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舞过后,叶雨诺的日子平静了很多。星期一到星期五去教室上上课,晚上去图书馆补充自己饥渴的大脑。放双休的时候约田妮等人把北京城大大小小的广场、步行街逛了个遍。女人天生对逛街有不解的情愿,即使什么东西也不买,也是兴致勃勃。这种女人特有的天性在叶雨诺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可见叶雨诺在性别方面无异常。兰馨这位挚爱的舍友已经好几次不来参加闺蜜聚会了,一有时间就跟徐莫腻在一起。俩人初步爱河,兰馨初尝爱情的果实。两人都有道不尽的话聊不完的天,若无旁人。若无旁人并非旁边无人。徐莫前女友小艾嫉妒心极强看不下去,到处宣传我甩徐莫论,不去当学生会宣传部部长怪可惜了。女人天生有广播器的功能,故此事满系皆知。徐莫大度地叫兰馨不去理会。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小艾看他们不为所动,深度体会孤独求败的寂寞,只好作罢。
大学图书馆总体来讲有两大功能。第一大功能是其本质上的功能,那就是供同学们阅读学习所用。供同学开始一段爱情或发展一段爱情则是它第二大功能。当今,男生们在欣赏层面上越来越深沉,不仅注重外表,也注重内在。坚信常去图书馆女孩子内在是美丽的,外表另当别论,需自己斟酌。女生何尝不是这样认为?故此,图书馆公然成为亚当和夏娃的伊甸园,来这里看书学习的学生真假各半。
叶雨诺没有兴趣找她的亚当,去图书馆纯属为了消遣自己的闲情逸致。这天,叶雨诺坐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手里捧着钱钟书的《围城》看方鸿渐的故事。
一男生从傍边路过,装做跟叶雨诺不期而遇。男生惊讶道:“雨诺,是你啊!”
“额,陈枫你怎么也来这里了。真是个爱学习的好同志。好久不见啦。”叶雨诺亦甚感学校圈地有限,常能发生这种不期而遇。
“是啊,咱们很久没见了。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晚上没什么事做,常来这里看看书什么的。吶,我在看这个。”叶雨诺亮出《围城》与陈枫见面。
“这本好书。我以前也看过,很不错。这书把爱比作一堵围墙。围墙里面的人向往围墙外的自由,围墙外的人向往围墙里的快乐。其实”围城”两个字取自苏文纨的一句话,城中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像冲进去。无论是学习,爱情还是以后的事业,工作等等都处在一个围城之内。当我们冲出那围墙是,却发现我们置身在更大的一座围城中。所谓一圈一圈又一圈。当我们感觉自己存在一个围城之内时,偶尔会感到无可奈何。”陈枫这位假的看书人并未不学无术,家里面的书房藏有上千册书籍。陈枫的爷爷陈老先书在解放初期当过几年大学教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者陈家学习风甚浓,陈枫从小耳濡目染,就好比一个人拿着肥肉,岂有不粘猪油的道理。陈枫自幼被陈老先生教导“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威逼读书无数,沾粘上不少的文艺气息。除了爱情,还有另外一样东西跟围城神似,那就是中国的体制。体制内的人羡慕体制外的自由,体制外的人羡慕体制内的人福利丰厚权利无线。还有为数众多的体制零时工,这帮倒霉鬼游走在体制的边缘,对体制含情脉脉,爱恨交加。
叶雨诺说:“这本书我还在看,没有你体会得那么深刻。不过,你说得对,方鸿渐就是围城内外的倒霉鬼,首先被鲍小姐诱惑,被苏小姐栽赃,后来还被最爱的唐小姐抛弃,到最后跟并不是很爱的孙小姐将共度一生。这方鸿渐貌似跟钱钟书过不去,处处跌跌撞撞,毫不留情。”
陈枫说:“这也正是这本书的精彩所在。批判性文学嘛。”
“嗯,只是感觉作者对方鸿渐狠了点。可怜的人吶!”叶雨诺可怜主人公方鸿渐。或许一个男人在一生当中,要经历形形色色的女人。你爱的人不一定跟你厮守终生,当这个人伤你体无完肤的时候,你可能选择让爱你的人陪自己过一辈子。所谓爱情伤人与无形。别人看不见,只有心知道。
“确实很可怜!你看,方鸿渐处在那样的一个社会,留学只为了面子搞一张假的文凭回来。对待感情很懦弱,本来唐晓芙也很喜欢他的,却因为误会没找到一起。女方认为,回头是岸这种事是男方做的。男方却认为作为一个男人自尊不能抛弃。可怕的误会啊!可怕的自尊啊!在书里面,他们两的这种感情写得最精彩。我最喜欢这一段。”陈枫说。
“这部分我也看了,纠结的很。额,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书?”叶雨诺看见陈枫拿着一本素色扉页的书,故此问他。
“是一本诗集。”陈枫递到她面前。
“《志摩的诗》。怪不得你能写出现代诗来,上次。。。。你写诗还得稿费了。”一本徐志摩的书赫然放在面前,叶雨诺一字一句道。突然脸色暗下来说:“我不大喜欢徐志摩,这人有点变态。”
陈枫被赞得飘飘然,后面听到那句“这人变态”懊悔不已。这本书本来随手拿来当掩饰和装文艺青年之用。愣住之余问:“为什么呀?”
叶雨诺反问:“你不知道他那点事吗?”
陈枫阅览徐志摩一生。徐志摩此人并无变态之举,只不过他是飞机事故死去的,死样惨不忍睹,但这也不至于说他变态。陈枫回忆半天不得结果:“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变态的吗?”
“徐志摩对待爱情到了变态的地步。当年,他为了追求林微因,强迫张幼仪堕胎。那时候医学没有现在的发达,堕胎有很大的危险。张幼仪说,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耶。你知道这徐志摩怎么说吗?”叶雨诺似乎跟徐志摩有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