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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祠堂祭祖

岭南古为百越之地,是百越族居住的地方,秦末汉初,它是南越国的辖地。所谓岭南是指五岭之南,五岭由越城岭、都庞岭、萌渚岭、骑田岭、大庾岭五座山组成。大体分布在广西东部至广东东部和湖南、江西五省区交界处。是中国江南最大的横向构造带山脉,是长江和珠江二大流域的分水岭。长期以来,是天然屏障,南岭山脉阻碍了岭南地区与中原的交通与经济联系,使岭南地区的经济、文化远不及中原地区,被当时中原华夏汉人称为“蛮夷之地”。自唐朝宰相张九龄在大庾岭开凿了梅关古道以后,岭南地区才得到逐步地开发。(摘自百度百科)

岭南风光迥异天下,山水田园,青砖绿瓦,这是罗华对于家乡最直接的记忆。

看着昔日熟悉的景象一一从眼前划过,罗华心情好转,是啊,这就是自己的家乡,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

“呼”罗华用力猛地一吸,每次呼吸着家乡的空气,罗华都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十几个小时的车程,火车终于进入了岭南之地,回到了罗华家乡所在的城市。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多了,再不回去,妹妹又要打电话来催人了,罗华便匆匆的找一辆的士,坐车回老家。

“你笑我越来越天真,所以才会越来越愚蠢!那么....”铃声依然是那个铃声,罗华没有改。

“喂!哥啊,你到哪了?怎么还不回来的,我在家可是可是等了你很久了!”

“嗯,我刚下火车,就快回到了。我说妹妹啊!这可是这个小时第十二个电话啦!”

“我不是担心你吗!哎,不说了,你快回来吧!”

“嗯!“

按了一下挂线健,罗华微微一笑,自己这个妹妹从小就这么一副急性子。他知道自己若是不挂线,这个电话一定会继续打下去。

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

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南宋著名豪放派词人苏轼曾被贬于岭南惠州,在此时间曾写下这首著名的《惠州一绝》,这也是罗华最喜欢的一首诗之一,因为这实实在在描写到了他家乡的景象。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享受着山路带来的颠簸,罗华终于来到回到老家。

在浮山岭下,散乱的分布着十几户人家,这个村庄便是罗华的家所在。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接近五点时分,村庄每家每户都升起袅袅炊烟。

罗华远远便看见自家烟囱升起的炊烟,想来是妹妹已经开始做饭了。

“哎呀!”罗华这是才想起,自己忘了叫妹妹不用做曦儿饭了,如今多了一个人的饭,看来今天真的要敞开肚皮吃了。

罗华的家是一座小院,这是他们父母留下来的。

“妹妹,我回来了!”一走进门,罗华便大声嚷嚷起来。

罗华话音刚落,一个火红色的身影从旁边的一个小房走出来,一身红衣,头发微微盘起,再加上她手上拿着一把锅铲,看起来有几分彪悍之色,这就是罗华的妹妹罗敏。

罗敏听见哥哥的声音,匆匆从厨房走出来,一下子冲进罗华的怀抱,紧紧的抱着,竟然带有数声低低泣语。

“哥,我想你了!”

听着妹妹的抱怨,这是罗华才想起,是啊,这两年来,自己一心扑在曦儿身上,只留下妹妹一个人在老家读书,一年只是回几次。看来这些年来苦了妹妹了,自己真是愧对父母啊!

罗华心中生出几分爱怜,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妹妹,对不起。这两年来是哥冷落你了,以后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是就好啦!”

罗华没有接过话,只是轻轻一笑,在心中默念道“妹妹,你放心吧!哥哥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咦,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的,曦儿姐姐呢?”这是罗敏才反应过来,怎么不见曦儿姐姐呢?哥哥不是说要带她回来祭祖的吗?

“我跟曦儿分手了!”罗华没有隐瞒罗敏,将他与曦儿的事都告诉了她。

“哥,曦儿姐姐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等家族祭祀结束后,你就去找曦儿姐姐吧!”

“嗯,放心吧!哥知道怎么做了!”两年的相爱,哪有那么容易放的下呢!去找曦儿吗?

“哥,我刚做好饭,我们去吃饭吧,吃完饭还要去祠堂祭祖呢!”

“嗯!”

妹妹的饭很好吃,依然如同以往那么好吃,可是罗华却觉得很苦。是啊,自己这两年来,有尝过多少次妹妹的做的饭呢!更不要说和妹妹一起吃饭了。吃着吃着,罗华的眼睛竟然湿润起来。

那顿饭罗敏吃得很开心,饭桌上不断响起一阵阵银铃般的笑语,就像精灵的歌声一般。

......

对于三月份的南方来说,白天比较漫长,此时已是晚上六点多,可是天地间依然明亮。

罗华与妹妹吃过晚饭后,便开始沐浴更衣,穿上一套古朴的衣服。这是祖宗传下来的,祭祀祖宗时,必须穿上这种古朴的衣服,以示对先祖的尊敬,所以罗华家有好几套这种衣服。根据罗华的估计,这种衣服应该是秦汉时期的样式。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穿这种古装,但每次看见妹妹穿上古装时,罗华总有一种惊艳的感觉。罗华打趣道:“妹妹你若是在古代一定是一个大美女。”

罗敏娇小一声“哥你总是打趣我,我看哥在古代一定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不知迷倒多少深闺少女呢!”

