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福讲述完回过神时，空早已消失不见，而对面的男人有点昏昏欲睡，不禁气急：“师父，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男人点点头，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意：“在听，在听，你说完了？”小福将自己根据杨家小姐所描述的妖怪画像敲到男人面前，没好气道：“那妖怪差不多就长这样，师父你认得吗？”男人眯着眼睛看了眼画像，然后抬头望望自己徒弟。
小福被男人看的浑身不自在，不由道：“又怎么了？”
男人打了个哈欠道：“不，没什么，就是你是不是把这妖怪画得太好看了啊。”
小福急了：“我是照着杨家小姐所说画的，好不好看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男人道：“这倒也是，**眼里出西施么。”小福道：“所以说师父你也不认识这个妖怪了？”男人伸手：“笔。”小福不知道男人要干嘛，不过还是马上将笔墨备好。男人在小福的那张画像旁，大笔一挥，三两笔勾出一个面孔，然后道：“这个妖怪的话，为师倒是知道。”
小福盯着这两幅画像半天，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师父，你画的那个根本是个女的吧，而这两张面孔哪里有半点相似了？你又是在耍我玩吗？”
“你们两师徒的性格差的真远，他真的是你教出来的？也太容易动怒了，对降妖师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吧。”空不知从哪忽然又冒了出来，而且还就站在小福旁边说了这番话。
被外人这么说还是头一遭，小福的脸不由涨得通红，本来能对师父大叫的话也一时开不了口了。但没想到自家师父还只顾着落井下石，“唉，就是说啊，这小子太过热血，搞得我这个做师父的也是很辛苦啊。”
“你们两个简直……简直……”小福连喊了两声“简直”都没憋出下面不敬的话语，就气呼呼地跑出去了。
“他这个做徒弟的也真是很辛苦呢。”空先开口说了句。
男人则笑道：“是呢，因为小福是个好弟子啊。”说完后，才指着两幅画像道，“那么惑灵使认得这两个妖怪吗？”空摇头。男人有些吃惊道：“哎？我还以为既然你都现身出来了，必定是认得他们呢。”空道：“只是有点好奇，这两个妖怪让我觉得有些违和感。”
男人饶有兴趣道：“是什么？”空想了想后才道：“与其说是妖，不如说有点不似妖族。”男人佩服道：“不愧是惑灵使，仅凭两幅画像就能看出个中蹊跷。不错，这两个妖怪一个是妖与人所生，另一个则是妖与仙所生。”
空听了后也无太大反应，反而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他们是兄妹，某种意义上。”男人的双眸中似乎有一道凌厉的光闪过，他看着空道：“如果你真的不是本来就认识这两个妖怪，那么，你真是比我那徒弟聪明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