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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怕?我选第二条!

看见薛洋就这样被带到了不知名的地方,霸天不禁睚眦欲裂,焦急的呐喊也只是徒劳,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无力的感觉。苦笑道:“算了,反正喝了孟婆汤就什么都忘了,就让他先走一步吧。兄弟,你先走,我一会就到!”说着便坐在一边悠闲地等待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的人群渐渐消失了,终于轮到了霸天。“小伙子,到你了,喝汤吧”,耳边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沧桑气息扑面而来,霸天不禁抬眼望去,却愣在当场。

眼前所见,那里是传说中那个身穿黑袍,满脸褶皱的老妪,分明是一个绝世美女!靓丽的双眸,一湾浅浅柳叶眉,樱桃小嘴,光滑如雪的肌肤透着一股象牙般的白色,黑发如瀑,一直垂到腰间,一袭黑袍包裹住诱人的身姿。只是那苍老的声音,与眼前的佳人格格不入。霸天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惋惜。究竟是怎样的经历,让一位绝代佳人沦落到如此地步,在这奈何桥上一晃千万年!

“你在同情我?”苍老的声音响起,霸天不禁回过神来,却发现眼前的场景变了。前方的亭子、望乡台都没有了,连后边那无数鬼魂也不见了,向后望去,依稀能辨认出一座桥若隐若现。眼前只有一块大石头,四周昏暗看不分明。

霸天不禁问道:“这里是哪里?你就是孟婆吗?为什么你要带我来这里?”一连几个问题脱口而出。孟婆答道:“我就是孟婆,这里是奈何桥的另一端。小伙子,你还没回答我呢?”霸天不禁语塞,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我哪里敢同情前辈,只是对前辈为何在此有些疑惑罢了。”

孟婆笑道:“不要在我的面前说假话,孩子,你可知道这六道轮回究竟是怎样诞生的?”霸天恭敬地回答道:“我不知道,请前辈解惑!”

孟婆苦笑着说:“上古混沌时期,盘古大神开天辟地,法力透支,肉身化作十二祖巫,元神化作三清,而他仅剩的精血便化作了大巫刑天。

这十二祖巫,其一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为帝江,掌握空间速度,拥有天下极速,四翼一振,可达十二万五千里。

