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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二(23-36)

24.篮球

下午只有一次课,下课后特向陈晨请了假和寝室的几个兄弟一起打了场带劲的篮球。

多年以后再忆起那时候一起打篮球的经历都会兴奋不已。

那时寝室正好有四个经常打篮球的,四个位置分布的又比较均匀,打半场正好,一位中锋虽然进攻手段单一但是身高、篮板、防守对我们已经足够,一位大前锋更是有一招鲜吃遍天的后撤步跳投优势,组织后卫稳定、冷静、无私,我呢,正好负责强突、接球即投,那时候我们半场的防守策略又非常明确,区域防守,防守总是大于进攻人数,逼迫对方大量跳投,让对方吃尽了投篮的苦头,自己进攻主要选择合理化的一个出手时机,现在想想那时候不知道打败多少自负的斗士。

现在的天气就是室外你会感觉到暖洋洋的甚至有些炙热室内就比较阴凉,一不小心就会感冒咳嗽。洗澡就是这个时期最大的烦恼,这个也是打篮球的代价。

才哥看我在大厅烧水,戏谑道,爷们都洗凉水澡了,才哥一边就直接冲到卫生间,不一会就听到了狼嚎,当人受到身体所不能承受的极限后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来减轻这样的痛苦或增大这样的忍受极限。

烧水的这段时间就一边看狗蛋看的电影,他一边在聊天,聊天内容我真不敢相信狗蛋是已有女朋友的家伙,也不敢相信狗蛋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里面的调情的文字深入赤裸裸的,可能男人对女人的贪婪是永不止境的,古代的一夫多妻制的社会他们可以为所欲为的纳妾;可能男人对女人那展开来的2平方米面积是很容易就失去兴趣的,所以“小三”这样热。突然有这样的疑问,仅供大家自检,以下的案例曾经发生在你身上吗?看着那些令你心动的路人网客甲或者是某种场合碰到的过客乙或者是那些LR丙的妖娆穿着又或者仅仅是些背影,你会第一时间对她们的记忆收藏吗?收藏时你是抱着怎么样的意念?你会在洗澡间、卫生间独自的做些什么吗?在那些深夜想着那些你会有什么样的幻想?答案到底是什么?别说出来,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记得初中一位数学老师说过:“看破不说破才是好朋友”。

25.踏青

陈晨这天看到51上一幅幅春游的照片心里不乏暗潮涌动,又很快和才哥的女朋友狗蛋的女朋友一拍即合达成共识去春游,女人都决定了,男人只要接受的份了。

前一天,周五的下午,我们寝室六位兄弟集体出动到超市采购了N包速食食品,其中包括韩国凉菜、花生、辣鱼、辣椒、辣鸡腿、辣条、面包还有灌装啤酒,自从上次的醉酒之后,现在大家只是听着白酒就感觉害怕。

我叹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第二天上午一行九人在我们宿舍楼下集合,一路向北,向后山走去,暖暖的阳光随意的散落在发梢、眉头、颈间,羊肠小道两边的植物静悄悄的吐着绿芽,大家前后一字走开,大声的说着笑着,把冬天的寒意放肆的宣泄着。

在足够远的一片宽敞的平地上,大家张开被单席地而坐,陈晨问,这是谁的创意?还真是特别,狗蛋故意的叹道,哎,可惜不是小庄,捏着嗓子说,是在下。

哈哈,大家一下子被逗乐了。

大家开始预热活动席地而坐开始了斗地主,或躺或坐在被晒的暖洋洋的草地上,这样的环境斗地主还真是“暴殄天景”。

我善于记牌,才哥胆子足够大,小气有些患得患失,狗蛋比较稀里糊涂,斗地主讲的就是记性果断,结果可想而知。

中间才哥和小气还因为出牌没有停牌有些闹的不愉快,真应了爸爸那句话赌博场上无父子。

虽然输的最多的是狗蛋,狗蛋没有说什么,倒是他女朋友老是在那指手画脚的,小算盘能感觉到这个女人不简单。

打牌无钱最无趣,打牌谈钱伤感情,人为利来人为利往,只要有利益冲突的地方就有人们的纷争。

接下来大家四处找乐子去了,我和陈晨找个坡地四肢展开仰卧着,我在左陈晨在右,看着远处的山凝神起来,我在幻想,要是把这样的一座山搬到自己大平原的家乡然后自己开发个块旅游基地啥的肯定稳赚,想到赚钱禁不住就笑了。

陈晨用左手掐了我的右胳膊一下,亲爱的,想你了,又有些羞涩的转过身去。

我攥住陈晨的手笑道,傻瓜,我不就在边上呢吗?

陈晨道,在边上就不可以想了吗?傻子。

我凝视着陈晨还算精致的脸庞,突然的吻了下陈晨的额头,那现在还想不想了?

陈晨满意的用牙齿咬着下嘴唇不说话,然后翻起身趴在我的身上吻起了我的嘴唇额头鼻子直至满脸。刚开始的时候,我有点不知所措又害怕被寝室兄弟看见,手紧紧攥成拳头,随着吻到渐入佳境,拳头慢慢的舒展开来再到把陈晨抱在怀里翻了个身压下去。

这个吻不知道有多久差不多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才停下,两人都大大的呼吸了几口气。

我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猛烈这么馋?

陈晨说,就想要了,像电视上那样。

我突然感觉自己被吻了。

陈晨问,你每天上网都做什么呢?自己天天上网都不知道做些什么,感觉迷失。

我肯定不会说自己天天上网泡妹子了,坐正,正经的说,每天上网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新闻,然后就是看NBA,再然后就是看论坛的分享,最后不知道做什么了就看看奥斯卡的一些经典电影。

诚实的话最容易忘记,相反,说谎的人活的最辛苦,这种境况就是我现在的心理描述。

自备的中餐特别是韩国凉菜每次总是最受欢迎,大家也一致认为吃的最带劲,来到HN慢慢的北同化了,再也割舍不掉辣子了。

饭后大家一起去找想象中油菜花地去了。

不出其然,翻过了几个山头,远远的就见到一大片油菜花的海洋,大家欢呼雀跃着就跑进油菜花地,陈晨拉着我的手转了几个圈,嗅着满世界的油菜花香。

我对陈晨说,这种场景好似似曾相识过。哦,对了,就是李亚鹏版的《笑傲江湖》中令狐冲躺的那片油菜花地。

陈晨说,对,那一版我也看过,景很美。

小算盘做着比较,陈晨之于楚楚可怜又惹人爱的任盈盈有多少可比性呢?

