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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日珠知道自己没给萧洒家人留下什么好印象,她也不再自责,因为她觉得配那个其貌不扬、浑浑噩噩的萧洒也是半斤八两。他们家人没有什么资格来嫌弃她。只是她比较着急婚礼的事,她想,如果她把钱借给萧洒家里,让他们把婚礼给办了,这个钱不一定拿得回来。他们家实在资金短缺,说不定会把收回的礼金又去填补别的地方了,比如家电和家俱都还欠着不少的钱呢。就那样一直欠着不还她的钱,都已经是一家人了,到时让她怎么也要不回这笔钱。结果多年的梦想——开间面包店的事也就耽搁了。如果,如果说还有个如果,她还能有另外的钱,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把那个钱拿出来借给萧洒家里,因为也事关她的婚礼,这个钱就算是不还给她也无所谓。唉!到哪里可以弄到这么一笔不还也无所谓的钱呢——这额外的几千块钱的订金。她很清楚萧洒家人是不会动那个脑筋的:会想方设法筹她与萧洒婚礼的钱。因为事情很明显,所有的渠道、门路都已被他们统统地试过了,为了筹房贷的钱,一定没少动脑筋,试过了各种各样的方法,结果连所有亲戚朋友家都试到不能再试的程度。看来,如果自己非要办这场婚礼,也让母亲收回礼金,那么,帮萧洒家里寻找举办婚宴的钱还非得自己出面搞定,非自己莫属。

日珠半夜醒来,人很清醒,她知道自己这种情况一时半刻是睡不着的,不如趁这个时候好好地想想怎么样才能筹备到婚礼的钱,但无论怎么想,也还是同白天一样没有半点出路,这种情况在床上熬了二三个小时,后来人很疲劳才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日珠和父母亲在家吃早饭,日珠问:“这段时间我不在家的时候,哥有没有抱他儿子过来玩?”

“他哪里有那个时间?”日珠爸说,“下班时间打打麻将。我每次等到他下班时给他打电话,他都在咳咳咳,那咳嗽声像是打麻将的时候抽烟的响动。唉,你哥是这样,你也不省心啊。我问你,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我是说办婚宴。难道就坐着等他们的消息吗?”

日珠沉默不语,她母亲替她说。

“他们家里的意思是这样的,我听日珠说,说他们家还完房贷才会办酒。”日珠母亲把跟她爸在床上说过的话当着日珠的面又重述一遍。

“咝——他们家什么时候还完房贷?依我看,是十几二十年的事,难道婚礼也等到十几二十年后吗?”日珠爸说,“萧洒如果积极结婚,这笔钱完全可以同他的朋友借,那个做媒的朋友——”

“噢,还是爸想出了一个人选。”日珠说,“对,让萧洒同溜溜张借,溜溜张肯定会同意借的,因为只是挪用一下,婚礼一结束就可以还他的钱。况且这个媒是他做的,从道义上来讲,溜溜张有借钱给他举办婚礼的义务。”

“话不能这样讲,”日珠爸说,“包做媒的人,并不包管结婚生孩子。如果萧洒的信用不足以让朋友借钱给他,那么,溜溜张是没有义务也不可能借钱给他的,借不借完全是人家的自由。”

“那怎么办?”日珠母亲说。

“再等等看吧,看看他们家有什么动静?”日珠爸说,“要不然,我就出面去跟他父母亲讲。儿女的婚事实际上是双方大人商量的结果。”

“我之前并不清楚他们家的经济状况是这样的,就昏头昏脑跟他领了结婚证。”日珠有点内疚地说,“如果他们家不打算办酒,那我们家二万块钱的礼金钱就要泡汤了。”

“那是。”日珠爸说,“所以说呀,我也不希望他们家不办酒。”

