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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宦官身份

苏寻的到来似乎是给罗云山一些希望。他们俩同是宦官,又同时为小王爷卖命,他俩似乎很投缘。罗云山每次早朝回来都会向苏寻诉说宫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苏寻从皇宫出来本来是带着满身的伤痛的,但是有罗云山的关爱,他感到非常欣慰。不但伤很快好了,而且比在宫中更加健康了。

看着这一切,一旁的常明月却开始担心起来。本来常明月现在就十分害怕罗云山再继续为小王爷卖命,这次苏寻的到来更是雪上加霜。想着想着,常明月就把罗云山拉到一旁,并对他说道:“云山,咱们还是走吧,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走?走到哪里去?”罗云山一把挣开常明月的手,向她问道。

“只要不在这里,到哪里都好……”

“为什么不要再这里?这里又有什么不好?说不定小王爷就要成功了,到时候我们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样的荣华富贵我宁可不要!”

“你说什么?”罗云山越来越不理解常明月了,他不知道常明月究竟在说什么,她又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说我不稀罕这样的荣华富贵,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荣华富贵。在我的心里,这不叫荣华富贵,这叫受罪……”

“明月,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你说的我都听不懂呢?”

“云山,如果你还爱我的话,你就听我的话,不要再替小王爷办事儿了……”

“小声一点儿,这话要是被小王爷听见了可不得了……”罗云山赶紧捂住了常明月的嘴,自己也小声地对她说道。

“我就是要说,小王爷听见了最好!”常明月松开罗云山的手说道。

“明月,你变了!从前的你对小王爷是那样地惟命是从,而如今你却要我与你一同背叛小王爷……”

“这不叫背叛,我是在帮你们……”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爱?”

“爱就是夫妻双方能够互相理解,互相扶持,互相关爱……”

“那你支持过我,关心过我,你理解我心中有多么痛苦吗?”

“我理解,我明白,所以我才……”

“不,你不理解,你也不明白!我们虽然是夫妻,但是我们却没有夫妻的名分。在外面我不敢向外人张扬说你是我的妻子,在家里我每天又忍受不能和你亲热痛苦。是,小王爷所做的一切我曾经也排斥过,也不想再替他卖命。但是我始终做不到,因为小王爷信任我,因为我需要小王爷的信任。我只想让我们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难道这也有错吗?”

“要过幸福的生活也不一定要走这条道呀!”

“那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办法?”

“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然后开始我们的新生活……”

“离开这里?我们离得开吗?”

“怎么会离不开呢?只要我们想,就一定会离开这里的!”

“那万一被小王爷发现了,万一被皇上捉住了,那怎么办?”

“不会的,你怎么老是往坏处想呢?”

“不是我老是往坏处想,而是一切都是身不由己。我们没有办法,也没有退路了。我曾经发过誓,生是小王爷的人,死也要做小王爷的鬼,我一生一世都要替小王爷办事儿。明月,如果你爱我就支持我吧,相信我吧!相信小王爷一定会给我们带来希望,带来幸福的!”罗云山说着径直离开了常明月,恰好一出来就瞧见了小王爷和苏寻在说笑。

“小两口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还搞得这么神秘?”小王爷笑着对罗云山问道。

“没……没有!小王爷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叫我们?”罗云山紧张地说道。

“本王这还不是怕打扰了你们小两口……”

“小王爷就别取笑我了……”看着罗云山有些不好意思,小王爷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刻,躲在屋子里的常明月心里是一阵阵地疼痛。她真的不想罗云山再这样替小王爷卖命了,她害怕小王爷有一天真的会想皇上发起进攻。到时候整个曼陀罗国必定生灵涂炭,哪里还会像罗云山所说的有好日子过。

这天夜里。常明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说不着。这让已经熟睡的罗云山都醒了过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呀?”其实,罗云山明白常明月的感受。

“我睡不着……”

“明月,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我不想,可是事实是残酷的,我们要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呀。”

“云山,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不要听你讲什么故事,我没心情听,也没有精力听。早点儿睡吧,我明日还要上早朝呢!”罗云山说不动常明月,他转过背去,闭上眼睛,努力使自己睡着了。

