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铁蹄牦牛
“明月？那牛叫什么啊？怎么是红眼睛的？”默宇好奇的问道。
“铁蹄牦牛！不过它本身不是红眼睛的。”明月平静的回答道。
“它就是铁蹄牦牛？”默宇抬起左臂看了看，这护肘应该是加工了吧！怎么相差这么多。
“放心，你那东西绝对是真的铁蹄牦牛皮，你在佣兵团是不会被骗的。”明月看到默宇的动作后说道。“因为它们喝了旋塘的水，不然就是几个七八阶强者也奈何不了一只铁蹄牦牛！”
“这么厉害！嘿嘿，不过我干掉了一个啊！”默宇自豪的说道。
“你听没听过旋塘的传说？”明月扭着脖子问默宇道。
“没有，怎么有什么骇人的传说吗？”
“也不是什么骇人的啦！爷爷告诉我，旋塘里生活着一只大金蟾，在他小的时候有人见到过的！不过在我长这么大以来，还没听说有人见到过呢！”
默宇算了算，那老头子小时候，那至少也是五十年前了，骗他孙女的吧！
“就因为那只蛤蟆？旋塘的水就变成了这样？”默宇问道。
“恩，爷爷说那只金蟾有毒，而且，有水塘的一半大小！”
默宇又看了看渐渐远去的水塘，一半大小啊？这几乎圆形的水塘直径差不多二十丈了，那那只蟾蜍岂不是要如小山一般大小了！
“天黑之前必须到达小石北城，到那里过夜，准备加速前进。”项永大声喊道。
默宇望着渐渐消失的旋塘，那只大蟾蜍不过是个传说吧，自己是没有荣幸看到了...
“宇兄累了吧？我跟张扬来赶马车吧！”梁川走到车前说道。
“也已经过了危险区，你们二人进车里休息一下吧！”张扬接着说道。
“恩，也好。”默宇把四条缰绳递给梁川，走进了车内，明月跟在默宇后面。
到了车内明月就翻起了自己的那个包袱，然后对默宇说：“爷爷让我给你一件东西，你应该会喜欢的东西！”然后就把一个用白布包着的不太大的东西递给了默宇。
默宇心想，这老家伙还真是让人猜不透。默宇颠了颠还挺重，拆开了一看，赫然就是那只铁手套。默宇想都没想包好了推到明月怀里，说道：“我不要，你爷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东西一定非常贵重，我接受不了！”默宇心里清楚这东西的价格一定不菲！
“果然被爷爷猜中了！”明月咯咯的笑了两声，接着说道：“爷爷让我告诉你，其实这东西不值钱的，是爷爷他自己造的啦！”
“你爷爷是炼金术师？”默宇惊讶的问道。所谓炼金术师就是对金属性修者的尊称。
“是啊！爷爷卖的东西都是他自己造的！爷爷他厉害吧？”边说着明月边把那只金属手套推到了默宇怀里。
明月又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爷爷说这是给你的一部分酬金，保护我的一部分酬金，回去后还有另一部分给你。”
这个解释还算合理，默宇拿出手套打算套在手上试一试。试了一下没伸进去。
“你真笨啊！我帮你带！”明月看默宇没伸进去，就主动伸手说道：“先把手指部分拉出，再弯折一下。”明月一边说着一边做着，过了一会又说：“好了，把左手伸出来。”
默宇想了想，算了，她都不在意，我一老爷们在意那么多干嘛！默宇伸出左手明月两手并用，摸着默宇的手，胳膊，好不容易才算是带上。默宇微微脸红，低声道了谢，活动了一下指节。恩，这老头有两下子，很合适啊！不过他怎么偏偏送我一只左手呢？昨天看到的那个明明是右手的！
明月看着默宇在想着自己的事，打断了说道：“你可别拿了东西不办事啊！记得有危险一定要先保护我！”满是玩笑的口气，说完就咯咯的笑个不停。
“当然了！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不过你这小丫头可别去给我惹事啊！”默宇也开起了玩笑。卸下了铁手套放在了明月包袱里。
“你才是小孩！你又没比我大！”
“你是！”
“你才是！”
二人嬉闹了起来...
