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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七年

七年后、、、、

苍云山深处,一条巨大的峡谷内。阴风阵阵、杂草丛生,怪石嶙峋。伴随着诡异的风声仔细一看,阴森恐怖的峡谷地面上竟然是白骨皑皑!有人骨亦有兽骨,但是,不论是人骨还是兽骨,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残缺不全的,似乎是在生前被什么动物给活活撕碎了!此情此景,如若被胆小之人看到,必定会被吓昏过去。突然,“轰”一声巨响从峡谷的深处传来。紧接着,“嗷、、、、”凄厉的惨叫声接踵而至!峡谷深处,一只巨大的怪物正用愤怒跟恐惧的眼神盯着前方的地面上——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青年男子。赤裸上身,身形匀称而修长,长发披肩,清秀的面容上露出些许的凝重。但是不可思议的是,青年的左臂竟然是恐怖的暗红色,上面还缠绕着一条银白色的锁链!七年了、、、徐林抬头望着面前的庞然大物:如同徐林小时候见过的狼一样的外形,但是要比见过的狼大上好几十倍,几乎占据了峡谷的三分之一,徐林现在近一米八的身高在这个怪物面前却连它的半个前腿都够不到!遍体青黑、双目血红,两颗巨大的獠牙从上怪物的上颌破唇而出。在怪物的腹部有一道长约三米的恐怖伤口正在不停的往下流淌着青黑色的血液。按常理说普通的动物受了如此重的伤,应该已经死了。可面前的怪兽虽然面露痛苦,但却没有想倒下的意思。“嗷呜、、、”一声愤怒的咆哮,受了如此重的伤,怪物知道自己耗不起,所以率先发动了攻击。身体往后一退,然后猛然向前窜出,如同泰山压顶般的向徐林扑来。眼见巨大的黑影即将压到自己,徐林却是不慌不忙。身形一动,伴随着左臂铁链摩擦的清脆声,徐林化为一道残影躲了开来。“嘭”当巨狼落地时,碎石四溅,徐林刚刚站着的地方,在峡谷的震颤中被怪物生生的砸出来一个大坑,由此可见其力量之大。当徐林再次现身时却出现在了巨狼的身后。接着,右手并指成刀,散发出淡淡的银茫。面色一凝,“喝”一声大喝,右掌对准巨狼巨大的狼尾狠狠的挥了出去。右手的银光化为一道弯月形的刀气向怪物的尾巴砍了过去。“嗷、、、”又是一声惨叫!怪物那巨大的狼尾竟被生生的砍掉了半截。身体虽然庞大,但怪物的反应却是一点都不慢。尾巴刚被砍掉,巨狼狼首一甩,立马调转身来,不顾一切的向徐林再次扑来。而徐林故技重施,再次化为一道残影躲了过来。巨狼反应不及,一头撞在了峡谷的石壁上。“轰”!峡谷又是一震,但这次却出现了意外——当巨狼撞在石壁上时,巨大的力量将石壁上摇摇欲坠的巨石统统震落了下来。怪物甩了甩头,刚刚撞在石壁上也使巨狼一阵眩晕。转过身体,刚想再次攻击,可是野兽的本能却告诉它有危险!巨狼睁大暗红色的瞳孔连忙四下看了看,却没有发现异常——除了眼前的这个人类!可当它准备进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一团阴影覆盖了,当巨狼抬起巨大的狼首时,已经迟了!“喀嚓”!“嗷”!怪物被掉落下来的巨石砸中了后腿,从刚才的声音来看,它的后腿已经碎了。巨狼拼命的挣扎着,咆哮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后腿上的巨石却是纹丝不动的压着自己,让自己动弹不得。徐林看着眼前的巨狼,右手并指成刀,散发着致命的光芒,一步一步的走向巨狼。望着缓缓逼近的徐林,怪物的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恐惧。忽然,“嗯、、、嗯、、、”怪物的嘴里竟然发出了一阵阵低沉的哀鸣,如同受伤的家犬一般,两只前爪蜷缩在胸前,一双血目中露出一丝乞求。徐林见状,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目光复杂。良久,徐林叹了口气,道:“我可以不杀你,也可以救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从今以后不得随意害人,如何、、、”巨狼仿佛听懂了一般连忙点了点巨大的狼首。徐林这才收起右手的光芒,走到怪物身后,双手握住巨石的边缘,用尽全身力气将巨石抬起了一点点。徐林刚抬起巨石巨狼就爬了出来。将石头放下,徐林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望着获救的巨狼,徐林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道:“你要记住你刚刚答应我的事,不能再随便害人了!知道吗、、、”怪兽坐在地上,点了点头。看到巨狼点头,徐林又笑了笑。接着,转身想要离开。可就在这一刹那,让徐林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就在徐林转身的一瞬间,巨狼一改刚才的温顺,面露凶残!