此刻,常明月也没有再翻来覆去的了。她静静地躺着,眼睛却睁得大大的。虽然她看见的是一片漆黑的夜空,但是她的脑子却清醒的很。她不想罗云山日后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也不想罗云山再替小王爷卖命了,她更不想见到有朝一日,小王爷真的向皇上发起进攻。她劝不了罗云山,想来想去,她决定去告发小王爷,向皇上坦明一切……

第二天,罗云山早早地就去了皇宫。他似乎感觉到常明月要做什么傻事儿,临走之时,他嘱咐苏寻:“苏兄,你得替我好好看着明月,不要让她出去……”

“为什么呀?”苏寻很不不解。

“反正你不要让她出去就是了!”

“哦,我知道了。小两口昨日吵架了,怪不得昨日还不让我们瞧见呢?”苏寻笑着对罗云山说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不想她到处乱跑,毕竟她的身份不能让人知道……”

“开个玩笑,云山,你可别当真呀!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看着她的,你去吧!”

“明月就拜托你了,我走了……”看着罗云山远去的背影,苏寻冥冥之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莫非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当常明月睁开眼睛的时候,罗云山已经不在床上了。常明月不知道昨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随即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你起来了,昨日还睡得好吗?”苏寻关切地向常明月问道。

“云山呢?”常明月边打着哈欠,边伸着懒腰问道。

“上早朝去了!”

“哦!”常明月准备出门,却被苏寻拦住道:“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干嘛?难道我去什么地方还要向你汇报吗?”常明月不理解苏寻。

“既然小王爷派我到这里来,我就要时时刻刻注意你们俩的安全。现在罗兄不在这里,自然该我保护你了!”

“保护我?你得了吧,我去上个厕所,难道不行吗?”

“哦,原来是这样……”苏寻让着道,常明月随即出了门,进了厕所,苏寻又跑到大门守着。

上完厕所的常明月想到了昨日之事儿,她决定先去找李霸。从罗云山的口中,常明月对李霸也有几分了解。她觉得李霸是个忠直之人,她觉得先将罗云山的一切告诉李霸,然后让李霸带她进宫见皇上。不管最终的结果是怎样,她都要试一试。想着想着,常明月便来到了自家大门口。

“你这又是要上哪里去呀?别告诉我,你想到外面去!”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聊呀?这是我家,我去哪里难道还要向你汇报吗?”

“我这不是也是关心你吗?”

“关心我?你得了吧,你这个样子,和看着犯人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罗兄叫我看着你,我才懒得理你……”想不到常明月竟然把自己当做仇人一样,苏寻感到心灰意冷。

“云山,是云山叫你看着我的?”常明月与罗云山相处这么久了,多少也理解一些对方的心情。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是怎么了,但是我求求你们就不要斗气了,小王爷还需要我们的帮助呢!”想到小王爷,苏寻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他对常明月说道。

“我要出去买菜,家里没有菜了……”

“你不可以等到罗兄回来再买吗?”正准备出大门的常明月被罗云山这么一说,止住了脚步。她回过头来对罗云山说了一句:“等他回来,一切都晚了……”然后她走出了大门。任凭苏寻怎么呼喊,她头也不回了。

离开家,常明月询问路人,找到了李霸这里,他随即敲响了李霸家的大门。开门的是梁彬,梁彬见常明月有些陌生,便向她问道:“请问姑娘是……”

“我叫常明月,请问李霸李大人在家吗?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常明月急促地说道。

“老爷和毛如正准备上早朝呢,你找他有什么事儿呀?”

