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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公子离家出天景;潇龙寻亲到绿杨

九州,中原国,人界。

一辆锦罗华盖,由疾风马拉行的马车疾驰而过,掀起一路烟尘。

驾车的是一位貌看花甲之年的老者。老者面目和善,虽然须发皆白,但能够驾驭疾风马,还能保持马车的平稳,足以看出老者身体健朗,身手不凡。老者目视远方,眉间微微皱起,转头,透过帘布望向车内,转过头,无奈地叹出一口气。

马车内,正坐着一位身着素色长衫的少年。少年黑发齐腰,稍显散乱。额前的长发遮住了他清秀俊俏的脸庞,少年也没有在意,只静静地坐着,思绪却是一刻都无法安宁。回想到了两天前……

两天前,天景城,礼公府。

“父亲!不要!我不要走!不要……”稚嫩的嗓音以近乎沙哑,但声音的主人却没有停止呼喊。这声音的主人正是中原国,轩辕王朝四大护国公之一的吕礼公——吕竹的孙子——吕潇龙。此时的吕潇龙正在礼公府门前被一个下人连拉带拽地拖向一辆马车,潇龙虽然极力地想要挣脱,但年纪尚轻的他又怎么敌得过成人?此时吕府门前还站着一大帮的人,这些人脸上的神色各异,冷笑,窃喜,无奈,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脸上满是担忧。

这吕潇龙既有如此显赫的地位,又怎么会遭受如此待遇呢?这还得从他的出生说起。吕潇龙出生时,可谓轰动了整个天景城。话说当日,天降祥瑞,整个吕府为紫气仙雾缭绕,产房内兰香四溢,隐约能听到阵阵低沉的龙吟。吕潇龙降生,金光冲天而起,一声高亢的龙吟直冲云霄。恰逢吕竹老友,中原第一神算——褚问天拜访吕府,当即为潇龙算了一卦。看过卦象后只留下一句“此子之造化,非老夫所能窥测。”至此吕潇龙之名传遍天景大街小巷。

然而,造化弄人。在享受了五年无忧无虑的生活后,吕潇龙的噩梦开始了。五岁,对于轩辕王朝的孩子来说,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年纪。稍微有点实力的家庭都会为自己的孩子进行五行力的测试。测试出孩子的五行力是哪一种后,便为其寻找相应属性的宝物。在一位修炼同样五行力的人的帮助下,孩子会将宝物炼化成自己的五行源。而五行源是人族修炼的根本,没有形成五行源,便不能够修炼,在轩辕王朝中,此种人是无法在上层社会立足的。而吕潇龙便被众人发现他无法形成五行源。五行力,分金木水火土。吕家众人测试了无数次,却无法在潇龙的体内测试出任何一种五行力,这就注定了他只能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人。因此便被众人称为废公子。废公子之名又一次传遍天景大街小巷。常言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若是生在如吕家这般的大家族,即使无法修炼也能保证一生无忧,可上天却有意刁难潇龙,就在潇龙被测出没有五行力后,吕家家主,潇龙的爷爷吕竹突然失踪了。众人寻他不得,家主之位便由吕竹同父异母的哥哥吕桑暂代。这吕桑与吕竹向来不和,借此机会,便对吕潇龙处处打压。在吕潇龙又在吕府生活了八年之后,便以“体质怪异,无所作为”为由,下令将其逐出礼公府。于是便有了开头的一幕。

吕潇龙还在挣扎,他真的是太着急了,对着下人的膀子一口咬下。“啊!”下人一个疏忽,松开了手。潇龙飞快地跑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腿,大声哭叫道:“父亲,父亲,我不要走……”中年男子正是潇龙的父亲,吕茂文。潇龙的容貌继承与父亲,吕茂文容貌俊朗,却也不失刚毅,只是一条细长的黑色布条遮住了他的双眼,让人感觉很是怪异。吕茂文微微弯腰,一只手紧紧搂着潇龙,一手抚着他的头发,“潇龙,不哭,去外公那儿,不会有人欺负你。”明明要安慰子的儿子,但吕茂文的话语却包含着担忧与痛苦。潇龙还在哭泣,吕茂文听着儿子的哭声,心里仿佛在滴血。他将手移到遮住自己双眼的布条上,手微微颤抖,但终究没有将布条拿下。在潇龙哭泣的同时,站在吕茂文身旁的小男孩也在嚎啕大哭。小男孩是吕潇龙的堂弟——吕潇凌。小孩子是不会掩饰自己的情感的,潇凌的每一滴眼泪都包含着对于堂哥的不舍。