萧洒听过父母的意见后,渐渐地有了主张,他认为去接触一下那个在火车站卖香烟啤酒瓜子的女人对他来说应该没有坏处,最坏打算就是:不行拉倒。最好,当然是她钱越多越好。

萧洒猜不到那个女人的作息时间。打电话过去又太冒昧,他想,不如自己买张站台票,去各个站台巡视一下,看到人就过去跟她打招呼,说自己从某处回来刚下火车,顺带来看看她。

他下午干完活和朋友分手后,就默默地一个人去了火车站,去站台得有站台票才可以,于是他就买了站台票,由地道入站台,他从一号站台依次看过去,一到十号站台全都有看,没有看见那女人的影子,是不是已经下班了?正当他想撤身回家之际,看到远处从货仓处推出一辆车子,推车子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萧洒要找的人,她苟着背推着小货车正一步一步朝萧洒走来。那女人看见萧洒有种局促不安的神情,她把车子略改了一下方向,不想萧洒正是冲她而来。

“原来,你还在这里工作吗?”萧洒笑着说,“我刚下车,寻思你会不会在这里?不想,你还真在这里。”

“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女子停止推车,两手放在车把上,她对萧洒说,“你大概真的忘了吧,我叫什么名?你说?”

“叫什么名我忘记了,或者是说你以前根本就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萧洒说。

“我叫素芬。噢,等一下,我要接这一班的车。车子走了,我就可以下班,你等我一下好吗?”

这时,一列列车已经进站,正好停在他们站的十号站台。从地道涌上来的旅客在列车员的引导下,站成一队队准备上车,从火车上下来的旅客又纷纷进入地道。萧洒站在地道口旁边的休息室门外,正看着素芬向车上的旅客吆喝,“哎,香烟——啤酒——瓜子啰——哎,泡面——鸡腿——鸡爪啰——”看到车窗口没动静,她又挪了一下车子的位置上,到隔壁窗口,“哎,香烟——啤酒——瓜子啰——哎,泡面——鸡腿——鸡爪啰——”结果,萧洒看到一双双从窗口递钱的手,要从素芬的货车上买东西。素芬充分发挥她的快手脚,好象有谁借了她一双手似的,窗口上伸出的手上的钱被素芬收了,素芬也把货物全交到他们手上。她挪了好几个窗口,生意好像很红火,待列车开走后,萧洒又站到素芬旁边来。

“看来你生意不错。”萧洒说。

“只是一会儿的事,如果整天像这样做生意,那就有利可图了。”素芬说。

“你今天接了几班车?”

“每天要接二十几趟这样的车。”

“哦,这么多呀。”

“你有没有找女朋友?”

“你有没有找男朋友?”

“没有。”素芬说,“不找了,单身过得了,自己养活自己。”

“不要说那么丧气的话嘛,”萧洒说。

“我把车子推进仓库,我现在正要下班。”

“那我等你呀。”

待他们从车站出来,天就要黑了,素芬说:“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你饿不饿?我知道一家店里的水煮活鱼特别好吃,不如我们去那里充饥,你看怎么样?”

“好。”萧洒就一个字,他二话没说就由素芬领着往左拐往右拐,在人群中穿梭,他寻思:女求男,让他享受一下爷的待遇。

进到店内,上到二楼,举目四望,原来店里生意非常红火,服务员把他们领入一间包厢内入座,然后问他们点些什么菜?

“就一盆水煮活鱼吧。”素芬说,“再拿一大瓶胡萝卜汁来。”

“好的,请稍候。”服务员小姐说完就抱着菜单夹走了。

“我得打个电话跟家人说一声,说我不回去吃饭了。”萧洒说。

“我也是。你去吧。”素芬说着用手做了一个请字。

萧洒走了出去,剩下素芬就不用出去了,她坐在原位给家里挂了电话。

萧洒打完电话,上了一趟厕所,然后坐回到原来的位置。素芬热情问:“跟家人说了吗?”

“有,跟我妈说了,不然,他们要等我吃饭。”

“嗯,我也说了。我母亲一心在我身上,她也没别的人记挂。”

“你家里没别人了吗?”