这下有了照片的素材,大家疯狂的拍,摆各种自认为很得意的造型,就连平时有些沉闷的柱子都笑的那么灿烂。

是得,经常拍照可以使人保持快乐,拍照是件很容易使人全身心的投入去做的事情。

陈晨对着正在认真拍照的我说,你知道吗?傻子,专注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我笑道,怎么又偷我的台词。

我说,今天,大家满袋而来又满载而归,也算是充实的一天。

陈晨一脸的留恋说,没想到后山还有这么一片风景区。

26.骑车的女孩

狗蛋推着我们说,你们看,你们看。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使狗蛋这么激动,我们几个顺着狗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裙子的女生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视线越来越清晰了,大家都盯着女孩的私密处望去不敢眨眼生怕会错过这千年难遇的艳遇机会,唰,一下过去了,大家才回过神来。

狗蛋骂了句,TMD,真是个SB,骑车子还穿这种裙子。同时,听到旁边也刚看过风景的几个同学也在骂娘。

小雨说,你说你这是啥人啊?看完了还骂人家,不道德。

狗蛋说,这女人也太SB了,让人不得不骂。

狗蛋突然转过神来说,你们发现没有,刚才柱子是不是也看的特别出神?

我们都表示肯定。

柱子愣愣的看着我们说,干吗用这种眼神看我啊?不看谁不看,白看谁不看?

狗蛋说,别看柱子平时看着挺本分的,其实内心也是个闷骚货。

柱子说,你这人嘴真贱啊,这也是正常的男人需求嘛。

我说,你们说这人也奇怪了,平时我们在游泳馆到处看的都是穿比基尼也不会骂,这里人家就穿个裙子骑自行车就遭了这么多谩骂,虽然我也承认这个女生也确实够SB的。

小雨说,环境不一样嘛。

27.社交网络

今天上网看到了许多好友的QQ留言,但是其中有一个陌生人的留言比较特别,一个网名叫莫言的女生,留言中能明显的感觉到其正在遭受一场灾难,不知道是感情还是亲情又或者是其他人生的打击。

不知道是出于关心还是男人强者式的虚荣心回复道,知道自己想要的,每次只注重这个目标,其他的又何必在乎呢?!然后就点击进入了莫言的相册,一边看着照片一边赞叹着知性女人的气质,年龄估算应该23岁左右,其实现在的女人年龄一般人不是可以估算出来的,年轻人喜欢打扮成成熟型的而年老的又喜欢装嫩,所以给眼神设置了障碍。

其实大学生活自由,那是与中学生活比较,单调才是王道,每天的生活轨迹基本上就是上课、图书馆或者篮球场,再就是上网、睡觉、谈恋爱,再加上偶尔的几次烧烤旅游等活动,四年的生活不会真的就这样单调的重复着吧?小算盘悲观的想。

在这其中谈恋爱可能是最令人心潮澎湃,但是,这样的情况充分性条件较多而且还要看运气和家底,上网可能就是小学写日记一样的必修课而又平常了,网恋就更来的直接。

右边的提示宣示莫言回复了我的留言,有些惊喜的急切的打开,男人之于女人的好奇,潜意识里希望是个现实版美女的想法还在脑中徘徊,男人的贪婪在此刻袒露无疑。

留言,现在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不知道是听家里人的话还是坚持自己的主见。

厉害,果然被我猜中,不假思索的回复过去不知道回复多少次的话,一个人的决定不仅仅代表你自己的决定,父母走过路足够给你正确的抉择,让父母听到你的心声,给出你自己的看法。

小算盘想,自己应该算是网络的嫖客。

回复,其实,和父母不知道谈过多少次了,但是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

我回复,那么你将来5年想要做个怎么样的自己呢?那这样从后向前推算4年的你应该是什么样子的?3年的,2年的,1年的,那现在你应该是什么样子?

回复,这样推算下去,呵呵,现在好像有些实景在面前了。看你资料你还读大二啊,不错啊,小弟将来前途无量啊。姐姐我即将毕业了。

看到以上留言,心里就瞬间的给此类女人归了类,奠定了以后说话的基调,是啊,那还得叫师姐呢,小弟不才还请多多指教啊,刚才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呢?

回复,园林艺术,你呢?

我回复,我是学人力资源管理的,你的专业应该很好找工作才对啊,现在城市都在讲规划,这样聊天太不方便了,加我QQ,*********

咔咔的就加上了,寂寞的人在大学群组里应该还是有很大一批的特别是现在这个典型的以自我为主的80后的一代里,现在这个年代生为80后的一批都好像是罪过一样,宅男们,宅女们要反思了,那我们只有鄙视90后的了,但是现在90后的还是刚出生的太阳,还不值得一击。

男人们有时候上网就是为了碰到几个美女,搜搜看照片,养养神,不是说植物听到好听的音乐都会增长其成熟速度吗?那男人经常看美女应该也会长寿。

先是从学校聊到兴趣爱好最好以爱情为终结,好像这个模式已成约定,闲到极致的学生族乐此不疲的一期新生一期新生的传递下去。

不知不觉间竟然就到了晚上23:30了,期间陈晨的几条短信也都应付的回了,可能陈晨在短信另一头也感觉到我在忙什么?就没有在发给我了,男人对女人的新鲜感真的是短的出奇,在得到的那一瞬间就会结束,小算盘在想维持婚姻的一定不是爱情,而男人的花心基本上会伴其一生。