“哼!”,一声冷哼,惊得潇龙,潇凌一颤。冷哼者正是吕家代家主,将潇龙扫地出门的始作俑者——吕桑。吕桑脸色阴沉,本来就不大的眼中充斥着凶光。“还在这废什么话,赶紧把这个废物带走。”

之前被咬的下人又冲了过来,站在潇龙面前,见吕茂文将潇龙护在身后,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怎么,吕茂文,你想违抗家主之令?”说话的,是吕桑的儿子,吕世才。此时他正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与他老子一样细小的眼睛早已眯成了一条缝。吕茂文并没有理睬吕世才,只听他说了一句:“榕叔,拜托了。”只见站在他身后,短须白发的老者走了出来,老者是吕府管家——吕榕。吕榕将潇龙抱在怀里,对吕茂文说道:“少爷放心,我一定将小少爷安全送到绿杨村。”话罢,也不理其他人的反应,向马车走去。“榕老头,家主可没要你护送这个小废物。”刺耳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吕世才又向吕榕发难。吕榕将潇龙安置到马车里,整理着马车,头也不回,只丢下一句“家主在八年前已经失踪了。”便坐上马车,驾车疾驰而去,留下滚滚烟尘和潇龙悲伤呜咽……

“哼!”吕桑又是一声冷哼,“没规矩的奴才!”说完,一甩袖子,走进吕府。其余众人也都随着现任家主走了进去,唯有吕茂文和他身边的潇凌还站在门外。潇凌拽了拽吕茂文的袖口,带着哭腔问道:“叔叔…潇龙,潇龙哥哥,还会回来吗?”“他……”吕茂文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将吕潇凌抱起,走进了吕府。他又回望了马车离开的方向,仿佛还能听见儿子那悲伤的哭声。;吕茂文觉得好累,从未有过的累。

再说吕潇龙上了马车,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哭声从吕府延续到了城门之外,久久不能消散…..

回忆总有结束的时候,但悲伤却不会轻易的瓦解。潇龙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又陷入深深的悲伤之中。悲伤的情绪仿佛一张网,将潇龙束缚其中,他想挣脱它,但转念一想,挣脱了又有何用,废物终究还是废物。于是,潇龙便放任自己在悲伤中沉溺。直到吕榕的声音响起,“小少爷,到了。”

潇龙起身,感到双腿有些酸软。缓缓地将身子移出车外,长时间没有接收到太阳光,一时还不习惯的他眯着眼睛,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躯。从天景到绿杨这一路,潇龙除了必须出车解决生理问题之外,其余时间都独自在车内静坐。此时忽然下地,还有些不太习惯。适应了一会,下意识地转身向身后望去。

时值六月,正是稻米快要成熟之时。路两边是大片大片金灿灿的稻田,风吹稻香起,阵阵稻香随暖风扑面而来。道路两旁还生长着乔木灌丛,时有蜂蝶莺燕飞过,一派生机勃勃之景。但此情此景也只是添增潇龙孤独无助之感,他脸上无一丝表情,内心依旧沉浸在悲伤中。在远处稻田的尽头是一块巨石,此石为界石,作为划分界线之用。说明潇龙此时已经身在绿杨镇内。那天景城已远在天边了。向前望,一座木质牌坊,上写“绿杨村”三字。终究还是到了这,潇龙心中一阵唏嘘。后人有诗感慨:

原在天景自逍遥,

天意弄人难预料。

一朝遭弃到绿杨,

公子心中多寂寥。

潇龙与吕榕向村内走去。路两边是房屋,也有不少人摆摊叫卖,潇龙边走边看,心中有了一丝诧异,这绿杨村房屋朴素简陋,多为青瓦白墙的平房,与天景城内的雕栏玉砌的高楼庄院自是无法相比。这摆摊者贩卖之物也是些柴米油盐等日常之物,与天景城街市上贩卖的奇珍异宝也是天壤之别。绿杨村和天景城相比只能说是落后,可为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笑容,看上去很是满足幸福?

