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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世界对每个人都开了个玩笑

用自己的火把全世界都点燃吗?

这句话真美,美得令人窒息,美得令人觉得这么累。

漫天的星星将周围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带有草木清香的潮湿空气,让她觉得昏昏欲睡。在一切朦胧之中,秦墨曈闭上了眼睛。

她又陷入了那段噩梦般的曾经......

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层肥腻腻的黑泥潭。不愉快的的记忆,哀伤惶恐的情绪,以及邪恶的想法。它们像烂叶一般在你的心底腐烂,在有阳光的黑暗里悄然折磨心灵,然后让人痛不欲生。

春天,在秦墨曈的记忆中,从来都不存在风儿含情柳含笑的美景。有的只是孤寂的思绪与福利院里脏乱的环境。

秦墨曈依旧记得,在那个狭小的小楼里,刺鼻的气味不断在空中飘散。几个自称工作人员的女人大声的互相嬉笑打骂,秦墨曈和其他几个孩子就蹲在阴暗的墙角,饿得瑟瑟发抖。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秦墨曈生活了五年。没有悲伤,也没有爱,只有飞雪飘落之后的寂静。

世界对她来说绝望的可怕。那年,秦墨曈九岁。

其实她原本并不叫秦墨曈,其实她连名字都没有。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大家都叫她十三。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是第十三个来到这个地方的。

很残忍不是吗?但即使是这样她仍在心中保留着一个希望,希望有一个人能将她带出这个地域。

命运随时可以转弯,她以前常这样对自己说。

是啊,真的是这样。就在她十四岁那年,一个人出现了。一个政府高官说要收养她做养女。

她依旧记得那天,平时的小伙伴们都用羡慕的带点怨恨的目光看着她。身边,平时聒噪的老女人们也识相的闭了嘴。她也很高兴,脸红的跟小学课本上写的一样,跟TMD一颗红苹果一样。那是她生平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她忽然转眼从男人身上的那块名表上看到自己的影像,她觉得自己原来与其他孩子是一样的啊。

男人挺了挺自己的大肚子说:“看了半天就这个还顺眼点,叫什么名字啊。”

周围一片沉默,人们都不说话。

男人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说:“这样吧,我姓秦,这娃的眼睛又挺黑的......就叫秦墨曈好啦。”

就这样,她就拥有了自己的名字。狗血的就像一个不靠谱的童话,而她就是那个跌入了欺骗陷阱中的那个草根公主。

在秦墨曈居住在他的家里时候,男人除了对她提供吃穿与学费外其他都一概不过问。后来她才知道,其实那个人收养她并非真心,只是为了让她给自己博得一个善良仁慈,关爱人民的虚名罢了。

三年的时间,秦墨曈在这里在见证了无数的漂亮女人从男人的大床上滚过,无数的人对他阿谀奉承,又有无数的人给他献上大礼。

比那个伪善的福利院更令人作呕。

直到有一天,男人突然开始研究起她的成绩单了。然后一脸严肃地对她说:“墨曈啊,我今天看了下你的成绩。真是惨不忍睹啊,看样子我养着你也没什么前途啊。这样吧,我给你租了一年的房,就在A街上,离你们学校挺近的,以后就别来住了啊。”

就这样,她被赶出来了。被一个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

真恶心。原来收养孩子就像是股票,是要看你的经济价值啊。秦墨曈笑了,放肆的大笑。那时,好似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她像是世上最悲哀的戏子,正唱着这世上最无情的戏。

就好像有一天,大臣们看到皇帝一脸不高兴。大臣们一致认为老大是因为太寂寞,然后看到一个绝世美女就匆忙送去了。觐见时满脸猥琐的说:“老大啊,你看这妹子,腿长腰细,胸也挺大,正合您意啊。您就开心起来吧好不好嘛。”然后皇帝目光如炬的对大臣说:“你们怎么知道我缺一个扫厕所的啊。”

是啊,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有些人需要的不是这些,可总有许多人会错了意,就总有些人就成了可怜的牺牲品。就像是那个男人,他需要的不是亲情,他需要的仅是秦墨曈究竟能为他带来多少正面宣传。

