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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卖药老乞丐(修改)

东市,现代化都市里,一名落魄的年轻人身穿廉价地摊货休闲服,手里拿着一块钱硬币,这是他现在身上唯一的家产,他叫楚翔小县城跑来大城市打拼的大龄青年,二十有五的人至今过着一人吃饱全家饿死的生活。楚翔面色稍暗,看起来没有丝毫清雅细致的感觉,给人一种沧桑操劳之感,眼泡微肿为生计而担忧,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面庞更加瘦骨嶙峋,颇有我不丑而且很温柔的意味。

特别是楚翔那双劳务过度满是老茧的双手,肤色暗淡青筋凸起,有些干枯消瘦,像是几近枯萎的枝干令人心生不忍,低层社会人士打拼的小伙子,还真想跟小白脸一样细皮嫩肉的?劳动人民光荣不是吗?

肩膀扛着一节崭新的排气管,这节排气管还是楚翔在汽配店磨嘴皮,磨到老板挥泪大甩卖那种,一张大红牛找回一块钱硬币坐车用,说是坐车用,问题是现在公交车起步价都两个大洋,一块钱门也别想进。

乍眼看去的瞬间,楚翔沉静优雅的走路姿态,仿佛以一种天荒地老的姿势,暗示他现在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绪,走在攘吵杂的人群喧嚣闹市,成为碌碌无为的平庸之人,然而一切似乎都变的不再重要,世界在吵闹,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人而已。

楚翔来到大都市才发觉自己想法是那么的天真,找工作的招聘广告启事:要求如下,A帅的,B女的,C文凭,D关系,楚翔悲催地发现,自己跟四点全占不到边,衰的就有,文凭高中水平算不?关系只认识门卫,进门的时候第一眼就见到他,算不?

悲催的楚翔历经万难之后,终于找到一份维修工的工作,有惊无险平安虚度七年平淡工作,大都市充满无所不在的竞争,他曾经的老板据说是某某改装高手,楚翔曾经跟他学了好几年的改装技术,因为好赌汽车维修店老板最后亏空了,很二百五的老板连夜变卖设备,卷款跑人了!

失去工作之后的楚翔经过熟人介绍之后,现在改行做起雅馨房地产上市公司的保安,上班路途遥远的楚翔,干脆心一横把自己积储好几年的财产全拿出来,去淘了辆熟人准备转让的QQ车,说是熟人还不如直说是客户也不为过。

人家发财了准备低价出售玩腻七八年的QQ车,打算卖了逐渐变旧的QQ车,楚翔联系到他之后,掏出一叠积储好几年的两万元,过户什么的他全包,上个星期拿回来改装好之后,帮袁大头赶时间送货残废了QQ车,现在一直丢在酒肉损友那边大换血地改装。

袁大头,楚翔一起工作多年的工友,当然也算是酒肉损友,楚翔之所以买车,完全是占袁大头便宜,同时也是圆自己有车一族的梦想,袁大头把自己打工的积储全拿出来,租了一个小仓库没挂牌做起小本生意,自己的QQ车没事可以放他那里免修费用。

楚翔当时也想与袁大头合伙的,可是想想还是作罢,听说现在出租车搭客蛮好赚钱的,生意好的话一个月赚个三千还是小意思,加上自己准备去上班的保安工作,一个月一千五六块钱,踏上小康水平还是勉强可以的。

正所谓劳动人民光荣,楚翔干脆投身两份工作,保安上白班的时候,晚上出去拉下客,当然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把他的QQ车改成出租车模式,挂牌出租车行业正式营业就是了,莫要以为只有捷达车才可以,自己QQ车也一样可以!

三缸的发动机彻底改换成四缸的,而且这发动机还是从二手市场淘回来的,连波箱什么的也彻底改换,发动机底座什么都在大修改造之中,袁大头每天没事干就瞎忙活帮楚翔改造,以后泡妞什么的可以借楚翔的QQ车不是?