“我姐姐老早就出嫁了,嫁铁路上(姐夫是铁路上的职工),我才有现在的临时工做。爸爸在我小的时候就得病去世了,我真可谓是跟我母亲相依为命。母亲眼睛不大好,但一到下班时间,她都会搬一个板凳坐在门口等我,我经常在老远处就给她叫。她喜欢那样,觉得那样很幸福,于是,我也欢天喜地地给她叫。你知道——”

这时候服务员送来一大盆水煮活鱼过来。

“噢,还有胡萝卜汁没拿过来。”

不一会,胡萝卜也送了过来。素芬手脚快,她抢先拧开瓶盖,为自己和萧洒各倒了一杯。

“吃啊。”素芬殷勤地招呼说,“快吃。”

“是。”萧洒说着开始启筷。

“噢,我刚刚有话没说完,是说我家里的事。我家那边的老房子要拆迁你知道吗?”

“不知道。”萧洒老实说,“你家住哪里?”

素芬停了一下没说话,接着她认为自己没有资格生萧洒的气,毕竟他那会儿没看中自己,所以更不会打听她家的住址,就算是媒人告诉他了,他不一定能记住。

“噢,你家住在清水坑那边吧,我想到媒人他家在清水坑开店的事。”萧洒恍然大悟。

“算你猜准了。”

“怎么样?那边不是拆迁要盖新房吗?”萧洒说着说着就很兴奋,“那不正好,国家要补很多钱给你们家。”

“你别尽说话呀。”素芬招呼说,“咱们边谈边吃。”

萧洒说:“咱俩不用再客气。这只是鱼片,又没有骨头,不然我让你瞧瞧我吃剩下的鱼骨头,你就知道我吃了多少。我边说边吃,吃了不少呢。”

“是吗?我也吃了很多。”素芬说,“这里面的泡椒一点都不辣是吧?”

“有那么辣,不过,这个辣刚刚好。”

“既然辣刚刚好你就多吃一点。”素芬说,“我刚刚正要跟你说我们家那边拆迁的事。”

“你说吧,我听着呢。”萧洒决定做一个好听众。

素芬没有急着说,而是不紧不慢地夹了一块鱼送嘴里,然后又拿起瓶子往自己和萧洒的杯里倒饮料。萧洒静候她把话往下说。

“你有没有听说过拆迁**的事?”素芬说。

“我们祖国大地有,多得是,我听一个上网的朋友时不时会跟我们说上一类。”萧洒想起丁某说过几类。

“我们那里还动用了武警。没办法,一般人家就算是补的钱不够,也都只有乖乖地搬走,但有些人家经济实在困难,也赚不到钱买回他们的住房,他们也就只有死赖着不走。政府撕下脸皮,他们就有理无处诉,绝望到**的地步。”素芬说,“我亲身经历你要不要听?”

“是指拆迁这件事吗?”

“是。”

“你讲吧,我听着呢。”萧洒想,她为什么老不切入主题,一直想说,而不说,难道要达到戏剧性的效果吗?

“我们家隔壁邻居都窜通好:大伙都不搬,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着?”素芬说,“如果我买不回自家的房子,我母亲还可以住我姐姐家里,剩下的我就只有租房到老了。于是,我和母亲也成了坚决抗拒搬迁的住户。停水停电仍然住里面,白天在小吃店吃饭,大家轮流看房子,轮流去车站澡堂,洗完澡回到乌漆抹黑的房子里睡觉。啊,那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竟发生在我的头上,半夜里睡醒,听到哒哒哒的机器声音,我跟我母亲都还以为是拖拉机的声音,感到灰卜卜的,借着那台机器的灯光,发现自家的房子被拆房的机器一下戳穿,赶快下床求饶,让他停止拆房,穿好衣服后,把家里的东西开始打包搬走,也四处敲门,叫邻居们不要再反抗,天一亮让他们赶快搬走。你知道吗,那天正下着小雨,我卷了家里的三床被子,都被雨淋湿了,我独自把东西一样一样搬到大路旁边,我母亲在边上看着,然后,我又从车站找来三轮车帮我们搬家。哇,那时我才领悟到什么是丧家之犬。那开机器拆房的师傅发誓自己是鬼使神差,半夜工作是因为睡不着,担心白天工作太多,因为是自个包下的工地,只要完成任务,工作可以不分昼夜。附近没有居民不怕影响人家休息,所以,他就自作主张半夜工作了。而且他也怪我们家是边上一幢房子,先从我们家开始拆。不过,他也说了,万一我和母亲被他活埋了,他也不担责任,这是一早就签好了的。”