其实大学时期的晚上23:30最多只能算是正常的休息时间,基本上24:00的时候各个寝室都还有奋战在网络上的勇士。

在那一晚23:40左右结束了和网友莫言的聊天,顺便删除了聊天记录以防陈晨的突然来袭。

在莫名的兴奋中睡去,这可能是我近期最美的一种进入睡眠的方式了。

28.网络对话

友情提示,这一段你要倒着看,为了保证回归到网络谈话的原味。

无语中。

她,你是男生?我以为你是女生,呵呵。

小算盘想,不会吧,这句问的也太假了吧,帅可以用来形容女生吗?可能我OUT了,不知道90人的想法。

11月30日09:19

我,今天星期三啊

11月30日09:17

她,咋知道我要上课的啊?qq号:1317241711

11月30日09:12

我,呵呵,QQ发来,让ME加你啊。哦,你今天没有上课?

11月30日09:11

她,小帅是多帅?呵呵。让我瞧瞧呗!

11月30日09:07

我,嘿嘿,一般的小帅了。开个玩笑。

11月29日20:28

她,不美,但也不丑啦!你很美?

回去后信息就石沉大海了,小算盘想,不会她觉得我说话太轻挑了吧?或者我这样问太直白了。小算盘立即又否定了,不会啊,这样的开朗的女孩应该不会的,自己安慰自己着。果然晚上就有了回复,虽然我没有第一时间看到。

11月29日16:09

我,呵呵,那你漂亮不?恕我冒昧,但这是我的诚实

中间一段去看了篮球视频去了,没有注意到,看到这句话,心被触动了下,小算盘想,这应该是个外向的女孩子,这么主动,看来她应该也还寂寞。立即回了句调侃道。

11月29日15:27

她,上课呢!有时间找我玩哦,呵呵。

11月29日15:09

我,我说着说着原意就被你带偏了。你下午没有课还是用手机敲的?

11月29日15:07

她,事情不记得没关系的哦,只要记得那些人那些事留给我们的感觉就好了!

11月29日14:54

我,呵呵,现在想想很多以前的事情都不会记得了

11月29日14:20

她,只要把那份怀念放在心上就好啦!不要这么伤感哦,回忆不会褪色的啊!

11月29日13:29

我,现在还真想回到大一,一切都可以重来,也可以再多当几年的学生。

小算盘想,大一的新生好骗。

下午。

11月29日12:27

她,对啊!

11月29日09:35

我,你现在大一?

11月29日09:13

她,偶尔会,聊些有的没的,还好啊。

11月29日09:08

我,你们现在也会经常开卧谈会吗?(突然想到寝室那难忘的卧谈会,顺便也打探下女生们的秘密。)

11月29日09:02

她,不会啊!虽然时光匆匆,但是心中有那些美好的回忆也足够我们回味啦!

11月29日08:57

我,呵呵,不过大学一闪就会过去的了,特别是大三以后,日子就像解放战争时的国民党一样想守都守不住啊,节节败退。

小算盘自责,又在这里拽文,鄙视自己一下。

11月29日08:53

她,谢谢哦。社会是这样的啦,学会适应吧。

11月29日08:50

我,呵呵,同是S城的朋友你好。高中的同学太真,太纯了。大学里你要学着慢慢的适应了,特别是女生们。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这样说。

11月29日08:46

她,降温了你也要注意保暖哦!大学生活才开始,高中的可以不?我觉得那是人生中很美好的一段时光,我认识了这辈子都会是好朋友的人,真心感谢她的陪伴!

11月29日08:39

我,今天降温了,请注意保暖。请问,大学(或者说学校)里有什么值得你怀念的吗?

论坛。有段时间整天整天的逛论坛,天涯、猫扑、贴吧等等。

29.校刊得奖作品

不过有时我也利用网络办了些正事。

比如下面一篇文章就是我发表在论坛上的文章后来转载到学校报刊上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为了体现对爸妈那浓浓的爱意,这篇的爸妈暂时改口叫父亲母亲。我一直以为父亲母亲的称呼更为孝顺,而爸妈的叫法则稍显撒娇。

每一年最辛苦的人就一定是父母了,虽然有人会觉得读书也还蛮辛苦。

小时候最喜欢过年,不单是喜欢过年的饺子、麻花,更喜欢过年的那种氛围,况且自己还盼望着长大,不像父母那样已临近不惑之年过年有时候对他们就是向人生的终点又走近了点。

如果说一年之中最累的是父亲那么过年最累的那一定是母亲大人了,老家过年的规矩繁多,准备年货,蒸煮洗炸样样都不能少,这个时候父亲就是走街串巷悠闲的下棋、砌墙头(打麻将)、喝酒,我和原来还没有出嫁的姐姐就是四处串门走亲戚。

有时候想想,母亲还真是强大到伟大,打小的时候外婆就去世的早,在有舅母之后的日子也是部辛酸史。我们小时候家里还比较困难,就这些年经营些农药化肥种子之类在老家才算找到了致富的路子,这就到了我读大学,又是烧钱的阶段。

平时在家母亲只要自己可以独自做的活就很少要求我们帮忙,父亲总是坚持让我们自己动手,母亲总是说小孩子以后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不在乎这一会半刻,遇到好吃的母亲就会首先让我们吃好,母亲总会说自己那么大岁数了什么没有尝过总是让我们吃好自己才吃,虽然隔壁的阿姨这个时候总是喜欢说孩子自己长大有本事了自己赚钱买去。可以说自己和姐姐打我们出生后就是母亲的全部,虽然母亲不善于表达每次电话也只是那几句老话,饭要吃饱,晚上睡觉被子要盖好,平时多买点零食,别太委屈自己等等。

