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光亮,我们两个站在门口朝里看了半天也没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我说:“要不我们进去看一下吧。”
胖仔好像有点害怕了,“我看还是别了吧,这大晚上的,说不定是我们看错了,还是快走吧。”
我说:“不行,这事不搞清楚我睡不着,这样你先回去吧,我进去看看。”
说完便摸黑向里走去,胖仔在我身后犹豫了一阵,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跟在我的身后。
食堂里并不是完全的黑暗,等我们渐渐适应光线之后,可以勉强的看清眼前的事物,我和胖仔猫着腰四处寻找着,但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时,他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拉了拉我的手,我回过头,只见他拼命的做着手势示意我回去,但就在这一刻,我们两个都听到了一阵“吧唧”嘴的声音,这声音在黑暗中好像被无限放大了一样,一直在我耳朵旁萦绕,我仔细辨别了一下,是从我们的左手方向传过来的。我对他做了一个静声的手势,然后便朝那方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我记得那角落里放着三个大桶,是食堂里用来处理剩菜剩饭的地方,由于现在旅游的人少,所以食堂员工都是第二天才去处理这些剩菜剩饭的。
三个大桶直直的站立在那,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那么刚才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正疑惑着,就听到背后“啊”的一声,接着又是“扑通”的一声,我忙回头看去,原本应该站在我身后的胖仔居然不见了,他去哪了?我没有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啊,难道他.....我不敢再想下去,轻声的呼喊着:“胖仔?你怎么了?”
“哎呦,一川,我在这。”一个声音从我右手边传来,我摸索着走了过去,看到地上躺着一个黑影,“胖仔,是你吗?”
“废话,不是我还能是谁啊,看在兄弟的情面上拉我一把。”
我伸手把他拉了起来,他抱怨道:“也不知谁往地下扔了个香蕉皮,我想跟上你,脚下一没注意,就摔倒了,可疼死我了。”
我蹲下身子,在地上划拉了一下,摸到了一样东西,毛茸茸的,湿哒哒的,上面点温度。我立马对他说:“别说了,我们快离开食堂!”
胖仔有点摸不着头脑,他问:“这怎么了?不就是一块香蕉皮吗?”
我没言语,把地上摸到的东西给他看,他一看差点没叫出来,我手上拿着的居然是一具公鸡的尸体,鸡头不知被什么东西給咬掉了,只剩下个身体,鸡的身子还微微的冒着热气,鸡血正从脖子里不断涌现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在我手上。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有谁会吃活鸡啊,难道是黄鼠狼,一川,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胖仔见到这么可怕的场景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就在这时,我们两个又听到了那“吧唧”嘴的声音,这次离我们很近,我示意他不要说话,我们两个慢慢的向前走去,往前大概走了三四米时,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再一次的发发烫,这次似乎连站在我身后的胖仔都感受到我身体的温度了。
“你没事吧,我怎么感觉你身体的温度好像突然变高了?”
我正要说话,突然从大桶旁的黑暗角落里窜出一个黑影,对着我就扑了过来,我一下子没有防备,被扑倒在地,两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黑影使劲的用手掐着我的脖子,我被掐的透不过起气,拼命的用手胡乱抓着,脚用力的蹬着,试图甩开他,但我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根本就没什么效果,就在着千钧一发的时刻,胖仔“嗷”的一声扑了上来,一把从背后抱住黑影,使劲的掰那双掐着我脖子的手,就在三人挣扎间,只听到“嘎巴”一声,胖仔居然把黑影的手给掰脱臼了,我的天,他这身膀子肉可真不是白长的。
那双致命的手离开了我的脖子,我躺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着空气,重获新生的感觉太好了。我艰难的撑起身子,看了看坐在身旁的胖仔,他的胸口也剧烈的喘息着,回想刚才惊险的那一幕,他也感到后怕。
我又看了看倒在另外一边的黑影,那人静静的躺在地上,并没有发出正常人会发出的叫声,而是依然在那吧唧着嘴。
我把胖仔扶了起来,让他看住黑影,自己去把食堂的灯打开,他点点头。“嗒”的一声,开关被我按亮了,白色的光线顿时驱散了黑暗。
“咦,怎么会是他?”
我好奇的问:“谁啊,你认识?”
