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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行动与选择

之后的两个月,他们没再出现,没有人来打扰,我的生活很平静。我还在一个网吧找了份网管的工作,工作时间不长,没事还可以免费上上网。

本以为他们不会再出现,我的生活也会继续平淡,可没想到他们最终还是来了……

这天我刚倒完中班,我去上班,没想到老板和几个大主管的车都在,平常都是有特殊事情,或者大的决定几个人才会一起出现。

我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诧异,前天刚宣布了一件事,今天又有事情了?不知道今天会说什么。

我准备换工作服呢,同事说老板和主管找我,让我过去。

我在疑惑中去了主管办公室,而他们却告知我以后不用来上班了,工资及违约金一把全给我算清了。

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谁都不说话。

我在同事眼里是个另类,寡言少语,经常走神,有时会无故的傻笑。所以我的离开没有多少人注意,反倒是其中一个值连班收银,看我眼神很特别。

“你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她有些惊慌,装作低头数钱。

“为什么老盯着我看?”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看她被吓着了,也不好再问什么,转头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可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上网的人投诉?我没得罪什么人,谈不上。同事诬陷?理由呢,而且除了那个收银,其他同事和我一样满脸疑问。那个收银到底在害怕什么,看我的眼神有害怕、有疑惑、有羡慕,还有一丝崇拜,为什么?

不知不觉回到了住所,而我的屋子里有三个人,那个大校和他手下的那个头头,还有方老头。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进来的,但看到他们,我忽然明白了,一切都是他们搞的鬼……

“为什么?”我关好门,看着方老头和那个大校,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不妨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那个大校看了方老头一眼,说:“你说吧,我只是陪同。”

方老头点点头,转头看着我却一言不发。

我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前段时间折腾我是他的主意,今天被人辞退肯定又与他有关,可他竟然不说话。这算什么?耍我很好玩?!

“老爷子,看在年纪的份上,我对你很客气。但这不是你倚老卖老,无缘无故耍弄我的理由!我的礼貌是有限度的,希望你能给我个好的理由!”

方老头没说话,默默地掀起裤管,露出两条假腿,然后说,“两个月前,我的家人被人绑架,要我交出研究资料,我没同意,他们恼怒杀了我的家人,并算计我。我的家人没一个活下来的,我的腿也在那天没了。”

我没说话,这时候沉默是最好的话语,节哀之类的话没有伤痛的人,是不会明白里面隐藏的那种刺痛感。

“我是个怪老头,除了我的家人会喊我‘老爷子’,其他人都喊我‘方老头’。”方老头看了我一眼,没有眼泪,却隐藏着钻心的伤痛,“想过你的家人吗?”

“你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孤单是上了年纪的人最害怕的东西!我失去了亲人,这种滋味我比你清楚,所以你的母亲可能比我还要难过!因为即要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还要操心你这个儿子所有事情!”

这些我都能想象得到,所以我也一直劝她找个伴,至少可以有个说话的人,可以让她分散注意力,不再胡思乱想。

“你有个好母亲,她一是不愿,舍不得你父亲,二是怕影响你以后的生活。她宁愿选择孤独、悲痛,也不想让你有一丝的痛苦!”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些我都很清楚,可他没完没了的说这些,让我有种愤怒感。我不明白他调查我的母亲干什么,我答应过他们不轻易回家,不轻易离开济南。可没想到他们竟然调查我的母亲,这让我有种屈辱和不甘,不是为我,而是为我的母亲。

“孩子,我没恶意。”方老头摆摆手,和气地说,“我有个主意,可以让你母亲考虑找个伴,你可以考虑一下。”

“什么主意?”

“你消失几年,逼得母亲走投无路,可盼着你的消息,她肯定会找个老伴。为了希望,她比谁都活的坚强。”

“玩失踪?现在交通、网络很发达,一个寻人启示可以传遍大江南北,有什么用?”

“这就是我来的目的。无论她怎么做,我可以帮你压制、消除,直到几年后你出现。而这几年里,你也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你的实验?”

“没错,这期间无论你母亲任何消息,你都会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考虑下,我先走了,两天后我再来!”

他们说走就走,没有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事实上我根本没在意他们,而是在想我的母亲。

再过一个月我就得回家了,每次打电话,母亲都说什么都好。她心底那份心酸,每次都紧紧藏在心底,怎么也不肯说出来,无论我怎么劝,她始终都不松口。有时候我劝她让她找个伴,她不同意,劝得急了,她就问我是不是把她当成了负担。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家无论怎样那都是家,意味着责任和寄托。而母亲的寄托是我,那她是不是可以不在乎那块单纯房屋,离开伤心地,出门打工也好,游玩也好,全当散心了。

两天的时间,在我胡思乱想中过去了,三人又一次悄然出现。

“考虑的怎么样?”方老头一见我就问。

我满脑子乱七八糟,一时没明白他说什么“”“什么考虑怎么样?”

“我帮你消失,你帮我实验呀!”

我没理他,把他们让进窄小的房间里,说:“过段时间我得回家了,你们不会做什么吧!”

“不会,你的事情过去了。”那大校摆摆手,说,“不过家里忙完你还得回来,无论你怎么做,有些事我们还是得做。”

“能理解。”我点点头,表示认同。想要从疑是间谍的身份排除,不是那么容易,他们不可能拿国家开玩笑。

方老头从怀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我说:“这是那份研究资料的重要分析报告,牵扯很多。你可以先看看,然后再说帮不帮我的实验。”

我没接,只是看着方老头说:“为什么一定要找我?部队可以找到很多人合适的人吧!”