“项永大哥，后面有两头牦牛好像在追我们！”后车一男子喊道。
默宇他们几人也连忙回头去看，两头大牦牛正向着这边跑来，跟在旋塘边上见到的四只一样，距离车队已经不足十丈远了。默宇刻意的看了一眼那两只牦牛的眼睛，不是红的，是灰的！
“别管他们，应该追不上来的，我们加速！”项永说道。
八只马匹快步跑了起来。那两只牦牛见车队跑了起来，也立刻跟着快步跑了过来，不一会距离就不足五丈远了，项永都看在了眼里。
“把那只死牦牛扔下去！”项永说道。
因为尾车和头车都是三匹马拉着，默宇做的中间这辆是两匹，所以刚刚的牛就由后面的三匹马拉着。听项永这么一喊，后面的四人一起把那六百多斤重的死牦牛推了下去，那两头牦牛见了极速跑了过来，低头嗅了嗅那只死了的牦牛。哞，哞，两声牛叫传进了众人耳朵里，有些悲伤又有些愤怒。默宇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动物也是生命，自己下手太重了，伤了他们同伴的性命。那追逐着的牦牛就好像自己一样，为了同伴而在追逐复仇。
这牦牛们短暂的停留，车队已经距离拉开了距离，不过他们会放弃吗？放下这段仇恨？
默宇望向身后的牦牛，它们的行动给予了默宇肯定的答复，他们在拼命的向着车队追来，是在拼命的追来！很快的就接近了！
项永碎了口吐沫骂道“这两个畜生！”顿了下又说道：“明月，梁川，张扬你们三个看着马车，其余人都下车。”
项永之所以这么说，明显是看中默宇还有些实力。默宇也没犹豫立刻跳下了车。
“默宇小心！别伤了！”明月对着默宇喊道。
默宇笑了笑：“杀人偿命，我有准备！”
明月显然没明白默宇说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时间的紧迫已不容多想，跳下了七人，马车继续向着前面走去。
“我兄弟二人先干掉右边那只，你们五人困住另一只，然后我们再一起解决左边那只。”
默宇站到左边的四人之中，看着不断接近的牦牛，默宇明白了，仇恨这种事根本就是说不清的，之前被默宇杀了那只，是因为它攻击了车队，于情于理之中。这两只为了同伴复仇而追逐车队也是合情合理的。复仇这种事本就没有公平可说，谁强谁便是王！默宇想明白了，这场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快速的，默宇再次以双手凝聚出拳头大小散发淡淡黑光的结晶球。不仅仅是默宇，其余四人也都凝聚出了各种的结晶球，不过都比默宇的纯正，比默宇的大。五人同时扔出能量结晶球，打中左边那只，默宇一瞥眼，看到那个项智直接冲到了牦牛跟前，不由分说的上去就是一拳，牦牛一摆头，把牛角对着项智拳头，当，两人都被反震了开去。左边的这头因为被默宇他们攻击了，所以气冲冲的向着这边跑来。
“牵制它，别硬撼！”一个叫杨铭的三十岁左右男子喊道。
五人快速的围成了半圆形，默宇站在了最边上。听了明月跟他说的之后，默宇也不敢再冲动的攻击铁蹄牦牛了。五人都直直的盯着这六百多斤的庞然大物。
哞！牦牛叫了一声，不断打量着面前的五人，当看到默宇的时候，牦牛再次叫了起来，踢了踢后腿，默宇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牦牛亮出一对大角向着默宇冲来，因为距离太近，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牦牛就到了默宇眼前，默宇也没有坐以待毙，右拳猛地挥出，因为默宇刚刚看到了项智那边的战斗，所以默宇故意的向额头偏低处打出了这一拳，这牛果然低下头用角对拳，默宇快速的上弯手环，当，一拳打中了额头，默宇见一拳未起作用正打算后退。
“快躲开，默宇！”杨铭大声喊道。
默宇也想快速退开，不过就在这时，铁蹄牦牛抬起两只前腿踢向默宇胸口踏去，眼看着躲是来不及了，默宇交叉双手挡在了胸前，左臂在前！铁蹄飞至，默宇胸口一痛，就顺着地面划出了三丈多远，噗！噗！默宇停下连吐了两口鲜血。
“默宇！”明月一看默宇受了伤大声喊道，跳下了车跑到默宇身边，几乎带着哭腔说道：“默宇你没事吧？快，我扶你上车。”说着就拖着默宇往马车那边走去。
“呵呵！放心，我死不了！”默宇挤出了笑容说道，抖开明月的手：“我没事，你快回去！”默宇自己站起来。
此刻默宇的左手又有了火热感，肌肉的能量再次澎湃起来，默宇走向那只伤了他的牦牛，他想要找个东西发泄一下左手的能量。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那牦牛也不躲，瞪圆了眼睛看着默宇，默宇怒吼一声，左拳挥出，牦牛也不示弱，牛角直奔默宇左拳，当，就在众人的惊讶声中，牦牛的角断裂了！默宇的左拳却并没有减速，直接伦在了牦牛头上，一瞬间，默宇的身上溅满了鲜血，脑浆，半个头颅被默宇硬生生的打碎。另一只还在与项永项智对决的铁蹄牦牛见状，立刻摆脱二人跑了回去。
默宇的头有些眩晕，左臂也渐渐开始疼痛，默宇清楚会发生什么，大喊了一声：“你们在这等我，我一会就回来，别去找我！”没等众人开口，默宇就一人跑向了森林深处。
没跑多远，默宇的手臂就痛的不行了，再加上被那蛮牛撞了一下，默宇一时半会吃不消了，难过的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咳咳！默宇感觉喉咙里有东西在流动，咳了两声清醒了过来，睁开眼就让默宇一愣。此刻的默宇正枕在了明月腿上，明月手上拿着一个水壶，默宇连忙站起来，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不让你们跟来吗？”
“我怕你被野兽吃了啊！我可是紧跟着你过来的，足足陪了你半个时辰！你看，天都快黑了！你怎么还这么说我！”明月有些生气了。
“我...我...”默宇结巴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谢谢你了...”
