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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谭晓岚三人从海鲜城出来已是酒足饭饱,回到公司后,便都躺在床上睡起大觉来。

谭晓岚觉的自己刚刚睡着不久,不知是谁打来的电话响个不停,非常讨厌,赶忙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的拿起电话问道:“你好!是哪位?”

“是我!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快点回来,我跟你有事商量。”原来是丈夫金铎打来的电话。

谭晓岚说:“我刚才睡着了。马上回去。”

金铎说:“几点了还睡觉!你快点,我等着呢!”

谭晓岚抬腕看了一下表,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了,马上洗了把脸,快速化了妆,自己出去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家里。

家中客厅里只司机小李一个人看电视,上楼后见金铎在床上半躺着看着一份文件,见谭晓岚进来坐直了身子说:“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谭晓岚笑着说道:“我又不是飞毛腿。小李怎么还在客厅里呢?”

金铎说:“他在等我,我跟你说完话还得马上走。”

谭晓岚看着金铎说道:“今天是星期日,所有的人都在家休息,就你那么忙,你知道不?你已经快一个月没回家了!工作再忙也得要家要老婆吧?今天是国家法定的休息日,我不让你走。”说着上前挨着金铎坐在床边,抱住他的胳膊,将头搁在了他的肩上。

金铎闻到谭晓岚嘴里的酒气说:“你看你又喝酒了。我晚上还得到一个县里开会,真的忙。别这样,听话,等我有时间好好陪你。”

谭晓岚依旧枕着金铎的肩头说:“自从你当了这个破副市长,整个人都变了,你多会儿有时间陪过我?那几年有女儿陪我说话,如今巧巧也上大学走了,你们都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守着这个家,家里整天起来空空荡荡,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就像一个住店的,来也无影,去也无踪,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整天也没个说话的人......”说到这里竟然有点哽咽,眼里也涌出了泪水。

金铎看谭晓岚这样笑着说:“你今天是怎么拉?是喝多了吧!看你今年多大岁数了,怎么反而像个小姑娘!我工作忙,回家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也是身不由己。好了,别哭了,看让人笑话。。”说着将谭晓岚从身上推开说:“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谭晓岚坐直了身子,擦了擦眼睛说:“什么重要事?”

金铎说:“你知道政协有个姓乔的副主席吧,就是和毕书记住一个小区的那个干瘦老头,他专门打电话约我,今天上午来我的办公室给咱们女儿巧巧提亲来了!”

谭晓岚瞪了一眼金铎说:“我们的巧巧刚刚读大学,岁数还小着呢,还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就是将来找对象,那也是巧巧自己的事情,还没到由我们给介绍对象的地步,你着什么急!”

金铎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说:“你听我把话说完,是毕书记的夫人专门托老乔来给他们的小儿子提亲的,这样情况就不一样了。”

谭晓岚冷冷的问道:“怎么个不一样了?”

金铎说:“那年我从副县长提升副市长,是毕书记看中了我一手提拨起来的,前年我进入市常委也是毕书记提议的,说明毕书记对我不一般,我是他的人。”

谭晓岚说:“这话我听你说了多次了,那又怎么样?”

金铎说:“毕书记是省常委、开源市市委书记,在省里那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开源市是全省最大的、也是全国最发达的工商业重镇之一,凡是能来开源市任一把手的领导,都是上面特别看重的人,一般也是未来省长的候选人。我听说毕书记就要调回省里,很可能下一步要当省长,将来现任市长就会被改任为书记、市长的位置就会空出来。无论工作能力还是个人威信,觉得我目前各方面的条件还很靠前,如果毕书记能在省里说一句话,那是非常起作用的。有了机会总不能轻易的放过吧!”

谭晓岚斜着眼睛看着金铎说:“我明白了,你想当市长,是想拿女儿的婚姻换取毕书记的支持!可你这样做想过巧巧能接受吗?她不可能同意这种婚姻,我的女儿我知道,肯定会引发对我们的反感,看你怎么跟巧巧说的出口。”

金铎马上笑着说:“这就需要你做母亲的作工作了,我知道你的能力,一定能把这件事办妥。退一步说,并不要巧巧现在就答应人家,只要能保持一种相处的关系就可以了,至于后来怎么样,那要看他俩相处的结果而定了,对巧巧来说不会有什么耽搁,我想巧巧是个懂事的孩子,她能理解也会主动配合的。”

谭晓岚问道:“毕书记的小儿子是干什么的?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金铎说:“叫毕如索,在省城和咱们巧巧一个大学,今年已经大四,是学美术的。”

谭晓岚想了一下说:“毕如索,这名字听起来这么别扭,我知道外国有个抽像派大画家毕加索。即然在一个学校读书,他们直接交往就行了,何必绕这么大个弯子,多此一举。”

金铎说:“我想我们巧巧可能还不想谈恋爱,毕如索没办法只好让大人出面给他疏通。”

谭晓岚说:“这么说巧巧是看不上这位毕公子了?巧巧我知道,她要看不上咱们说也没用,不如不说的好。毕书记老婆那人你也知道,将来一旦处理不好,反而会弄的两家大人也没意思。”

金铎说:“我担心的正是这个,这件事处理好了是件好事,处理不好就是一件坏事,所以你一定要想办法做通巧巧的工作。”

谭晓岚说:“我试着跟巧巧说吧!”

金铎有点着急地说:“你不能试着说,你必须让她明白其中的重要性!这是关系到我政治前途的大事!这对你也是一个重要的政治任务,你不懂吗?”

谭晓岚瞪了一眼丈夫说:“我不懂你们官场上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政治勾当,别让我恶心!你自己跟巧巧说去。”

金铎马上笑着道:“还是你对她说好,我这做父亲的有些话不好说。好了,别生气,过几天不忙了请几天假陪你出去好好玩玩,把以前欠你的给你弥补弥补,你看好吗?”