一个星期前刚改好没有多久,袁大头成了冤大头,贪小便宜在霍市买了水货配件,对方在袁大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告求之下,一时心软答应了退货,故意为难袁大头当夜九点前退回去,东市距离霍市起码有六七十多公里,这短短一个小时不到有点坑人。

楚翔不忍看到袁大头亏血本,飙飞车没想到遇到正在比赛的富二代,赶时间的楚翔玩起超越极限,虽然是战胜了豪华跑车,可是QQ车却超越极限崩溃了,楚翔不得不又再次找袁大头借钱买配件,彻底大修一番,袁大头有愧于楚翔二话没说答应了。

最苦闷的还是袁大头,还真不亏他的名字冤大头了,楚翔赶时间弄残了QQ车,还要他三更半夜出动,踩着三轮车去拖抛锚的QQ车回来,那晚还真是响笛嘹亮,当然那是救护车的响笛,白车一次性出动四辆还真是少见场面!

当然,楚翔也不知道自己QQ车成了富二代们搜索对象,理由是楚翔以一个定风翼害得他们出车祸,富二代的大姐头林诗雨是最不服气的人,一辆破QQ赢了他们的跑车,简直是耻辱,最可恶赢了还要拿尾翼祸害人,于是大小姐动用关系寻找QQ车的黑主。

楚翔经过一名老乞丐摊位的时候,老乞丐的打狗棍拦住楚翔说道:“这位小哥,伸出你爱心之手,再难再苦,就当自己是二百五,再贫再穷,就当自己是负二代,老乞我愿为负二代做贡献!”

老乞丐长着一副古铜色的脸孔,脏兮兮的脸粗糙得像松树皮,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飘着一缕山羊胡须,他高高的个儿宽宽的肩,别看他已年过古稀,可说起话来,声音像洪钟一样雄浑有力。

这是一张令人心生畏惧的面庞,那又长又乱地头发半遮着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难言的光芒,老乞丐打量着楚翔,嘴角挂着一丝厚颜无耻的笑意,不知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手中的打狗棍上下晃动着。

“……”楚翔无语了,老乞丐用臭烘烘的大脚板移着大口盅,手中的打狗棒敲敲地面,颇有一副此路是老乞丐我开,欲过此路者,留下买路财的意思,在看他大口盅里的五元十元,楚翔眼红了,乞丐比自己还有钱啊!

老乞丐装模作样地用脏兮兮的手摸着下巴说道:“小哥,老乞瞧你印堂饱满,桃花眼盛开,不用说,一眼就知道你是万中无一的泡妞奇才,泡尽天下美女就靠你了,我这有本秘籍-泡妞十八招,老乞与你煞是有缘,就一块卖给你了!”

楚翔瞪大眼睛看了眼涂改过的所谓泡妞十八招,鄙夷地撇撇嘴说道:“宁和神经病扯淡,不跟SB说句话,老子比你还穷,你丫的倒好,连贫困户也好意思伸出魔爪,老版五毛钱的书也好意思拿出坑?滚蛋!”

楚翔怒了,一脚踹开老乞丐拦路的打狗棒,那所谓的泡妞十八招坑爹货来的,80年代的货色换了个书皮想骗谁呢?连书皮标价五毛钱XX印刷厂,XX年都都印刷出来了,典型坑死不偿命啊!

对于楚翔恶言恶语的破骂声,老乞丐丝毫没有半点介怀的意思,一招未成的他又想出一招,老乞丐在楚翔愕然的表情之中,忽然从屁股底下拿出本破破烂烂的书,估计也有些老黄历的书了,这本书还没有那么坑爹,没有挂羊头卖狗肉贴书皮什么的。

老乞丐道浩貌然地摇头说道:“小哥,你可以侮辱老乞丐我的人品,但是绝不可以侮辱老乞我的品行,要不是当年,唉~罢了,罢了,老乞丐我还有独门秘药,强身健体固原培肾…”

老乞丐翻开书本摇头晃脑地读出来说道:“XX某XX年,吾始祖,始从文,连考三十年而不中,遂习武,练武场上发一矢,中考吏,逐之出,改学医,自撰一良方,服之XX年,卒,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猛虎上青楼,五百年历史珍藏(极品龙虎丹),小哥要不?半价优惠!”

