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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再是一个人了呢(3)

“其实我很还想多活几年的啊!”当麻脸贴着地,喊道。

“魔女**掉,魔女结界也就消失了。”麻美站起身,笑着说,“所以你会以原来的姿势直接出现在正常世界,不用担心在结界里被摔死哦。”

“这样子啊,真是……丢脸丢大了呢。”当麻从地上爬起来,“不过,只要你们三个没事就太好了!”

“麻美学姐!”圆香和沙耶加舒了一口气,一边叫着一边跑上来。

“嘛,说起来真是多谢你了呢。”麻美微笑着感谢当麻,“你还真是奇怪的人啊,居然拥有直接消灭魔女的神奇力量。喂,丘比,难道你也和男性签订契约么?”

“魔法少男什么的,是不存在的呢!”

“就算存在的话,我也不会做这么奇怪名字的家伙啊!说起来,我对你们魔法少女的事很有兴趣,能告诉我更多的细节么。你们,还有魔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哦?难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除去刚刚她们两个告诉我的内容,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呢……这次的事情也是莫名其妙就卷进来的……哎,现在我可是一头雾水啊。”当麻叹着气。

“具体的细节留待等会慢慢说吧。”麻美一边向前走着,一边说,“先把一些事情处理好。”麻美俯下身去,捡起了一颗奇怪的黑色物体,“这是悲叹之种,魔女的卵。“

“卵……卵?”

“运气好的话,有时魔女会随身带着。”

“没关系,这个状态下是很安全的。”看到圆香和沙耶加略显害怕的表情,丘比如此说道,“反而是能起到作用的贵重品。”

“我的灵魂宝石比起昨晚颜色有点浑浊了吧。”麻美伸出左手,手心托着自己的灵魂宝石,“但是使用悲叹之种的话……你们看。”

麻美一边微笑着解说,一边将两只手靠近。立刻就有黑色的雾状物体从灵魂宝石中飘出,进入到悲叹之种中,然后,灵魂宝石便变回了清澈的原状。

“这样我消耗的魔力也就复原了。之前说过的消灭魔女的回报,就是指的这个了。”

灵魂宝石,悲叹之种……魔法少女什么的,还真复杂呢。当麻站在一边,这样想着。如果那个灵魂宝石过于浑浊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呢?魔法少女不会因此而死掉吧。真要是这样的话,未免就太不治愈了呢。魔法少女什么的,应该是歌颂爱与勇气,并且顺便卖卖萌什么的吧……

麻美突然转身,抬起手来,将悲叹之种扔向一边被阴影所笼罩的走廊。

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稳稳地接住了悲叹之种。然后,留着黑色长发的少女,缓缓走出。

魔法少女,晓美焰。

“应该还能再用一次,送给你了,晓美焰同学。”

“那家伙……”看到焰的出现,沙耶加说道。当麻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点,看了看沙耶加,又转头看了看焰。这两个女孩……似乎有什么过节?当麻想着。

“还是说和别人分享你不习惯呢?”麻美依然微笑着淡淡地说道。

“这是你的猎物,是只属于你的。”沉默的焰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扔回来了悲叹之种。

“这样么……这就是你的回答吗?”麻美伸手接住悲叹之种。

焰没有再理睬众人,转身径直离去。

“哼……果然是个讨厌的家伙啊!”沙耶加不由得捏紧拳头,说道。

“如果能好好相处就好了。”圆香说道。

“看起来确实是个奇怪的女孩呢。”当麻突然说道,“但是,只是有些奇怪而已。如果你们能互相了解的话,一定能够好好相处的。”

“为什么这么确定啊!”沙耶加不服气地说道,“你认识她?”

“不认识。”当麻摇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不过,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的坏人的。尤其是你们这种年龄的青春期小女孩,很多时候敌对起来只是在赌气而已呢。嘛,暂时不说这些了……”看着沙耶加依然不服气的样子,当麻摆摆手,对着麻美继续说道:“巴麻美,对吧?那么,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不速之客,更多的关于魔法少女的事情呢?还有这只奇怪的生物的事情。”

“喂喂,说人家奇怪的生物什么的,很没有礼貌啊!”丘比依然闭着嘴发出声音。脸上看不出喜怒。

几十分钟后,麻美的公寓内。

“这就是……你所知道的关于魔法少女的全部了么?”听完麻美的话,当麻问道。

“没错。”麻美点点头,“比起魔法少女,反倒是你更神奇一些呢。我刚刚在心里问了丘比,就算是它也不知道你的能力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丘比也无法解释的事情,除了那个叫做晓美焰的魔法少女的来历之外,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们……可以通过心灵感应对话?”

“是的。”丘比说道,“但是,和你不行的。你的那只可以消灭使魔和魔女的右手,似乎会将一切魔法都彻底抹杀。”

“没错……大概,没错吧。”当麻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这只右手,从我记事起就拥有这种奇怪的能力,任何的超自然现象只要接触到这只右手,就会消失的一干二净。不过在遇到你们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真的存在魔法这回事呢。”

“真是厉害的能力啊。”麻美由衷地赞道。

“才不是什么好的能力。”当麻摇头,“这只右手除了在某些时候让人张大嘴巴惊讶一下而已,完全没有任何用处。在我看来,与其有这样一只右手,倒还不如给我考试必定及格,暑假作业在一瞬间写完,或者一拳撂倒三个小混混之类的能力。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的存在的话,恐怕这只右手连所谓神的恩赐都能抹杀掉吧……所以我才会这么不幸——整日处于不思进取的颓废生活中的我,一直信奉着这个观点。不过……”

当麻抬起头来,直视着麻美的双眼,继续说道:“今天,我突然找到了这只右手……真正的用武之地了。”

“真正的用武之地,那会是什么呢?”