张开巨大的狼口,“呼、、、”对徐林喷出一颗约有人头大小的黑色光球。光球速度极快,眨眼便到了徐林的身后。猝不及防,徐林被黑色光球重重的击中了后背。“嘭”徐林身影飞向前方,一头撞进了石堆里,溅起漫天尘灰。见自己一击得逞,巨狼的脸上居然很人性化的露出一丝讥笑。可怪物并没有笑多久。“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我已经放过了你,甚至还救了你!你为什么还要杀我、、、难道师傅说的是真的吗?!对待敌人真的不能有仁慈之心吗?”灰尘中传来徐林愤恨的声音。当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时,怪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人会在自己的杀招下活过来。灰尘散尽,徐林修长的身影显现了出来。当怪物看到眼前的人类毫发无损的时候,它真的恐惧了、、、徐林抬手擦掉嘴角的一丝鲜血,抬起头盯着眼前怪物,毫无感情。“嗷、、、”当恐惧达到一定程度时也可以变成一种力量。巨狼一声咆哮,扬起巨大的狼首,口中乌光涌现,看来是用尽了全力!淡淡的看着眼前,徐林却是没有丝毫畏惧。缓缓抬起右臂,并指成掌。巨狼猛然低头向徐林又喷出一颗比刚才大两倍的乌黑色光球。望着袭来的光球,徐林没有退缩。刺骨的寒风撩起披散的长发,双唇微动,徐林淡淡的说了一句:“破风、、、”接着,右手斜斜的向前一挥。一道细小的刀芒飞向了黑球。“扑哧”就像切开西瓜一样,乌黑色的光球瞬间一分为二,消失在半空中。刀芒去势不减,直直飞向巨狼脆弱的脖颈。“嗤啦”看似没有杀伤力的细小刀芒轻而易举的割断了巨狼的粗大的喉咙。顿时,如同瀑布般的温热鲜血从怪物的脖颈处倾泻而下。“轰”。巨狼庞大的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血红的双眸中还残留着刀芒切开光球时的那阵错愕。放下右臂,徐林面无表情,转身便向峡谷外走去。出了峡谷,一缕温暖的阳光洒在徐林赤裸的身体上。仰望天空,已经接近傍晚。身形一动,徐林化为一道残影消失在了原地。苍云山西面,一座断崖上,一颗古树孤独的屹立在崖边。断崖远处,云雾缭绕的群山之中,硕大昏黄的夕阳透过山间的薄雾正向人间传递一天之中最后的温暖。绚烂的余辉穿过傍晚的薄雾变得五彩斑斓、如梦似幻,仿佛人间仙境一般。谁也没有想到外表诡异的苍云山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忽然,断崖上空间一阵波动,徐林的身影出现在了断崖的古树边。望着眼前的景色,纵身一跃径直跳到了树上。坐在熟悉的位置,靠在古树粗壮的树干上。左腿悬空,徐林习惯的双手抱胸,扭头望向远方的景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徐林喜欢上了夕阳,喜欢上了夕阳那昙花一现的凄美。残阳似血,每每看到这幅画面,徐林的内心总会找到短暂的平静。所以只要一有时间,徐林都会在这个被自己取名为断天崖的山崖上待上一段时间。清风拂过徐林赤裸的上身,撩起披散的长发,望着远方,神色漠然,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不知过了多久,徐林神情一动,带着一阵残影消失在山崖上。

山脚下的山洞还像是七年前的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洞内的一张石床上,柯云正盘腿坐在上面。不过此时的柯云跟七年前相比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面如枯槁,飘逸的银色长发也已脱落的所剩无几,浑身上下瘦的只剩下一张皮粘在了骨架上,并且散发着一股恶臭。如果不是看到“骨架”的胸口还微微的起伏着,可能真的会被人当成一具干尸。七年前,柯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没想到柯云竟然凭着自己坚强的意志跟深厚的功力硬生生的挺了七年。可这也是有代价的——七年来,柯云不仅不能移动身体,每天还要忍受伤痛带来的痛苦,如果不是他放心不下自己的徒弟跟自己的普生教,柯云早就自行了断了。带着一阵轻风,徐林出现在了山洞内。刚一出现,徐林就问道:“师傅,您找我?”缓缓的抬起头来,柯云眼窝深陷,声音沙哑道:“林儿,你过来、、、?”徐林闻言,连忙走了过去,蹲了下来。也不嫌弃柯云身上的污秽,将自己的师傅轻轻的扶住。“咳咳、、、”柯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徐林连忙轻轻的拍着柯云的后背关心道:“师傅,您怎么样了?”苦笑一声,柯云道:“林儿,为师的大限已到,我要趁着还能说话交代你一些事情,不然就没有机会了、、、”徐林眉头微微一皱,打断柯云的话道:“师傅,你又在胡说了,每次你都这么说,到最后不还是没有事吗!您功力这么深厚怎么可能会死呢?!不要胡思乱想了。”“呵呵、、、”柯云又是一笑,道:“孩子,为师这次没有跟你说笑!