“这个我来解释。”大校首长接下话腔,“他的研究是针对普通人的医学研究,完全靠个人意识支配才可以成功。我们试验过,军人下意识中的抗拒意志很强,即使是新兵,脑海哪怕闪过一个念头,都会失败。”

“再有就是一个人的思想包袱,军人都有思想包袱,毫不避讳的说,有怕死的、有势利的、也有精忠报国的,无论是顾忌战友,还是忠心护国,这些都是思想包袱。而军人没有一个是没有包袱的人!”

“可我也有包袱呀?”我不理解,既然他说必须没有思想包袱,那我的包袱绝不比别人轻。

“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可以说你既有包袱,又没包袱。”方老头古怪地看着我说,“普通人被无故抓了,或者知道国家秘密,会怎么想?而你又怎么想的!”

“害怕?”我想正常情况下,害怕是必然的吧。

大校首长点点头,说:“没错就是害怕!可你自问你从头到尾有怕过吗?普通人见到高官不说摇头摆尾,也多少有点不想得罪的意思,而你呢!恐怕你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吧!”

仔细想想,还真是他说的那样。我总是想着麻烦,只想躲清静,根本没想太多。

“到底什么实验,非要找我?”

“这个实验完全是靠脑电波运行,需要的是你这种遇事中和,以及既来之则安之的处世态度。目前为止,你是我们最合适的人选。”方老头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平板电脑,一边捣腾一边说,“遇事太冷静,脑电波波动会很大,太激烈的话,心率又会变化太大。”

我不明白他说什么,不过我听明白了一点,他说的这些都与心境有关。

过了一会,方老头捣鼓好了,递给我说:“你先看看吧,无论怎样,你不心甘情愿的同意,这实验都做不了,所以别想太多。”

平板电脑里播的,算是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简单介绍这次实验及它带来的负面影响。

由于之前实验失败,余下的各种材料物品,只剩够一次的了。如果再失败,这些材料资源又得需要近百年的收集,可见这些资源的珍贵程度。

这是利用高科技微分子颗粒制造科技人脑,然后以大脑支配这些比细胞还要小无数倍的机器人,逐步替代器官,真正做到治病救人的目的。

这些微型纳米机器人,耐强高温,不畏烈火,零度以下最低也能达到七十度。这些机器相互连接辅助,不受压力、空气约束,拥有自我进化修复功能。是集全国各种先进科技技术,全国近百年的物理颗粒研究的成果。

本身有很多材料,早期各种科学实验,消耗了大半的资源。等到在动物身上研究成功,所剩资源已经不多了,又经过几次人体实验,资源只够一次实验了。

外国还没有人试验过以纳米机器代替人类器官,一旦被人得知,没有了早期的各种研究实验,资源会省下很多。加上现在技术已经基本成熟,只需要找到合适的人,就可以轻松利用。如果有人制造出这样一队杀戮机器,那样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外国没有这研究成果,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有相当一部分材料资源。而我国的这部分资源已经所剩无几,消息也已经外泄。为避免灾难,这次实验无论成败,相关资料都会存入国家技术库房,直至有条件时再次启用。

最后一次实验,成功率非常高,不用担心,而这次的目的旨在上次的完善和改进,及这项科技最后的总结,方便以后有条件的话,拿出来就直接利用。同时也进一步研究如何抑制这项科技被人用在误途,及用在歧途后的控制方法和捷径。

看完介绍和分析,我感觉自己在冒冷汗。这是利用科技救人吗?我不知道。可如果放弃了,有人制造出这样的部队的话,没人知道该怎么办!

它们可以分解成颗粒,随着空气飘荡,安全以后会再度集结,炸弹枪支还有什么用?冷热又不惧,毒气更不怕,因为它是机器。怎么办?

我颤抖着递回平板电脑,不知所措的说:“怎么会这样!你在害人……可你又是好人……”

方老头苦笑一声,说:“我接触这个的时候,我的老师们告诉我说,‘无论这技术会怎么利用,我们必须成功!因为我们要做好应对这种技术带来的后果的准备!’”

“你们都是疯子!”我冷静不了,我最恨战争,它伴着死亡和痛苦。对我而言,这绝对是灾难性的消息。

“我们是疯子,可我们是和你一样的疯子!”方老头抓着我,认真的说,“我们要不是先研究出来,难道要等到被人灭国时才研究吗?这技术早晚会有人成功,如果我们连应对方法都没有,你想过会是什么后果吗?啊?!”

“我明白,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我无法接受我们是罪恶的领头人!”我很激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被人利用!再说我们怎么是领头人了,手枪谁都可以拿,那些都是罪恶吗?”方老头也吼了起来,最好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诚恳地说,“你很聪明,也知道以后会怎么样。难道你愿意看着我们的同胞以后被人屠杀,而我们有技术,却因为畏惧罪恶而放弃拯救他们的机会吗?所以我恳求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不为国家,不为我们的同胞,为你自己,为你的亲人,为你的母亲!好好考虑下。”

他们又离开了,临走时还给我留了个手机,说是方便联系。

而我的灵魂,似乎也伴他们的离开一起走了。几天里我不吃不睡,饿了就迷糊的喝点自来水,然后继续躺在床上发呆……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直到最后我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里。

不久我就被人接走了,几天后我选择了回家……

也就是这样,我才知道以后的我,为什么会变成不死,而且还有一些很特殊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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