记得小时候自己顽皮不听母亲的话不小心割破自己的手指,母亲气的作势要打我结果还是被我逃掉,那一次是母亲唯一的一次对我“动粗”。

从某种方面母亲也是特权最多的,家庭是没有对错的,母亲基本上就是老大。

现在回想起中学时候对母亲的行为惭愧不已,那时候学习压力比较大有时候母亲又不分时候的“唠叨”有时候就拿话堵她,但是为了不耽误她最亲爱的儿子的学习,每次母亲总会忍着再忍着,虽然母亲原本是个性格很犟的人,母亲曾经受过多少委屈啊,爱你的儿子偶尔会想。

之于父亲,小时候就比较杵他老人家,父亲脸本来就比较黑严肃起来就更是吓人,家教又特严格,记得小时候我和姐姐摘了别家田里的一个瓜,这在在小时候根本就不算事,但是到家还是被他狠狠的揍了一顿,我姐姐除外,那时候我还一直埋怨父亲只喜欢姐姐不喜欢我,父亲平时不怎么喜欢管教我们但是每一件事他都会记在心中,当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狠狠的揍你一顿,这种习惯曾一直是我小时候的噩梦,直到最严厉的那次皮带处罚之后,升到初中以后就再也没有揍过我,到现在关系一直就像朋友,有时我还会开玩笑说你看哪家有我们这么聊的来的父子。

但是现在父亲在儿子的心中就是偶像唯一的偶像,本人生平最不屑就是追星,演员、歌星、运动员虽喜欢的很多但是只是局限于喜欢,从来就不曾有偶像,虽然父亲对他自己的评价一直都是百事不成,但是他做一行爱一行,做一行强一行,从不服输、从不偷懒,做人从来都是坦坦荡荡等等这些一直都让我和姐姐受益匪浅。

以下是父亲的大致经历堪称曲折坦荡。

父亲高中没有毕业就去从军,听父亲描述的部队经历,给老兵倒茶、端洗脚水、挤牙膏是家常菜,后来经过努力自考大学当了营长文书,但是后来因为邓老的一句士官不能从士兵中提干毁灭了父亲一直的梦想,最后在奶奶的逼迫之下回了老家结了婚让想当志愿军的父亲至今都唏嘘不已,提起邓老还是会骂上几句。

回家后弃县里安排的老师不当当了记者,但是也只当了两年因为不喜欢替别人吹捧,放弃。

再就是和二叔师傅的弟弟学兽医,二叔是医人的医生,最后也因为赊账的客户太多收不回成本也只做了两年放弃。

之后“从政”当了村干部,一干就是10年之久并乐此不疲,最后选举失败还伤神了很久,后来为了逃避伴我读书半年,那一学期也是我学习最鼎盛的一个学期,那时候我就在想假如父亲一直伴我读书是不是今天读的就是清华北大了。

到现在倒数第二个职业就是父亲最喜欢的教师职业了,但是也只是做了三年,这次完全是因为我,因为教书的工资和我上学的学费比实在不堪,父亲也只能忍痛割爱创业做了小本生意。

以上这些都是父亲曾经的传奇并且现在还一直在续写着的。

这里还爆料一个小秘密,每一次放假不和父亲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就会觉得这个假期像荒废掉了一样,就害怕自己在接下来的路会走弯,心里总会忐忑着诚惶诚恐着,不知道是不是父亲下了的魔咒,虽然我已经读大学了每次放假父亲仍然还是要求我要好好学习,告诉我知识就是力量。

中学的时候能到图书馆读到小人书都觉得兴奋不已,现在书多了看的倒少了,真应了那句书非借不能读也,记得有一次在图书馆读书,临走还在书中还酷酷留下一字条,太长/太长/实在太长/耐心不足/还得分享/你若徜徉/继续分享/油菜花。

30.写文章那回事

我正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敲着文章小雨突然跑到我后面站定说,黄大作家又在奋笔疾书呢?

我立马把打开的页面关掉,转而又觉得有些不妥解释道,你知道吗?有时候写文章就像拉屎一样别人看着总会写不出来。

小雨说,你怎么会这样打比喻?那也可以这样说了,文章就像屎一样挤挤总会有的。

我说,我靠,又不是牙膏,挤挤总会有的。

狗蛋说,小庄这个比喻好,贴切,入木三分,不愧是搞写作的。

小雨说,这马屁拍得啪啪的。

狗蛋说,懒得和你这没一点文学修养的人谈文学,谈写作。

小算盘知道狗蛋说这句话是有所指,小雨高考语文只勉强考了90分,我和狗蛋都有考120多分。

31.论坛上问问题

老是看别人的,难免自己也会手痒。

最近就在写关于大学的一篇小说,突然间思绪像是断了线,想写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卡壳的难受,再也想不起更多的故事来,小算盘苦思敏想了好久,想到了一招,在论坛征询网友大学故事的想法。

首先是标题,我自己想了几个但是又都觉得不是那么合适。

大学,这个名字太俗了,而且被高尔基用过了:祖坟上那棵蒿子杆,有点生涩,不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现在的小说名字不都是有相当的爆炸性的吗?

小雨说,你要么就取个直白的,要么就取个很深奥的,别这整不三不四的。

有道理。小算盘想。

我索性就在论坛上询问了网友。集思广益一部长篇小说的名字

有的网友说,我的四年鸟窝。

有的网友说,单人房,四人床。

有的网友说,活在神的国度。

有的网友说,我悲惨的大学生活。

有的网友说,行尸走肉。

……

说了那么多,但没有一个说到我心坎里的,但是有一点小算盘看出来了,大学就像个孩子,出生了又不能扔掉,也不能不管他饭吃饿死他,的确是个可怜的没有人爱的孩子。我问我自己,我到底想要一个怎么样的名字?首先应该让别人看着标题就知道是写大学生活的,另外还要表现出大学的颓废生活状态的,再就是那种很有社会话题性质的标题。

