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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离去

深夜之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宁静,房屋内响起了一个威严的声音:“是谁?”

“大哥,是我。”

随即,一阵脚步声过后,莫岚将门打开,看向了来人。

“二弟,深夜到访,不知何事?”

“不为别的,就为今天的事情来的,大哥,今天处理地,有些严重了吧?就算云儿偷了功法,也罪不至此啊!”莫山意味深长地道。

“哼,我莫家丢不起这个人。”

“嘿嘿嘿,大哥,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吗?都这么多年多去了,还是这么放不下啊。”莫山嘿嘿直笑。

“什么当年的事,我早就忘了,今天出了这么一档事,我不这么处理,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莫岚冷冷地道。

莫山闻言,眉毛轻挑,道:“行了,大哥,在兄弟面前就不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了,当年在海蓝学院,我可是一直跟在你身后看着呢。”

“二弟,你到底想说什么?”莫岚深皱着眉头道。

“不为什么,就是为了提醒二哥,年纪大了,心眼也要方宽一点,不过,今天的事情我也不反对大哥的做法,毕竟那莫云身上,流的可不是我莫家的血,莫家的未来家主自然不可能由一个外人来当,相信大哥今天也是考虑到这些,才这么做的吧。”

“二弟,你想的太多了,我这么做,为的都是咱们莫家啊。天色已晚,二弟还是早些休息的好。”莫岚叹了一口气道。

“那是那是,大哥为了整个莫家定是操劳不已,二弟先行告退了。”莫山说完,便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关上,走了几步,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冷笑道:“还真是一个好家主,好大哥呐。”

当年的事情莫岚不愿提起,但是他莫山确是记忆犹新。

当年他与他大哥莫岚,在海蓝学院深修时遇见莫云的母亲柳青,莫岚与莫山同时喜欢上了柳青,但碍于莫岚是大哥,所以莫山就没打算过争执,然而让莫岚气愤的是,柳青从未正眼看过莫岚,却是喜欢上了另外一名默默无闻的男子,萧涯,莫岚也找过萧涯的麻烦,奈何人家实力比莫岚高,莫岚屡战屡败。而后从柳青身上下手,想生米煮成熟饭,却被萧涯识破,为他做嫁衣。

在海蓝学院举办的五年一次大比上,柳青大放异彩,被大陆第一势力圣门看中,被定为下一任的圣女,而就在柳青当上圣女没多久,便怀孕了。

圣门冰清玉洁的圣女怀孕了,这无疑是一颗巨石投进平静的海面,引起轩然大波,一时间谣言满天飞。

圣女怀孕了,那还能再叫做圣女吗?不能!于是,柳青被逐出了圣门。没有圣门的保护,以前得罪过的仇家顿时杀上门来。柳青因此身中剧毒,无意中来到了莫家,莫岚与莫山见到柳青的惨状,凭着尚存的一丝良心不计前嫌,便收留了她,但在生下莫云没多久后,便毒发身亡了。而萧涯,在离开海蓝学院之后,杳无音讯。

嘿嘿,当年母亲被圣门逐出,如今儿子被莫家逐出。还真是...

莫山想到此处,心中有种报复的快感,毕竟当年跟在莫岚身后,可没少挨萧涯的打,也就是莫云的亲生父亲。这也让莫岚兄弟二人一直怀恨在心。

走了也好,莫家养了他十五年,他还亏欠我莫家呢,也省的我在费一些手段让凌儿当未来家主。还担心当年他母亲的仇人会不会找上门来呢。想到这些,莫山望了望天空,今晚的月亮真圆啊,又微微摇了摇头,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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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正在房间中收拾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时候,响起一阵敲门声,莫云应了一声便去开门。

“三娘,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快进来坐。”莫云向站在门外的秦糖问道。

“云儿,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叫三娘怎么睡得着呢。”秦糖说着,走进了屋中,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哀伤,“云儿,我明天再去跟老爷说一说,怎么能这么随便就把你赶出家门呢。”

“三娘,不必了,我打算明天一早就离去。对这个家,我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我也不想再看到那些人。”莫云淡淡地道。

秦糖听出了莫云语气中的坚定,微微谈了一口气,道:“三娘也知道以你的性格是不会再留下来了,但是云儿,外面的世界不比莫城,在莫城,有莫家在是没人敢欺负你的,但是在外面不同,没有实力,就会活不下去的。三娘这里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你好生带着啊。”说完,便将带来的包裹放在莫云的床上。

“三娘,东西我不能要。”莫云连忙推却道。

“跟三娘还客气什么,拿着,三娘这点钱还是有的。”秦糖翘着眉头,佯怒道。

莫云倒是不说话了,只觉得心中有股暖流。

“我已经哄灵儿去睡觉了,不然现在肯定还在哭闹呢,云儿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早上三娘再来。”秦糖说完便出去了。

“三娘...”莫云看着离去的三娘,心中百感交集,若我娘亲尚在,也会像三娘一样这么关心我吧?

莫云将秦糖留下的包裹打开,里面散落着一小堆金币,还有一些玄晶币,金币跟玄晶币都是通用货币,还有银币,一玄晶币等于一千金币,一金币等于一百银币。包裹里面除了钱之外,还有一本古老面皮的书本,莫云将书本拿在手中,翻开第一页,“裂拳”二字映入眼帘,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写着:云阶中级武技。

莫云顿时惊骇,居然是一本武技,在天玄大陆上,低阶的功法非常多,但是武技就不常见了,除了一些大世家大门派拥有,寻常之人根本就难以触碰到,没想到三娘一下就给了自己一本,莫家也有几本武技的,甚至有一本天阶初级的,不过莫云因资质问题,连功法都无法练全,何况是武技?

就算莫云想要一本武技,莫岚也不会给他,毕竟,这不是亲生的啊。

莫云将这本云阶中级的武技跟那些钱财放进自己的包袱里,现在可没时间去看呢。莫云想想了想,觉得还是连夜走的比较好,大白天的人多,难免会听到一些难以入耳的。况且,莫云自己也不想看见三娘跟灵儿为自己送行,本欲打算去祠堂看望下母亲的,但想想还是算了,免得惹不必要的麻烦。

茫茫游子心,最痛别离景。

想到此处,莫云便将包袱背在背上,又在院中坐了些许,毕竟是自己长大的地方,有些感情是自然的。好在莫云的房屋是在莫家的最边缘,墙后就是街道,莫云站在院中的一棵老树下,施展手脚爬了上去,右脚在树枝上一点,跨在墙角上,一个翻越稳稳落地,一切动作无比娴熟,看来这事没少干过。

又经过半个时辰的疾行,来到一处靠近贫民区的城墙角,墙角长着无数杂草,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是就在这毫不起眼的墙角下,刚有有着一个破败的洞口,恰好可容一个人钻过,莫云拨开那些杂乱的有一人长的杂草,先将包袱扔了出去,随后也钻了出去。

这个小洞也是莫云一次游玩中发现的。位置也在贫民区的角落,少有人来这,更不用说去打理了。至于钻洞,莫云自然不想走城门,万一惊动了城卫军又会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看着身后笼罩在黑夜中的莫城,莫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哀伤,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了。三娘,小灵儿,好生照顾自己。

随即,孤单的身影没入了黑暗的世界里,渐行渐远...

待到第二天天未大亮,一个黄色的靓丽身影慌乱地冲进了莫云所住的院子,“哥哥,哥哥。”

但却已是人去院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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