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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纷纷坠叶飘香砌,寒声碎,之四月之堕

四月跟着安生去纽约之后,成天泡酒吧,每天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安生气的狠狠打她一巴掌就上楼了,四月静静坐在地上落泪。她也不想这样,从小就是一个人,父亲并不问她,除了冰冷的布娃娃,没有任何的陪伴。

一个人上学放学,直到初中遇见莫绍谦。被隔壁男生欺负,莫绍谦帮她。之后一直陪伴。在心底莫绍谦的位置比父亲还要多,可是现在莫绍谦心底没有她了。

安生是七月的,她看到手机安生和七月的合照。七月甜美的笑容就可以知道,她深爱安生,就如她深爱莫绍谦。她可悲的又是一个人了。

她洗澡后,换上干净的白色裙子,那是二十岁生日,莫绍谦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编上辫子,笑了,用冰凉的刀刃划出温暖的血流。妈妈我来了,好想你……

安生打了四月一巴掌后,也很后悔。下楼不见四月,一种惊慌袭来。卫生间的门虚掩着,安生推开,四月已然躺在血泊中。

安生急忙打车送四月去医院,在急救室外打电话给莫绍谦,莫绍谦急忙起床驱车不远千里到医院。赶到医院,四月刚醒,脸色苍白,安生紧急输300cc血给她。经过一夜折腾,安生很疲倦,也回去休息了。

四月转过头,莫绍谦这才知道自己在四月心中的地位。这个从十二岁就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已然有了自己的心思。只是自己爱的人是青央。

四月知道他在犹豫,低声说,你走吧。四月深知他爱的是青央。

青央知晓,坐飞机来看四月。

四月对着她无语。只是流泪。看着四月狰狞的伤口,青央解开佛珠,底下藏着的伤口一览无余。狰狞的道道纠缠在白皙的手腕上触目惊心,四月惊呆。

莫绍谦,会一直陪伴你的。青央说,我有恒,不会孤单。希望你珍惜她。

青央失踪,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莫绍谦把西雅图整个翻遍,怎么找不到青央的身影。学校放假了,未央也不知道青央去哪里了,熟悉的人都去问过了。

莫绍谦硬生生瘦了两圈,四月心底更难受了。她知道她和莫绍谦是回不去了,莫绍谦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四月是心死了,现在莫绍谦就在她身边,可是有什么用呢?他的心不在。

莫绍谦病倒了,四月守护在身边,未央也提了水果。莫绍谦紧紧抓着她的手,流着泪恳求未央帮他找青央。四月扑通,跪在未央面前。未央无奈只能告知四月,青央在西溪,杭州。但是青央不想见莫绍谦。

杭州。四月打电话给七月。

十几年了,在机场七月看着四月,两张一样的脸庞,散发气息不一样。七月扑上去抱住姐姐。四月泪掉下来。傻姐姐,你好歹还有我啊。我喜欢安生,安生只把我当妹妹。我的难受不比你少,可是姐姐你有没想到我这个妹妹。

七月把四月带回家,十几年后第一次回家。家还是那样温馨,和小时候一样。不像西雅图那样清冷,房子大的都有回风。四月决定陪着妹妹在杭州。四月选择留在杭州,决然。和七月一起在武林广场边上的巷子开了一家咖啡馆,完成姐妹两小时候的心愿。小小咖啡馆装饰的很温馨,四月又去学了烘焙,七月主攻咖啡及奶茶的制作,很快姐妹两的咖啡店就小有名气了。

暑假过完了,青央不得不回去上课。莫绍谦天天过去堵。青央无奈。

四月七月把两人在咖啡馆的合影传给莫绍谦,莫绍谦不远千里拉着青央打飞的,到杭州捧场。四月在莫绍谦的咖啡里加了胡椒,莫绍谦喝了咳嗽不止,又不好发作。只能由着她去,心里隐隐的总是觉得自己是欠四月的。

悄悄问四月,缺不缺钱。四月摇摇头,哥哥干杯。在心底已然把他当哥哥了,就如七月把安生当哥哥一样。以后和七月互相依靠。

青央给四月七月一个礼物,一个憨态可掬的招财猫。七月对这个萌萌的招财猫爱不释手,连声说谢谢。

吃完饭青央和莫绍谦去逛街,两人十指紧扣,乘着青央去试衣服的时候,莫绍谦到蒂芙尼柜台买了求婚戒指。在青央出来的时候,单膝下跪,商场的人齐声说答应他,答应他。青央含泪答应他。

莫绍谦开心的抱起了她,两人到柜台买了一对对戒。并把炫耀的照片以微信的方式发给好友,青央第一个收到祝福的是姐姐未央。

青央最希望姐姐也能得到幸福,虽然未央现在也很开心,只是这个开心总是缺个角。她知道辰轩固执在等着未央。未央一天不结婚,他就固执等下去。

苏婧和轩逸收到照片,轩逸依瓢画葫向苏婧求婚,遭到拒绝。苏婧知道自己心底有个深洞,深深的没有回音。

轩逸黯然,辰轩找苏婧聊天。辰轩曾经被拒,鼓励弟弟别灰心。苏婧没说话,他们不会明白。

苏婧打电话给四月,四月说苏婧来杭州吧。从此三人一起经营咖啡馆,三个人心底各自有各自的伤口,却把咖啡馆的生意照料的很好。

四月戒掉以前不离手的烟,皮肤也变得清亮起来,不似以前的暗沉。不喝酒不喝咖啡只喝牛奶和柠檬水,痛经都不曾骚扰。晚上打烊后吃完饭,看会电视九点之前必会周公。身体也变得好起来。

神情也变得淡然,七月还是以前一样保持着甜美的笑容。许多青涩的杭大小男生经常光顾,苏婧经常调戏他们为乐。

苏婧自创了一杯饮料叫做心痛。七月问,会有人点么?还定的这么贵。还真有不少人点,苦涩到快掉泪的时候,嘴巴里会有一点回甘。

去西湖边散步,有刚会走路的孩子跌撞撞的走着,摔倒了也不哭。湖边落樱纷飞。苏婧的心渐渐沉静。把头发剪短,气质倒是提升不少。青央有时候跟她视频,她的头发长了又是卷卷的,有时候真分不清哪个是青央哪个是未央了。两人都是瀑布的黑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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