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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试身手

《源阶录》共分两部,一为武学篇,二为道学篇。其中武学篇分武阶、武籍、武法、武器、武职,介绍了武学方面非常全面的体系结构,而其中,武阶讲述的是习武之人,练武所达到的阶段,以及对武力的阶层划分:武力初阶为武士,共分三段,拳、兵、勇。鲜芋大陆崇尚武道,不论凡贵,人皆习武,而且,从小习武,大多从三岁开始,因为三岁时,孩童才拥有完备的自身修复和抵抗能力,所以,即便在习武时,出现伤病也可以慢慢恢复,而如果更早习武,不仅不会对身体有好处,反而会伤害的幼童的脆弱的筋骨,让以后的武学道路更加举步维艰,所以,武学是以扎实积累,厚积薄发为核心的。等到孩童10岁,大多可修为拳士,拳士,身壮如牛,拳可搏虎,即为拳士。而其实,仁凯已然是一个拳士了,虽然才八岁多点,但是,毕竟仁家还是有些底蕴的,积累的强身健体的宝药,还是可以让几个孩子提前一两年进阶的。而一个拳士就这样被仁麟一拳打倒了,可见仁麟最后一拳的威力,这也说明,武学之上的道学有多么的强大。

“族长,该宣布了。”当仁越天还沉浸在刚刚那一拳引起的无限遐想时,旁边的族人提醒他,该宣布结果了,于是,不情不愿的从遐想中回来的老仁同志,象征性的轻咳了一下,问道:

“可还有谁要挑战他们的吗”仁越天嘴上这样问,其实,心里想着估计没人敢了,毕竟都不是瞎子。可是就要宣布结果时,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伟大的族长的话:

“我要挑战”

嗯???殿中全部的族人惊异的四处看了下,寻找着声音来源,同时,心里嘀咕着“谁这么不开眼,还敢挑战”,可是,当他们看到挑战者时,下巴颏掉了一地,不是吧,竟然是这小子。

是的,不错,就是我们的小仁忆,灵玉兄,发起的挑战,当族长看到人群中的小仁忆时,一个头可真是两个大了,心想:“你要是要这灵气珠,你直接问我要,不就行了,还要参加什么比赛呀。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参加比赛,不是自找死路嘛,人家习武多久,你孩子习武多久,好吧,你习过武吗”族长那个郁闷呀,不过还是好言相劝:

“忆儿乖,改天我给你个灵气珠,今天咱就到这儿吧,你看好不,听爷爷的话”老仁是一脸微笑的看着小仁忆,希望小仁忆是一时犯傻,胡乱说话。

可是,天不遂人愿,小仁忆坚定的说道:“我要挑战,我可有资格挑战?”

听到这话,仁越天也没了办法,小孙儿要犯傻,就让他犯傻吧,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犯傻了,虽然,以前也经常犯一些稀奇古怪的傻,可是终究还是讲点道理的,这次估计也一样,输了的话,自然就不犯了。要是赢了哪?赢了~~这个可不是可供考虑的条件,他要是能赢,我管他叫爷,叫大爷。

想到这,仁越天严肃的说道:“你有资格,每个适龄的族人都有资格,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会变,你说吧,你要挑战谁。”

“仁麟”不假思索的,小仁忆就点了仁麟。

“好,仁麟你就和弟弟好好比试下武学吧,听到没”

当小仁忆说自己要参赛时,小一代的每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不是一个书生主动要求和将军打吗,还不是士兵。

这一刻,在仁家的论武殿里,不知道当了多少台机,估计是全部吧。可是,谁又会知道,在随后的十分钟之内,当机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就这样,小仁忆和仁麟来到了四颗龙腾柱中间,而此时的仁麟搓着拳头,一脸奸笑的对着仁忆说:“小弟呀,机会难得,让哥哥好好的招待招待你,嘿嘿。”,说完,就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小仁忆,并不时的比划着拳头。当他走到小仁忆的近前时,直接抡拳就打,当然,我们的小仁忆也不是什么高手,被人家一下就打出了鼻血,而且,鼻血还没来的及流下来,就又被人家一拳给打了进去,小仁忆的喉咙发出了“咕噜咕噜”吞咽的声音。

