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漆黑如幕,月亮高悬在天际之间,并无点点繁星陪伴,略显孤独。
月色之下,一道黑影在夜空之中掠过。若不是月光皎白,还真难以发现这道黑影。
黑影行如疾风,奔如灵蛇出洞,在一排排整齐有致的青砖瓦房的屋顶之上行走。
“滴滴答答”的瓦砾摩挲声,在宁静的夜空之中兀起。不过这些并没有引起物主的注意。毕竟也已经深了,大都早早地睡觉去了,即便有几个还没有睡的,也只会把这种声音当成是猫在翻墙时候发出来的声音,不会在意。
很快,黑影通过屋顶,来到了王家府邸的附近。躲在王家府邸围墙最阴暗的地方,暗暗地观察着王家的院落。
不用多说,这道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那曾武!
曾武暗暗地观察了一番,心中轻笑道:“哼!王家倒是真的狂妄,连护卫都撤去了,真当我曾武每天都是窝在家里看书,什么都不会了吗?”
曾武的眸光似刀,扫过王家。除了几间守夜的下人的房间的灯还亮着。其他房间的灯早已经灭了。整个王家一片漆黑。
曾武翻墙跃入王家,小心翼翼地前行着。忽然间一道黑影从曾武的眼前掠过,惊得曾武后退了好几步,躲在暗处一直在观察。
可是等曾武仔细地一看,原来那道黑影是挂在一株大树之上的麻绳之时,曾武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为了防贼用的陷阱而已!”曾武看着那条麻绳长舒道。
这样的陷阱,别说是王家,就是一般的普通人家都会装上几个。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那些梁上君子,晚上来到自己家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当然,小偷自己也很清楚这些。所以久而久之下来,这东西就变成了屋主们聊以慰藉地东西了。
“看来今晚我这儿得得手了。只是不知道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曾武看着宁静的王家院落喃喃道。
早在曾武决定了要对王家动手之后,就让自己几个心腹下人到王家的店铺去打探消息去了。结果王家的店铺一如往常一般,开门迎客,也没有什么其他怪异的表现。
也正是基于这点,所以曾武决定今晚要对王家的府邸和店铺来一个双重打击。他让自己的下人准备好了大量的红油,只要自己这边把王家的府邸烧了。那边的下人看见了浓烟,立马就会泼上红油把王家的店铺也一并烧了。
而同时,曾武早就在王家府邸的外围埋伏了大量杨建留下来的小弟,只要有一个王家的人出来,不管是谁二话不说就是一刀砍死!
曾武回忆了一遍自己的计策,在确认无误之后,才继续缓缓地前行。
曾武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当曾武逐渐靠近那株绑着麻绳的大树之时。在月光的映衬之下,一道寒光掠过。登时,他心头一惊,而当他再仔细地看去之时,原来在这树影之下,泥土之中埋着一个用来捕获林间凶兽的捕兽夹。
曾武轻轻拍着自己的心口,长舒道:“要不是自己修为进入了入息境一重,肉眼所能看见的东西比常人清楚,恐怕这下我就要被王家的人给活捉了。”
话音落下。曾武看着那个寒光烁烁的捕兽夹,而绕开了它。
而也正是曾武俩眼睛全部都注意到了捕兽夹去了,却忽略了,自己踩中了一个陷阱!
曾武一脚迈下。登时,从脚下惊起一阵朽木腐烂时崩碎的声音。声音在王家府邸之中掠起。随之曾武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的房间的灯几乎在一瞬之间全部都亮了起来。
曾武暗道:“不好!被发现了!先离开再说!”
想罢。曾武脚下收回。顿时一阵更加厚重的声音惊起。几乎是在一瞬之间,整个王家灯火全部都亮了起来,宛若白昼一般。
与此同时。惊呼声,喊杀声,声声灌耳,惊得曾武不由得向后狂退不止。
“嘭!”
曾武在惊惧之下,后退了好几步,撞在了墙上,也不知道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登时,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从天而降。
曾武抬眼一看。一道黑影盖过曾武的双眼。
待到黑影掠过。曾武再度惊醒之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一个偌大的铁笼给牢牢地锁住了。
听着喊杀声,惊呼声越来越近。曾武就愈发得焦急。越是焦急,曾武就越失去了冷静,开始不停地摇晃着这个铁质的囚笼。
可是任凭曾武如何去摇动,这个囚笼就愣是没有半点要被曾武给弄变形的迹象,反而从囚笼铁架的摩擦声则是越来越大。
这声音不仅惊动了整个王家,就连住在附近的一些普通人都给惊动了,纷纷点上烛台披上外衣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说回曾武。
曾武摇晃着铁架囚笼之际。眼前逐渐闪烁出点点火光。曾武大感不妙,可是却无能为力。
随着喊杀声越来越临近,眼前的火光也越来越刺眼。
在刺眼和夺目的火光之下,曾武隐约地看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自己走来,而为首的那个曾武依稀看见,就是王家的家主王联文!
王联文走到曾武的面前,用火光在曾武的面前晃了晃。随即,对着下人放声大笑起来:“来!来!来!都看看,都看看啊!堂堂的曾家大少,如今却变成了一个贼,来我王家偷东西!我不知道这件事要是被你死去了的爹知道了,会不会活活得被你气活过来!哈哈!”
“哈哈……哈哈……”那一行浩浩荡荡的下人,随着王联文爽朗的笑声,大笑起来。
“怎么样?专门为你特制的铁笼子感觉怎么样?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实在暗暗的潜修修仙的功法。所以我早早地就让圣子使者在这铁笼子之上设下的禁制。即便是圣子使者走了,我也不怕抓不着你!”王联文敛起嘲讽的笑意,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说道。
“禁制!”曾武心头一紧,随之仔细地看了看铁笼子,便看见只要自己手一触摸到这铁笼子,这铁笼子之上就会隐隐约约地显现出一个个古怪的字符构筑成的纹阵。
“小子,我知道心里头很惊异,但是你要是看看那边,你的心里头就更加会不爽了!”说着,王联文将手指向了东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