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修炼伊始
天刚亮不久,叶尘就起床了,这么多年他一直习惯于早起。
出了房间,不出意外,老爷子已经站在院子里了,还是望着远方出神,这么多年叶尘早就习惯了老爷子的这个状态。
“既然你起来了,那今天我就开始教你修炼吧!”耳边响起了老爷子的话语。
看着老爷子慈祥的面容,尽管老爷子掩饰的很好,叶尘还是从中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悲伤,这么多年过来,他也知道老爷子的性子,他想告诉自己的,不用询问他都会告诉你,不想说的,问了也是得不到结果。
“要成为玄灵师,就必须进行蕴灵,蕴灵是玄灵师的第一步,也是修炼的第一步,蕴灵成功才意味着一个玄灵师。蕴灵即是在气海中诞生出灵穴,灵穴是玄灵师的修行根本。还记得我让你泡的药浴吧,药浴名叫养生液,也叫蕴灵水,便有启灵的效果。”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药浴,你去准备吧。
老爷子说的药浴,叶尘当然记得,因为每过一段时间他就会泡一次,只是他不知道还有这个功效,只知道那药浴有强身健体的功效,还有他那增强的力量,尽管刚开始会有些微小的痛苦,但感受到药浴带来的好处,他也就乐此不疲了。
除去身上的衣服,叶尘跳进了盛着药浴的木桶,明显的感受到了皮肤上连绵不绝的疼痛,顿时明白了这药浴的浓度是以往的几倍,以前浓度所带来的痛苦,他早就没感觉了,或者说已经麻木了。
老爷子进来告诉他蕴灵步骤,及运功的口诀和路线,便出去了。“会是几天呢?”院子里望远方的老爷子自语道,对于叶尘自身的各种条件,老爷子并不担心叶尘蕴灵会失败,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而已,越早成功也就意味着以后成长的空间越大。
房间中,叶尘赤裸着身躯,盘腿坐在木桶中,双手结着一个奇异的手印,双目紧闭,浑身上下被汗水覆盖,呼吸平稳有力。
头顶聚集着一团淡白色气息,缓缓旋转着,木桶中深褐色的药浴泛着一丝紫色,奇异而又神秘。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尘双手结的手印按照一定规律越来越快,让人眼花缭乱,而头顶淡白色气息慢慢的弥漫着全身,直至淹没了身影。
泛起涟漪的药液,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在变淡,如果够细心的人,就会发现叶尘皮肤染上了一抹极淡的褐色,一缕缕褐色的气息随着皮肤上毛孔的变化,进入了体内,强化着骨骼和脉络。
....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盘坐在木桶中,叶尘睁开了闭着的双眼,望了一眼那变得无比纯净的液体,感觉到气海中那若有若无的吸引力:“这便是蕴灵成功了吗?”
驱散了最后一丝淡白色气息,平静的吸了一口气,接着就跳出了木桶,感受到体内那淡淡舒适的气息,嘴角微微上扬,喃喃自语:“这就是玄灵之气吗?”
老爷子听到房间里动静:“一天一夜,貌似不错?”
对着眼前的叶尘,老爷子淡然道:“成功了?”
看不出老爷子的神色是高兴,还是其它...
叶尘只能小声的应了一句,而后就不语,乖乖的站在一旁,如犯了错的孩子,祈求着家人的原谅。
老爷子对叶尘耍宝的样子,一样是无动于衷的状态,神色也不曾变化半分,盯着他半响,才幽幽的开口:“其实爷爷,并不希望你走上这条路,世人皆以为玄灵师有多好,其实不然,玄灵师的世界充满着杀戮与血腥,亦或是勾心斗角,我宁愿你留在落霞村,一辈子做一个普通人,平平静静的过完一生。”
此时老爷子终于没有掩藏自己感伤的神色,叶尘双眼略带感慨的望着眼前的老人,这时才像一个普通老人,虽然平时对谁都是一个和善样子,但是叶尘却能感觉的到冷漠的距离,只有面对自己,冷漠才会减几分。
“爷爷,既然这个世界如此精彩,不去经历一番,怎么对的起上天赋予我这个身躯。”而潜在意思,只有他自己能懂,或者这个世界只有叶尘能懂:“老天古怪的让我来到这里,不去闯荡一番,怎么对得起自己这离奇的经历。”
老爷子自然不懂的其中的意思,眼中只有叶尘那略带憧憬眼神,暗自叹了口气:“罢了,自己当年不是如此吗!”