在场的族人无不恶汗了一把:搞笑的要死了,人家不用武力,肉拳都绷着力不发,都把你打成这样,你还敢挑战,噢,再有一拳你都要倒下了。

是的,照这样下去,下一拳,小仁忆指定倒下,可是,奇迹就发生在了下一秒。小仁忆刚开始挨揍很正常,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和人动手,或者,更彻底的说,是他两世为人的第一次和人动手,更别说是和一个刚刚打败了一个拳士的人动手。不过,当小仁忆从发蒙状态缓过神来后,仔细的观察和学习了仁麟调动法力时的方式,也调动起了自身的力量在族人和仁麟都觉得势在必得的一拳打出后,竟没达到仁忆的身上,被小仁忆一个侧身给躲了过去。

此时,仁麟惊讶的看着躲过一拳的小仁忆,不过,仁麟还是有点战斗经验的,愣了一会儿,就接着打,一连打了三十多下,一下比一下狠,可就是打不到小仁忆的身上,这时的仁麟可是用到了除了之前最强一击以外的最大的力量,可是,他无奈的发现白费力,就这样,打来打去,打了有7、8分钟,仁麟怀着一颗不信邪的心,在小仁忆的身上找着任何一丝他认为的破绽,想要一举拿下,不过,结局却是自己累的跟爬地狗似的,而人家却很是悠闲的躲过了攻击,哪怕有几拳没有躲得利索,也是打在身上,一点事都没有。

最后,无奈的仁麟终于狠了狠心,决定动用最强一击,当然,在他动用法力时,他还是偷偷的看了下族长,在得到族长的肯定后,他才实施了这个决定。蓄力、金芒、出拳,同时,爆喝一声:“仁忆可敢一战。”其实,仁麟这一拳还是打的还是很缓慢的,比之前打仁凯那拳慢了很多,毕竟,小仁忆在族里是众人皆知的,不学武术,柔弱无比的,虽然之前小仁忆躲拳的能力不错,可是,这一拳是包含一丝法气的,即便拳伤不到人,拳带动的气劲还是可以伤到人的,所以,仁麟尽量的放慢了速度,避免让小仁忆伤的太重。当仁麟的最强一击打到时,小仁忆感受到周围的气劲,也知道这下是避无可避了,只好学着仁麟的样子,调动气劲,打出了同样的一拳。只听的“咚”一声闷响,两拳相撞,一个人应声后退了几步。

当仁麟站稳后,看着自己发青的右手,差点没疼的哭出来,而更多的是惊讶,那小嘴吃惊的张着,都能塞下几个鸡蛋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当然,这时的小仁忆也是满心的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真的可以做到,虽然,挑战时,信心十足,可是,毕竟多少还是没底的。仁家众人全都呆滞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被评为八小鬼的仁麟居然被一拳打退了,而且,还是被不学武术的小仁忆,众人顿时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不过,仁越天还是很快的恢复了正常,很有深意的看着小仁忆,其实,当小仁忆能够躲避仁麟的攻击时,仁越天已经隐隐的有了些想法,想起了一些东西,只是不太敢确定,不过,看着这样的结局,仁越天心中算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告诉自己,有必要再去家族祠堂走一趟了。距离小仁忆打败仁麟,已经过去了数个时辰了,虽然,族人们无法相信仁麟战败的结局,但是,事实却是已在眼前了。仁忆最终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结局:在资格赛中,获得了优生,并得到了灵气珠。

其实,小仁忆挑选仁麟做对手,是有取巧的嫌疑,毕竟仁麟之前已经经过了一番不小的战斗,体力和战斗力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下降的,因此,之后,还是有几个小一代的人,向小仁忆发出了挑战,不过,在小仁忆已经多少熟悉了打斗时的调气过程后,挑战者们,接二连三的被小仁忆一拳一个的给打翻在地,随后,就没人敢再战了。

与其说族人们不敢相信仁麟等人的战败,不如说是他们震惊于:一直都没有学过武的小仁忆,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和天赋吧。

不管怎么说,小仁忆现在的心情很是不错,在自家的小院里,躺在摇椅上,看着天上的繁星,悠然自得,大有一种融入了自然中的感觉,是如此的和谐。

小仁忆看着和前世家乡一样的繁星,目光仿佛穿越了星河,又看到了家乡的天空,感受着那一片天空下的温柔。其实,现在的小仁忆已不再是那个想起家乡就只有悲伤和眼泪的孩子了,更多的是对家乡的亲人的祈福和感受来自家乡的暖流,以及些许的惆怅吧。毕竟,颓废也仅能是一种气息,而不应成为一种生活。回想下午,格斗的场景,小仁忆多少有些感慨,其实,他挑战仁麟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当他看到仁麟的最强一击时,那种气息和自己从小修习的功法有些类似,所以,他想要亲身体验一下这种气息,毕竟,除了自己,之前他都没见过别人运用这种力量,而且,这种力量在打斗中这么厉害。