“政府就是这样,先礼后兵。”萧洒说,“看你以后还敢抗拒命令不?”

“没意思,真的没意思。”素芬说到这里,放下手中的筷子,用双手做了一个洗脸的动作。“他们完全没顾我们的死活,如果我们被他们活埋,也都属理所当然。”

“他们也许不知你们还住在里面。”

“谁知道呢?这条命是捡回来的。”素芬说,“那些**的人也是白死。在政府的大政策下,个人的条件就不算什么,现在我总算是懂得了。”

“懂得了吧,螳螂挡车,手臂又怎么拗过大腿。”

“你那比喻不恰当。”素芬说,“应该是泰山压卵比较恰当。”

“那你们现在住哪里?“

“我们暂时住我姐姐家里,待到房子做好了,我们就搬回来住。”

“那你的经济实力很雄厚嘛。”

“没办法呀,只有这个房子买得起,换了别处的房子肯定是买不起的,所以,要住房只有买喽。再说,我看过了设计的图样,房子不知有多漂亮,间隔空间很大,阳光很充足,不像我们原来的私人宅地,房子密密的,阳光不充足。这次被他们从新设计,是我梦寐以求的房子,我怎么样也要给它买下来。”

“有那个经济才会说那个话。”萧洒说,“我家买房按揭的,搞得我月月紧张。”

“好在呀,我还能买回自家的房子,不然就真的惨喽。”素芬说,“孤儿寡母的,你说惨不惨?”

“有什么好惨的,你最起码还生活在有爱的家庭。你跟你母亲相依为命,感情那么好,那也是你的福气。”

“这点倒不假。”素芬说,“人有这个福气,就没那个福气。有人性格里,横冲直撞,肆无忌惮,但他们钱来钱去,手上总是空的,感情里也荒芜。我还是比较喜欢我现在拥有的一切。”

“横冲直撞,肆无忌惮?你怎么会打这个比方呢?是不是你生活里有这么样一个人。”

“是啊,我认识的一个男人,是狮子座的,人有些夸张。五千块钱一个月的工资也能让他每个月花精光,他有感自己是毁家为国。”

“你还真有意思。”萧洒笑着说。

“不是我有意思,是他那人太有意思。”

萧洒有感素芬是长相差点,言语中见一鳞半爪的成份。这回过头来,跟她吃顿饭,这素芬跟先前比较是身价百倍了。这可如何是好?欣赏素芬,就要与日珠离婚。这些素芬还不知情,不过也没必要告诉她,毕竟他跟日珠没举办婚礼,没有几人知道他们扯了结婚证,自己也不觉得迈入过婚姻殿堂,顶多是吹了个女朋友。

萧洒认为自己老会被女人内在的东西所吸引。日珠是这样,素芬也是这样。当然,能买得起房子的素芬在他心里的份量要重一些。不过还得摸清楚事实,素芬是不是对自己还有那个意思?如果有,他再跟日珠离婚不迟。日珠那边还有个疑问,如果怀孕,事情就很麻烦。一是说服日珠打胎;二是干脆跟日珠举行婚礼,毕竟让她打胎好像有点太过缺德。啧,老天保佑啊!保佑日珠没怀孕就好。这样,他就能确保素芬怀的孩子要比日珠怀的孩子要聪明一点。他相信他父母也可能会这么认为。虽然外表俗气难看的素芬和日珠不相伯仲,但,素芬的个子比日珠高,今后的小孩在身高和智力方面要明显胜于日珠所生。日珠有个好处就是顺得人意。

萧洒被素芬请了一顿,两人又重新互换了电话号码。萧洒说:“我一定抽个时间请回来,还来这里吃水煮活鱼好吗?”