“你刚才强调过吧?魔法少女……是很危险的工作。和威胁人类社会的魔女战斗,一不小心就有丧命的危险。而且战斗会占据自己大量的时间,很多普通的女孩子能做的事情都做不了,连普通人的生活都享受不了。不仅如此啊,其实有一点你没有提到,成为魔法少女,就意味着……孤独,对吧?”

“你……”麻美怔怔地看着当麻,说不出话来。

“显而易见的事情。没有伙伴,只能孤身一人和危险的敌人战斗。虽然是为了大家的利益,但却得不到任何鼓励和支持,甚至就算有一天被魔女杀死,都不会有人知道——哦,原来有那么一个魔法少女为了我们在拼命呢——这样子的生活,就是魔法少女的生活吧……果然我是被二次元的治愈番洗脑了呢,在知道魔法的真相之前,完全无法想象这样的事实。喂,丘比,说起来,我现在突然觉得你简直就是一个搞传销的家伙呢!”

“说人家搞传销什么的,实在是太失礼了!要知道,要成为魔法少女都是得自愿的,而且她们都实现了自己的愿望,算是等价交换呢!”

“所以说只有青春期的小女孩才容易签订契约吧。为了种种不且实际的理由……愿望?那种东西用自己的双手去开创就好了啊!还有什么为了他人的利益把自己置于危险中什么的……简直是最笨最笨的家伙才会做的事情!”

“这么说的你,不也为了我们三个完全没关系的人而让自己陷入危险吗!”沙耶加的犟劲又冒了出来,如此说道。

“是啊。”当麻无奈地摇摇头,“没办法啊,当时那种情形。看着你们走进那栋建筑之后,如果不能看到你们平安的走出来,我是绝对不能置之不理的。好吧,大概我这种家伙,是没资格否定魔法少女的所作所为的吧。你们两个,其实已经下定决心要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了吗?”

“额……”听到这样的问题,圆香和沙耶加也不由得犹豫起来。

突然,圆香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终于开口说道:“魔法少女什么的……我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下定决心去成为……但是看到麻美学姐和当麻哥哥为了他人而奋力战斗的情景,我感到……我感到有所憧憬!”

“哎……也许我是无法阻止有这样的想法的家伙啊。”当麻继续摇头叹息,“但是你们女孩子总是可能因为一时冲动就做出过激的事情。所以我至少必须把我的见解和你们明明白白地说一次——在我看来,如果我有签约的机会的话,仅仅只是可能丧命这一条,就足以阻止我签订契约了。”

“当麻哥哥……你是在阻止我们么?”沙耶加这样问道。

“说阻止什么的……其实应该说是告诫吧。不管怎样,你们自己的事情我无法插手,但是我必须告诫你们,要慎重。”

沉默。

“麻美。”突然,当麻再次开口,“我劝她们不要随意成为魔法少女……会不会伤害到了你呢?”

“没关系。”麻美把头偏到一边,“不管怎样,一切都需要她们自愿。而且,你也是有资格提出你的观点的。”

“这样么……但是,你至少有所失望吧?也许终于能得到一个伙伴了,却因为奇怪的家伙导致可能性降低。孤独这种东西,果然是魔法少女命中注定的悲哀啊。”

没有回答。

“喂,还记得我刚刚说的话吗?这只右手,真正的用武之地?”

“额……那,会是什么呢?”

“既然这只右手可以用来消灭魔女,那就意味着我可以做与魔法少女一样的事情!虽然你也许无法拥有同样身为魔法少女的同伴,但是现在……你将不再是一个人独自战斗了!”

“当麻,你……”

“我知道的,你想要告诉我和魔女的战斗是危险的么?”当麻打断了麻美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呢。小圆和沙耶加既然还没有成为魔法少女,在我看来,就最好不要陷入危机的好。而已经独自一人陷入危机的你,既然已经无法挽回,那么……”

当麻向麻美伸出右手。

“就让我沉入与你所处的一样的危机之中,让你不再孤独吧!”

啊咧啊咧,真的是不幸啊,这次是彻底陷入没玩没了的漩涡了啊!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呢,不管怎样,都绝对,绝对不想看到她们不幸的神情啊。这一次,这只只会招来不幸,既不能完成暑期作业,又不能打倒小混混,甚至连把妹都做不到的该死的右手,也可以用来创造出幸福了吧。

魔法少女什么的,还是不敢做出决定……但是,这样的麻美学姐,这样的当麻哥哥,真的是值得憧憬的啊!

恭介……为了你,我能将自己陷入到这危机之中么……当麻哥哥所说的,这样可怕的危机。

真好啊……这一次,不再是一个人了呢!

不同的人,怀揣着不同的心事,一步一步地,不可逆转地——

走向未知命运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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