斟酌间不得不取了名字—《再见大学—致我的寝室兄弟》,这才有了开篇的序言。

……

又卡壳了,又写不下去了,脑子里空空如也。小算盘想,是不是自己的水平有限不是写作的这块料呢?不行,既然开始了就要勇往直前,没故事也要想办法找到故事。

如法炮制,我又再网上发帖征集大学那些事。

一个上午过去。

下午看了今天的论坛,发现收获颇丰。

有的网友说,大学的时候跟宿舍的女生通宵打游戏,那可是3天3夜轮着睡觉打了好多宝贝。(小算盘想,这家伙,女生还有这样的韧劲玩游戏,难得,难得。)

有的网友说,有一个我念三年级的语文老师,那时小小的我,特别的喜欢他,喜欢帮他洗衣服,喜欢帮他做任何的事情,每天晚上来自修的时候,总是来得早早的,就是想帮他洗衣服。(小算盘想,乖乖,那你可了不得,那么小,就那么早熟。)

有的网友说,寝室就是些女人的战争呗,相互嫉妒,女人就是这样小气扒拉的了。(小算盘想,这女生还真有自知之明,女生不会那么厉害吧?还互相打仗,冒不是学表演的吧?)

有的网友说,看那种小说电影图片然后再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小算盘看到这里体会了有种感觉叫后脊梁骨发凉,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正在作案突然背后有人拿着枪一样的东西指着自己。)

有的网友说,现在差不多十年了吧!心里还是想着他,真的特别希望能再见他一面。现在经常梦到他。(小算盘想,暗恋是多么美好的一次经历。)

有的网友说,四年苦追一女孩,她还是若即若离。(我回复道,即使追上了这样的女孩也不能要,伤不起啊!)

有的网友说,和寝室的一起狂吃零食。(我问,你是女生吧?还有一句话我没有说出口,就知道吃。)

32.结婚

企鹅在闪,点开,原来是高中的同桌峰。

峰说,小庄你知道吗?咱们以前高中的同学刘亚林今年休学回家生孩子了?

我说,不是吧,她不是还在读大学吗?虽然我也知道国家法律规定大学生可以在校结婚,还是表示诧异。

峰说,这个有什么关系,现在家里不都是先上车后补票吗?过年我姐姐去民政局办结婚证,到体检时她说和他们一起去的还有两对,体检时医生问,有孕在身吗?回答没有,流过产吗?没有。有孩子吗?两个都回答有。我姐姐顿时就被震住了。

我说,老家这个是正常的,我有很多初中小学同学现在都已经有几个孩子了呢,我计算一下年龄和我的也差不多,国家的法规结婚年龄不是男要22周岁女生20周岁吗?

峰说,是啊,不过咱小县城哪里还会和你讲这个了。

我问,你是不是在那边实习?

峰说,不调戏你了,到一个表姐家玩,过几天就回老家了,你今年暑假是去SH还是回老家?

我说,计划去GD打暑假工。你看怎么样?

峰说,那好啊,多磨练磨练自己。

没想到无心的一个玩笑竟然成了事实。

33.第一次GD之旅

快到暑假了,大家都在讨论着专业实习的问题。和班里的几位同学在商量着去向。也就是两个选择,一个是系里安排的到市劳动局、社保局实习,这个叫公的;一个是自己找实习单位,这个是私的。寝室的才哥打算回老家帮家里人打点生意,其他人都想遵从系里的安排,除了我之外。

我想自己出去找份实习单位提前锻炼未雨绸缪下,现在不都在说,毕业就是失业吗,提前锻炼下对将来自己找工作有好处。但是自己又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去向。SH,距离家人太近,担心与自己独自锻炼的愿望相去甚远。

天钩说,我们何不去东莞闯下呢?此人篮下技术极好,尤其是一手无解的勾手,故寝室送其“天钩”称号,意味着贾巴尔再世。

才子说,问题是没有熟人啊,到那边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才子平时说话时不时总会飚些诗词歌赋,才思敏捷,故送其“才子”称号。

SC仔在旁边附和到这个没有问题,“天钩”家里人都在东莞,他姐姐还是那边一个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长呢。

天钩嗯,嗯着,说,这个包我身上,这个真没问题,到那边吃喝住我全包,还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胸脯表示肯定。

正合我意,正愁着没有去处呢,天钩还真是及时雨,小算盘在心里暗自庆幸着,船到桥头自然直。

回寝室这么一说,本来要去公家单位实习的狗蛋也改变了主意,非得加入我们的队伍。这次去东莞打工的最终名单就是天钩、才子、SC仔、狗蛋和我。

买车票,准备行李,由于没有座票大家都没有买票,等着车里补票。大家应该都是第一次打暑假工,看表情,应该和我的心理状态如出一辙:既有兴奋也有对未来情况不了解的担心。

大家上了火车才发现车票便宜的原因,原来是绿皮车,现在都很少有了的老古董,进去就好像是淋了一场雨,立刻就会“湿身”。

车里看到很多是一个大人带几个孩子,有还在吃奶的,有背着书包的,看着应该是小学生。

狗蛋抱怨道,看来这一路我们有的罪受了,还没有座位。

大家都笑狗蛋矫情,天钩说,他们以前都睡过别人座位底下的地板,狗蛋听着露出惊讶的表情。

才子啧啧嘴道,这些孩子了应该都是留守儿童,趁放假去父母那。

看看这些孩子,想想自己,曾经读书家里还专门派母亲陪读,一下子就比较出幸福的感觉。我问才子,这些孩子在家和爷爷奶奶在一起能读好书吗?能快乐吗?其实我内心已经给出了答案。

才子说,谁在乎呢?现在大家嘴里天天喊的不都是钱吗?记得以前大家比拼的都是谁家人多能打仗,现在好了,大家都比谁家的楼盖的高,谁家的钞票多了,完全是金钱社会了。

要说这个我还真是有同感,狗蛋接着话茬说,我们家现在的人都是比谁家开的车牌子好。

SC仔骂狗蛋,一帮煤老板就是有钱。

狗蛋还当起了真说,也有几十年积蓄开煤窑破产的。

天钩疑问,那是为什么?开煤窑也能破产?

