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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切都不会过去

“那么,祝诸君武运昌隆。”

……

艾泽尔被混乱的人群裹挟着前进着,被慌乱的逃窜的人们撞来撞去,小小的瘦弱身体在人群的洪流中有如风中的飘絮。

还沉浸在自己被娘化的震惊中的艾泽尔被慌不择路的人们撞了好几下才意识到现在的情况:犯罪死亡宣言已经说完了,人们惊恐逃窜。

感到又被撞了,艾泽尔向后踉踉跄跄退了几步“啊,不要急!不要急啊!”

艾泽尔焦急地喊道,可是恐慌的人群不会听她的话。

艾泽尔只是感觉自己被撞了好几下,身上几个地方都隐隐作痛。

“砰!”

迎面冲来一个大背头的肥胖青年,艰难的摇动着一身的肥肉,脸上带着惊恐万分的表情,尖细难听地叫着,直直将重心不稳的艾泽尔撞倒在地上。

“诶哟!”

臀部与坚实的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艾泽尔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感从尾椎传到了后脑,下意识的,艾泽尔的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就蓄满了泪水。

“呜~”

仿佛是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激萌的声音,再加上朦胧泪眼,黑色的柔顺长发散乱在胸前,艾泽尔此时的样子简直萌翻一户口本!(捂鼻子)

艾泽尔表示自己为了坚守所谓“尊严”,已经在极力忍耐了,可是明明就不会痛,但是这具身体仿佛自己就知道受了委屈,眼泪不争气的涌了出来,该说是幸运呢还是灾难呢?

当然,在混乱的人群中倒在地上是很危险的,混乱中管你是萌物还是对不起观众的存在,一律一视同仁,照踩不误。天朝的孩子可是知道踩踏可是出了名的恐怖。被活活踩死可以算比被台风吹飞更加苦逼的死法了。虽然在起始之镇是在圈内,有着犯罪保护和伤害保护指令,即使被踩了艾泽尔知道自己也不会有问题,但是她可不想经历这样的事,会留下终身阴影的。

可是她现就算起身也来不及了,混乱的人流马上就会将她淹没的。

看着越来越近的一片腿和黑压压的鞋底,艾泽尔绝望地想:

难道真得被踩了?

想到这里,艾泽尔感到一阵委屈与怨愤,眼泪忍不住又往上涌了。

“呜呜~~呜——哇——!”

艾泽尔终于没能坚守住防线,眼泪夺眶而出,小鼻子感到热热的,整个人止不住地抽噎。

话说艾泽尔才回归真身没多久吧?

艾泽尔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SAO的情感表现会一定程度的夸张化。

呜呜,可恶的系统!艾泽尔恨恨地想。

她现在就像,哦不,就是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女孩,将脸埋在身体和并起的双腿间,发出令人怜惜的呜咽声。

人在逃窜的时候,当然是不会有闲心来欣赏沿路的风景的。此时,就如同美丽的小湖和腐臭的垃圾堆一样,哭泣的小女孩在他们的眼里只是绊脚石而已。在这个人情淡薄的时代,面对巨大的危难,人性中丑恶冷漠的一面就会暴露出来。也许荀子说得对:“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对付黑暗的本性,也许更加需要一个更加高尚的教育环境来用正确的道德约束人们。

在混乱的广场上,艾泽尔感到无助,眼泪还是止不住。毕竟她前世还只是一个宅男废柴而已。就算立下了什么伟大的愿望,骨子里的懒惰和懦弱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像现在,被娘化的冲击加上被粗暴地对待,艾泽尔瞬间就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不过在这混乱中,艾泽尔也没有来得及对自己的身体问题继续思考下去,阴差阳错地就不得不接受了一切。

当然这都是后话,艾泽尔现在最大的危机就是在人群中保护自己。可是现在孱弱的她除了被动承受又有什么办法呢?