她不心痛,因为没必要对垃圾在意。她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好无奈啊。他创造了许多东西,然后永远都记不住他们。任他们在一片浩瀚中犯错,迷茫,绝望,哀伤。因为这一切都不需要理由,就好像有些人生来就只能当炮灰;还有些人好好的,却突然想品尝一下死亡的滋味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从容不迫,转瞬无痕。

每个人都是在绝望之中诞生,所以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在极乐之巅而死。但她不想啊,不想活得这么悄然无息。

凉凉的液体划过,秦墨曈分不清是露珠还是眼泪。

人其实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你在经历的时候坚强如磐石,但在回忆地时候却经不住眼泪簇簇。

“既然知道他们是垃圾,你又何苦悲伤呢?”

极尽阴柔的声音传来,秦墨曈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早已不在墓地了,取而代之的是盛开着一大片妖艳鲜红的玫瑰花的悬崖。一个身着大红色和服的男人正独自倚在靠近悬崖的地方,微笑着看着她。男人手握着盛满红酒的高脚杯,银白色的长发泻下,衬托着那张美丽的脸。一切美得叫人觉得不真实。

“不过,在暗夜之中绽放悲伤,不失为是一个发泄的好办法。”男人对着她说道。

如果说涅槃是一种柔软的质地,那么烂话出口成章就是一种伟大的境界......

“你又是个谁啊?我不知道在白月家族的人的世界观里,还有日本牛郎拯救世界的设定。”这句话一出口,秦墨曈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男人依旧是笑。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是我可不是日本人啊。你应该知道,日本人的审美观其实是很可怕的。”

听他也说了句烂话,秦墨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苦笑一下。

“过来。”男人向她招了招手。

秦墨曈犹豫了一下,走到了他的面前,坐到了他的身旁。

男人说:“你真的很奇怪,经历了这么多对普通人来说不可思议的事情还能这么镇定。”

“不镇定是给矫揉造作的女人准备的,而不是我。”秦墨曈掷地有声的说。

“但为什么我还能从你的身上闻到恐惧的气味呢?”男人笑着问。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是要把秦墨曈看透。

秦墨曈不说话。说实话其实她也是有些害怕的啊。未知的事情谁都说不清不是吗。

男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论怎样,你真的很棒啊。我敢打赌,你一定会有所作为的。”

“我去,你这句话就好像是在敷衍一个落魄的作家,说他以后一定会大热的一样。”秦墨曈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说:“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资格站到权力的顶端,然后对底下的人说,世界要毁灭啦,不要害怕,也不要妨碍我。因为姐姐和战友们要操刀斩断黑暗啦。天,这就像是一部中二的热血小说,结局永远只有两个,死与活。真无聊......可在无聊我也信了,没办法啊。因为比起高考我觉得这个会更有意思。”

“哈哈哈,这个理由不错。但是对于人来说,结局不也永远只有这两个吗?所以你应该做的就是把你所有能有来下注的东西都赌上,包括生命,即便有时你连下注的理由都没有。然后你就可以将所有你看不惯的事物都尽数除去。”

漫天红色的花瓣纷落,像是一场纷乱的梦。

“生命吗?”秦墨瞳眼神迷离的问。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比要比你更痛苦啊。你知道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区别吗?”男人问。

秦墨曈摇头。

“身处于光明之中的人,永远都只会看到这个世界的黑暗;而有些人则躲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向往光明。你知道恶魔最喜欢干什么事吗?恶魔最喜欢独自在有阳光的蓝天下幻想天堂与上帝。”说完,男人沉默了,俊美的脸上留下了两行泪。

他拍了拍秦墨瞳的肩。然后将她推下了悬崖!

“啊!”秦墨曈大叫,男人的声音还在耳边。

“我和你呆腻了,所以......你该回去了。”

“你到底是谁?!”秦墨曈问。

“我说过,这不重要。不过有一点,你马上就要去那个妖孽横生的日本啦。哈哈哈。”

“你笑得好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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