等我走到近前,我也吃了一惊,眼前躺在地上的居然是,梁丽。
她的脸色不像一个正常人,看上去异常的苍白,更让人感到害怕的是她的嘴依然在“吧唧”着,嘴唇上还有沾有一丝血迹,这一幕让我想到了那只断头的鸡,她不会是把那只鸡给.....我只感到胃里一阵恶心。
“梁丽她这是怎么了,这症状会不会是的狂犬病了啊,这么恐怖。”胖仔问我。
我没有回答他,顾自平静了一下,然后蹲在了梁丽身边,“梁丽,能听到吗?”
她没有回答我,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我又问了她一遍,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胖仔提议先把她带回房间里,然后在找个医生看一下,确定一下是不是狂犬病,我点了点头,于是我们两个合力把梁丽抬回了3206房间。
房间里的女生见我们两个抬着梁丽进来了,见她衣衫不整,还以我们把她那什么了呢,一个个都说:“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我头痛的要死,实在是忍无可忍,吼了出来:“都给我滚到一边去,没看到出事了啊。”
女生被我吓的一愣,一个个都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我们两个把梁丽放到了床上,自己也累得出了一身汗。
周围女生一个个都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恶狠狠的说:“你们两个不会真是把她给那什么了吧。”
“我的姐姐哎,你自己看看她像吗?”
女生都看了看梁丽身上的衣服,她衣服上全是斑斑血迹,然后异口同声的说:“像,太像了。”
我一阵的无语,说:“各位亲姐姐哎,你们怎么没人看看我,我也是受害者啊,你们看看我这脖子,刚才差点被她掐死。”众女一阵的白眼,然后蹦出两个字:“活该。”就在这时“梆梆”的敲门声响起,我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医生来了。
等医生一系列的检查完毕后,我着急的问他:“怎么样了?她是不是得了狂犬病?”
“不像,狂犬病临床表现为有恐水、恐声、怕风、恐惧不安、咽肌痉挛、进行性瘫痪等等,她这个症状不太像,还有她的手臂怎么脱臼了?”
胖仔说:“没办法,刚才她险些掐死我朋友,怎么喊她都不听,我只好采取暴力手段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个女孩子,下次不要下手这么重了,好在没伤到筋骨,接上以后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
得知梁丽不是狂犬病,我便放心下来,这时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喊上胖仔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就在这时,一个叫小青的女孩把我叫住了,我认识她,她是梁丽唯一的一个好朋友。她把我叫到了房间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对她说:“怎么了,小青,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青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气一样对我说:“一川,你不觉得梁丽这一两天怪怪的吗?”
“怪?怎么怪了?”
“自从你们玩通灵游戏的那天晚上之后,我就感觉她变得怪怪的,一个人经常在深夜对着镜子莫名其妙的发笑,就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我肚子痛起来上厕所,到厕所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居然开着一条缝,我一时好奇,就朝着门缝里张望,看到厕所里有微弱的光线,好像是蜡烛的,接着我就看到梁丽的背影,她正直直的对着镜子,由于角度问题,我看不清她在里面干什么,只能听到她好像在低声喃喃着,终于回来了什么的,借着又是两声诡异的笑声。吓得我连厕所也不敢上,直接又回到了床上。”
她的话让我连想到在那个夜晚我和苏苡米一起看到了梁丽进门时也露出了诡异的微笑,而且我还见到她的背上趴着一个黑影。
“对了,我还发现她这两天特别爱吃肉食,换在以前她是很少碰这些东西的,但最近却一反常态,吃的特别多。”
“她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最近一直在说,自己的命运马上将要改变了,然后昨天中午的时候我见她上了4楼,还打扮的非常亮。”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和那个鸟人脱不了关系,为什么在陵园里有这么多的女生他不去找,非得选梁丽?而且就是在这件事之后,梁丽开始表现出许多怪异的地方,并且今天晚上差点把我掐死,这一切的一切都和那个叫宫本雄二的鸟人有关,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禁起了一股无名怒火,这岛国的鸟人如果没有他,说不定我现在和梁丽都不会分手,不行,我得去找他。
谢过了小青之后,我和胖仔回到了房间,我找了个借口就出了门,直奔4楼而去,我打算单独找那个鸟人算账去,现在想想,那时的我实在是太年轻,太冲动了,做事情一点余地也不留,不过后来事情的发展也证实我的直觉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