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趁着秦雪没有注意自己的时候偷偷溜了。打算出去透透气,赵新心中一阵无奈,一想到刚才被那紫薇堵得死死的,心中就一阵羞愧。平时的伶牙俐齿怎么一见到美女,就丢的一干二净了呢?
“哎,赵公子,赵公子等等我!”被围在人群中的秦雪一看赵新要偷溜了,心中不禁一阵焦急。委婉的跟众人道了声歉,就追出去了。
刘建安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高知州的身旁,脸上洋溢着一丝笑意,“知州大人,这广义看来要多位红颜知己咯。”
“嘿嘿,东南啊!你我兄弟相称便可,不必拘泥这些虚的,再说这又不是公堂之上。“高知州似乎有些不悦,刘建安这么生份的称呼。
刘建安脸上闪过一丝讪讪,“高兄说笑了,如此多人在场,如何开口嘛!”说完抛了个你懂的神色。
“哎,赵公子等等,等等啊!”秦雪看着越走越远的赵新,不禁一阵气恼,狠狠地跺了跺脚,高声叫喊了声。
赵新似乎没有听见,仍是自顾自的走着。哎,这一逛,又逛到了刘建安的天然居客栈。
“没钱?没钱你点什么菜?还喝女儿红?”天然居里传出一个愤怒夹着讥讽的冷笑声。赵新闻言不禁停止住了脚步,想进去看看刘建安的客栈发生了什么事?
“都说了,我用我祖传宝刀压着,过几天再找钱给你,你看行不?”这是一个中气不足的声音,语气透着一丝无奈,和一丝忐忑。
“押刀?你看你这把刀破破烂啦的,刀身都生锈了,值多少个钱?”赵新进到客栈,发现几个店小二正在和一个吃白食的人理论。
店小二一看赵新,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赵公子,你来评评理。“店小二殷勤的拉过一张椅子,放在一旁。
“怎么回事?”赵新故作疑惑的问了句。
店小二把毛巾一甩在背上,脸上夹着愤怒,“这个家伙,吃饭前,不说自己没钱。一来就叫了好几个招牌菜,几壶好酒。吃完后,又说没钱,要押刀,你说这破刀值几个钱?“
赵新扫视了桌面上一把刀鞘都略带锈迹的刀,随时抓起来一拔刀。那客人本想制止的,随后不知为什么有停下了抬起的手。
“呛,”一声很沉闷的声音。赵新顺着刀身一看,这刀很锋利,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到。刀没有锈迹,只是一些污血凝固而成的褐斑。
赵新顺着刀往桌子的角一砍,仿佛刀切豆腐一样,直接把坚固的桌子给削了一角。“好刀。”赵新由衷的感叹了句。
赵新视线一转,这是一个国字脸,额头有一道伤疤,整个人魁梧无比,身上一副粗糙的短打扮青年。整个人形象,散发着一种刚毅的气质。
赵新心中暗暗嘀咕,“这人看起来是个人才,不行,正直英雄落难,我这好汉怎么能不伸手一把。”
打定主意的赵新,脸上淡淡道,“小二,这兄弟的账算我的。再给我上两壶酒,一副碗筷,把这些菜拿回去,换几道新的上来”赵新递过一张银票,随便的坐了下来。
“小人姜凯谢过这位赵公子了。”青年姜凯,脸上闪过丝丝感动,衷心的报了一拳。典型的江湖人士。
“姜凯兄弟可愿意跟我赵新喝上几杯?”赵新心中闪过一丝窃喜,脸上一副期盼的盯着他的眼睛。
姜凯脸上闪过一阵迟疑,随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趁声道,“有何不敢?赵公子愿意和小人喝酒,那是小人的福份。”
两人对撞了一杯,店里的掌柜一听说东家的朋友赵新来了,都是优先给这位小赵公子服务。很快店小二就端了菜上来。
赵新夹了口菜,细细的咀嚼一番后,漫不经心道,“对了,姜凯兄弟看你也是一条好汉,怎么会沦落至此呢?”
姜凯闻言到没有生气,脸上挂着一阵愁然,“哎,赵公子,一言难尽啊!”姜凯大口的灌了杯酒,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失落道,“在下本是岭南人,家母身患重病,寻遍了周边名医,都无果。”说到这里姜凯停顿了,看了一脸关切的赵新,心中倍感激动。
“经过多方打听,在下听说了,南北两赵的南赵神医就在苏州,这就带着家母日夜兼程的赶来苏州了。”
赵新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随后点头叹息起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书啊!”
“哎,”姜凯脸上满是如此,重重的叹息了声。沉吟少许失落道,“本来就贫困的家,东奔西跑的,积蓄也花光了,病也没治好。“
“然后你就想到了借酒消愁?”赵新试探的问了句。
姜凯脸上泛起一丝苦涩,无奈的点了点头。
“在苏州可有落脚之处?”赵新脸上泛起一丝关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生病的是他母亲。这表情要多激动有多激动。弄的姜凯一副兄弟,你怎么啦?干嘛那么激动的表情。
姜凯有些羞愧,低头喝着闷酒,低声诺诺着,“城隍庙。”说完,更加羞愧了,头低得更低,都要贴地面了。
赵新豁然出声,“这可不行,城隍庙饱经风雨,多年没休整,如何能安置伯母?
“那,那怎么办?“姜凯堂堂一个男儿,此时全无主意。话语中吞吞吐吐的,含糊不清。
赵新眉头一紧,“这样吧!我家尚有许多空房,隔出两间安置姜兄弟和伯母也不是问题,不知姜兄弟意向如何?“
“这,这使不得,使不得啊!”姜凯急忙起身推脱起来,脸上全是真诚,没有一丝做作。”再说了,赵公子的慷慨解囊在下都难以回报,怎么敢劳烦公子呢?“
“如何使不得?你不愿意,伯母的病情能拖的起么?”赵新脸上一副真诚,斩钉截铁侍卫否定了他的反驳。
“这,这,”
“这什么这?还不快带我去把伯母接到府上来?“赵新拉住姜凯的衣袖,脸上透着一丝热枕。两人丢下些碎银子,就匆匆忙忙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