我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功力也已经在这些年里消耗殆尽,我能活到现在已经远远出乎为师的意料之外了。而这次,为师是真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徐林睁大眼睛看着柯云干瘪的面庞。柯云说的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七年了,自己已经跟师傅相处了整整七年了。七年来,师傅教会了自己读书写字,教会了自己玄奥的功法,教会了太多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徐林知道,就是亲生父子也不过是如此吧?!而自己跟师傅也早已不是简单的师徒关系、、、现在,自己唯一的亲人就要离自己而去了!猛然,徐林跪在柯云的面前,抓住他的双手,急忙问道:“师傅、师傅你告诉我,你是在骗我对不对?!我要怎么做?!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一向沉着冷静的徐林此时却像一个乱了方寸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柯云缓缓的伸出双手,想要将徐林扶起来,可他发现自己连这点都已经办不到了,于是劝道:“林儿,你起来吧,生老病死,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痛苦的、、、”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干枯的双手,自嘲道:“呵呵、、、你看为师现在这样苟活于世,生不如死还有意义吗?死对为师来说只是一种解脱,你明白吗?”徐林仰头望着柯云如同干尸一样的身躯,很久很久、、、终于,徐林也似乎接受了师傅的说法——死亡对他来说或许真的是一种解脱。站了起来,坐在柯云的身旁。徐林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柯云、紧紧的、、、、好一会儿,柯云拍了拍徐林的胳膊,示意他坐好。柯云道:“林儿,为师怕已见不到明天的日出,所以有些事必须要跟你说清楚。”徐林压制住心中的悲痛坐好,静静的听着。柯云道:“为师要交代你的件事,你要好好听着。”徐林重重的点了点头。柯云右手一拂,徐林面前就多出来几件物品——一柄古朴长剑,一本发黄的古书和一个青花色的小瓷瓶。然后,又将自己右手上的一枚戒指取了下来,放在在徐林的手中。柯云道:“林儿,为师教你的法诀名为《混沌决》,《混沌决》共分为四重。第一重为‘破风’;第二重为‘斩日’;第三重为‘灭天’。林儿你天资聪颖,现在你已经到达第一重‘破风’的最高境界,只要加以时日,必定能达到第二重。”“师傅,《混沌决》不是有四重吗?怎么您才说了三重!?”徐林问道。柯云低头一叹,指了指地上发黄的古书道:“第四重名为混沌归一,你自己翻到最后一页看一下。”徐林捡起古书翻到最后一页,一整页纸上只有寥寥二十来个字:无忘无我、无欲无求、方能天人合一,纵万物为己用。徐林抬起头来看着柯云,一脸疑惑。柯云叹了口气,道:“这《混沌决》乃是上古遗物,是你师祖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然后赐予我的。为师花费数十年的功夫才修炼成了前面的三重。而后面的‘混沌归一’为师却是无法参透。是人都是有感情的,既然有感情,怎么可能无忘无我、无欲无求呢?!更不用说天人合一。我也不指望你能参悟这‘混沌归一’,你只要能习得前面三重我就心满意足了。”然后,柯云又将目光转向了地上的长剑道:“这断天剑是跟《混沌决》一起被你师祖找到的,只有这断天剑才能发挥出《混沌决》真正的威力,你一定要将它收好。”徐林走到长剑边,弯腰握住断天剑剑柄将它拿起来。徐林眉头一皱,没想到长剑竟然沉重无比!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要花费一些力气。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断天剑——这正是七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老人时老人背后背着的长剑。剑长约一百七十公分,宽约十公分。通体银白色,剑柄、护手跟剑身浑然一体。造型古朴,唯一的特别之处就是在剑尖部位的剑刃两边上有两个对称的凹槽。徐林回过神来,将地上的青花色的瓷瓶捡起来跟手中的戒指放在一起,问道:“师傅,这两个是什么?”柯云解释道:“这瓶内有三颗药丸,虽没有血玉丹神奇,但只要身体没有破损,没有伤到要害,对人会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将来你可能会用到。至于这个戒指、、、你先将它戴在手上。”