小仁忆不禁回忆起了自己还是一个一个月大的孩子时:一天晚上,自己在屋中熟睡,突然感到有人在床边,马上惊醒了起来,当睁开眼睛时,看到一个一身白袍,白发白眉的老者,站在近前,正仔细的端详着自己,大半夜的,猛然冒出个这样的人,给自己吓得呀,差点没尿床。“小子,灵智很高嘛,我很丑陋吗,让你如此害怕。”

老者看到自己的表情,微笑着说了句,随后,不待自己做出反应,老者拿出一个青翠欲滴的竹简片子,递给自己,跟着对自己说:“吃了它”。当时,自己听到这话,连着向后挪了好几步,心里想“这尼玛,有病呀,大半夜的,让我吃竹子,我不是熊猫”。

不过,老者好像看出了自己的想法,道:“吃了它,不然我宰了你”,这下,可吓坏了老子,二话不说,直接拿着竹简就吃,三下五除二就全都进了肚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知道脆脆的。老者看着吃下竹简的自己,“嘿嘿”一笑,“小子,机缘给你了,就看你有没有能力享用了,老夫时间不多,只能如此了,记住你我相见,只是一场梦,切莫提及。。。”,听到这里自己就昏昏的睡了过去。

当第二天,自己起来后,真的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可是,自己知道那绝对不是做梦,可是,自己怎么找都找不到自己吃下去的那个竹简,自己还觉得可能真的自己没有能力享用这次的机缘吧,直接把竹简消化了吧。直到一周后,在自己都快忘记这件事时,自己感到后背好像多了点什么似的,就拿来两个镜子比对着看,这一看下了一跳,在自己的脊柱上,若隐若现的闪烁着自己之前吃下去的竹简,而竹简没有跳动多久,就自行消失了,但是,竹简消失后,自己的双臂和胸前却显示出翠绿的文字,不断的浮动着,虽然自己当时还不太认识这些字,但也能认出这是一篇文章,就是不知道这是写什么的,随后,自己尝试了很多次,才发现当自己将气劲和精神都放到脊柱上时,竹简就会慢慢浮现,然后不久就在前面显示出文字。当然,为了弄懂这些文字,自己还是费了不少的力气的,毕竟还是一个两个月不到的孩子,不能太张扬,不过当自己弄懂这些文字后,才发现这些只是简单的调息吐纳的方法,不过,这东西毕竟来历诡异,还是有些价值的吧,抱着宁可白练,也不错过的原则,自己还是坚持的练习了这篇吐息法门。在小仁忆陷入回忆和思考中时,他却没有发现:他刚刚得到的灵气珠,正在不断的融化变小,被他的身体吸收着,从灵气珠里吸收的灵气,慢慢的通达全身,让小仁忆的身体像是沐浴了阳光浴,无比畅快。

而当他从沉思中醒来时,感觉全身轻盈了许多,但是,在轻盈的身体内却也多了很多厚重的力量感传出,整个人都显得通透灵光,眼眸清澈。于此同时,那颗可以让人增加4倍练功效果,能使用半年的灵气珠,却也消失不见了,小仁忆疑惑的看着自己拿珠子的手,想着各种可能:“都说,冥想最耗灵气珠,难道,刚才的我是在冥想吗?真是奇怪”,想了会儿,想不出所以然的小仁忆,最后还是放弃了推测,毕竟自身都什么还不懂,没凭没据的乱推测,也是没用。不过还好,虽然珠子没了,可是小仁忆感觉着充满活力和能量的身体,还是满意的笑了,不管怎样,终究是收益了,而且不小。今天却实是个好日子,小仁忆通过资格赛,成功的展现了自己,这其实,也是小仁忆想了很久的另一件事,在此之前,他都想过要好好的在这个世上活着,而他要在这个世界好好活着,那就要先了解这个世界,才能根据这个世界的状况,好好的活着,可是,因为刚开始他的自闭,导致族人们虽然关心他,但是却大多都不了解他,很少交流,使得他接受这个世界的信息变得很单一,所以,他要在族人面前展示自己,让族人们重新认识自己,这样就更容易建立起彼此的交流。而在这个尚武的鲜芋大陆,在武赛上获胜,是最能展示自己和得到认可的方式。而现在,他成功的迈出了这第一步,当然,开心了。

此时的小仁忆,对明天,对这个奇幻的世界,抱着好奇和信心。

今晚,对小仁忆来说,注定是个让人思绪万千,不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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