狗蛋说,那就是你不够专业了,干什么事情都没有外人想的那么简单,有时候正好遇到国家宏观政策连续打压个半年,银行资金不到位,设备不齐全,很快就过活不下去了。

听到狗蛋解释的这几句话,突然觉得狗蛋的境界高了很多。

车子快启动了,车厢前面不知道怎么了声响越来越大,SC仔和狗蛋赶忙去看个究竟。

一位老大娘占了别人的位置不让座,老大娘硬是坚持说自己先占到的位置,警察来了,也还是不能让她明白:火车座票和先到后到没有关系,后来还真是没有办法,那个有票的只能气鼓鼓的在那站着,那位老大娘嘴里也是气嘟嘟的,不过是坐着。

狗蛋摇头道,太无语了,我K,还有这样的人。其实对于连麦子和韭菜都分不清的狗蛋,这些是比较新奇。我和才子、SC仔倒是见怪不怪,这都是中国国情啊。

晚上12点,旁边的小孩子还在持续的哭着,这顿哭差不多延续了有一个多小时了,才子说,这孩子肯定是位天才。

SC仔问,为莫子了?才子。

你看他哭了那么久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就知道了,才子分析道,小孩子小时候越是喜欢哭越说明聪明。这是什么道理,或者是怎么个讲究,大家听得还真的是一头雾水。

我说,还有这样的生活常识还真不知道,我们家只有小孩子屁股打的越多越是聪明的说法。

狗蛋笑了,说小孩子还不都是逼出来的,你别说打屁股就是打手也是一样的效果。经狗蛋这样一说,好似也有些道理。

过年回家站着都可以睡着还在乎这点小噪音。我想,不久,困意来袭,就坐在过道的行李上爬在别人的座位边缘上睡着了。半夜醒来,发现天钩还真的铺着报纸在座位下睡着了,看来是真有经验。

这一夜终于过去了。

快到广州站时乘警才过来检票,由于大家的老家都不是GD、HN的,好说歹说才给补办了学生票。

过站的时候,看才子和天钩在我们前面跟着人群一下子溜到了外面。我和狗蛋、SC仔按顺序排队检票就没有那么幸运。

咦,你不是GD的啊?检票的对排在最前面的SC仔说,指着我们几个,你们都是一起的吗?然后把我们的学生证都一把拿了过去。看了说你们这样是不符合规矩的,你们是不能买半票的,去那边办公室办理补票。

说的我们几个心里洼凉哇凉的,软磨硬泡也没用,只让我们几个感叹,广州火车站牛X,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补了三张票。

SC仔说,刚来GD就被检票的查出来了,看来兆头不对。

溜出去的才子和天钩忙笑着解围,好事多磨,好事多磨。

然后一起找大巴车去了,还几个小时的汽车要坐呢。

34.天钩他妈

本来标题想写成,《天钩他妈妈》,但是又觉得这样写显得自己太没有素质和文学教养了,做人还是要大度些,暂以《天钩他妈》为标题吧。还是保留强烈BS的态度。

东莞,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农民工的天堂。

大巴车上很多一眼就可以看得出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大包小包,一路上看着窗外陌生又似曾相识的山脉,说似曾相识,是这样的山在桂林确实见过,一样的陡峭又不失笔直。

思绪又在出轨,假如要是这样的山搬到咱老家去,那不是又一个绝佳的旅游景点,每次见到稍微高些的山甚至是山丘都会有这样的臆想,对于生在平原的我,面对大山就像山村的娃进城一样感觉新鲜。

终点站:清溪镇汽车站。

下了大巴车差不多就到下午2:00了,这时,大家肚子都咕咕的叫了起来。

狗蛋说,我们现在去哪里?顺便在这边吃了饭再走吧。我们其他几个都表示赞同。

天钩说,都到家了还怎么能到外面去吃呢?大家再忍耐下,到我们家再吃吧。说完,不容大家反对就走在大家前头向最近的公交场站牌走去。大家也都紧随其后。心中暗赞这家伙够哥们义气,不枉大家一起打球的情分。出门在外靠朋友,特别是第一次到东莞这个陌生的城市。

不一会我们需要乘坐的公交车来了。刚上车就感觉出东莞的公交车的与众不同,我靠,这不是香港早期电影里的公交车吗?!

才子摸着木制的座椅叹道,我们古城西安都没有这样原汁原味的座椅,这木头是不是樟木的?这边不是有叫樟木头的地方吗?

大家都在一边赞同着。

投币只收硬币,幸好我刚才买饮料找零有几个硬币,记得在HN很少人用硬币,找零都避犹不及。这又让我想起SH的菜市场,那里只愿意收硬币,看来大城市还是有很多相通之处的。

天钩家楼下。天钩说这房子是他姐姐公司给租的,抬头看去,有点像安置区样式的五层楼,心想,可能他姐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牛X,边上楼边注意着手里提的行李,担心碰到两边的栏杆,这楼道也太窄了,狗蛋悄悄的抱怨道,SC仔赶忙嘘道,狗蛋你说话声音小声点,看着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我就想笑。天钩回头说,你们说什么?才子说,狗蛋饿了,要出去要觅食了,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

到了三楼天钩家,正好碰到天钩的妈妈出来,天钩喊了一声妈就走上前去。我们也都紧跟着喊阿姨。他妈含糊着好像是恩了一声,没有听清楚,脸色不是很好看。大家暗自思忖,是我们的到来使他妈不开心,还是他妈有病,脸色怎么那么差。

他们家有两间房子,门对着门,分别在走廊两边,他姐姐姐夫住一间,他妈妈一个人住一间,他妈妈住的房子里面用隔板隔开有个简单的厨房。大家看到这些也就没有把行李放进来,就一股脑都放在走道里了,这样看起来我们也像农民工一样了。

