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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就 绪

鸡的打鸣声把李明宇唤醒。

李明宇吃了一惊,自己居然如佛家打禅般坐着睡了一夜。其实李明宇也说不清楚自己是睡了还是没睡。说睡了吧自己一直沉浸在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中,意识一直在和那颗神奇的种子加强契合度;没睡吧自己又精神饱满丝毫感觉不到哪怕是一丝的疲惫。

世上多少事不能以常理度之,李明宇不会揪着这个不放,更何况更玄乎的事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活动了活动麻木僵硬的双腿,伸伸懒腰。李明宇下床,推开门走出屋子,发现父亲已经出去不知道干嘛去了,母亲正在轻轻的打扫院子怕吵醒自己和妹妹。父亲这个早起的习惯在李明宇记事起就知道,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不管刮风下雨都是早早起来,天气好时出去转转,农忙时干活,闲暇时绕着村子遛弯,天气不好时就在家里糊弄点啥,总之从来不睡懒觉。用父亲的话说“日子过一天少一天,时间没别要浪费在睡觉上”。母亲每天比父亲晚起会,起来了就打扫完家里的卫生,就开始做饭。这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一天一天过着,要不是有自己的拖累可能父母过的更舒心吧;李明宇如是想。

李明宇坚持接过母亲手中的扫把,让母亲去准备早餐。等快七点的时候父亲满脸带笑的从外面回来。不用猜李明宇也知道父亲高兴的原因,因为母亲脸上也同样挂着幸福的笑容。

儿子回来了,儿子变好了。天下父母最大的心愿不就是希望儿女好吗!

扫完院子一时不知道干点啥,突然想起要确定自己的异能是不是对树苗有作用,看着院子的两颗红枣树,李明宇决定就那这两个“现成货”做实验。不知道具体怎么做,李明宇双手抱住枣树,闭上眼睛开始观想。

……

不知不觉中,李明宇和肚子里的种子合二为一,然后心里默默想着枣树。

李明宇不知道的是,当他和种子合二为一心里默念枣树的刹那,从他身上发出一道微弱的绿芒一闪而逝,隐入枣树的树干。当绿芒隐入枣树的同时,枣树的枝叶一阵乱舞,样子像是一个人痛苦或者高兴的手舞足蹈,与此同时从枣树上发出一种看不到的东西融入李明宇的身体。

李明宇感觉到一阵虚弱,至于成不成不知道。李明宇心里忐忑不安,焦急等待那如天籁之音的“谢谢”,等了一会感觉没有反应,心里有点失望。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他感觉到从枣树哪传来久违的“谢谢,谢谢……”

李明宇听到这个声音,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不过没跳起来脸上也是眉飞色舞。心里想着:

“果然有用,果然有用!天不负我!”李明宇想放声长啸,不过顾忌到家里人怕家人多想就忍住。

不过这也使得边上的母亲看的一阵后怕,心思着“这是怎么了?大早上抱着枣树又沮丧兴奋”怕是李明宇又犯啥病,刚要打断李明宇问个明白。不过看李明宇只是高兴没有再做啥出格的事也就没打扰他。

早饭,简简单单,村里每家每户都基本一个样。熬点粥,加个馒头,弄点自家产的菜,像现在这个季节,中夏,一般自家地里的长豆角、黄瓜、茄子什么的都下来了;有的时候蒸个鸡蛋。简简单单的早饭和父母还有小妹吃的十分舒心。李明浩自己分开过,一般都是自己开锅做饭,再说他们两口子都年轻有点赖床也不想这么早起来。

既然决定要留在家乡做出点成绩,李明宇想起自己的手机号还是京城的号码,有必要换成本地的号码,以后常在家里呆着总用外地号不方便。再者就是要和王兵沟通沟通,让他帮忙打掩护当然最重要的是要给自己提供资金上的援助。最后一件事就是要装一个宽带,这样查阅点资料也方便虽然自己有超能力但是这也不是一方包治万病。俗话说的好,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李明宇不想在自己没有任何自保能力之前暴露自己,这就需要找些东西掩护。而所有掩护手段中最有效、最容易被人接受就是知识;所以李明宇迫切想了解一些植物学方便的知识。最起码也要能忽悠住老爷子。

