人家来看母亲是好心,怎能不让人家见,只好假装上厕所:“三婶你们等一会儿,我去趟厕所。”
到了母亲的房间,喜乐把母亲搬出空间,走出门招呼三婶儿她们:“三婶儿我们到我妈房间。”
等一起回到喜乐的房间,三婶吞吞吐吐的还是没有表达自己此来的目的,喜乐见她为难的样子,只有自己主动问了:“三婶儿,你还有别的事吧?”
三婶儿有些窘迫,竞结巴起来。
“三婶儿……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们是至亲骨肉,就是麻烦事,我也会帮的。”
看着喜乐的真诚样子,三婶儿的眼圈儿微红:“乐儿,三婶儿有事求你。”
“三婶儿,快说吧,我这个慢性子都为你着急。”喜乐切了几块西瓜:“三婶儿、金香、宝香你们吃。”
递给每人一块西瓜,喜乐继续催:“三婶儿,你这人怎这么肉。”
三婶儿憋得脸通红,伸手拉住了喜乐:“乐儿,你得帮我,找外人不行,三婶儿想给金香招个女婿,好给我们家挺门户,你大爷、大妈、大哥、大嫂、你奶奶都不同意,你大哥给金香找个主儿,是县城什么派出所长的孙子,他一劲儿说好,金香和村东的二柱子对了眼,二柱子妈同意二柱子招赘到我家,你奶奶不允许,我和你三叔当不了你奶奶家,乐儿你是个有大文化的人,又能制住你奶奶,婶儿只有求你了。”
又是奶奶,她这是要干什么?老社会那一套家长制,又是惦记三叔的家产给孙子,不知道她孙子孝敬她什么了。
“三婶儿,你不用怕,二柱子是个好小子,金香嫁给她不亏,那小子看着忠厚,却很有攒儿的。
县城里派出所长的孙子?一定是有缺陷吧?否则他怎会到农村找媳妇?
既然金香二柱子两情相悦,家里都同意,三婶儿,三叔就做主好了,奶奶管不着的。”
“你三叔不敢当你奶奶家。”三婶儿都抽噎起来,眼泪吧嗒吧嗒掉。
三叔当不了家,三婶儿你当啊,金香自己当,婚姻自主,国家的法律,派出所长不敢抢人,奶奶是欺负你们惯了,有事她就发号施令,你腰板子挺起来,不听她的,她能把你们怎么样。”
“你奶说,要是不听她的,就死在我屋里。”三婶儿哭起来。
喜乐笑了:“三婶儿!有多少拿死吓唬人的,你看哪个真死了,她是吓唬你呢,她才舍不得死呢,人越老越怕死,你不听她的,我保证她不死。”
三婶儿沉吟起来,老半天抬起头来:“乐儿,真的吗?”
“没错!不听他们的,让他们气得在那儿跳高高,其奈你何?”喜乐拽了两句文,三婶儿扑哧乐了。”
“三婶儿,这是大妈的一石二鸟之计,这个算盘打得好,恐怕你硬起来,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弃,大妈可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听喜乐的说法,三婶儿有些傻眼:“乐儿那怎么办?”
“三婶儿你别急,我们得抓住他们的小辫子,抻着,让他们跳不动。”
“怎么说?”三婶儿满脸的问号,等着喜乐解答。
“不难办,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其他的有我。”得了喜乐的承诺,三婶儿放心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