大家在他妈的卧室坐下后,面面相觑起来,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空气顿时凝固了起来,好像我们几个都害怕一句话不当再惹他妈不开心一样。

天钩赶忙拿着桌子上的几个苹果去洗,给我们道,大家不要拘谨啊,来,来,吃苹果。

大家都恩啊的应着,小心的吃起了苹果,然后再慢慢的咀着。

天钩又向坐在一边妈妈说,妈你赶紧做饭去吧,我们同学都饿坏了。

他妈猛的抬头一下,看了眼天钩,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没有说出来,然后到外面的一间厨房准备饭菜去了。

我和才子在后面说,阿姨不要太麻烦了,简单点就好了。没有回声。

到是不时的那边厨房就会传来噼里啪啦锅瓦瓢盆的碰撞声响,大家的心不时的随劈啪声被提了起来,天钩讪讪的笑着站起来说,大家坐,我去看看。

我们几个又互相的对视了几眼。

才子捏声捏气的问,是不是我们过来没有买东西,他妈生气了?

SC仔说,不能吧。

狗蛋说,我看就是,你看他妈那表情好像我们就是一群讨债鬼一样。狗蛋说到我心底去了,我们不愁吃也不愁穿的,就是冲着和天钩都是同学才过来的,好像吃你们一顿饭我们是多么处心积虑一样,不想招待也就算了,何必拿出这副表情。又看看大家的眼神,都心领神会的点下头。

吃饭的时候更是让天钩尴尬,我们五个人他妈只做了四个菜,而且三个都是小菜,那么小的盘子都没有勉强的装满。

大家也都将就的吃了点,就看狗蛋一人埋头猛吃,才子用肘点了下狗蛋,意思在说:别在丢人了行不行。

看来,大家都不想再在这多待一分哪怕一秒,才子对天钩说,我们也吃饱喝足了,我们还是出去找房子去吧,抹了抹嘴。大家也都是这个意思。坐着也是如坐针毡。

天钩可能也不想让他妈继续“作践”我们说,好,那我和你们一起去。

我们一起向阿姨道别,拿起走廊的行李找旅馆去了。

这边的旅馆特别好找而且又便宜,10元20元的旅馆的展示牌到处都是。晚上用旅馆下面小卖部的电话给母亲报个平安。不由得说起天钩他妈的态度。

狗蛋说,那女的是不是他后妈?

我说,你怎么知道?

狗蛋说,我就是不知道才这么问的。

这时,我才知道狗蛋的话中带话。

母亲在那边激动了起来,说,你们同学他妈怎么那个样子,要是我,你们同学来了我还不得大鱼大肉的招待啊。

我说,恩,恩,我就知道母亲是热心肠的人了……

还没有等我说完,急性子的母亲就插话道,他妈这样做不是给他儿子难堪吗?这他儿子还怎么面对你们。

也是,天钩他妈这样,天钩能怎么办呢?只能一遍一遍的向我们道歉,解释,说他妈就是这样子,为人不是很热情,希望我们不要太在意。

35.开始上班

第一份暑假工来的比较尴尬也比较仓促。

东莞的夏天特别是下午2点钟左右,街上很难看到人和一切闲杂物,太阳烤着大地,把柏油路都烤成一坨一坨的浆糊状。这时,躲在旅馆里的我们开始玩起了斗地主。

每天差不多到下午5点的时候大家才敢出门。刚开始是在街边找那种广告牌上贴的招工启示,后来听一个老乡说这样找工作不大靠谱,而且受骗的概率也比较大,大家开始心有疑虑起来。

后来才子提议,我们可以到街边的店子去看看,他们门口贴的招工启示也到处都是,主要是酒店、服装店,但是两天下来也是无功而返。

眼看着大家口袋里的银两越来越少,连最廉价的10元房租都感到巨大压力,这时,大家都开始着急起来。

我和狗蛋还算比较幸运,有一天和旅馆楼下的一个摩的司机聊天就得到了一条招聘信息。

要是你们真的能吃苦的话,我倒是可以推荐一个工作给你们,那位摩的司机抽着东莞最廉价的大前门说,我姐姐开了一家玩具厂正在招人。

我想,现在都快断粮了,管他有多辛苦也要做啊,但是看这位大哥这身份,不知道所说是真是假。不过和狗蛋还是第一时间表现出很强烈的找工作的愿望,答应了。

面试我们两个的是一位油漆班的班长,听说话感觉还有些水平,就是时刻想表现出高深知识丰富社会经验的欲望让人讨嫌,不过最后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录用了我们。

综合部办工卡的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长相消瘦戴着一副眼睛,说话还算温柔,给我们说了些厂子的基本情况,包吃包住,工资不做满一个月不予发放。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解决温饱问题,只要是管吃管住,哪还管那么多,我和狗蛋就仓促的把几件行李搬进了宿舍楼,宿舍还算不错,最起码还有空调。由于只带了单子,晚上就冷的不行,把身子蜷了又蜷,这个夏天冷的。

这期间才子和SC仔也找到了工作,一份酒店服务生的工作,给他们两个发短信,通过他们的描述感觉他们情况比我们还要好。

才子说,我们每天都是大鱼大肉的,有时候还会有小费呢。看着才子对找的这份工作还是相当知足的。

我问,那一个月会有多少钱?一边心里又在祈祷,希望这两个鬼的工资没有我和狗蛋高啊,心里不平衡起来。

差不多1200元左右吧,才子回复道。这下我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下了,工资也就一般般嘛,看他们俩那兴奋的样。