听了妹妹的话,罗华对着镜子一照,一位嘴角微笑,眉宇间带有几分忧郁的古代美男子便出现在镜子上。如果在加上一头长发的话,那就更加完美了。

兄妹两人互买互夸了一会,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便收敛起笑容,脸色肃穆的来到了屋后的一间小院。

这小院不大,只有一间灵堂,一进门便可看见被供奉在上面的灵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起码有几百个。

在最上面,那是罗家老祖宗的灵牌,被认为是罗华这一支罗氏的始祖。只是奇怪的是,这老祖宗的灵牌与别的灵牌不同,上面是一片空白,没有一个字。

“哥你说为什么始祖的灵牌上没有刻字呢?”

“我也不知,不过小时听爷爷说,这是始祖他老人家自己要求的!”

“哦,那你知道始祖的名字吗?”

“始祖的名字吗?这也是我好奇的,不过据我推断,二世祖的灵牌上刻着‘天汉元年’的字样,这是汉武帝时期的年号,而且在古代的平均寿命最多也就五十左右,我想始祖他老人家应该是汉初年代的人吧!”

罗敏顺着罗华的目光往上方一看,果然在始祖灵牌下方二世祖的灵牌上刻着:罗家二世祖罗平之墓。上面依稀可见‘天汉元年’的字样。

接下来的就是三世祖,四世祖......

在众多灵牌中,最下方的赫然就是罗华父母的灵牌,上面刻着:父亲罗方之墓,母亲周云之墓。

在这些摆放着罗家历代先祖的灵牌的架子左右两边也供奉着不少灵牌,其数目比正中间的灵牌还要多上不少。而这些灵牌摆放的却是罗家历代女性的灵牌,供奉的都是历代罗氏族人的夫人妻妾。

在古代,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影响着人们的风俗。在古代,女性死去后,她们的灵牌只能供奉在两边。

本来,按照祖规,罗华的母亲的灵牌是没有资格供奉在中间,只是罗华不远父母分离,于是在他们这一支仅存的两位罗氏子孙的投票下,以全票通过。

“开始吧!”抬头看了看已经越来越暗的天色,罗华轻声道。

“嗯!”

罗家的祭祖仪式必须在日落和月升的那一段时间进行,这也是老规矩了。

罗华与罗敏每人点上五支香,对着祖宗灵牌大行三跪九叩大礼。

“一扣首!”

“二叩首!”

“三叩首!”

“礼毕!”

这些礼仪罗华从懂事开始,已经在父母的教导下进行了十几次,自然是熟悉无比。

罗华与罗敏将三根香插在祖宗的灵牌前的香炉上,再在两边的香炉上各插上一根。

接着自然又是一次三跪九叩大礼。

“呕,糟了,我忘了拿蜡烛了!”这时罗敏忽然惊呼一声,却是忘了拿蜡烛了。

“没事,我记得家里还有蜡烛,你去拿几根过来就行了!”罗华开始听见妹妹的惊呼也是一惊,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不过待听清楚只是忘了拿蜡烛,顿时苦笑不已,自己这个妹妹总是那么一惊一咋的。

“嗯!我记起来了,好像在杂物房里还有几根香,我这就去拿。”经罗华提醒,罗敏也是想起家里还有几根蜡烛,脸色马上阴转多晴。幸亏家里还有蜡烛,不然耽搁里祭祀,罗敏心中也会不安。

望着妹妹的身影,罗华心里一甜,对着父母的灵位重重的磕上一个响头“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妹妹的,不会在让她受那怕一点苦头。”|

这时忽然天上一阵雷光电闪,轰的一声,接着就是一阵地动山摇,将罗华摔倒在地上。

地震没有持续多久,也就几秒钟就过去了。罗华站起身来,这时发现本来在上方的始祖灵牌居然掉在地上,连忙上前拾起。

用手将灵牌的灰尘擦去,这时罗华注意到,在灵牌的背面居然裂开了一道裂缝。

“应该是是刚才那场地震摔下来摔坏的吧!”

“始祖你老人家别见怪啊,明天我就找人给你换一个新的,现在你就将就一下这个吧!”罗华对着灵牌一阵嘀咕,正想将灵牌放回原来的位置,忽然“嘶”的一声,灵牌上的细缝蔓延开来,碎成碎片掉到地上。

“哎!始祖你怎么那么不经摔啊?这样你就碎了!那这个家族祭祀没了你老人家怎么办啊!”看着一地木碎,罗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忽然,罗华发现在木碎里竟有丝丝光亮,罗华心里一惊,连忙俯下身子拔开木碎,一块紫红色的玉佩映入罗华的眼帘。

“这是?”罗华拾起玉佩仔细打量起来。这玉佩呈紫红色,是一个异兽的形状,长着龙头虎身,似龙非龙,似虎非虎,看起来倒像是麒麟。

“难道这是始祖留下来的,如果是就值钱了。”看着玉佩上那古朴的纹路,罗华想道。

“轰隆隆!”这时天上再次响起一声雷响,罗华心了一惊,不会是始祖生气了吧,抬头一看,顿时三魂具散,七魄具毁,只见天上一道手指粗的雷电向正正向他劈来。

“完了完了,妹妹,曦儿永别了!”这是罗华最后的想法。

雷光劈中罗华手上的麒麟玉佩,顿时罗华身边一阵紫光大作,将罗华整个人包裹起来,随后连带着罗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天地间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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