其二青若翠竹,鸟身人面,足乘两龙;是为句芒,掌控天下木之力。

其三人面虎身,身披金鳞,胛生双翼,左耳穿蛇,足乘两龙;是为蓐收,掌控金之力。

其四蟒头人身,身披黑鳞,脚踏黑龙,手缠青蟒;是为共工,掌握天下水之力。

其五兽头人身,身披红鳞,耳穿火蛇,脚踏火龙;是为祝融,掌控天下火之力。

其六八首人面,虎身十尾;是为天吴,掌握天下风之力。

其七嘴里衔蛇,手中握蛇。虎头人身,四蹄足,长手肘;是为强良,掌握天下雷之力。

其八人面鸟身,耳挂青蛇,手拿红蛇;是为龠兹,掌握天下电之力。

其九人面蛇身,全身赤红;是为烛九阴,掌握天下时间之力。

其十人面兽身,双耳似犬,耳挂青蛇;是为奢比尸,掌握天下天气之力,谈笑间,风起云涌,挥手间,暴雨如瀑。

其十一人身蛇尾,背后七手,胸前双手,双手握腾蛇;是为后土掌握天下土之力。

其十二乃一狰狞巨兽,全身生有骨刺。是为玄冥掌握天下雨之力。

最后的大巫刑天,拥有着所有的十二种神通,可惜肉身力量不足,所以实力也就相当于一位祖巫。

十二祖巫,个个拥有鬼神莫测之威能,呼吸之间,灭杀无数生灵,在混沌时期,造下无数杀孽。后与天庭开战,当时的天庭之主便是东皇太一,手持太古神器混沌钟,和帝俊联手以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布下周天星斗大阵,对抗十二祖巫的都天神煞大阵。怎奈何,共工与祝融水火不容,在一次内讧中,女娲调走了后土祖巫,而其他的祖巫都被拦着,最终巫妖终极大战,十二祖巫死的死伤的伤,东皇太一和帝俊被击杀,混沌钟被打爆,就连刑天也被镇压在常羊山下。生灵涂炭,死伤无数,眼见巫族灭族之日就在眼前,后土祖巫不忍如此,便以无上法力身化六道轮回,让无数冤魂尽数轮回转世,用无上功德给巫族一个生存下来的机会。而她自己便化作了孟婆在奈何桥上施发孟婆汤,让所有的魂魄忘记曾经的痛苦。现在你明白了吧。”

霸天若有所悟的说道:“明白是明白了,您就是传说中的后土祖巫,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应该直接给我一碗孟婆汤啊,何必跟我浪费时间呢?”孟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你是这人世间最后的一名巫族人,是上古战神刑天的后代,而且你与他不同,你体内还有着人族的血脉,所以这意味着你的将来有着无限的可能!你不仅可以拥有十二种大神通,还可以修炼出举世无双的肉身,甚至拥有仙人才有的元神,要知道如果当初我们如果拥有元神的话,就算是圣人出手,我们也能将其镇杀啊!”话语中透着说不出的惋惜与无奈。

霸天不禁惊讶地说道:“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是战神刑天得后代?”久久不能从这惊人的消息中脱离出来,孟婆静静的看着他,让他自己好好消化。

终于霸天的眼神逐渐露出清明之色,问道:“既然如此,不知祖巫想让我如何做?”孟婆叹息着说:“唉,孩子,我也不想让你承担着复兴巫族的使命,奈何你是这天地间最后一个巫族之人了,所以一切只能靠你了。但我也不想逼迫你,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就是喝下孟婆汤,忘记一切,转世轮回做个普通人;而就是我用法力逆转时空送你回到大战之后的时代,传你巫族圣法九转玄功,为巫族搏一个未来!但这也是一条不归路,说不得什么时候一不小心便要魂飞魄散,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霸天考虑良久,终于说道:“如果我选择第二条,那还能不能见到雪儿和薛洋呢?”孟婆笑着到:“如果你选择第一条,那你什么都忘了,就算见到了也形同陌路,而你选了第二条,就有可能会与他们再次重逢,但只是可能,你选吧!”霸天说道:“既然如此,我选第二条!”孟婆问道:“你不怕吗?”霸天回答说:“怕?笑话,人这一辈子的平凡、平庸不外乎一个怕字,我此生何惧?纵使是黄家亦如何,我名霸天,亦我欲霸绝天下,纵使是生命的终点我也要华丽的落幕,如那昙花一现,在极致中绽放!纵使魂飞魄散,我亦无悔!而且只有这样我才能再次见到雪儿。我之所以如此,不为成仙,只为在红尘中与她再次相逢,对她说出那迟来的三个字!”

孟婆欣慰的笑了,说道:“不愧是我巫族的好男儿,果然有气魄,旁边就是三生石,这里有你前生今世和来生,你细细观摩下。”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莫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长存。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因缘恐断肠。吴越山川寻已遍,却回烟棹上瞿塘。看见传说中的三生石,霸天不禁激动不已,凝神望去,却只能看见今世种种,前生和来世模糊不清。霸天说道:“后土祖巫,请送我回到过去吧,我已经准备好了!”孟婆听完,一指点在邢霸天的眉心中央,接着把他送到了一口井边,说道:“我已逆转时空,从这里跳下去,你便可以回到过去,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

霸天说道:“后悔?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后悔!不悔此生种深情,甘愿孤旅自飘零;长恨鸳侣唯梦里,宁负苍天不负卿!雪儿,你等我,下一世,宁负苍天不负卿!”说完,留恋的看了一眼三生石上的雪儿,接着便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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