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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四骑士的过去(下)

弗拉德又宣布了建立医院的计划,人们为瓦拉几亚的未来憧憬着,有很多人加入了龙之号令。众人散尽后,弗拉德找到了弗拉基米尔和那个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弗拉德努力使自己语气和蔼,女孩看都不看他,说道,“我叫埃拉。”弗拉德厚葬了弗拉基米尔的爷爷和埃拉的妈妈,把两人带进了自己的卫队。

弗拉德游历到下一个城市布伦纳德,这是瓦拉几亚和奥斯曼土耳其接壤的地方,让弗拉德大吃一惊的是,这里刚刚被奥斯曼游骑兵洗劫。废墟中一个小男孩双眼无神的搂着他妈妈的尸体,一直叫着妈妈,弗拉德看着孩子很可怜,他问了他的名字,男孩回答道,“我叫盖比欧,您可以帮我一个忙么?”“什么忙?”“为我妈妈报仇!我恨奥斯曼人!”男孩的眼中闪烁着对奥斯曼人的憎恶感,“我看到那个游骑兵的队长的衣角,有一枚新月图案。你愿意帮助我么?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但是我可以和你一起战斗!”“我会的。”弗拉德拍了拍男孩的脑袋,吩咐手下照顾好男孩,然后进行了生平最冒险的一项军事行动,领着一百名龙之号令骑兵,沿着奥斯曼人留下的痕迹追去。据探子来报,那队奥斯曼游骑兵在不远处的索契高地暂住。

弗拉德一声令下那整队骑兵,长刀高举,旌旗和喇叭声迎风飘荡,每十个成一纵队,行动一致,有如一人,准确得象那种无坚不摧的公牛头,从特兰西瓦尼亚高原上直冲而去,深入尸骸枕藉的险地,探子早已准备好了掩护的烟雾,骑兵们消失在烟雾中,继又越过烟雾,出现在喀尔巴阡山山谷的彼端,始终密集,相互靠拢,前后紧接,穿过那乌云一般向他们扑来的箭雨,冲向索契高地边沿上峻急泥泞的斜坡。他们由下上驰,严整,勇猛,沉着,在呐喊声偶尔间断的一刹那间,我们可以听到那支大军的踏地声。远远望去,好象一条钢筋铁骨的巨蟒爬向那高地的山脊。

那一大队人马仿佛变成了一个怪物,并且只有一条心。每个纵队外围的士兵都在马上高举着盾牌。无数的铁盔、吼声、白刃,还有马在这些声音中的奔腾,声势猛烈而秩序井然,显露在骑兵队最顶端的便是有着龙鳞般的胸甲的弗拉德,如同这条钢蛇的巨大蛇口。这条钢蛇盘旋而上,数量庞大的奥斯曼骑兵在索契高地上,像一只巨虎,等待着钢蛇的到来。大地在许多马蹄践踏之下,沉闷地哼哼着。

奥斯曼人由于要保护洗劫来的车辆和辎重,就像护犊的母虎,龙之号令的骑兵们在弗拉德的指挥下,队伍好似有生命的钢蛇,挑逗着老虎,不时从巨大的虎躯上扯出道道伤痕。一时间铁骑纵横,马蹄声碎,或刀兵相见,呐喊喧嚣。刀光剑影,耀亮了灰暗的天空,喊杀声盖过了天上的雷声,在那广大无边的地面上,尽是雨和夜色,别的什么也没有,天上的雨和死者的血,在地面上散落布开,混在一块儿。

突然弗拉德骑兵队后排,射出漫天的沾着动物油的火箭,从每个黑暗的角落里放射出来。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辎重车和马车纠缠在一起,更加重了纷乱的程度。马儿也惊跳起来。人们践踏在受伤的人身上。地下到处是呻吟声。这些人惊惶,那些人吓昏了。奥斯曼兵土和军官互相找寻,这混乱的光景中,弗拉德骑兵们不断的冲击,四处不留情的砍杀,每次冲击都能带走大批敌人,兵锋所指,所向披靡。奥斯曼军中那个穿着新月标志的指挥官一声令下,长矛飞射,龙之号令的骑兵们猝不及防,胯下战马被长矛击穿。马战变成了白刃战。

战斗进行到白热化。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

弗拉德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一个己方士兵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另一个己方士兵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他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继续奋力斩杀。

士兵们看着将军在远方挥舞着大刀,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的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是所有国人的希望,好像旗帜。

吼!!弗拉德大叫一声,士兵们的斗志被激发了。

弗拉德总算在敌军阵中看到了那个穿着新月制服的奥斯曼军官,寒光一闪,却是又是一刀砍到,那一瞬间,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是没有闭上,弗拉德无暇顾及,继续作战。战至傍晚时分,奥斯曼人在军官阵亡后,丢下数千具尸体和受伤的友军,四散奔逃,而百人龙之号令骑兵队,只剩下弗拉德和另外三名士兵。