收起神色,对着叶尘道:“将来有一天,也许你会明白平淡的意思?这是修炼功法,收敛心神,保持神台清明,里面的内容自然会显示出来。”
叶尘只见一卷古老陈旧的卷轴不知何时出现在老爷子的手中,他不得不再次怀疑老爷子是不是有空间戒指之类的存在,想不通他也就不去纠结了,接过卷轴,老爷子就不再理会,回房去了。
房间中,叶尘尽量平静心神,收敛着心绪,直至一片空明,才打开卷轴。
“怎么什么都没有,连字也没有一个。”一打开,叶尘一边看一边嘀咕。
忽然,心神如被黑洞吞噬一般,一瞬间,叶尘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未知的空间,入目到处是破落,一股荒凉知觉袭上心头,不知何时耳边响起了哀伤的乐曲,心里溢出了绝望。
也许是一秒钟,也许是一天,叶尘已经对时间失去了感应,眼前的破落已消失,取代的是生机,没错,荒凉的感觉已不知所踪,现在全是生机勃勃,哀伤的乐曲变成了怡快的乐曲,仿佛曙光触手可及。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如同苦口的良药和甜蜜的蜂蜜。一口药,苦;一口蜂蜜,甜。亦或是,药与蜂蜜同时入口,苦与甜并存,个中滋味,不足与外人道也。
叶尘体味其中的感觉,明白了里面想要表达的意思--破而后立。
刚明白,眼前所有的景色和心底的感觉刹那就消失了,一个霸道至绝的身影就出现在身前,霸道至绝,就是叶尘对眼前这个身影唯一的形容。
那霸道的身影转过身来,一身紫色的长袍,将他的霸道更增了几分,叶尘抬头与他对视,他的眼眸宛如无边的星际,让人见不到底,一对剑眉充满着豪气。
“孩子,你很不错!”双目满是欣慰。
不知怎么的,叶尘却对他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甚至还有着淡淡的亲切,他一开口,话语和神色让叶尘很无语。
紫色身影自豪说道:“你能进入破灵空间,就证明着我与你有缘,就有资格传承我的功法,此名为--破灵决。是本尊游历天下,观遍天下功法,在飞羽之巅静悟百年所创。”
他说完,叶尘只见一道紫光闯进脑海,让叶尘有一瞬间的慌乱,随后就镇定了,如果此人要害自己,反抗也没用。
紫光进入自己的脑海,那道紫色的身影也消失了,同时脑海回应着一句话:“记住本尊的名号--霸之至尊。”说完这句话后就消失了,而叶尘的心神也回到了现实。
心神一回归,就看到老爷子一脸期盼的站在自己身前,叶尘乐了,这样的神色出现老爷子的脸上,真是太难得了。
一看叶尘的样子,老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立即对着他的脑瓜子,敲了一下。
“哎呦!”
抱着头,叶尘可怜兮兮的看着老爷子,一副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样子。
敲完,老爷子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出声道:“得到了什么?”
“呃,您不知道!”叶尘无语了。
老爷子理所当然的应道:“知道了,我还问你。”
叶尘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装作委屈的样子看着老爷子:“您就不怕您唯一的孙子出现意外?”
老爷子知道他在逗自己开心,也就没理他了,淡然的站在那里等待着。
叶尘也收敛了一下,而后把自己刚才经历那些,都告诉了老爷子。
皱着眉,老爷子思考一下:“霸之至尊,我没有听说过,功法也不曾听说过,应该是远古强者。这卷轴我确实是从飞羽之巅一处山洞所得,当时还有一句话,‘有缘者得之’,当初我参悟了几年,什么也没发现,后来就不了了之,今天也是抱着给你试一试的态度,我也另外给你准备了功法,没想到你成功了,倒是出乎意料。”
叶尘疑惑的问:“爷爷,那飞羽之巅在那?”
“飞羽之巅在飞羽冰原,是那里的最高峰,以后有机会你就去一趟,你得到这功法,就证明你与它有缘,至于功法的阶级,我无从了解,想来不会比我给你准备的差,你好好体会下。”话音未落,老爷子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