忽然,在一片嘈杂中,在崩塌的兽群中,艾泽尔感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了起来。

就好像从听着狼嚎忍受着寒风的荒原上,突然进入了温暖安全的舒适避难所。

艾泽尔透过眼泪看到,一双古铜色的手臂将她抱住,在混乱的人群中撑起了一片安宁之地。一瞬间,践踏、呼吼、危机都消散了;粗壮的手臂仿佛隔绝了嘈杂的尖叫,如同理想乡与尘世的壁障,为少女撑起一个洁净的小世界,安慰着少女脆弱的内心。

感受到后脑胸甲坚硬的硬邦邦的触感,此刻艾泽尔却觉得这比最轻柔的天鹅绒还要令她舒适。她感到自己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泪水也不像先前那样止不住地落了。

虽然被陌生的双臂包围,但她却感到心安。

(等等,难道艾泽尔就这么被攻略了吗!?男主出现!?艾泽尔贞操大危机!?)

艾泽尔嘎吱嘎吱地慢慢扭过脖子,看到了抱住自己的人。

古铜色的皮肤,仿佛古代希腊运动员涂抹了橄榄油之后那种力量的光泽。刀凿斧廓的面部轮廓,还有浓密的直眉与炯炯有神的两只牛眼,还有——让人无法直视的闪亮大光头。

“艾基尔!”大光头的特征太好认出了,所以当艾泽尔看到这个保护自己的大叔的时候立刻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认识我?”艾基尔表示不解,皱起眉露出疑惑的表情,似乎在记忆里拼命检索是否见过这个女孩。艾基尔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因为这么可爱的孩子应该会给自己留下过深刻的印象的。

艾泽尔说不出话,她无法解释自己叫出艾基尔名字的原因:总不能说自己看过他的故事吧?艾泽尔没法开口,只能保持沉默。

还有一件事,艾基尔刚刚说的好像是霓虹语。

沉默中,艾泽尔发现,自己似乎可以很自然就可以听懂了霓虹语?这不科学!艾泽尔发现自己是直接理解艾基尔的意思的,而不是翻译过后才理解的。就好像他曾经学习过多年的霓虹语一样。

“我——”艾泽尔一开口,发现自己说的也是霓虹语,而且发音十分的标准,听说两项看来完全是没有问题的。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那次记忆的涌入?

正当艾泽尔还在想着,艾基尔开口了:“小姑娘,这里有点太乱,我们先找个安宁的地方在好好说吧。”然后伸出厚实的大手,拉起了艾泽尔(诱拐?)

“恩。”艾泽尔下意识地借助艾基尔的手臂起了身,牵着他的手一起向广场边缘走去。已经走了一会了,突然,艾泽尔想起来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猛地甩掉与艾基尔牵起来的小手,大喊道:“喂!我可不是小姑娘啊!”

……

——————————少女节操丧失中——————————————————————

转移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艾基尔和少女面对面站着。

看着低着头的少女,脸上还挂着泪痕,艾基尔担心地问:“没事吧?小小姐?”

额,少女低沉的脸似乎变得更黑了。

艾基尔感到了气氛的诡异,摸着自己澄亮的大光头,看着阴沉的艾泽尔,有点不知所措。

他丝毫没有哄孩子的经验啊!所以说熊孩子什么的最难对付了!

看着眼前才到自己胸口高的小姑娘,想起她在人群中哭泣的可怜模样,艾基尔又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开导这个可怜的孩子。

艾基尔记得自己一开始还沉浸在对茅场的宣告的震惊中,几乎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只是被慌乱的人群裹挟着,慢慢地往广场外前进。忽然就在人影散乱中,看到艾泽尔被撞到在地,呜呜的哭着,像一个折翼的摔倒在凡尘的天使。那时他就觉得自己不能不去帮助她。

在艾基尔看来,眼前的小女孩还根本是应该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怎么会卷入SAO这样的危机中,比起自己这种有承受能力的成年人来说,简直太可怜了。

“艾泽尔!叫我艾泽尔!不要叫我小姑娘!”

纠结中的艾基尔听到了少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这一下艾基尔如蒙大赦。在一点距离内,系统已经在视野的左边显示出了附近玩家的名字,所以他也看到了少女的名字:Azure

“初次见面,我是艾基尔(Andrew)。”艾基尔觉得刚刚少女叫出自己的名字也是因为看到了识别标识吧。

“刚刚看到你跌到了,没事吧?”

