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所住的四合院,发现小不点和司马问兰皆已回来,小不点一见面就说道:“子书你的揣测没错,傻子应该不是凶手,听其母亲说,傻子喜欢模仿别人,看到新奇的好玩的就模仿,我估计他曾看见过凶手杀李青丝,所以后来一段时间经常拿着湿淋淋的衣服和剪刀。狄羽被杀时,极有可能正好被路过的傻子看见,于是凶手将计就计,把凶器和血淋淋的气脏给傻子,自己逃之夭夭。”
子书也将今天在戏院的调查情况说与司马问兰和小不点听,三人讨论一致认为凶手极有可能就在戏院,因为倪老板正好也是十年前变的一贫如洗,推测应该就是李青丝、王之山、狄羽和元老板或则更多的人造成的。
不过还有一件事让子书感到非常奇怪,就是最近安生未婚妻失踪了,有理由怀疑,她可能发现了什么,或被囚禁或被杀。
小不点问接下来怎么办,子书说现在必须要争分夺秒,咱们连夜再去戏院监视,看看有啥新发现。
司马问兰点头道:“离县令结案还有两天时间,事不宜迟,赶紧出发”,
子书突然停住脚步道:“对了,还有另外一个事,刚才我在练习场收到这个,你们看下”
司马问兰和小不点看完纸条惊讶道:“我看扔纸条的人没有恶意,回忆那天我们跟踪凶手追丢的地方就是雇佣帮附近,看来这是真的,这么说来我们根据死者伤口和花鸟纹帽布料推断的凶手有两个人看样子是对了,一个是戏院的人,一个是帮会的人”
子书同意道:“没错,现在很多疑点我们可以想通了,戏院的人杀了李青丝、王之山和狄青甚至夏老板,而帮内的人杀了冯乔和张寒安,凶手作案手法区别很明显,一个是锋利物剖的,一个是铁爪抓的,铁爪?帮内,等等,我好像……大概知道这个帮内的凶手是谁了”
“谁?”,小不点大喜问道
子书答道:“目前还不能确定,我明天跟冉帮主商量此事”
三人说完正准备出门,听到院子外熙熙攘攘,三人探头一看,原来去峡谷做任务的楚夜白等六人回来了,任务顺利完成。
三人没多理会,各自找了件夜行衣出门。
三人趴在戏院的围墙上,等了一个时辰后,突然发现安生从房内走出,转头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打开戏院大门出门而去,小不点起身准备跟上去,谁知不一会倪老板也走出门来,出大门而去。
子书让小不点去跟踪安生,司马问兰负责跟踪倪老板,小不点反问子书你做啥,子书说我接着趴着,遭到小不点司马问兰一顿鄙视。
小不点和司马问兰走后,子书又趴了半个时辰,不见任何动静,整个院子内显得格外寂静,子书想,凶手的凶器给了傻子,但凶手每次作案带走的气脏和其包裹的外套会在哪?这些衣服外套会不会就在院子里?还有虐待李青丝所用的绳子和木棒,以及每次行凶时所穿沾满血迹的衣服,这些都会在院子里吗?
想着想着,子书跳进院子,蹑手蹑脚首先来到倪老板房间,心想反正周围也没人知道倪老板出去了,我直接点起蜡烛也没人怀疑只当是倪老板在房间内,于是便点燃蜡烛,把整个房间照的通亮,子书看到房间内非常干净,整齐,而且很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子书翻了半天没有翻到任何可疑东西,于是吹灭蜡烛。
来到安生房间,依然点起蜡烛,寻了许久,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子书摇摇头,难道自己推测错了,这些衣服绳子外套去哪了呢?