谭晓岚低着头没作声。

金铎又说道:“巧巧的事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当回事!我知道你一贯都支持我!”说着看了一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谭晓岚的肩头,夹着公文包开门下了楼。

谭晓岚听着金铎下楼的脚步声,自己的心情仿佛也在往下沉。

金铎出生在内地山区农村,大学毕业支边分配在中滩县。那时的金铎是个热情厚道,阳光帅气的小伙子,那年她高中毕业刚参加工作,金铎就开始大胆的追求她,在他们的交往中,金铎并没费太大的功夫就将她的芳心俘获。当时她父母都在县政府工作,父亲是副县长,她在本地也算名门闺秀,所以追求她的小伙子很多,母亲也很投入地为她甄选着未来的女婿,尤其是有人为县长儿子来提亲,母亲更是积极,巴不得能和县长接亲,可她绣球却抛给了只有一卷被褥,在单位当一名小小技术员的穷小子金铎,这让母亲非常生气。那时她虽然年轻,但在婚烟大事上很有主见,不顾母亲的反对和亲友们的劝阻,恋爱两年后嫁给了金铎。

记得婚后母亲对金铎并不热情,但金铎从不计较,对岳母依旧非常孝顺,对她仍然关爱有加,让她心情很是顺畅。一年后女儿巧巧出生,金铎对她母女俩更是呵护,就因为他对家的眷顾,朋友都他叫“妻管严,”他听了也只是笑一笑,如今回想起来那段日子过的最幸福充实。

那时她也懂的,感情不能代替一切,她不能将丈夫整天拴在腰间,她要放飞丈夫,让他到外面的世界干一番事业,只要丈夫出息了,母亲对他的冷漠就会变为热情,只要丈夫能出人头地,自己也会夫荣妇贵,人们背后的议论就能变为羡慕,所以她积极开导丈夫要干出一番事业。

随着特殊时期的结束,随着国家改革开放的脚步日益加快,有文凭的大学生在社会上开始越来越吃香,金铎在娘家的地位也随即提高。随后在岳父大力扶持下,金铎时来运转,她惊奇的发现,她对丈夫没有看走眼,金铎的官职在短短的几年中“噌噌”往上升,官越当越大,让她和娘家人惊奇不已。

如今要什么有什么了,反而感到心里发空,日子过的不踏实。丈夫的官越当越大,能心心相印说会儿话的时间越来越少,在家的时候越来越少,回到家的脾气越来越大。金铎每次回到家总是说工作很忙很累,想和他说会儿话,总是还没说几句,金铎就显得心不在焉,有时还很不耐烦,要不躺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每当此时,看着身边熟睡的丈夫,听着他酣睡的鼾声,虽然近在咫尺,她却觉得他俩的距离越拉越大。

经过这些年来的这种生活方式,让她完全体验到,丈夫每次职务提升后,给她带来无限荣耀的背后,所笼罩着的是无尽的寂寞与无言的惆怅。如今她在外面虽然很风光、很体面了,可是有谁知道她内心的空虚和无奈呢?当初是殷切地望夫成龙,如今却有悔叫夫婿觅封候的感觉。

她知道男人们的骨头中有许多劣性,如果这些劣性一但有了合适的条件,就会滋生出许多不良行为,所以在女人眼里,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无法保证,她的丈夫不会有这些毛病。她的这种担忧不是空穴来风,因为弟媳有一次非常隐讳的暗示过她,仿佛说金铎在外面可能有了女人,由于当时顾及自己的体面没有追问,所以给她心里留下了无数疑虑。如今社会上有好些男人,一旦手里有点钱得些势后,良心道德就会腐蚀变质,做出一些出轨的,甚至违法的事,这不能不引起她的警觉。虽然觉得金铎不会做出触动法律的事,但他现在位高权重,肯定有坏女人投怀送抱,不敢保证丈夫在外面没有干出些桃色风流事来,女人的直觉也告诉她,丈夫的言行已很反常,她的担心不是无缘无故的。

谭晓岚想到这里觉得心口发堵,酒劲往上涌,头疼的厉害。抬头向窗外看去,外面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也不知现在是几点钟。此时很想泡个热水澡早点上床睡觉,于是站起来将衣服脱掉,赤裸着身体来到楼下的浴室中,打开水龙头向浴缸中快速注入热水。

这时,她又注意到自己在浴室中落地大镜子上的体形:胸脯坚挺,两腿修长,皮肤细白,身腰如柳。这几年来她总是这么认真地欣赏自己的身体,觉的她的身体和姑娘时一样高挑,容貌和姑娘时一样青春,还是那么美丽性感。她就这么站在镜子前转着身子忘情的自我欣赏,一种孤芳自赏的落寞感又一次被激发,不由的悲从中来,一股哀怨之情涌上心头,眼泪迅速蓄满眼眶。她抬起手,将头上淋浴器打开,喷头里面喷出的是未经热水混合的冷水,这些冰凉的水像一张鱼网一样迅速将她的身体罩住,向她发闷的头上,向她燥热的身上浇去。此时,她不知道自己脸上流淌着的是滚热的泪水,还是淋浴器里冰凉的冷水,只是任其在脸上、在身上流淌着。淋浴器喷出的水滴发出“沙沙”的响声,也许掩盖了她低沉的抽泣声,她只是张着嘴,喘着粗气站着不动。

浴缸中的热水早已注满,冒着热气向外溢出,镜子中的她也被一层雾水遮盖,现在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影子。她仍旧这么站着一动不动,任由冰凉的水向身上浇注,不知是要让这冰凉的水冲走身上的那股燥热,还是要让这冰凉的水洗去心中的烦恼,她只是这么站着,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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