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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两小无猜弄青梅,悠悠年少不知事

寒来暑往,冬去春来,不知不觉源凌已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长成一个年逾十岁的孩童。

源凌在李紫宸门下,这十年并没有进行武术修炼。一是这孩子体质并不是太好,天生体弱多病,在四岁时还生了一场大病,吓得门中长老急忙以内力为其续命,并找寻天下灵药为其炼体,不敢让他过于劳累。二是这剑阁门武功以青莲居士及其后来门人所创剑术为主,在修炼过程中讲究“随心所欲”,如果不是内力特别深厚可以强行突破之外,其余无论修行剑术还是突破瓶颈都讲究“心之所想,剑之所行,心剑合一,天下无敌。”当然真正达到心剑合一境地的在剑阁门历史上也就那开创“仙剑三绝”的三人而已。所以剑阁门众人日常修炼时都以修炼增强内力的功法为主。

春季刚来临不久,蜀中的春季并不是太热。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和煦,白云在蓝天下随风懒洋洋地飘荡。此景甚为难得。

在剑阁山主峰一处小山坡上,有两个孩子正坐在草地上抬着头傻傻地看着天上来回飘荡的白云。这两个孩子不是别人:其中一个正是年方十岁的源凌,源凌身高倒与平常孩子无异,只是脸色稍显苍白,看上去不如平常孩子雄壮;另一个则是个小女孩,这小女孩是剑阁门副门主赵香菱与门中一位刘姓长老的孩子,名叫刘曼婷,今年刚九岁,与源凌挺合得来。这小女孩长着一副鹅蛋型脸,脸色素净,大眼睛,樱桃小嘴,头发扎成左右俩个小发髻,显得机灵可爱。

此时这两个孩子显得有点怪异,因为他们俩抬头看着天上的白云将近有二十分钟了。

“源凌哥哥,我们看了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那俩朵云还不撞一块啊”那小女孩突然开口问道旁边的男孩,语气很不耐烦。

“可能它们离得太远了吧,它们得走好长时间才能碰到一块。”源凌显得有点憨厚,挠了挠头发,脸上也露出了少有的红晕。

“凌源哥哥,你好笨啊。云又没有脚,它们怎么走啊?有风啊,吹的它们到不一块。笨死了。”

刘曼婷显然不同意源凌的回答,用她那稚嫩的声音老神在在的说着自己的答案。源凌被刘曼婷说的脸又红了许多。二人说完又是无语,继续抬头看着天上来回飘荡的白云。

“撞到一块了,撞到一块了。源凌哥哥,你快看啊。那两块云撞到一块了,你快看啊。”这俩孩子一直在看的两朵白云终于撞到了一块。刘曼婷跳起来抓着源凌的胳膊高兴的叫着,两个大眼睛闪闪发光。源凌性格本就憨厚,此时他除了呆呆地看着天上的白云之外又呆呆地回答了声“嗯。”刘曼婷听带凌源地回答,气鼓鼓地说道“你真像个木头。”

小孩子总是健忘的,但又是好奇的。刘曼婷看着天上的白云撞到一块又分开,并没有想象中的雷鸣声中出现,就又问向旁边坐着的凌源“凌源哥哥,为什么它们撞到一块不打雷呢?”

凌源此时紧张地一会抓住自己的衣角,一会挠挠头发,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凌源每次与刘曼婷在一块都会感到紧张。可能是刘曼婷太精灵古怪了,总想着如何捉弄凌源。

刘曼婷看凌源不说话,也觉得没意思,就在凌源旁边坐下,双掌托着下巴,眼睛出神地望着前方。孩子的心态真是古怪,你和他说话时,他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你不理他时,他又对你好奇。

“哎。曼婷,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源凌看刘曼婷突然安静了下来,就鼓起勇气脸红地问向身边坐着的女孩。

“昨天王楠又向我家向我妈妈提亲了”刘曼婷撅着小嘴不情愿地说道。

二人又是无语。

“我爹爹说下个月开始要我练功,到时候我就不能一直和你玩了。”刘曼婷突然转过脸看向源凌,低声说道。

“你爹让你练功?”源凌惊讶地说道。转而又低声说道:“我也想练功,可我师傅不让。”

“我听我爹爹说你体质不好,不能练功。”

“你才不能练功呢,我肯定能练功。”源凌听说自己不能练功,高声为自己辩解道。

“源凌哥哥,对不起。你别生气啊。”刘曼婷看源凌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吓得不知所措。

“曼婷妹妹,我以后武功高强了就保护你。不让王楠在欺负你。好不好?”