看样子考察秃山的事情要往后拖一拖了,昨天没想这些。

“爸妈,一会我进城办点事;你们有要捎带的东西吗?”等大家都吃完饭李明宇对父亲母亲说。

“去县城干嘛?”母亲随口问道。

“去换个手机号,顺便找下王兵商量点事;对了我打算装一个宽带,否则我的笔记本基本上算是废了一半。”

“哦,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你的那些东西我和你妈也不懂;你自己也不小了啥事自己要有个主见,啥事也要抓点紧好做出个样子也好让人家给你介绍个媳妇,我和你妈也能少操点心多活几年”

李明宇有点无语,这都是哪跟哪啊。不过李明宇能感觉到这话语里包含的浓浓的深情和护犊之意。扫了一眼顶了一双黑眼圈,捂着嘴强忍着笑意的妹妹。估计是晚上玩学习机上的游戏睡晚了弄了一双黑眼圈。

“恩,我知道怎么做了。”李明宇没有辩解,乖乖的应承下来。

出了家门,李明宇直奔弟弟家,果然这一家还没起床。李明宇不好意思直接叫人,没办法只好去了村口等班车。得益于党的好政策“村村通公路,村村有班车”,虽然李家庄地处县城边上也不是很富裕,但是也有班车。只是不是很很,要半个小时才能有有一辆。

李明宇运气不错,刚到村口就看到了要开车的班车。李明宇赶紧小跑几步。上了车一看司机认识,他们本村人李刚,比李明宇大三四岁;人比较油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呦,大学生啥时候回来的?”

“得了,李刚别讽刺我了。啥大学生不大学生的。大学生还不如你这开车的呢”

“矫情了不是,得不说了等有时间一起喝酒”

“没问题,随时奉陪。就怕你个妻管严出不来。”

“嗨,几年不见学贫了是吧!跟别人喝酒你嫂子不准和你肯定批准”

“那行,我随时恭候。这次回来我就留家里不出去了”

……

半个小时的路程,李明宇和李刚东扯西扯的瞎聊,很快就到了县城。谢绝李刚要送自己的好意,李明宇打了个车直奔电信营业厅。期间给王兵打了电话,约好在一起吃午饭。

在营业厅办理完手机号和宽带业务,才10点来钟,一看时间还早就没急着去饭店。而是找了一家大点的种子苗圃公司走进去。李明宇虽然能改变种子的基因但是巧妇也难无米之炊啊,要知道现在自己承包的地方保守估计也要千亩左右。虽然是山地每亩少种点也要150棵左右就算是种一百亩也要小两万棵。粗略估计最少需要10万棵以上的树苗。李明宇把这千亩左右的土地分成几份:100亩桃树100亩杏树200亩苹果树100亩樱桃100樱桃剩下的土地要根据季节的变化种些别的物种,环绕着秃山李明宇准备种一圈的水杉,他很喜欢水杉倒不是因为水杉珍贵只是简单的喜欢,觉得水杉很漂亮,树高高达30米以上高大挺拔。在秃山的东面山脚下盖一座院落挖一个10亩左右的池塘养点水产品,池塘的周围种上些垂柳。炎热的夏天可以弄把躺椅在树荫下小息也可以垂钓。这个院落除了自己住以为还可以招待来客。如果以后条件允许的话李明宇还准备修一条盘山路,这样水果运输能省下不少人力。这些都是昨天晚上李明宇纸上谈兵的想法其中肯定有许多不切实际和变动,当然实际情况要等的仔细调查秃山的境况才能最终确定。但这不影响李明宇了解一下市场,毕竟地主在这个职业对于现在的李明宇来说是十分陌生而有前途的职业。

种子公司里除了老板以外没一个顾客,老板看起来40岁上下挺精明的一个人,在哪聚精会神在网上斗地主呢。没有意识到李明宇的到来。

“看来这个季节是种子公司的淡季,现在买种子应该会便宜不少。”李明宇琢磨到。

李明宇走到柜台边上,轻轻敲了敲说道:“抓赌,举起手别动!”

