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随着金乌的升起开始了。今天是拍卖会的第二天。
“恩?”言惜月从睡梦中醒来。原本想伸个懒腰的她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压着似的。她眨了眨眼睛想怀里看去,只见萧尧还是如孩子一般的睡着,眉头一会儿平展,一会儿紧皱。嘴角流着口水。
“嗯?哎,我有思春了。”言惜月还没清醒,看着怀中的萧尧糊里糊涂的说道。
可是,就这言惜月重新闭上双眼时,萧尧的脑袋在言惜月的怀里动了动。然后伸手将言惜月的胸部像拍枕头一样的拍了拍。
当言惜月感受都胸部传来如此真实的感觉后,猛然睁开双眼,再一次看了看自己的怀中,随之整片山林响起了一声惊心动魄的叫声“啊~~~~”
啪
刚刚被言惜月的叫声吵醒的萧尧突然看到一只玉手在眼中放大。
啊
萧尧很悲催的在空中飞过。
离焱城内
“嗯?听见了吗?”
“听见了。刚才是什么声音啊。那么有节奏感。”
对于离焱城内的议论萧尧二人并不知道。此时的二人一个双手环胸的站着,一个捂着脸趴着。
“你这个变态,我还以为你是好人,好心来陪你,没想到你恩将仇报,竟然非礼我,我要杀了你。”言惜月疯了,彻底疯了。自己什么时候被一个男人这样摸过,还是胸部。
“呃。”萧尧揉着发肿的脸,慢慢的站了起来“我的大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怎么非礼你了。”
“你....你做了还不承认。刚才.....就是刚才....你....”言惜月语无伦次的指着萧尧怒声说道。
“我那时在睡觉好不好,我只是做梦梦见枕头有点小啊。”萧尧无辜的说道。
可是言惜月听了萧尧的话,更是愤怒“什么,你还嫌我小。我那里小了。”说着放开胸前的双手,用力的挺着自己胸部说道。
“好吧,我错了。我道歉。行了吧。”萧尧耸了耸肩说道。
“什么就行了,难道我就让你白摸了。”言惜月对着萧尧喊道。
“反正摸都摸了,你要怎么样。”萧尧很郁闷,自己只是想把小枕头放在自己的脑袋下而已啊。
“哼,本姑娘要把比刚才摸我的手给剁了。”言惜月听了萧尧的话,心中的怒火更旺了。
“什么,你还是杀了我吧。”萧尧听了言惜月的话,很惊讶,在他的印象中言惜月是很善良的,怎么会有这种要求。
言惜月慢慢的走到萧尧身前,眨了眨眼“哼,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这样吧,你以后就是本姑娘的人了。本姑娘让你往东你决不能往西,还有本姑娘要的是一个可以让我开心的跟班,所以你以后不准哭丧这脸,知道吗。”
萧尧听了言惜月的话愣了,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谢谢你,惜月。”
对于萧尧行为,言惜月怎么会不生气。但是她也知萧尧是无意的,所以气也没有那么大。不过在萧尧为她挡刀时她已经认准了萧尧这个朋友,她不希望萧尧一直因为母亲的离去而悲伤。
“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言惜月撇过头说道。
“嗯。”萧尧擦了擦眼泪,然后抱起地上的萧母,向远处走去。言惜月默默的跟在萧尧身后。
在一个长满野花的地方,萧尧停了下来,然后将萧母轻轻地放在地上。面带笑容的看着萧母。
萧尧用手整理了萧尧萧母的头发,然后笑着对着萧母说道“娘,我知道这几年你累了,想睡了。没关系,想睡就睡吧。这几年孩儿没有为您分担什么,还常常因为我冲动的性格给你惹祸。”
“您还记得吗,在我小的时候,我眼馋别人吃肉,你就跑到萧家的厨房给我偷。当时还被周梦梵发现了,我记得你被周梦梵打二十鞭子,还把肉抢走喂了狗,虽然当时我没有吃到肉,但是我还是很幸福,很心痛。不过,娘我告诉你,其实我还是吃了那块肉。你还记得当时萧府一直丢狗的事吗,那都是我偷的。你不是问我煮的饭为什么香吗,因为那是狗肉饭啊。只不过,我吃的是肉,你喝的是汤......”
就这样萧尧看着萧母,不停地回忆着以前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眼泪也是一滴一滴的落在了萧母脸上,就好像也在流泪。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萧尧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那些以往的会议,就像一幕幕光影在脑海划过。
“娘,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报仇。但是我真的放不下,我不能容忍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活在世上,不过我答应你不在冲动了。娘,你在那边如果想孩儿了,就给我托梦。”终于萧尧说完了,眼泪也流完了。
“萧尧,我们还是让伯母安歇吧。放心,伯母在那边一定会很开心的,你也别伤心了,伯母不希望你难过啊。”言惜月早已哭的不成样子了。
“嗯”
萧尧答应一声,然后用手在地上开始挖,他没有用法力来保护自己的手,。慢慢的萧尧挖的越来越深,血早已布满了双手,言惜月不止一次的劝他,可是他只是说了一句“除了这个,我还能为母亲做些什么。”
是啊,树欲停,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母,萧菲儿之墓。”
六个由血写成的字,是萧尧为萧母做的最后一件事。
萧尧跪在萧母的墓前,“娘,当孩儿回来之时。亦是你的大仇将报之日。”
咚,咚,咚,咚
萧尧磕了四个头后,抓了一把坟上的土,转身离开了这里。
言惜月在萧母墓前鞠了一躬,追随萧尧而去。
萧母离开了。也让萧尧失去了所有的依靠,他真正成为了一个人。虽然他有六子,还有言惜月,但是萧尧的孤独感是他们代替不了的。
“哎,萧尧。你等等我。”言惜月在萧尧身后喊道。
萧尧听了言惜月的喊声,慢了下来“惜月,其实我想问,你们不是说有事情要先走吗。怎么现在不走了。”
“嗯,原本是这样的,不过后来听黄爷爷说天爷爷让我们去办一件事情。好像和这一次的成人仪式有关,所以就先不走了。”言惜月说道。
“我也感觉这一次的成人仪好像要发生什么。”萧尧点了点头“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就跟我说。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言惜月听了萧尧的话,上下打量一下,撇嘴说道“就你,修为还不如我,还是算了吧。我们办的可是大事。”
“哎,不用也不需要损我吧。”萧尧抗议道。
“有吗?我只是实话实说啊。没有损你啊。”言惜月笑着说道。
萧尧也不理她直接加快了脚步。
“不要生气吗,真小气,还是一个男人呢。不是哭就是生气。”言惜月追着萧尧说道。
萧尧听了她的话,脚步更快了。
看着前面的萧尧,言惜月说道“好了,好了。你可是我的跟班啊。”
“我可没承认是你的跟班”萧尧说道。
“哼,刚才我可是被你摸了,你先在这样说就是不想负责任了。”言惜月红着脸说着。
“你.......我说了我不故意的。再说了我也没感觉啊。如果你让我在摸一次,我还是可以考虑成为你的跟班的。”说着还抓抓自己的手。
“萧尧,你去死。”言惜月怒了。
“啊,救命啊。”萧尧见言惜月狂怒而来,赶忙快跑。
“本姑娘要剁了你的手。”言惜月边跑边喊。
“你真的女人吗”萧尧回道。
“去死吧。”
“哈哈哈。”
夕阳下,两道身影越来越长。
一阵风吹过,野花随着摇曳着自己的身体。像是在为风的歌声伴舞一般。
一座坟,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它无心风的歌声和野花曼妙的舞姿,只是看着远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