“没事。”语气有点冷。

艾基尔继续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说着话:

“艾泽尔你是怎么进到了SAO里的呢?我看你的年龄还没有到NERVGEAR的使用年龄限制吧?”

艾泽尔一听这话立刻就炸毛了:她可是成年人!拥有一颗成熟的心!只是被坑了被迫变成了这个样子而已。年龄性别什么的完全成了艾泽尔现在的逆鳞了。

“我不小了!别说我小!”可惜这些话加上艾泽尔现在是软软的幼女,嘟起嘴,攥着小小的拳头,眼里仿佛还闪着泪光,艾泽尔这些话说起来就仿佛小动物一样可爱。就像一个希望大人承认自己不小的小孩子一样。

艾基尔感到自己被萌到了。

欧~Kathy(他老婆),将来我们要是有一个这样可爱的女儿就好了。

(大叔已经踏入了女儿控的深渊了!)

“唔,好吧好吧,你不小,你不小。”艾基尔连忙答应着。

艾泽尔对他那种还是哄小孩的语气依然很不爽,秀气的小嘴撅着,脸嘟嘟的。

艾基尔看到这幅可爱的样子,更加觉得艾泽尔是一个别扭的小女孩。

估计是私自戴上的吧,在家里。应该是想体验一下所谓的“大人”的感觉吧,真是不幸的孩子。艾基尔心里暗自推测。

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柔顺的秀发,水灵的大眼睛,姣好的面庞,艾基尔大叔突然感觉她实在是太可怜了。她看起来还这么小,美好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呢。艾基尔默默地推测:她的父母简直是太不负责任了!让这么可爱的孩子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

艾基尔突然感到了一股责任感:他应该代替女孩的父母,在这个死亡游戏中保护她的安全,让她可爱的小脸能绽放笑颜。

艾基尔摆出自认为最和蔼的笑容:“没事了,现在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你不会有危险了。看来你好像没有家人在一起呢,那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吧!”

艾基尔伸出手,想要摸摸艾泽尔的头。

艾泽尔一脸鄙视:“不要,你的诱拐手段太低劣了。”

艾基尔中弹!艾基尔大叔残机数-1!

“呃~”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艾基尔现在有些蛋疼:

这熊孩子!

艾泽尔表示非常蛋疼——虽然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

先是发现自己被娘化了,接着居然被撞倒结果没有忍住哭了出来,然后居然被人看到,还被艾基尔大叔给救了。这都是神马超展开啊!

结果艾基尔好像还真的吧她当成一个小女孩了。对此艾泽尔很无奈:虽然很不爽,但是别人帮了他总不能还打他吧?而且她知道,艾基尔大叔是一个大好人。后来第一层BOSS的时候挺身而出为不受待见的BETA测试的玩家说出公正的话,一直坚持攻略,战斗在危险的最前线。而且还把自己开店的收入全都用来帮助培养中层玩家,为人和蔼,又稳重可靠,是一个拥有高尚品德的好大叔。

所以艾泽尔果断拒绝了艾基尔大叔的好意,赶紧走了了事,她还没忘了一展宏图呢。

反正她看到自己是这个样子,她干脆决定了:至少SAO的两年,自己还是当一个SOLO玩家算了。被当成一个小女孩来对待一时间艾泽尔还是非常的不习惯啊。

看到艾基尔大叔一脸苦逼的样子,艾泽尔又补充了一句:“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艾泽尔现在想赶快离开,牵扯到别人就会出现被误认为是女孩子的情况——这是她现在尽力避免的,也是她的自尊所不允许的!靠,虽然身体被娘化了,心还是纯爷们啊!所以她还没说完就一埋头,忽的就转身跑了。

“诶,等等,别跑啊,很危险的!”

艾基尔在后面紧张的叫道。但是已经冲入人群的艾泽尔早就不见踪影了。

人群中远远地传来“艾基尔大叔!你是个好人——”

“唉,这孩子……”

艾基尔后悔自己没有赶快将那个任性的孩子拉住了。因为无论怎样,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死亡游戏中,一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可是,现在去找估计也来不及了吧?

PS:下一章,艾泽尔酱真正的人生大危机要来了哦!做好被触手的准备吧!

哈哈哈!

(艾泽尔:“我要杀了你!”)PS2:我说的明天就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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