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书阁
“书阁”二字大气磅礴,一股霸战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豪气满天。
叶尘出神,愣愣的看着阁楼牌匾上,“书阁”二字本身的确引人注目,但对他来说,重点不在这,字迹间有一丝熟悉感旋绕心头,他肯定自己没接触过一样的字体,熟悉从何而来?
“圣师,书阁是雾族禁地,包括我这个族长。”书阁另一边,雾金庄严的对‘书阁’行了一礼,对叶尘道。
“哦”
便向雾金询问道:“为何?”雾金一脸神圣,随后说:“书阁对于雾族可以说没有任何作用,甚至是绝对死亡之地,却是雾族象征,据传书阁出现比雾族还早。”背手驻立,凝视二字,感叹道:“书阁位于圣城东城最繁华之段,何来死亡禁地之说?”雾金声音带有飘渺感,语气不明,似伤感,似平淡,似怨恨,似庆幸,复杂道:“圣师,可知雾族之故?”叶尘答道:“不知!”
雾金又道:“雾族为天地灵族,在雾中诞生,雾就是一切,不然一生离不开雾,除非像我这样达到玄破一阶,方有资格不需要雾。天地灵族有创世神眷顾,修炼速度远远超越人族,限制也非常明显,要修炼到一定程度,才能脱离诞生之物,但有多少灵族一生可以达到玄破一阶。书阁内不存在雾气,估计我也不能久待,书阁只认可传承者。”
两道剑眉深锁,叶尘愁道:“那如何得到认可?”雾金非常光棍的摇头,表示不知,叶尘顿时气道:“金老不带这么坑人吧?”一样摇摇头,雾金无奈道:“圣师,历来不曾有雾族之人进去过,何况是认可,确实不知。如果圣师要得到答案,或者寻找出去的法子,全在于书阁。”
纠结往往得不到结果,叶尘果断决定探索一遍再说,直接无视后面那个‘糊涂’老头,跨进了书阁。眼见叶尘消失在书阁,雾金忧道:“希望圣师,可以成功,不然雾族只能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了,唉!”
进入书阁,浓浓书卷韵味迎面扑来,与普通书阁并无区别,一排排书架整齐摆放,区别在于书阁古老气息浓厚了点,更有书的味道,相信这里可以让书虫沉醉不醒。打量了一下,没发现有特别不一样的地方,叶尘走到右边第一排,拿起一本《然》,书本上没有丁点灰尘,不禁嘀咕道:“倒有那么丁点特殊,起码看不到灰尘。”
翻了翻《然》,内容都是与修身养性有关,翻看了近三排,全部类似,前面还好,还能看下去,后面就不行了,天时地利人和三不沾,毕竟他进来是找答案,心态上就落了下乘,自不可能心平气和,翻看此类书籍。
行至最后一排,《笛谱》跃然于前,笛子前世是他的最爱,此刻,‘相遇’如磁石相吸,不能自拔,欣然拿起《笛谱》翻看,遗憾,是手中不存在笛子,不能吹奏一曲。一排上下摆满曲谱,书阁高三楼,一楼算看完了,答案遥不可及,唯一拥有的信息,是书本后面印着一句:“夕月帝廷!”叶尘对玄月大陆过往历史如小白,终是有点存货,依然不知何所出,惭愧,惭愧。
一楼无结果,便往二楼,刚踏上几阶楼梯,一股霸道至极的威压,席卷而来,一触即散,后背冷汗直冒,心怦怦跳,血脉膨胀。胸口那块玉佩绿光微闪,一息不到,绿光无影。良久,叶尘保持姿势不动,并非他不想动,而是动弹不得,两腿失去了知觉,直到此刻才慢慢恢复,瘫坐台阶,心跳依然很快,死亡是他感觉离他最近的一次。
心有余悸,他苦笑道:“那股威压是何等存在?凭气息就可以将我瞬间抹杀,可为何又瞬间消散?”他性子淡然,并非到了视万物如无物的境界,自然受到了打击,自嘲:“是我弱小到极致,还是他强到极致,看来我一路太顺畅了,认为玄灵师不过如此,自以为是了,幸好没酿成大错,不然悔之晚矣。”
‘艰难’上了二楼,入目空荡荡,只有一张桌子,来不及细看,左边墙壁吸引了他,字在墙上一闪一闪,玄灵之气修炼到了高深境界,才可能办到。目之所见,“云待月归,夕念尘起,情缘未了,岂可甘心,追寻万年,妾亦无悔,望君...”似完非完,情之深,撼天地,万年等待,何人可等?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嘴上自然念出此句,茫然自语:“生死相许倒罢了,不能相守,一死了之,怕的是等待,无期可待。情归何处,苦不堪言,愁肠寸断。”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得侣所眷,何所幸哉。汝憾之伤,尔亦填补;惜春所逝,吾心悔恨。
耳边,似有女子深情所诉,无怨恨,无苦楚,有期待,有惶恐,只为君归。脑海突然又冒出一句,“纷纷扰扰千万年,梦断回肠;昏昏沉沉云归来,觅得君颜。”石碑所书,与墙壁所书会是一人吗?亦或是雾金口中的‘她’。
苦思不得,叶尘转身走到桌旁,上面:笔记一本,玉笛一支,再无它物。笔记崭新,如昨日之作;玉笛光华,蓝光流转,非凡物。拿着笔记,嘴里默默念着:“前辈见谅,晚辈无意窥看您的隐私,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见谅。”心下忐忑,二楼空旷,三楼就可能一无所有,把所有希望赌在笔记上,没有答案,自己一生可能要老死雾境,外面一切都不曾体会,如何甘心老死此处。里面大多记载一个女子的思念之情,无心窥探,快速掠过,翻到末尾,心中更慌,手心流汗,最后一页,迟迟不翻,是死是活都在这一页了,手颤抖着翻过这一页,呼了口气,笔记上尽管短短一段,自己终是得到了答案。
“因吾之故,雾族受困,心有愧意,千年之期,吾为续之,出境之法,残风绝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