徐林依言将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柯云道:“将混沌决运转到这枚戒指上,然后将意念集中在你手中的断天剑上。”徐林照做,运转法诀,集中意念、、、忽然,手中的断天剑在一阵白光过后竟然凭空消失了!徐林被吓了一跳。“呵呵、、、”柯云一笑,道:“你再将意念集中在手上的戒指上,然后运转功法。”徐林来不及多想,急忙照做。白光又是一闪,断天剑又凭空出现了。徐林惊奇的看着手中的戒指。柯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为徐林解开了疑惑,道:“你手中的戒指名为须弥戒,不要小看它,它其中的空间堪比这个山洞。只要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它都能装的进。”徐林听后恍然!难怪、难怪师傅每次都能凭空“变”出来那么多东西,原来都是得益于这个戒指。“林儿,第一件事情就是这些。”看了看徐林,柯云道:“第二件事就是你的左臂、、、、”徐林面色一颓,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臂。七年了,七年的时间似乎让徐林渐渐的接受了自己的左臂。但是只有徐林心里清楚——那是自己七年来都挥之不去的梦魇!柯云叹了一口气,道:“林儿,我知道你很痛苦,可为师也没有办法。邪灵珠拥有的乃是世间至邪至恶的力量,能够吞噬生灵的魂魄,更能召唤出被它困在其中的亡灵力量为己用。现在你的左手被它侵蚀,也就等于你的左手拥有了这股力量。虽然这股力量大部分被困仙锁封印住了。但是即便如此,这剩下的力量也不容小觑。”顿了顿,又道:“林儿你不要忘了,不仅是邪灵珠在你的左手里,你的师伯同样也在你的手臂中、、、”抬头望着自己的师傅——这些年里,徐林已经从师傅的口中大致的了解了他们师兄妹之间的事情。提到自己的师兄,柯云不免心中一痛,缓缓道:“师兄本性并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只是因为一些误会,导致了他走上了不归路。现在他元神受创,加上有困仙锁的封印,暂时不会对你构成威胁。”“那他什么时候醒来呢?!”徐林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不知道、、、”柯云摇了摇头,道:“这要看他的伤势了。但是,林儿你要记住!你要切忌大喜大悲!这只会加剧你师伯醒来的速度,一旦到了那时,林儿你就只能靠自己了。”徐林点了点头。见徐林已经记住,柯云接着道:“当我死后,就是你出发前往我普生教的时候、、、”说到这里,徐林心中顿时掀起一阵波澜。柯云没有停下来,依然自顾自的道:“普生教现在被我的义女月娜掌管着。可是我教内的那些老不死的肯定都对她的教主之位觊觎已久,都在想方设法如何夺取她的教主之位。所以,林儿你到了我教内以后一定要好好帮助月娜掌管普生教!”徐林一听,忙道:“师傅您放心,林儿一定会尽心尽力帮助师妹,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柯云摇了摇头,道:“林儿,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你的帮助只能在暗处,决不可让别人知道你的存在!”“为什么?”徐林很不理解。看了一眼徐林的左臂,柯云浑浊的双眼中露出了一丝愧疚跟歉意,道:“孩子,你的左手拥有的是至邪的力量,而我普生教跟魔教势不两立,如果被教内的有心之人发现你左手的秘密,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堂而皇之的将你除掉。到那时,即使你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也是百口莫辩。所以,你要想办法混进教内,在暗中帮助月娜。”徐林闻言恍然。“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还在思考的徐林被柯云的声音打断了思路。抬起头,徐林忽然一愣、、、因为自己师傅的脸上露出了这些年里少有的郑重!徐林忙说道:“师傅您说,是什么事!?”“十一年!林儿、、、”柯云看着徐林,收起来平时和蔼的语气,转而换上了无比肃穆的声音,道:“十一年以后不管你有没有铲除魔教,你都必须回到这里。”“为什么?”徐林问道。“因为这里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在等着你、、、”“天大的秘密?!”徐林更加不解。柯云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徐林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睛道:“是一个你需要用生命去保卫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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