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枫苏醒了过来,昨天他在昏迷的时候隐隐的听到了师傅的声音,四下一看只见,马六躺在自己的身边,看其腹部的包扎,张峰就知道这种包扎手法就一定是师傅的。
四下望去,并没有看到师傅,张峰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忽然听到“吱吱”的声音,抬头一看猴子竟然从敞开的窗户外跳了进来,手中还拖着两个又香又大的桃子。猴子一看张峰醒过来了也是心情大好扔给张峰一个,自己抱着另一个啃了起来。
这时马六也醒了过来,张峰掰下一半分与马六,马六也不矫情,很快诺大的桃子就在二人说笑中下了肚。张峰就感觉到自己的腹部火热,似乎浑身血液流转加快,精神也好了很多,问马六是否有同样的效果,马六却摇摇头,奇怪的看着张峰。
张峰以为是失血过多,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这时房门被人打开了,二人也停止了说笑,连忙抱拳、行师徒礼节,恭敬地喊了声:“公孙大夫\师傅。”
不过公孙大夫并没有看二人,而是把眼睛盯向了猴子手中剩下的半个桃子,猴子抬头一看是公孙大夫,一看是熟人,猴子也咧嘴对着公孙大夫一笑,吱吱叫着不知道说的什么。
公孙大夫一个箭步,就想要抓住猴子,没想到猴子似乎是早在有准备,身手灵活异常,在公孙大夫赶到之前,就在地面上轻点一下就从窗户逃走了。
公孙大夫愤怒之下吼道:“死猴子,有种别别来。”
张峰不明所以,师傅和猴子到底有多大的仇啊,一见面就要打起来的样子。
公孙止自知失态了,这才解释道:“这只猴子在这里居住多少年了我并不知道,自从我来到这里之后就能天天看到这只猴子。”公孙止顿了一下,这只死猴子顽皮异常,刚开始的日子把我种的药草全给我弄乱了,这死猴子天天给我惹祸,一把别的动物惹毛了,就跑到我这里让我给他擦屁股。“说完公孙止还恨恨的看了一眼猴子跑出去的方向。
“那师傅为什么盯着猴子手中的桃子?难道那桃子很特殊吗?”
“咳咳”公孙止干咳一声,“那个桃子是峰顶的桃子,天琅山峰极高,除了那只猴子有办法上去,别的人就无能为力了。”
“对了。”公孙止似乎想到什么,对张峰正色道:“枫儿,你和我来。”
张峰不明所以,也跟了上去。
站定,张峰这才感细细打量起自己的这位师傅来,只见他两鬓已经有些花白,脸上的皱纹也比一个月前增加了不少,如果说一个月前公孙止还算是精神矍铄的话,那么此时就有一些迟暮的感觉了。
张峰难掩严重的讶异,这一点自然是被公孙止看在眼中的。
公孙止看了看张峰看护的花园,只见药草枝叶繁茂,似乎比自己在的时候护理得更好,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峰看在心里甜在心上,让人认可的滋味真不错。
随后公孙止又问了一些药草的习性和疗效,张峰对答如流。
忽而公孙止似乎想到了什么,竟然沉默下去,张峰也垂手而立,
“枫儿,你的狂风剑诀练到多少了?”
“回师傅,弟子愚笨,只能初步达到第三层以点破力的境界。”
“第三层,唉果然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啊,只是可惜了,幸好我这次回来的早些,才险些没有铸成大错。这套剑法你不要练了”
张峰没有听懂问道:“师傅,为什么不能练了,难道我在这套剑法上没有天赋吗?”张峰心中本来是有点小自傲的。
“哎痴儿啊,这套剑法是为师用一辈子的时间谱写出来的,练过这套剑法的只有为师一个人,其中的好坏难道为师还会骗你不成?”
公孙止看着满脸疑惑的张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枫儿,你看我与月前有何种变化?”
张峰听公孙止一说,心里竟然突了一下,弱弱的回答道:“师傅老当益壮,和月前……没有什么区别。”
公孙止哑然失笑,遥遥头,哪里会不知道张峰是安慰自己呢。
“这本剑诀乃是我谱写的,我怎么不知道其中的利弊呢?就在月许前,我突破了举轻若重的境界。”
张峰一听连忙恭贺。
公孙止摆了摆手,竟然没有露出半点喜悦,“就在我突破的那一瞬间,我也是极为高兴的,可是再后来我与人斗法当中却发现自己的精气有所流失,一开始我也没有注意。只是后来战斗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我本来就是一名炼药师,自然能自己诊断了,可是……可是我却发现。”
“可是我却发现,我的精气的流失竟然是我所创的狂风剑诀所致。此剑诀练得等级越高精气的流失速度越快,所以我才劝你不要练了。”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道雷电一样,惊醒了张峰的武侠梦,本以为自己丹田破碎也能修炼到后天武者的实力,没想到到头来一切都是空,这本剑诀可以说是用生命来换取的强大力量。
公孙止看到张峰一蹶不振的样子也很是心疼,大叹:“痴儿,痴儿啊。”
张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就那样浑浑噩噩的,马六和自己说什么,也都没有听进去,猴子过来亲近张峰,张峰也没有理会。
猴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再理会张峰,头也不回的跑了。
张峰躺在床上,直直的瞅着房顶,他现在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本来以为自己能够达到后天武者的地步,还能够修习医术,相比以后也能过得有滋有味,却没想到最终的结果是这样。
果然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没有斗气修炼的人能够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能与后天强者并驾齐驱,天下怎么会有这样好的事情?
此刻,张峰的心里只有四个字:生命、荣耀。
最后张峰好似想开了什么,闭上了眼睛,只留下嘴边浅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