“我擦,老子玩个斗地主抓个屁的赌?”老板抬起头,下意识粗口说道。说了一半可能意识到不对紧接着赶紧说:

“额,对不起啊,兄弟;刚才太入神了没反应过来。兄弟有啥需要哥哥帮忙的尽管说。”

不愧是做生意的见人三分亲。

“呵呵,刚才给你开个玩笑。”

“老板我这个人比较直,我需要的东西比较多,我也不和你讨价还价等我给你包需要的东西,你直接给我一个最低价觉得合适我就直接在你这拿,不合适我就换一家。”李明宇尽量使自己的口气听起来不那么生硬。

“好嘞,兄弟。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痛快人,在我这买东西价格质量上你放心,起码我保证在县城数这个”说着竖起自己的拇指。

“兄弟,你怎么称呼?”说着掏起一根烟递给李明宇。

“老哥我叫贾玉苗。”

李明宇刚接过烟要点烟突然间听到这个雷人的名字。

“噗”一声,没忍住笑了起来。

贾玉苗故意皱着眉头,愤愤说道:“笑吧,笑吧谁听到老子的名字都是这个德行。有这么好笑吗?”

“咳咳,老哥你这名字本身挺好的;可是和你从事的行业关联起来就有意思了。”

“入错行了,唉”贾玉苗有点得意假惺惺地说。看来他这名字给他带来了不少生意。

“是这样的,贾老板”刚说到这就被贾玉苗打断。

“停停,兄弟,叫老板见外了是不。叫哥”

李明宇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亲近了。不过贾玉苗的确有本事这番下来换做谁都感觉心里舒坦。

“那行,贾哥。是这样,我是李家庄的,我们村有个秃山我想承包下来种点果树”

“李家庄的秃山?那地方是不小的有1000多亩地,不过我说兄弟那地方可不是啥好地方,如果是承包秃山哥哥建议兄弟你三思啊,啥也不好种活。你怎么选了这个地方?”

“哦?贾哥也知道秃山。”

“这怎么不知道,一个县城里的。再加上哥哥做的这个行业对那可以说是门清,以前有过好几个哥们想承包哪里都被我劝阻了,那地方死赔。不满兄弟说,那地方价钱大小都是一顶一的划算,我也动心过,不过实地一考察我就彻底死心了。”

看来贾玉苗这个人还不错,不会为了卖东西睁眼说瞎话,虽然是个商人但是有商人的底线。如果他这里的种子和树苗差不多的话就在这买了,李明宇心思。

“呵呵,既然贾哥门清那最好,先不管地方好不好。就这么大地方大概需要多少树苗?”接着李明宇把他的计划说了说。

“既然这样,哪我先不说啥了,等我算算啊”。接着贾玉苗一阵忙活。

“兄弟情况这样……按你说的最起码需要9万棵以上的,哥哥也不和你分开算价同意按2元一颗都是大拇指粗的苗,这个价格兄弟你随便打听绝对是最低的。哥哥有自己的苗圃基地。”

“贾哥,我也不了解树苗的价格但是我相信你的为人,树苗你给我挑好的,不过我要过两天才要,秃山我还没承包下来要过两天才能确定。你先给我准备着,你放心我肯定要。我可以先付你一部分押金不过这数量和质量一定要保证。”

“兄弟,你来真的?我可觉得这事不是很靠谱。哥哥这可是为你好,我可不是吓你。你还是慎重点,这家伙投资下去少说也得30万了。”

李明宇摆摆手,阻止贾玉苗继续说下去。

“贾哥,你放心这事我有把握,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你心里有谱就行,树苗的事你放心。”

“对了,贾哥你这有做草坪的草种子吗?我想把那山上都种上草坪这样也能保持水土流失。那个草莓种子,桃核、杏核、樱桃种子有的话也给我来点,可以的话今天我想带走?”