上班前几天由不适应到适应再到后来实在忍受不了那里油漆的味道。和狗蛋讨论了下,还是决定换分工作,先不急着走,毕竟还得在这里吃饭呢,每天就趁着下班去周围的厂子去逛。

这才发现东莞的夜生活还真是丰富,即使只是一个村子,游乐场、银行、洗头房等等也都是一应俱全,特别是温州洗头房,在夜色下,忽闪忽闪的暧昧红光让狗蛋流连忘返。

狗蛋问,大黄,你看,你看。我顺着狗蛋的手指望去,除了几个浓妆艳摸的女子也没有看到什么。

狗蛋说,你看他们那白白的大腿真想上前摸一把。说完,还用舌头舔了下下嘴巴。

我拍着狗蛋的钱包,你荷包里有货吗?不过,看着那一幕,黑丝袜下的白皙皙玉腿男性荷尔蒙还真的只向上窜呢,但是稚嫩和放不开还是把这股不安分打压了下去。

心里又暗自在卖这些个JN无耻,不劳动,只会玩这些低俗的把戏。脑袋又在背叛的幻想可以真实的去体验下生活。

36.换工作

连续几个晚上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我和狗蛋开始气馁起来。狗蛋开始熬不下去了,毕竟还是城里人,说自己想去他妹妹杭州那边。我内心还在坚持继续找工作,既然来了就要学到东西,学不到东西自己绝对是不会回去的,当时这样的想法很坚定。

晚上天钩给我短信,对他心里有些不满,不回显的自己没有度量,还是应付性的回复了他。心想,少在这猫哭狗蛋了。

也不知道短信那头的他有没有感觉到我态度的冰冷,又问我想不想换个工作,说他姐姐以前的一个同事的厂子现在要人。这可是雪中送炭啊,立马勾起了我的兴趣,虽然还不确定真实性,毕竟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但是内心还是在挣扎:去还是不去呢?

狗蛋说,还好啊,你还是过去看看,兴许条件还不错呢。我呢,这两天就订去杭州的票。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毕竟都是一起过来的,现在狗蛋要独自离开。

第二天和天钩一起去那个厂子面试。

面试我们俩的一位财务部的老大,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不是人力资源部老大(其实是没有人力资源部),他姐姐已经打过招呼,走下过场就可以了,但是那位主还是人模狗样的挺严肃的面试起来。话中还不时的飚些GD话,心里暗骂,说些什么鬼话啊!

你们俩都戴眼镜啊?多少度啊?不戴眼镜的话能看得清吗?有没有女朋友啊?老家是哪里的?……都是类似的无聊的问题。

这边出生地还是有考虑的,也比较新鲜,这边厂子基本上都不要HN人,注意看,你会发现一般厂子门口的招工启示后面都有备注,除HN人外。有点像八国联军进中国时的租借一样,中国人和狗不得入内。最后,那位主还是表现的很牵强的表示接受我们两个,叹口气,好吧,你们先做做看吧。

然后就是办理入职手续,走在空旷的篮球场明显的能感觉到整个后背都快被烧焦了。东莞每个厂子好像都有篮球场,小区也有篮球场,我说怎么每次CBA的冠军都是GD队呢,原来这些都是有渊源的。

去上一个厂子把自己的行李简单的收拾下,和狗蛋简单的告了别,狗蛋现在在那个厂子也是属于噌饭性质,第二天就坐上了去杭州的火车。

又换了份工作,希望这次可以做完这个暑假,我心中默默的祈祷。走的时候也是像这边万千的打工仔一样,卷一张席子,提一个桶子,拉一个皮箱,托一双拖鞋……这行头在这边经常可以看到,很明显这边的员工离职率比较高。记得看过一篇调研报告,说东莞的工厂平均寿命基本上只有8个月。又记得曾经看过一家在英国的咖啡馆,一个经历了一战又迈过了二战这道坎的咖啡馆,目前寿命已经100多岁了。

是的,中国人做事情喜欢把事情做大,外国人做事情喜欢把事情做细,现在这个社会是细节决定成败的社会,所以中国现在目前依旧还是处在只能给别个做做粗活,干个代工之类的活。

一口气爬到这边的宿舍,郁闷,也是五楼,这来回爬楼爬的气喘吁吁的。站在五楼俯视这个厂子,顿时觉得小了蛮多,听宿舍一个上晚班的SC大哥介绍着这个厂子,他来这边两年了,基本上算是老员工了。这个厂主要做手机充电器电池,整个厂子总共有六条拉,也就是六条生产线,两条生产线在地下室,四条生产线在办公室旁边,工人300多人,一栋宿舍楼,宿舍楼一楼是食堂,还有一个比较大的仓库。

第一天上班。分配工作。不知拉长是否有意,刚来拉长就把我分配到这条拉最辛苦的末端打磨,一条拉前面压力较小,但是后面压力就比较大,前面做得快你也就要跟着快,前面做的慢你也别想快,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刚去工位,我和天钩立即成了整条拉的焦点,有些年龄稍大些就表示怀疑的问,你们真是大学生?大学生怎么来做这个?你们多少钱一个月?我靠,在玩《十万个为什么》?为了以后相处,我和天钩还是都稍显不耐烦的确认着。

后来仔细观察下,这个岗位的前面几道工序美女还是比较多的,要说美女这样说话有些出入,应该说都是17、18岁的小姑娘,以GX与SC两个省的占多数,有几家子都是在这一个厂。和GX的小妹妹一起可以学习GD话,SC的妹子皮肤比较好,辣妹子也比较容易泡到手,要是暑假也可以找个短期女朋友也可以相缓思念陈晨之苦,看着这些美女,心思又开始走曲线了。

刚开始几天上班,还真的有些不适应,手拿锤子拿的都磨出了茧子,一直站着腰都快断了,从小到大哪里又受过这样的苦,虽然心酸,但是自己还是咬紧牙关坚持着,做事情不能老是半途而废,这次GD之旅的目的就是为了锻炼自己,现在正目的很充分,相信这段时间只是黎明前的黑暗。

后来,渐渐的喜欢了在这里的岗位甚至是加班,这个末端岗位,早上进去后可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休息,前面要好久才能把产品放到线上,晚上加班又可以比较迟才能走,正好多赚些加班费。每天上班是60元/天,每天8个小时,晚上加班工资就是15元一个小时,白天天气又比较热,综合起来大家都还喜欢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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