走出房门,犹豫要不要就此离开时,突然看到院子角落有一间大门紧锁的房间,里面漆黑一片,隐隐约约透着一丝丝诡异的味道。子书用木法术把锁门的木把移开,然后轻声打开门入内,没有灯,凭着月光能朦胧看到里面放着各式各样表演用的道具,上染灰尘,这里的道具应该是淘汰下来或长期不用摆放于此;还有很多重重叠叠的箱子,大大小小,看着感觉像一个个棺材,阴森森,子书一个人站在这漆黑摆满‘棺材’的房间里,说不出的恐惧。
莫非东西在箱子里,子书给自己壮壮胆走过去,这些箱子高高低低大大小小,这么多从何找起?如果凶物真在箱子里,那所在的箱子肯定是藏在最里面最深处不易发现,于是子书从里面开始找,一时间尘土飞扬,找了几个后子书便发现,这其中有一个箱子跟其他箱子不同,它的缝隙居然全部用浆糊封起来,并上了锁。难道凶物就在这里面,子书心跳加速,深吸一口气后,用木法术移调锁把,慢慢抬起箱盖,屏住呼吸,打开箱子,在月光下看到一件铺开的鸡状戏服,子书双手颤抖缓慢扯开戏服,赫然看到一具尸体,女尸,散发出强烈的恶臭味。
子书慌忙把箱子合上,顿时感觉肚子翻腾,呕吐不止,匆匆遮盖下呕吐物后,出门直奔衙门而去。
一到衙门,子书请县令立即对戏院进行搜查,县令一听又有命案,不敢怠慢,迅速叫来捕头带队前往,一路上县令问子书,这起命案跟连环杀人案有什么关系,子书目前也不确定,需要先进行调查。来到戏院,倪老板已在戏院内,戏院里的人陆续被叫醒,这才知道,旧库房里竟然有一具女尸,而旧库房又在几步之内,现在想想众人无不毛骨悚然,后怕不已。
经仵作初步鉴定,死者为安生未婚妻,被刀刺入肚子,内脏严重受损而亡,死亡时间一周前,尸体很快被抬回衙门做进一步检验。随后捕快对戏院的人逐个盘问,关于安生未婚妻的回答基本一致,死者一周前听倪老板娘说出门探访亲戚,是个很文静的女孩,知书达理,对倪老板和安生也很照顾;再问及像鸡的戏服是怎么回事,众人答,十几天前,听说小米巷发生鸡妖杀人事件,倪老板说戏院暂停有关鸡的演出,于是这件衣服也就封起来一直没用,众人心疑难道这次也是鸡妖杀人吗?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一下子把戏院说的极为阴森恐怖。最后盘问倪老板时,倪老板一脸悲伤,整个人呆在那,子书连问几个问题,倪老板都没听到,子书大声追问倪老板关于她说死者去探亲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倪老板说是死者告诉她的,随后又整个痴痴呆呆站在那,子书无计可施之时,安生回来了,一听库房发现未婚妻尸体,顿时呆立在那,拒绝一切盘问。没多久司马问兰和小不点鬼鬼祟祟来到子书身边。
搜查完戏院后,县令下令封锁戏院任何人不得出入,随后收队回到衙门。子书问司马问兰和小不点有什么发现,原来倪老板和安生分头都去了城郊的竹林,好像是去找什么东西,但整晚都没找到。
三人好奇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半夜去找,子书把晚上戏院的情况跟司马问兰和小不点说了下,很遗憾戏院没有找到任何连环杀人案的凶物,却在同时三人异口同声道:“莫非倪老板和安生他们找的也是这个凶物?”,那凶物是被谁藏起来的,是安生未婚妻吗?她为什么要藏?难道她是因为这个才被杀?
片刻后,“既然他们想找,那就让他们找到吧”,子书对小不点和司马问兰轻声说道。
随后三人来到停尸房,安生未婚妻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仵作正在检验,子书问仵作有什么发现,仵作摇摇头说只看到肚子两个致命刀口没有其他发现,子书问能不能从伤口判断什么凶器,仵作说只能判定是把刀,但不能确定什么刀,如果能找到凶器,就能看出是否这把就是凶器,小不点骂道:“既然确定凶器了,还要你确定干嘛?”
子书说道:“仵作可能不是这个意思,我估计他的意思是,如果现在有把刀,但不确定是不是凶器,然后拿来对伤口,就可以确定这把刀是不是凶器?”
仵作点点头,司马问兰听到此突然说道:“我们这不是有把刀吗?为什么不试试?”
仨人恍然大悟,傻子手中那把刀不是在证物房吗?
仵作于是拿来一对,这把刀竟然就是杀死安生未婚妻的凶器,
“难道傻子就是杀人凶手?”小不点说道,
“不是”子书答道:“凶手就是嫁祸给傻子那个人,他不止杀了狄羽他们,还杀了安生未婚妻”
小不点问接下来怎么办,子书把两人叫到一起,决定明天的计划,依计行动。
第二天一早,子书先和冉帮主商量事情,之后带着捕快来到戏院,向戏院里的人宣布因为在竹林发现最新证据,需要继续封锁戏院,戏院内任何人不得出入,只有买菜做饭的阿婶可以出去买菜,连老板娘倪老板也必须留在戏院内。
与此同时,子书安排小不点和司马问兰到菜场到处说捕快在竹林发现连环杀手的凶物,两人一唱一和说的要多逼真有多逼真,目前衙门已经确定是戏院的人所杀,并将疑犯锁定在两人之中,让他们传的沸沸扬扬。
很快这些传言被戏院买菜的阿婶听了去。
子书也不确定这个方法行不行的通,事态紧急,留给子书的时间已经不多,又没有更有利的证据证明凶手,只能试试了,另外子书让捕快去竹林搜索看有没有新发现,一直持续到下午,竹林那边还是没有发现,戏院里的人惶惶恐恐的度过了一个白天。
眼看夜幕降临,明天早上前如果还破不了连环杀人案,县令就要结案上报,子书心里着急万分,一方面想着这个方法难道真的无效?一方面又想着如果傻子受冤,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还有其它办法吗?
正当子书在戏院门口来回踱步、苦思积虑时,倪老板打开大门,说要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