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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十周年的忌日

本以为只有爸爸和我的行程,却在燕姨的极力要求下,又在香姨的不甘示弱下,变成了全家六口总动员的出动。我无力向沈盛雨解释太多,只告诉他明天有不想见到的人一同去扫墓。他没有让我忍耐,反而要我勇敢,像某个夜晚洗车少女用高压水枪帮助挨打少年那样勇敢地保护自己。

“我以为你快死了,才勉强出手的。”这是我们第一次谈及那个相遇的夜晚。

“难道自己的幸福不比陌生人的生命更值得你去勇敢?”

这句话带给我的震撼,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句子本身,而是我想不通沈盛雨早就懂得的道理,为何现在才拿出来刺激我。仅仅是因为我已经成年了?沈盛雨却不肯多言,只说禅机未到。据我所知,这货是不信佛的,此时却装起了神秘。在他眼里,我永远是小孩子。

驱车前行的路上,大家都平静而沉默。但一进墓园,我的眼泪就开始不听使唤。依兰贴心的递给我手帕,我抽噎着说不出完整的谢谢。不仅仅是思念和愧疚,我现在更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在寻求妈妈温暖的怀抱。可是,我只能用膝盖抵在冰凉的大理石上,这是我和妈妈最近的距离。我跪在最前面,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絮絮叨叨。我向妈妈讲述我在日本的事情,讲述我的辛苦,诉说爸爸对我的忽视。我睁开眼睛,希望此刻能有一只手伸过来,慢慢抚摸我的脑袋。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有妈妈微笑的面庞。

不!那美丽的脸颊上竟然流着泪水!都是因为我!我不该对妈妈说这些话的,妈妈六年没有见到她的女儿,她一定希望她的女儿过得好!可我却在做什么,我是在埋怨她没有保护我么?!

不!不能这样!

我整理好思绪,盯着妈妈的照片:“妈妈,我过得很好。爸爸对我也很好,从来没有忘记给我学费和生活费,只是我有一次丢了钱包又不想问家里要,才去打工的。给人洗车的时候,我还认识了我的好朋友沈盛雨,他像大哥哥一样照顾我,保护我。我回来之后,燕姨和依兰对我很好。我也很好,我成绩很优秀,我很健康。。。。。。我会成为孝顺的女儿,我会照顾好爸爸。。。。。。我,我只是很想你。。。。。”

周围一片沉寂,一双大手将我扶起,我看到了爸爸红透的双眼。我委屈地趴在久违的肩膀,爸爸也不住地轻拍我的后背。我的余光瞥过燕姨湿润的眼眶,才发觉,刚才那番话,我竟然说出了声音。

去寺庙的路上,爸爸一直牵着我的手。这一刻,我为我这么多年来无谓的倔强而悔恨。只要对方踏出第一步,自己就会踏出剩余的九十九步,我和爸爸都是这样的人。这误打误撞的第一步,或许是好的开端。上完香之后,爸爸和主持品茶闲聊,依兰主动要求陪我到处看看。

我们刚刚走出爸爸的视线范围,身后便传来了讥笑声:“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用的什么手段,今天算是见识了。”

说这话的人已经出现在我们面前,不用猜也知道是香姨。被冷落了十年的女儿一朝复宠,而她那已朝夕相处六年的女儿看起来仍然是无关紧要,她是咽不下去这口气的。

“香姨,此言差矣。本身血浓于水,见到多年未见的父亲而激动落泪是人之常情;死者为大,说些安慰以祭亡灵也是理当如此。不知,我是用了什么手段?”她还是当年伶牙俐齿的样子,多少次她对我颐指气使的时候,我都想狠狠地反抗一次。

见我不再是记忆中沉默的样子,香姨显然是有些吃惊的:“说出口的话显然比藏在心里的,更有看头~”

“我在日本的时候,当地的居民都觉得听得到的语言才能更好地慰藉亡灵。多年未回国,连普通话都有些生疏,不知道您是否听得懂。”我竟然也可以这么刻薄。

香姨的脸上有了怒气,慢慢地向我走近。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处处容忍让她找不到发泄的借口,现在正是好时机。而现在,我并不像以前那样怕她。

“香姐,佛门境地,一定要扰了佛祖清修么?”燕姨的突然出现,显然在香姨的意料之外。不管她是不放心依兰还是尾随了香姨,她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看到香姨短暂的沉默,燕姨接着说道:“宏清让我们先行,回去准备晚宴,不知姐姐现在是否方便同行?”