“可以的。”素芬爽快地说。

“你等我就是。”

“好,我等。”

萧洒晚上躺在床上思前想后,他觉得一切比想像中的要容易的多,他想回头看素芬,素芬原来还等在那里,竟然还有自己的一幢新房,赚钱也比日珠要多,而且也比自己稳当,自己还不能保证每天都有收入。自己的忧虑又从何而来?还不是最近没戴套,其实自己平时就有戴套的习惯,经常出入那种场所,有点小生怕怕,但粗粗地试过了一次后——那晚日珠刚住家里,只是试了,觉得不错,就没再戴套。这不,麻烦就出在此。打个电话问下情况,看看日珠有没有怀孕?他怕那颗定时炸弹,一通电话,一问情况,他就被那怀孕的事实炸到措手不及。他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于是,他迟迟地不敢打那个电话。

第二天晚上吃过晚饭,日珠有打电话问候萧洒:“晚饭吃过了没有?”

“刚吃过。”

“吃过了饭有什么节目没有?”

“你是问我有约会没有?”萧洒说,“我懂你的意思。”

“好,那你有什么约会没有?”

“没呀,不然怎么会在家吃饭。”萧洒说,“我有事问你。”他边说边往自己房间走。“你有没有怀孕呀?”

“你盼着我怀孕呢还是怎么着?”

萧洒能听出日珠也和他一样窝在房间里给他打电话,不然,怀孕的话不会毫无顾忌地讲了出来。萧洒叹了一口气,只有他自己明白为什么叹气。

“不可能这么快就怀上了吧?”

“听人说一晚上都有可能怀孕,我在你家里一个礼拜也没怀上。”日珠说,“从你家回来我就来月经了。”

萧洒握手机的手放下了,他无声地笑了,也立即变得漠不关心。

“我想,”萧洒又举起手机放耳边说,“哪天请你去外面吃顿好吃的。”

“别,我不喜欢破费。应该攒点钱办我们的婚礼。”

“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不用吃晚饭,等我好吗?”

日珠认为萧洒有点为大献殷勤一意孤行。

“那明天见吧。”日珠也有感盛情难却,只有悉听尊便了。

萧洒挂断了电话在心里舒了一口气,他很能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说请日珠吃好吃的。他自己就是一个吃货,他想用吃来补偿日珠,自己也顺便沾点光。他想在与她分手前加倍地对她好,作一次清算的补偿。

第二天下午,萧洒接到他小姨的电话,让他带女朋友上她家吃晚饭。他小姨的意思是让他带日珠去,因为她还不清楚萧洒有要换女朋友的打算,这里面的变故只有他自己知,就连他的父母亲也还没得及说一声,小姨又怎么会知道。他想,带女朋友?带哪个女朋友?是日珠还是素芬?就是带了素芬去,小姨是不清楚调包的,因为她没见过日珠。这样也省得他日后再跟小姨解释什么。

最后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带日珠去,因为本来答应晚上要请她一顿。回绝日珠,但带素芬又太唐突,干脆呀,还是把日珠拉了来。至于以后分手的事,分手了小姨就明白,还要解释什么。

想清楚了,作了决定之后,萧洒再与小姨通了一通电话,他让他小姨多弄点好吃的。他小姨说,有乡下人刚送了她家二只土鸡,还有很多大菜,让他放心带女朋友过来,说,绝不给他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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