“好啦！你没事了吧？项大哥说他们在小石北城等我们。”明月又恢复了满脸笑容的说道。
默宇晃了晃手臂，说：“恩，没事了，我们也要在天黑之前到小石北城。”
又缩短了，痛了一个时辰，默宇渐渐地感觉到，自己已经与体内的那个东西融合了，不知是好是坏啊...
“你这人秘密还真多啊！”明月边走边说道。
“什么？你看到什么了？”默宇心急起来，他以为明月看到了自己的左胳膊。
“你紧张什么？呵呵，我说的不对吗？你一个四阶修者竟然让铁蹄牦牛只把你蹄吐了两口血！”显然明月对此很惊讶。“铁蹄牦牛的皮是很坚韧，不过它之所以叫铁蹄牦牛就是因为他的蹄子才是最具杀伤力的！”
“呵呵，是我足够幸运吧！要么就是我准备的充分。”默宇避开自己手臂的问题。
“而且！你竟然打碎了它半个头颅！仅以一个四阶修者的身份！”明月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换了严肃的面孔接着说：“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吗？”
“告诉你什么？你想知道的我不是已经告诉了你吗？”默宇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虽然明月对他很好，不过默宇不想把她牵扯进自己的复仇计划中！
“好吧！你果然如爷爷所说，本身就是一个谜！”
默宇不说话了，无可否认，在别人看来自己确实是一个谜，身世是一个谜；佩剑是一个谜；就连自己的胳膊也成了一个谜！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谜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谜所承载的希望！所背负的责任！所渴望的复仇！
“对不起！我现在无法告诉你。”默宇低声对明月说道。默宇清楚的知道明月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人，他也很想把这些谜告诉她，但是，他不能！默宇哭了，他心痛，心痛自己竟然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他难过，难过自己的仇恨不能报！
“没关系，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明月也跟着哭了。
默宇停下，抱紧了明月...
“你看看，都怪你，天都黑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明月半开玩笑的先说道，“不过距离小石北城也不远了，我们赶紧走吧！”
默宇恩了一声，拉着明月往北面跑着。
“你爷爷是干嘛的啊？”默宇问明月。
“卖东西的啊？”明月眨巴着眼睛说道。
“我不是说这个！你爷爷竟然知道这么多关于我的事，难道仅仅的在看了一眼之后？”默宇对那老头子的好奇越来越强了。
“嘿嘿，爷爷是在看了你的那把剑之后才关注你的！也就是昨天。”
默宇想，仅仅一天就知道了这么多，那老头有些可怕了。
“对了，你爸妈是干什么的？”默宇认为还是从明月爸妈那开始了解更好。
“嘿嘿，我爸爸的官可大着呢！我爸叫明哲，是小石头城副城主！”
“哦...”默宇猜到他爷爷多半也是个小石头城响当当的人物，问道：“那你爷爷是？”
“爷爷就是这个佣兵团的所有者！”
默宇才明白过来，默宇想到了其他的可能，唯独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佣兵团的主人！原来如此，他让别人探查过我！一定是！
唠着唠着，二人就到了小石北城，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因为这座城池也算是小石城的一部分，所以在建筑结构上都与小石头城差不多，借着月光默宇看见了那高大宏伟的城墙，只是城门已经关闭了。
明月从身下拿出一块腰牌，举起大喊道：“麻烦大哥们开下城门，我是小石头城的！”
应该是那腰牌起了作用，半扇城门打开了，默宇二人挤了进去。
“腰牌给我看看。”一位一身铠甲的男子对着明月说道。
“给你！”明月把腰牌递了过去。
“你是副城主的...”
“女儿”明月欢快的说道。
“少主请进。”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
默宇想，这副城主身份还真是好用！
“走吧！项永大哥说他们在回春楼等我们。”明月拉着默宇就走，也不顾及周围那些人的眼神。
“哦，好，快走吧！”默宇也不想在这看他们的表情，跟着走了过去。
刚到了那家回春楼门口，默宇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项永。
“默宇小兄弟你没事吧？”项永满是关心的问道。
“我...”默宇刚要说话就被明月打断了。
“当然没事了，项大哥别忘了，可是有我呢！”说完又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哈哈，没事就好，快进屋休息吧，饭菜都在桌子上了！”项永满脸笑容的说道，不得不说项永是一位很明白事理的人，不该问的绝不会问！
明月问清了是哪个屋子后就拉着默宇往楼上跑，这时默宇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还拉着明月的手呢！不知道刚刚项永有没有注意到，额，完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一起吃过了饭之后默宇就去了另一间屋里，苦修了一阵子后就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