楚翔此时整张脸冒出黑线,嘴角无意识地抽搐起来,这老乞丐还真是够无耻的,自己身上一块钱也不放过,什么五百年历史珍藏?蒙谁呢?真有那么大的能耐,怎么不见他去卖丹药发财了?还至于落魄的街边乞食?

楚翔扛着排气管颇有扫飞老乞丐的意思,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鄙夷着说道:“老乞丐,要是真有如此神药,你怎么不拿去卖了?卖给有钱人也可以发家致富,至于在这里乞食?你蒙谁呢你?”

楚翔和这老乞丐废话半天,还真吸引不少过路的都市人围观小片刻,然后又匆匆忙转身离去,无聊~听到老乞丐和楚翔之间的对话,都市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无聊两个字,一个疯子加一个傻子有什么好看的?

老乞丐在楚翔欲要转身离去的时候,伸手拦着楚翔说道:“哎哎,小哥,此言差矣,乞丐是老夫的爱好,乞食是因为老夫想看遍天下美女,你想想看,每天坐在这里,都能看遍天下美女,何乐而不为?”

楚翔一脸冒黑线地看着老乞丐,恶狠狠地说道:“滚蛋!你这个家伙应该去精神病院报道!”

老乞丐听得楚翔的话,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唉~早知道小哥你不相信老乞的话,好吧!老乞拿神丹妙药给你瞧瞧,你尝试了以后就知道药效有多快!嗯?放哪里去了?喔!在这里!”

楚翔此时还真有崩溃的意思,老乞丐居然在身上胡乱找了一遍,最后才恍悟伸手掏进裤裆里,掏鼓一阵之后拿出一根严重腐烂发霉的腊肠!对,就是腊肠!而且还是散发恶臭味的一节腊肠,只有手指头那么粗那么长。

楚翔此时还真是崩溃到极点,额头暴起青筋嘴里憋出一个字:“滚!”

老乞丐灵敏的速度闪过楚翔推来的手势,忽然朝楚翔身后惊呼一声:“哇噻!36的尺码!极品美女啊!”

楚翔闻言惊愕地转过头,傻谔谔地说道:“嗯?哪里?没有啊?死老乞…呃…”

自己身后哪有什么36尺码的美女?环卫大婶倒是有一个,楚翔刚转过头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老乞丐拿起臭烘烘的腊肠猛然塞进楚翔嘴里,强烈倒胃感侵蚀楚翔的胃口,楚翔正要吐出来的时候,老乞丐脏兮兮的手猛拍楚翔的嘴巴。

老乞丐贼兮兮地笑着说道:“吃下去吧!”

“咕噜…呕…”楚翔在老乞丐突然偷袭猛拍之下,把整根臭烘烘的腊肠吞了进去,此时楚翔还真有点胃抽的感觉,臭腊肠吞进去之后,楚翔感觉自己浑身火烧似的,脸色也变得醉虾一样红扑扑的。

老乞丐咂巴着嘴唇问道:“小哥,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心中犹如火炭烧?”

楚翔整个人青筋暴起,强忍着愤怒到极点的怒火,大吼一声:“我他(妈)的烧你妹!找死!天马流星拳!”

“啊~~”老乞丐在楚翔一个直勾拳往上打之下,老乞丐整个人飞进环卫大婶的垃圾车里,很彪悍的一招倒(插)葱的姿势,抽搐了两下双手无力地摊上环卫大婶的肩膀,惹来环卫大婶骂骂咧咧的破骂声。

楚翔傻谔谔地看着自己拳头,直到环卫大婶甩开老乞丐的脏手,拿着破扫把追来的时候,楚翔忍着恶心的胃抽感,扛着崭新的排气管匆匆忙闪人,环卫大婶在楚翔后面扛着大扫把,颇有女关公追杀敌国将领的威风。

老乞丐在环卫大婶追杀楚翔的时候,挣扎着从垃圾车里爬了出来,一手捂着下巴嘀咕着说道:“小子,当年你救命之恩,老乞丐我算是报答了,以后你就知道这药的威力了,嗯?忘记跟他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唉,罢了~”

老乞丐在环卫大婶怒气冲冲跑回来的时候,早已一溜烟闪人了,至于那所谓的丹药副作用,老乞丐没来得及告知楚翔,反正等他慢慢体验一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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