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我终于明白你所说的因果轮回是什么了。如今这种结果，正是我当年自己种下的因。咳咳......可是我明白得太晚，也太迟了。”小青费力地咳着血，转头看向一旁呆立在原地的白素贞，“姐姐，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酿出的祸果，我愿意承担。咳咳......”
白素贞的眼中突然有了泪光，她扔下剑痛苦地捂着头：“小青，对不起，对不起......我......”
小青飘忽地笑了笑，却没有丝毫怨恨：“许仙，当年虽是我救了你，可是你我之间并无情爱可言。姐姐她是真心爱你，并且还怀了你的骨肉。好好待她，忘了我吧。”
闻言，许仙怔怔地望向已哭得泣不成声的白素贞，脸上神色复杂难言。
由于失血，小青的嘴唇变得惨淡无色，然而在看向法海时，她还是轻轻地笑了：“法海，我到人世走了一遭，最幸福的就是认识了你。你虽然为人木讷又表情死板，满口佛理道义不休，可是，你是真的对我好。你说得对，人世繁华，无可留恋，还不如渡了去做佛门法器，僧神坐骑，受万人敬重，也好过如今反被尘事所累。”
法海抱着她，脸上的神情突然变了，有一种复杂而深沉的痛苦从他的眼睛里渐渐流露出来：“小青......”
“也罢，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徒然。我好累，我想睡了......”小青的声音越来越淡，伴着最后一丝叹息，她的身体渐渐被一团白雾包围，终变回了一条青绿色的小蛇。
法海默默地将她收到了钵中，转而看向一旁的白素贞，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狠厉。
“白素贞，我本不想干涉你与许仙的事情。小青虽未蛇妖，却始终善心以待。她一直担心你会因为她而不幸福，也一直后悔不该去保和堂找你。小青视你为姐姐，你却对她痛下狠手，如此是非不分，岂能再容你在这世上祸害他人！”
闻言，许仙大惊，连忙护在白素贞身前：“大师不要！娘子他无心之举，还望大师手下留情！”
“留情？”法海冷笑了一声，“方才白素贞对小青下手时可有留情？你既已娶了白素贞为妻，又为何还要对小青念念不忘？说来说去，还是一个‘贪’念作怪。”
许仙被他这么一说，脸上顿时青一块紫一块，羞愧地低下头去。
白素贞此时早已是泣不成声，她跪倒在地：“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关相公的事。相公他是个好人，他只是......只是想报恩而已，还请大师放过相公，白素贞甘愿受罚！”
“娘子......”
法海望着眼前相拥而泣的两人，心底一片无尽的苍凉。小青，如果你在，你定是会求我放过他们的吧。但善良如你，可曾有丝毫为自己想过？情之一物，向来沾之不得，就算是至亲的姐妹，也会有为其刀剑相向的一天。小青，你可明白？
“白素贞，念在你肚中已怀有许仙的骨肉，我且饶你一命，但你须在那**塔下向佛修炼，直至还清自身所犯的罪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