“王婆婆,早啊!”

“张婶,这鱼好啊,拿回家给你家孩子炖汤啊,不谈钱,不谈钱!”

……

听着村民们互相热情的招呼声,潇龙不免又有了一丝凄凉,这村民之间都能如此亲切,为何礼公府内的亲人却如此残忍?

不多时,潇龙和吕榕便望见了一座比其他房屋都要高大的院落,院落匾额上写着“东方府”。此时院门前正站着男女老少六人。为首者,正是潇龙的外公,现任绿杨村村长——东方仁。东方仁身长八尺,卧蚕眉,丹凤眼须发皆白,须长二尺。头戴梨木束发冠,身披青素罗纹袍,手拄九尺龙头杖。貌看已是耄耋之年,却任然精神矍铄。拄杖挺立于众人之前,不怒自威。后人有诗赞曰:

绿杨小镇僻远地,僻远地中住村翁。

九尺木杖震后土,青纹素袍无风动。

东海狂狼暗汹涌,绿杨枯木等春风。

人说绿杨无是处,岂料浅滩卧真龙。

潇龙见到外公,心中生出一阵无力之感,想必是潇龙这几日都沉浸在伤心往事之中,抑郁积压在胸口难以排遣,突然见到亲人,积压在胸口的抑郁尽数排遣,顿感疲惫无力。潇龙眼中噙着泪,想要开口大喊一声外公,却已是无语凝噎。潇龙快速跑到东方仁面前,看着现在自己身边唯一的亲人,想到自己的遭遇,想到父亲,想到失踪的爷爷与母亲…..潇龙脑海一片空白,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东方仁看到自己的外孙满面愁容,刚想出口安慰,却不料潇龙突然昏倒,还好东方仁眼疾手快,一手将潇龙搀扶起来,焦急地呼唤道:“潇龙,潇龙。”直到感到潇龙平稳的呼吸后,提起的心才放下。

其余众人也是一阵惊慌,吕榕一个箭步冲到东方仁身前,一脸的担忧。东方仁对吕榕宽慰道:“想必是这几日赶路,过于劳累,只是睡着了,不碍事。”闻言,吕榕松了口气,当即脸色一正,向东方仁与众人行了一礼,说道:“东方老爷,在下礼公府管家吕榕,奉茂文少爷之命,护送小少爷至此,以后小少爷还要劳烦您费心了。”东方仁将潇龙交给身旁的另一个老者,对吕榕回了一礼,说道:“劳烦吕管家费心了,”他又看了一眼潇龙说道,“潇龙是老夫的外孙,还请吕管家转告茂文,老夫会尽全力保护潇龙,不让他受半点委屈。”一字一句,真真切切,绝无半点虚假。吕榕也看向昏睡过去的潇龙,说道:“唉,是吕家对不起小少爷,若不是老爷失踪,那些小人岂能当道!”吕榕显得有些激动。东方仁却平和一笑,说道:“吕家确实有人针对我外孙,但也有你和茂文在帮扶着他,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以后在吕家,茂文还要靠榕老弟你照顾了。”对这个吕府的管家,东方仁能够感到他对自己外孙的关心,于是他对吕榕的称呼已经改成了老弟,吕榕听见东方仁对自己的称呼,心中也是很愉快,自己在吕家只是一个管家,虽然能被赐姓吕,但依旧是下人,而东方仁虽然只是一村之长,而且是靠吕家的关系才当上的村长,但他不管怎么说也是礼公府的亲家,能和自己称兄道弟,自然愉快,吕榕又向东方仁行了一礼,说道:“照顾少爷是我职责所在,请东方兄放心。”他又说道:“东方兄,礼公府事务繁多,在下不便多留,就此告辞,保重。”说完向众人行了一礼,又望了一眼潇龙。待众人也说了“珍重!”吕榕便一个转身,一跃而起,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众人见吕榕已走,便向院子里走去。东方仁走在最后,进门前他又转身,向正东方望去,“唉”一声哀叹,那么苍老,那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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