占有欲和控制欲让香姨随同燕姨离开。连公司纪念晚会她也要亲力亲为,依娇在莫氏的商务楼里出入自如,她一定是莫氏的大股东。

“姐姐,你刚才好酷~~还有,你的普通话说得很好。”看着依兰真诚的表情,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我只是笑着回应,立刻转移了话题:“依兰,今晚的宴会。。。。。。”

“奥,今晚是莫氏十五周年的纪念晚会。其实说白了,是一个慈善的募捐晚会。”

我有些好奇:“募捐?为谁募捐?”

依兰显然把她知道的都告诉了我:“莫氏有个基金会。但它只救助受到意外伤害,却没钱医治的家庭。”她愣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姐姐,萱阿姨。。。。。。是因为意外才。。。。。。”

润湿的眼眶提醒我,我的眼泪还没有流干。我点了点头,略带欣慰。爸爸一直都没有忘记妈妈,尽管他没有爱屋及乌地挂念我。那时的莫氏,不过是租了两间门面的个体户。我记得那天,妈妈领着我东奔西走,不停地去借钱。天快黑的时候,我们的口袋里仍然没有半毛钱。妈妈急匆匆过马路,想赶到人家躲出去之前说上几句话。她跨着很大的步伐,仿佛不知道疲倦。我在身后亦步亦趋,不去看路,不去观察旁人,只是向前走。但是随着尖锐的刹车声,我惊慌地抬起头,却发现她就在我面前倒在了血泊里。两个小时的抢救,还是让她离开了我。

看到我的沉思,依兰很宝贝地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硬币,递给了我:“姐姐,前面有个许愿池,咱们去许愿吧。”

所谓的许愿池,也只不过是口较浅的井。墨色的石阶上布满了青苔,井旁有星星散散的硬币,每个硬币上都寄托着不该被佛祖听到的期望。我怀着好奇,踏上了台阶。一低头便看到清澈的井水,铺满一层的硬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闪着耀眼的光芒。粗略看过去,池中堆积的硬币足以使水位上升两厘米:“这个池子很灵么?来许愿的人这么多。”

“不知道,反正我许过的愿望都实现了。”

看着依兰虔诚的样子,我对她许过的愿望颇感兴趣:“能说给我听听么?”

依兰看着我,想了一下:“好啊,你是我第一个听众哦。我许的第一个愿望是,如果我乖巧懂事,希望新爸爸能够喜欢我。”

这应该是三年前的愿望:“第二个呢?”

依兰晃了晃脑袋:“第二个愿望是,我每天都认真复习两个小时的话,希望能考上市里最好的高中,不给妈妈丢脸。”

她现在高二,第二个愿望也是很久前的事情。但她却朝我摊了摊手:“我只许过这两个愿望。”

既然这个池子这么灵,她为何不多祭拜一下。

“主持说,这个池子只能实现三个愿望,因为佛祖不喜欢贪得无厌的人。所以我要留着我最后一个愿望。”她说的很认真,“再说,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

我看着她,不自觉地笑了。一个知道满足,知道感恩的可爱女孩,没有谁会讨厌她。她似乎还在相信缘分和赐予,可是我看得出来,她和普通的祈福人是不同的。曾经,我也在富士山下的寺庙祈祷,我祈祷过年的时候爸爸会唤我回国。或许是看到我就会想起死去的妈妈,他从来没有那么做。如果我祈祷,希望我主动提出回去过年时,爸爸不要拒绝,那我的愿望会不会实现。如果我也像依兰一样,早早就明白没有不付出就得到的回报,没有不努力就求得的祝福,就像没有无缘无故就会消失的隔阂一样,如果我没有懦弱的把决定权交给时间,一切肯定都会不一样。

“姐姐,你想好了吗?想好了就可以抛出硬币,闭眼许愿了。”

我多想许下今晚过后我和爸爸就能相亲相爱的愿望,可是我知道,这是一种奢求。

看到我犹豫的样子,依兰有心安慰我:“不是每个经过这的人都曾许愿的。有些人只相信自己的努力。那样的人,很勇敢。”