“好啊。”刘曼婷听到源凌要保护她高兴地说道“咱俩拉钩”

“嗯,来。”

于是俩个人将小拇指伸出来勾在一块,一起喊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稚嫩的童声在这山峰想起。

此时剑阁门副门主赵香菱家中来了俩个不速之客。

这两个人一大一小。那个大的看上去有四十岁,身穿灰色长袍。从后面看,身材魁梧;从前面看有点吓人。那男子脸上有一大块伤疤,显得十分狰狞。那小孩也穿着灰色长袍,年龄十三岁,身高只是比那男子稍低,头发披肩,皮肤光滑,眼神黑亮,嘴角噙带着笑意,给人春风拂面般的温馨感觉。只是这种表情看在赵香菱眼里有点可恶。

“王长老,小女今年才九岁,这么早就订婚恐怕不合适。”赵香菱看王长老像是又来商谈俩家小孩结亲的事情,还没等他开口就先声说道。

“哎,赵副门主。今天我来这主要是向你告知一下刘长老的事的。”

“天昂,天昂他怎么了?”天昂是赵香菱丈夫的名字。

“刘长老现在好的很。今天门主飞鸽传书说由于少林派出了点事,他们可能晚几天再回来。”这赵香菱虽然贵为副门主,只是剑阁门家大业大,高手如云,即使是副门主也没有资格进入长老会。

“没事就好。多谢王长老挂心了。”虽是感谢,可也掩不住声音中的冰冷。

“赵副门主客气了,我和刘兄弟也有快二十年的交情了,兄弟之事就是我自己的事嘛。”赵香菱听到他如此说心中却不自觉想到:每次门派任务都是你自己活着回来,谁敢和你称兄道弟。

“呵呵,王长老有这份心思,真是门派大幸啊。”表面上赵香菱笑吟吟地说道。

“赵副门主,我也不可气了。这次呢,还有件事......”

“不是说了吗?小女还小,再说现在我剑阁门结仇甚多,提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赵香菱又一次拒绝了王长老的要求。

“先别急着拒绝嘛,听说小女要习武了,我有一颗琉璃草愿意送给小女。”王长老不急不慢地说道,好像赵香菱一定会答应他似的。

“琉璃草?只有东海琉璃岛上才会长有的琉璃草?”赵香菱听到琉璃草三个字,心中十分吃惊,不觉音调高了十分,但随后又察觉了自己刚才的失态。平静下来后,又带着疑问的口气问向王长老:“你怎么会有琉璃草?”因为就算是剑阁门这么大的门派,也才有两颗而已。以前有三颗的,门派为了培养几百年前那位天资卓绝的刘俊用了一颗。

“我从哪来的你就不要问了。只是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答应了这琉璃草就是你的了”

“噢?那为什么你不给王楠用呢?”赵香菱显然不会轻易上当。

“赵姨,我年龄比婷婷大,用的话效果肯定没婷婷好。再说我是真的喜欢婷婷,我甘愿把琉璃草给她。”看着王楠那单纯的眼神中纯净的眸子,赵香菱实在找不出什么反驳的借口,还有就是那颗琉璃草实在太诱人了。

赵香菱沉思了一会开口说道:“王长老,这事关乎小女的幸福,我不好擅自做主,等天昂回来了,我俩好好商议商议再给你答案,你看怎样?”

“嗯。那就这样说了。”王长老看向赵香菱,眼神中的情欲一闪而散。

“王长老,还有事情吗?”赵香菱下了逐客令。

“那我先告辞了。小女和犬子的事你多费心。”王长老向赵香菱行了一个告辞礼后就走了。

就在赵香菱坐在中堂椅子上想着刚才王长老提出的条件时,刘曼婷一蹦一跳地回来了,之后猛的扑向赵香菱怀中,腻腻的叫了声:“娘亲”

赵香菱看向自己的女儿,眼神充满了慈爱,摸了一下自己女儿的头后,问道“又和源凌一块玩去了?”

“嗯。娘亲,源凌哥哥好笨啊。”刘曼婷刚回来就兴致昂昂向妈妈说着。

“嗯?他怎么笨了?”赵香菱“一脸希冀”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他说云有脚。其实是风把云吹走了”刘曼婷一脸骄傲的回答着。

“哎,我家婷婷最聪明了,”赵香菱拧了拧刘曼婷的脸,又亲了一下。

“娘亲,源凌哥哥为什么不能练功啊?”刘曼婷抬头问向赵香菱。

“那是因为你源凌哥哥身体不好呀。”赵香菱不想把源凌真正作用告诉刘曼婷。其实即使说了她也不一定听得懂。大人的世界太复杂,小孩的世界太简单,中间隔着长长的一段距离,它叫生活。

“额”刘曼婷低声答了一声,之后又把头埋在赵香菱的怀中。

“婷婷,下个月你就要开始练功了,少和你凌源哥哥玩,那样会耽误你练功”

“娘亲,你说源凌哥哥不能练功,那我好好练功,以后保护他。”刘曼婷兴奋地说道。

赵香菱听见女儿这样说道,神态就像定住了似的,但瞬间就恢复了,抚摸着女儿的头说:“你以后要多和你王楠哥哥学习,刻苦练功,像你爹爹一样做个武功高强的大侠,”

刘曼婷性格本就活泼,此时听娘亲说要做个大侠,高兴地叫了起来:“我要做个大侠,把坏人都杀光。”

再说源凌与刘曼婷分别后,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师父身边,问师傅自己为什么不能练功。其实剑阁门的长老会决定的是让源凌练功的,这样到江湖上闯荡才有更大的机会找寻另一块神龙玉佩的下落,只可惜源凌身体不好。

“师傅正在想办法给你治病,等你病好了,就能练功了。”

“哦。”源凌失望的回答道,之后慢慢地走向后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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