“兄弟,你要草坪种子哥哥明白,甚至你要杏核、桃核哥哥也能懂,不过你要草莓和樱桃种子干嘛?这两种东西可不好找,特别是樱桃,这樱桃一般人可都是要树苗的。”贾玉苗感觉很奇怪,还没见过要这样种樱桃的。

“呵呵。没事,我想做个试验,有的话就来点没有就算了”李明宇没有给贾玉苗解释,随便敷衍过去。

“那行,草种子杏核、桃核都有现成的,哥哥今天认识你高兴就送给了,别给我提钱啊。”贾玉苗也没揪着不放,交浅言深生意场上的大忌。

在贾玉苗公司感觉时间不长,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快到了和王兵越好的时间,拿起贾玉苗给准备的东西就准备走,李明宇也没提给钱的事,李明宇想着过两天反正还在这买东西。这无心的行为倒是让贾玉苗高看一眼。

贾玉苗说什么也不让李明宇走。

“兄弟,别急着走啊,这都饭点了。咱哥俩一见如故今中午哥哥做东请你吃饭。”

“贾哥,晚天兄弟看树苗好好安排一下。今天确实约好人了。”

就在两个人纠缠客气时,李明宇的手机响了。李明宇拿起手机一看是王兵。

“喂,王兵,哦,你到哪了?嗯,行我忙上过去?什么?你来借我那更好。嗯,我在XXX种子苗圃公司。”

“你怎么跑哪去了?你认识贾玉苗?行了你就在那混蛋那等着吧,我忙上就到。”说完不等李明宇回应就挂了。

听着口气,王兵和这贾玉苗关系不错。

“贾哥,你认识王兵?”

“做空调压缩机那个王兵?”

“嗯。”

“哈哈哈,你看着事闹的,都是自己兄弟啊。我和王兵铁的很,那行了,今天更得我请看,等会那王八蛋吧。”

……

酒桌上,三个人边吃边聊,基本情况都了解到差不多了。

“王兵,事情就是这样。我打算大干一场把秃山承包下来,你呢要把哥们两个忙第一就是哥们要借用你的名义承包,第二就是你能给我多少银子。”闲聊的差不多了,李明宇谈及正事。

“刚才,贾哥也说了情况。我其实也不看好秃山。不过既然你下定决心要干,哥们肯定支持。还是那天的话30万以内随便。今天就把这话定着,哥们给你投资30万,这30万你啥时候有了啥时候还,不还就了个球的。再多了我也拿出来。”

“既然,王兵这么说了,哥哥我也表个态,钱呢哥哥没有不过这样兄弟,你的树苗钱给你还一年付。哥哥也只能做到这了”还没等李明宇接王兵的话,贾玉苗突然说道。搞得李明宇都知道怎么说,毕竟和贾玉苗今天才认识,还没熟识到这个程度。

“眀宇,别发呆了。放心贾哥不是外人更是一个讲究人。”看到李明宇有点发呆,王兵解释道。

“行,兄弟承这个情。啥也不说了,兄弟有点激动,一切都在酒里。”说完把杯中的就一饮而尽。

李明宇确实很感动,这是对朋友之间无目的相互信任的感动。现在社会这种纯洁友谊的越来越少。大家都是戴着眼镜看人觉的对方有权有势或者有钱就会自然地阿谀奉承、刻意讨好。相反如果这个人没钱没势又没权,那没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正如佛祖在《四十二章经》中所说那样:“心行平等难”。

三个人吃完饭,喝的都有点晕乎了还感觉不尽兴,于是又找了一家KTV唱了两个小时的歌。李明宇反反复复唱了好几遍刘欢的那首《从头再来》

“我不能从波浮沉,再苦再难也要坚强,为了我挚爱的亲人!”歌声低沉跑调,但是李明宇唱得很认真,像是要把这几话深深刻在心里融在血里。

最后,王兵找人把李明宇送回家去的。本来是不准备让他回去了,可是李明宇坚持要回去,说是怕父母担心。无奈王兵只好找个人把他送回去。

……

李明宇睡到半夜,渴醒了。喝了点水,没有了睡意,想起今天的事感觉上天开始照顾自己了,事情顺利的超乎自己的想象。现在最难的东西都准备就绪了,就差承包秃山了。离成功又近了一步,安抚下自己激动心情,李明宇心想自己还是不能放松,又开始了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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