勇敢?我轻轻一笑,抛出了硬币,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硬币旋转的声音那么清脆,但是落水的声音却迟迟没有出现。伴随着依兰的吸气声,我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井沿上的硬币,一阵出神。

“没关系的。。。。。。我们可以去问一下主持,说不定这是有特别含义的。”

“噗通”清澈透亮的水声传入耳朵的时候,依兰的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疑惑的看向我,而我用大方正直的笑容回应她。直到她也被我看笑,我们两个互相轻撞对方,歪歪斜斜地前进。

“姐姐,你是真的勇敢。”

勇敢就是我祈求得到的东西,而我也在用我的行动去努力。就在回去的路上,我给沈盛雨发短信。我向他感叹人类的善变,感叹深埋数年的东西,真的只需一朝就能完全暴露。他似乎并不是很吃惊我的突然有深度,还用了一个形象的比喻来回应我。

“是啊。像我们这种幼小时就被各种风霜折磨的小树苗,长大后必然是更有韧性的,可以有更多的姿态。”

我们这种?原来从来不提及家人的沈盛雨,果真和我一样有着曲折的往事。才三天,我们的讨论内容就从今晚谁刷碗陡变为人生的参悟,我们之间的斗嘴被安慰取代。前天,我在聚餐上唯唯诺诺一言不发;昨天,我怒视一个并不坏的陌生人;今天,我朝一直忌惮的长辈顶嘴。我们怎么长大的这么快呢。快到我难以接受,快到我不想长大。

爸爸让我们姐妹三个先去美容院准备一下,依兰和依娇显然是驾轻就熟,我只能尽量掩饰我的手足无措。面无表情确实是一个万能的表情,它可以使我们看起来没有那么土鳖。

“小姐,您的头发是用日本最新的技术烫染的。”英俊的理发师停下了继续向前的脚步,仔细观察着我的发梢。

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沈盛雨在日本一家美容店里做学徒,我是他的免费试验品。

“Velly?”

他竟然知道那家美容店的名字,着实让我有些吃惊。我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

“您好,我是Velly的进修设计师—来自中国的顾礼安,很高兴为你服务。”

一听到日语,我感觉有些条件反射,谦虚的点头致意:“辛苦了,请多多加油。”

“您想做什么样的发型,需不需要我为您推荐?”这时他已经坐在了我身后的凳子上。

“我今晚要参加一个慈善晚会,请为我设计合适的发型吧。”

他沉默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认真思索:“sorry,你刚才说,你要参加什么晚会?”

我透过面前的镜子盯着他,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会的日语有限。。。。。。我以为你会的也不多,所以。。。。。。”

所以想幼稚地招摇一下?我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依兰却是毫不遮掩的笑出了声,依娇仍然端着pokerface。

“是慈善晚会。”我笑着回答。

他这才显示出他的专业,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如果是慈善晚会,最好显得安静稳重。你需要把头发拉直洗黑之后,再做发型。”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在为妈妈而办的慈善晚会上,我不求艳压群芳,但至少不能让别人指出半点纰漏。

顾礼安边帮我拉直头发边与我攀谈:“小姐,您姓什么,我也好称呼您。”

我用余光看到依兰和依娇并没有什么反应,便轻声说:“我姓莫。”

顾礼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这里就有三位莫小姐了。”

依娇听到之后,把杂质挡在自己的面前继续观看;依兰抱着手机继续玩游戏。别的设计师都这么安静,显得顾礼安特别聒噪,但他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莫小姐,是Velly的哪位设计师帮您做的发型呢?”

异国他乡的生活早就教会了我察言观色和超棒的逻辑推理。

“是一位中国设计师。”每年去Velly进修的设计师那么多,来自中国的也那么多,总不会被拆穿。

他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怀疑:“Mr沈?”