雨水洗刷了他们身上的鲜血,幸存者身上也满是伤痕,弗拉德让活着的士兵们发信息给主力部队,惊慌失措只顾逃命的奥斯曼人遇到了埋伏附近的龙之号令主力部队,那简直是一场屠杀!最终弗拉德军事冒险行动收到了奇效,三千奥斯曼人死的死,伤的伤,逃回去不到数百人。俘虏们被弗拉德处以穿刺之行,尖桩从索契插到了布伦纳德。从此,弗拉德被敌人冠以“刺穿公”或“刺穿者”的名号。那些在索契高地战斗中幸存的奥斯曼人甚至说他就是死神。

城中的百姓,为弗拉德取回他们的财物和战胜奥斯曼人,举行了凯旋式。而弗拉德则找到了那个请他帮忙的男孩盖比欧,拿着奥斯曼军指挥官的服装,指着新月图案,说“你妈妈的仇,我报了!”男孩看着衣服吐了口唾沫在衣服上,“带我走吧,我想加入您的军队,我和奥斯曼人势不两立。”弗拉德看着男孩,一脸郑重的说,“带你走可以,但是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记住了你和奥斯曼人作战,为的是民族!为的是整个国家!为的是自由!不是一己私心!”男孩看着弗拉德想了一会儿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回图尔格威仕特的路上,弗拉德扎营休息,在蒂萨河洗澡时却遇到了奥斯曼的刺客,“新月,扫进世界一切黑暗!”三名刺客大声说,“为了新月卫队的荣光!”和在索契高地一战中死在他刀下的奥斯曼军官一样,三名刺客有着新月制服。手无寸铁,身无寸缕的弗拉德知道,呼救已经来不及了,此时被他本人通缉的喀尔巴阡山山贼吕西安却出人意料的带着一干山贼前来。

刺客们被当场击杀,年轻的吕西安傲慢的看着弗拉德,“尊贵的大公,我听到您在布伦纳德事迹很敬佩您,之前我们以为您是普通过路商人,于是在此设下埋伏,不料却发现了三个鬼鬼祟祟的奥斯曼人。他们商量着要取您性命,于是我知道了您不是商人,而是瓦拉几亚的战神。我决心保卫您的安全。”弗拉德知道吕西安的很多事,也知道眼前的年轻人一向高傲,虽说是山贼,但从不取人性命,弗拉德说,“欢迎加入龙之号令!你被赦免了!”

就这样,通过弗拉德,身份地位和经历各不相同的弗拉基米尔、埃拉、盖比欧和吕西安,聚在了一起,学习各种战斗技能,共同为了这个国家保卫弗拉德。

公元1462年,奥斯曼扶植弗拉德的弟弟拉杜,以及那些被弗拉德击败的贵族,把弗拉德赶下了王位,弗拉德第二次丧失了王位。他逃往特兰西瓦尼亚,此后被胡尼亚迪·亚诺什之子匈牙利国王马加什·科韦努斯软禁。刚到软禁地点,他的第一个妻子,跳楼自杀。跟着他的就只有那四个年轻人。在此期间他改信天主教,与马加什的妹妹结婚,丧失了信仰东正教的瓦拉几亚国民的民心。但四个年轻人始终对他寄予希望,不离不弃。

1474年,弗拉德被释放,国内忠于他的龙之号令军官和士兵,都被他弟弟处死了。在他迷惘之际,四人鼓励他,“我们这不是最困难的时候,都挺了过来么?我们相信您会重塑辉煌。”弗拉德点了点头。心中重获希望的弗拉德带着四人远赴神秘的尼伯龙根(尼伯龙根,起源于古代北欧的Nilfheim(Nibelheim),在北欧神话中意指“死人之国”或“雾之国”。中世纪德语称住在那里的人为“Nibelung”(复数“Niebelungen”),即生活在“雾之国”中之人。

)学习,在那德国弗拉德阅读到了很多美索不达米亚的书籍,他尤其对里面记载的玄妙的禁术感兴趣。在尼伯龙根有一位长者,对弗拉德解释书籍里玄妙的禁术。长者对弗拉德和四人,进行了一系列的训练。

1476年,掌握了大量常人所不具备的能力的弗拉德欲离开尼伯龙根,长者向他显露了真身,原来长者是一条红色巨龙守护着尼伯龙根,他的名字叫克拉德美索。“你的父亲德拉库里和我有着很深的渊源,你是龙的儿子。你父亲是被奥斯曼人诅咒了,失去了力量,最后死于奥斯曼人手中。小心那些在月光下的敌人!”

依照四人不同的能力和性格,弗拉德任命四人为猩红四骑士:血之弗拉基米尔;魅之埃拉;憎之盖比欧;傲之吕西安。四人帮助弗拉德于1476年第三次掌获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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