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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师去出徒

转瞬间,时间已过十载,昔日的孤苦少女,今日也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木屋中,老人依旧端坐在那张老旧的摇椅上,唯一不同的是,面前的老人较之于十年前显得更加衰老不堪,肌肤上早已褶皱遍布。肤色也已经暗淡不堪,很显然,老人已经进入了古稀之年。反观对面站立着的小艮却是身着黄衫,披肩长发,但脸上却不带一丝笑容。仿佛看透了人间百态,世事早已在心中惊不起一丝涟漪,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去吧,今天再把所有科目练习一遍,回来我有话对你说”此时老人在说话是竟然泛起了一丝的笑容,虽然笑容出现在那张脸上显得有些惊秫。小艮没有说话,转身而去,刹那间的功夫,视线里却早已没有了小艮的身影。“天扬,看见了么,小艮真的不错,希望我未能办到的事情,将来她可以办到。那个杀害你的人,我不会让他继续就这么若无其事的活下来的,我一定会让他后悔的,一定....DXAL占地面积8.46万平方公里,可在这十余年的时间里,这片茂密的大森林已经遍布小艮的足迹,毫不夸张的说,在这片大森林里,以小艮的熟悉程度完全可以闭眼走完全程,而不碰到一根树枝。冬季的DXAL早已是一片银装素裹,在零下四十多度的低温下,树干上早已结满了冰块。一片银色得世界中,那一抹黄色显得特别的突出,小艮手拿一柄银色匕首,匕首在冰雪的映照下仿佛消失了般,假若不细看,很难发现小艮手上既然还有匕首的存在,积厚的冰雪丝毫没有影响到小艮的速度,腾挪,转身,下滑,回刺,身体既然奇迹般的完成了不可思议的扭曲,动作是那么的奇异,但看起来却是如此的赏心悦目。训练很快就结束了,毕竟在这些年里,这些东西她已经经历了无数遍......

“回来啦”小艮没有吭声,老人见小艮说有说话,便又继续说了下去“今天是我训练你的最后一天,从此你可以不用在听我的管教,可以自由放肆的作为了,呵呵”说罢,老人自嘲的笑了笑,可伴随着笑声却是老人一阵剧烈的咳嗽,良久老人才停止咳嗽,继续说道“今天是你的17岁生RB打算再培训一年的,可是你也清楚,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我这么做了。桌上放着的是我给你的第一份礼物,你需要用它来赢得第二份”小艮上前,桌上确实放着一个暗红的木盒,盒上遍不锦绣花纹,此盒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老,不知度过了多少悠悠岁月,打开木盒,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作呕,哪怕是小艮这样常年接受训练接触血腥的人也差点没能忍住,强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映入眼帘的是一把暗黑色的匕首,只是一眼,小艮就再也无法将眼神从那柄匕首上移开,外表暗黑,形体乍一看确是不那么出众,但他的血腥,他的寒气,没全没有办法让人不去注意这柄匕首。匕首长约一尺二寸,并无血槽,但却双面都是利面,毫无疑问,这柄匕首是正反手皆可杀人的利器。小艮回头看向她的师父,是时候该与其一战了,小艮知道,即使这些年老人已年老体衰,但她的战斗力还是不容小觑的。这些年,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暗杀过多少次她的老师,可是却没有一次成功过,甚至到最后已经放弃这个想法了,只想在正面将她杀死,找出有关自己父母的线索。可是现在的老人却一动不动,小艮愣了一下,杀手对气息是最为敏感的,感受到自己的杀意她还能无动于衷,这从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谜团。小艮快走几步,伸手探了一下鼻息,毫无声息,‘难道她已经死了’小艮不敢相信,伸手又探了一探,果真已经去了,此时小艮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说不上是兴奋还是愤怒,亦或是早已麻木了吧。老人的手中还紧握着一份信件,那是老人的遗言。“小艮,请原谅...。”

许久未掉过眼泪的小艮,眼泪最终还是掉了下来。泪水浸湿了信纸,字迹在泪水的浸泡下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了,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老人最后的遗言,那是老人最后留给她的东西。虽然很恨,但那毕竟是不可磨灭的亲情啊,那是小艮这一辈子最渴望的东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小艮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吼着...一遍又一遍。没有人回答,甚至没有任何声响。眼泪掉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可闻,没有人能告诉小艮到底为什么。只有夕阳在映染下,小艮的声音在林中不停地回响着...渴望已久的亲情还未得到就已经失去了,这几天小艮过着如同行尸走肉的生活。

没有人能够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包括她自己。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只要努力总有一天她会得到想要的一切的。但现在,她唯一的希望也随着那么遗书而破灭了。她恨,但却不知道该恨什么,恨老人么,的确,老人对自己的严厉,对自己的苛刻,对自己的残忍,她从来没有忘记。但从老人的去世,她的恨意就已经没有了方向。恨父母,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父母,她又怎么能够去恨,即使要很,却根本记忆不起该恨之人的相貌。七天,七天的时间小艮终于还是想明白了,一改往日的哀愁。七天里,她想了很多,想到素未谋面的父母,想到了自己以后该如何前去的方向。包括想到了她的师傅,也就是她的亲身奶奶,老人的苦心他最终还是理解了。为老人立了坟墓,守灵三天。老人给他留下的东西并不多,一个身份证明,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照片,一张她刚出生时一家人团聚的照片。照片上的一家是多么的温馨,看着照片,小艮甚至觉得照片上的小女孩并非是自己,因为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种幸福,这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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