“耶。”管它Mr还是Miss,管它是神还是鬼,我的答案,统统都是“Yes”。若果我们关于这个话题再多交谈两句,那么在以后的某个时刻,我就会阻止沈盛雨去做model,而我也会更早知道沈盛雨和唐佑和我之间的不可更改的瓜葛。

他笑得颇有深意,却没有再说什么。我们从Velly贵的令人咋舌的价格,渐渐扯到了两条街之外的美食街。我们正为哪一家的烤鳗鱼最正宗而争持不下,依兰却再听不下去。

“让你们两个说的我肚子好饿~~早知道这样,我就和依娇姐一起回家了~”依兰嘟着嘴,眼睛里含着怒气。

我抬头看了一下时间,依娇已经离开了一个小时了。按照顾大师的进度,我恐怕很难赶上今晚的宴会了。

“今晚准备穿什么样的礼服?”顾礼安边让店员去买三杯圣代,边不正眼看我地问道。

“米色公主蓬蓬裙。”我只有那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

“DiTo的新款?”

我点了点头,他便开始整理发型。竟然半个小时就完工了,我真怀疑他刚才是在故意慢慢吞吞地拖延时间,故意和我聊天磨洋工。看着镜子里立体又有些像新娘花环的漂亮发型,我只能把批评的话吞进了肚子。

“哇,顾先生真不愧是首席设计师啊~~”依兰专心的看他设计发型,手中的圣代已经化掉了全液体。

首席设计师?应该很贵吧。每天精打细算的日子,让我对于价格异常异常地敏感。

“什么?依娇姐竟然没有买单?拜托,我的卡每个月都有限额的~~”这才月初,里面的钱本来还够支付一条裙子。经过这次,依兰肯定要被榨干了。

我凑到前:“依兰,我过两天就去打工,会把这次做头发和上次买衣服的钱还给你的。”

谁知依兰竟斩钉截铁地说:“不要!!要让我妈知道我收你的钱,肯定会把我的卡没收,然后送给你。”

我愣在那左右为难的时候,顾礼安笑嘻嘻地喝着咖啡向我们走来,对着收银员轻描淡写:“今天对莫家的小姐,统统免单。不过。。。。。。”我们正吃惊地看着他,他却卖起了关子,“圣代的钱,莫小姐是一定要付的。”

我猜不透顾礼安想做什么,他却悠闲地掏出了名片递给我。

“你再去日本见到Mr沈的时候,让他联系我,好吗?”

“我。。。。。。”与其等到以后,我宁愿现在就解释清楚,可是我并没有那个机会。

“只要把名片交给Velly里姓沈的先生就好,这样的举手之劳,莫小姐都要拒绝?还是,莫小姐觉得往返的飞机票和来回奔波的辛苦抵不上今天的花费,才受之有愧?”他的语气,半分正经半分玩笑。

他那么确定我认识Mr沈,他甚至知道沈盛雨会一直呆在日本。但我唯一的疑惑就是,沈盛雨那样打杂的小工,怎么会称得上是Mr沈。

“可是,我暂时不回日本。”在当时,我天真地以为我会在国内读完大学,假期的时候回来陪爸爸,至少四年内不会去日本。

“没关系,我不着急。”

他推开了我伸出的手,一个不稳,名片飞落在地上。我知道自己已是不能拒绝,便抱歉地弯身去拾。胸前的项链在我的俯身下暴露在灯光下,顾礼安眯着眼睛看了过来。

“如果我没记错,礼服本身就带有钻石。”看我点了点头,他接着说,“再多一颗的话就会显得华丽,反倒是加一些素的饰品更能彰显礼服的清新,也多一些成熟。”

我站起身,笑着跟他道谢,他只是淡淡地向我摆手说再见,然后转过了身移向别处。一直沉默的依兰赶快拉着我,溜之大吉。戴着墨镜的司机刚为我们打开车门,依兰就用力地把我塞进了车子。

“真是太奇怪了。”她快要拧到一起的眉毛表露了她的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回国见到的人都这么奇怪,要么主动给买衣服,要么免费美容。莫家的实力也没有到达走到哪都有人捧着钱奉承的地步啊,而我也只不过是刚回国,还没有外人洞悉我的身份。

因为害怕依兰会把“为什么”的问题抛给我,我决定先发制人,心虚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那个顾礼安,他是美容店的老板,而且是个公开的gay。除了开价特别高的女客人,普通的女顾客他看都不看。他今天这是怎么了。。。。。。”依兰咬着下嘴唇继续思考,还不停地眨动眼睛整理着思绪。

而我则豁然开朗,他是对沈盛雨感兴趣才称他为Mr。。。。。。我突然感觉包里装了一个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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