“很重要的事情!可以让我进去和他们说话吗?”看着常明月紧张的样子,梁彬觉得她好像真有什么事儿,于是她便让常明月进来了。

看见常明月到来,大家都一阵诧异。

“请问你是……”李霸向常明月问道。

“您是李霸李大人吧?名女常明月拜见李大人!”常明月拉着李霸的手跪到他面前说道。

“快快请起,有什么话,你慢慢说来……”李霸感觉常明月十分可怜,他以为常明月是来向自己乞讨的。

“大人可曾了解罗云山?”常明月一边站起身来,一边向李霸问道。

“他怎么了?你认识他?”李霸疑惑地问道常明月。

“不但认识,而且还很熟……”

“你究竟是什么人?”李霸听常明月这么说来。更加疑惑了。

“我是罗云山的发妻!”常明月果断地说道。

“发妻?”当常明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非常地疑惑。大家都知道罗云山一直都是单身,上无父母,下午兄弟姐妹,他什么时候结了婚,大家一片茫然。

“大家有所不知,我与他成为夫妻已经很久了……”

“等等,你说你与罗云山结为夫妻已经很久了,那么你对罗云山也有几分了解。你告诉我罗云山家境如何?为人又如何?”

“今日前来,我就是要向李大人揭发罗云山的真实面目的。大人有所不知,罗云山其实一直与苏寻、小王爷勾结,想要谋权篡位……”

“苏寻?小王爷?篡位?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罗云山身为钦差大臣,看上去老实本分,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李霸不解地问道。

“其实罗云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大家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了呀……”常明月越说越激动了。

“姑娘,我看你也不像是个坏人。你是否知道你说这些话的严重性?”杨国忠问道常明月。

“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罗云山真的在和小王爷勾结,他们想要造反……”

“你可有证据?”杨国忠继续追问道。

“我……”说道证据,常明月开始吞吞吐吐了。

“既然没有证据,你叫我们又该如何相信你?”李霸心平气和地说道。

“你们听说过苏寻吧?”

“他不是被赶出皇宫了吗?”杨国忠疑惑地问道。

“他为什么会被赶出皇宫?”

“因为他弄破了皇上的龙袍,皇上仁慈没有要了他的脑袋,而是将他逐出了皇宫……”这些都是皇上告诉杨国忠的。

“错!苏寻之所以被赶出皇宫,是因为他的行迹败露了。一直以来,苏寻都是小王爷设在皇上身边的耳线,他会将皇上的一举一动都告知小王爷,所以小王爷才会对皇上了如指掌……”

“你说的都是真的?”看到常明月说的振振有词,李霸开始相信她的话了。

“你们知道苏寻现在住在哪里吗?”

“住哪里?”杨国忠急切地问道。

“他现在就住在罗云山家中!”常明月大声地说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霸问道。

“你带我进宫见皇上吧,我想当面解开罗云山的真面目……”

“带你进宫?这……恐怕不妥吧?”李霸有些犹豫。

“没什么不妥的。难道你们真想看见有一天小王爷与皇上兵戎相见,你们才满意吗?”常明月越说越激动了。

“这……”李霸还是有些犹豫。

“大哥,你就别再犹豫了!早朝快开始了,你就带常明月进宫吧!”杨国忠不知道常明月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带常明月进宫,对李霸也没什么损失,他会在一旁看着常明月的。

“好吧,你跟我走吧!”

“嗯!”常明月一边激动地点着头,一边跟在李霸和李毛如的身后,杨国忠随即也跟了上去。

到了皇宫大门,守门的两位官差见常明月有些陌生,大叫:“站住!”常明月一下子站住了。

“两位,怎么了?”李霸和李毛如随即也停了下来,李霸走到他俩面前问道。

“李大人,她是谁?你应该知道,皇宫重地,岂能让闲杂人等进入?”一位官差表情严肃地向李霸问道。

“你们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通融通融……”李霸一边靠近这位官差,一边悄悄地塞给了他十两银子说道。

“走吧,走吧!”官差明白李霸的意思,他喝斥李霸道。

“谢了!”李霸一边说道,一边带着常明月来到了大殿之上。此刻,皇上正巧赶到。李霸和李毛如带着常明月和众大臣一起跪向皇上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上一眼就看到了常明月这个陌生的面孔,他指着常明月问道:“你是何人?”

“民女常明月,自知侵犯了皇家圣地。但是民女却有十万火急,不得已才……”常明月跪到皇上面前说道。

“你有何事?速速奏来!”皇上指着常明月问道。常明月缓缓地站起身来看着罗云山,然后指着罗云山说道:“民女要控告罗云山!”

