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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的复苏

“喝啊啊啊啊啊啊!”我一边像热血漫画的主人公一样大吼着一边冲向了落雷凯诺,落雷凯诺现在哪里还有半分领主的威严?他忙于奔命,潇洒的白发都散了下来。

我发现自从第一次运用天赋开始,我的体力似乎就上升了很多,跑步速度远远比以前要快。还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身上的血液流动速度好像变得更快了,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我站在那里都能听见血液在血管里“哗啦哗啦”地流淌。我不由地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篇小说,上面曾经写过这么一句话:

“肌肉的爆发力是由输氧量决定的。”

也就是说我的血液流动速度加快导致了我的肌肉更有爆发力咯?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专心打怪,不去想这个了。这是一个好习惯,可以防止我钻牛角尖。

很快,落雷凯诺和我的距离就拉近了,拉近了,拉近了,尽到了足以让我发动攻击的距离。于是我狠狠拔刀往上一撩,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从我的鬼手上流向了石头弯刀,落雷凯诺仿佛被一辆重卡右下至上狠狠撞上一样,突然向上飞了起来。

“好!”我微微下俯身子,在心里默道一声。然后错步上前,高举石头弯刀向下重重一劈,石头的弯刀上立刻泛出了黑色的光芒,然后,石头弯刀毫无花哨地撞上了落雷凯诺的脊梁。

上挑!鬼斩!我从青铜大门上学到的三个技能之二,从这两个技能里我感受到了身体里无处不在的精神力。也感受到了鬼神力量的强大,仅仅是支取一丝丝的鬼神之力发动鬼斩就几乎让我所有的精神力消耗完毕。鬼神之力的野性难训可见一斑。

当然,付出有多少,回报就有多少,鬼斩的威力还是相当强大的,落雷凯诺的身体在半空中就被我打成了两段,绿色的血液疯狂地飚了出来。

“断口非常整齐。”还保持向前挥砍动作的我不知道为“神马”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我收起了弯刀,喘着粗气靠在树上。果然,我还是不够成熟啊,不管杀过多少哥布林,看到尸体还是会觉得自己心头发堵。我想这和实力无关,仅仅只是我个人对杀戮的本能厌恶而已。

“维坦!”我叫了一声,开战之初就被短发御姐藏好的维坦摇摇晃晃地飞了出来,从她脸上的字符表情来看,现在她和我一样,都对尸体有点反胃反应。“去收拾一下战利品。”我说,然后我回头看了一下落雷凯诺尸体的方向,我的眼睛突然瞪大了。

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男的穿了一件血迹斑斑的背心,一条牛仔裤,拿了一把匕首。三角眼,塌鼻子,看上去不是善类。我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个人依稀有一点眼熟,似乎是教科学的龚劲松。

这货在我们二中也是一朵奇葩。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都不怎么待见这个家伙。学生讨厌这个喜欢谩骂学生的家伙,家长讨厌这个没本事,老师,老师讨厌这个爱占小便宜的同事,校长懒得管这个没师德的侄子!

还有一个女人,上半身披了一件单薄的衣服,腰间围了一条不知算不算短裙的衣物,打扮得妖冶无比,脸上擦得化妆品目测有三斤。让我眼睛暴突的是,她的手上正攥着从落雷凯诺尸体上飘起来的光球!我的战利品!

“给老子把东西放下!!!!!!!!!”我愤怒地咆哮了起来。

那两个人似乎转身欲走,听见我的喊声,他们惊愕地回过了头,看了看宛如小狮子一样愤怒的我,突然相视大笑起来。

那不是快乐,不是任何正面情绪,是赤裸裸的鄙视!嘲笑!

就在这一刻,我感觉到我的血,燃烧了。

当然,虽然我现在燃起来了,但是我心里还是清醒的,对方是一个成年人,也许还有我不知道的异能。所以我抑制住了自己肩膀不断地由于愤怒而颤抖,静静地等待着他进入我的攻击范围内。

一步,两步,三步,他走了过来,我默默地计算着我们之间的距离。终于,他来到了离我两步远的地方。这个距离我已近可以从容地发挥攻击了,不管是自由搏击还是支取鬼神的力量。

“小朋友,让爷爷来教教你什么是大人的世界吧!”他狞笑着伸出了手,似乎想用拍拍我的脸的方法侮辱侮辱我。

我突然抬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挺胸,提膝,一蹬腿......

“咔嚓”一声,他胜券在握的笑容凝固在了一起,然后崩溃成一幅王尼玛风格的表情。在他痛苦的呻吟之前,我另一个膝盖招呼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就是我最为擅长的,也是最凶横的组合拳攻击。

其实我已经开始逐渐发现了自己的变化。短发御姐在落雷凯诺来到之前曾经对我说过,鬼手是可以改变一个人心智的怪物。这东西,只这一点点儿,就可以使黑的变成白的,丑的变成美的,错的变成对的,卑贱变成尊贵,老人变成少年,懦夫变成勇士。

“啊!以上出自雅典的泰门。”短发御姐最后补充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对鬼手畏之如虎,但身为鬼手的所有者,我却很直观的感受到了鬼手给我带来的改变。

在一个小时前,我还是一个麻木不仁——这样说也许有点过了,但我还是觉得应该这么形容自己,麻木不仁的初中生。对生活,对学习,甚至对接触外界都失去了兴趣的人。但我是天生这样的吗?不是的。在我还是新生的时候,节操犹存的严老师曾经对我说过,你是七八点钟的太阳。

现在节操掉光的严哥说我是遇到了PM.2.5的太阳。

暂且不理会严哥的玩笑,我的确,的确过早地失去了一个青年人的朝气。我一边这样胡思乱想到,一边毫不留情地痛殴着落水狗。

往事在我的回忆里一点一点浮现出来。第一次练拳,出手歪歪扭扭;第一次压腿;痛得哇哇直叫;第一次打沙袋,手背肿起了一大块。还有和损友一起玩,一起上下学,一起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好事放声狂笑。

鬼手就像是一个契机,让我找到了什么才是真的我。这才是我,这才应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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