“姑娘,不知本官与你有何冤仇,你要控告本官?”罗云山站出来跪到皇上面前镇定自若地说道,“请皇上明察!”

“皇上有所不知,民女其实是罗云山一直不敢向外张扬的妻子……”常明月再次跪到皇上面前说道。

“你胡说!皇上,其实微臣只是一介宦官,怎么会与这女子结为夫妻呢?”

“你是宦官?”当皇上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他惊呆了。因为他想不到堂堂的一名钦差大人竟然是一名宦官,他以前从来没有听罗云山或者他人提起过。

“皇上,为了证明微臣的清白,微臣只有……”罗云山说着站起身来,他一件件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他张开双臂在大殿转了几圈。此时此刻,大殿出奇地安静,因为大家都惊呆了。

“请皇上一定要相信民女,民女真的是罗云山的妻子……”

“罗爱卿,你先把衣服穿上吧!”皇上为了顾及皇家的颜面,他没有对罗云山发火。

“是!”罗云山说着穿上了衣服。

“罗爱卿乃一介宦官,他怎么会和你是夫妻?来人呐,将这个大胆的刁民拖出去斩了——”皇上对常明月大怒道。

“且慢,皇上!”李霸此刻站了出来。

“李爱卿,这姑娘是你带来的,朕还没有问你呢!”

“这姑娘向微臣说了一件事情,微臣以为她说的是真是假,通过这件事情就知道了……”

“什么事儿?”

“这位姑娘说苏寻就住在罗大人家中,皇上可以派人到罗大人家中探查一下。如果苏寻真的在罗大人家中,那么就证明这位姑娘说的是事实……”

“苏寻现在住在罗爱卿家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皇上听得一头雾水。

“皇上有所不知,苏寻、罗云山与小王爷暗中勾结,他们想要造反……”常明月狠下心来向皇上说出了事实。

“冤枉呀,皇上!微臣与这位姑娘素不相识,不知她为何如此嫉恨微臣呢?”

“好了,李爱卿,朕让你说——”在这三个人中,皇上目前最信任的就是李霸了。

“启禀皇上,事情是这样的……”李霸随即将今日早上常明月突然闯入家中的一切告诉了皇上。

“你叫常明月,是吗?”皇上突然对眼前这名女子有了兴趣。

“是的!”常明月深深地低着头。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皇上说道,常明月随即抬起了头。

“常明月,凡是都要讲证据,你可知你所说的这些话将会造成什么样子的后果吗?”

“民女知晓,倘若民女再隐瞒下去,后果才是不堪设想……”

“那你究竟有何证据?”

“民女无疑间听说神医也在暗中与小王爷联络,倘若皇上能够把神医叫上来当面对质的话,一切都会明白的……”

“神医?”听到常明月提起神医,皇上开始仔细回忆起神医的一举一动,他是觉得神医似乎有什么大事儿瞒着自己。

“传小王爷、神医——”皇上说道。

“传小王爷、神医——”刘又大叫着。不多时,小王爷与神医便被叫道了大殿之上。看到了常明月,小王爷不禁吓了一跳。他瞧瞧看了看罗云山,罗云山却不敢看小王爷。聪明的小王爷大概也猜出了几分,他马上又镇定下来。

“点指,这位姑娘你可认得?”皇上指着常明月向神医问道。

“老夫不曾见过……”神医皱着眉头看了一下常明月说道。

“是我呀,神医,我是常明月……”神医看了一下小王爷,依旧表情严肃地说道:“什么常明月,老夫没有听说过……”

“江浩,你可认得她?”皇上又转过来问道小王爷。

“父皇,儿臣不认识她……”

“你说谎,你们统统都在说谎!皇上,民女对天发誓,若是民女说的有半点假话,就让民女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常明月越发激动地说道。

“姑娘,你说我们不要紧,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小王爷呢?”罗云山对常明月说道。

“云山,回头是岸!别再这样下去了……”

“该回头的人是你吧!”小王爷指着常明月说道。

“李大人,民女知道你是好人,你要替民女做主呀!”常明月突然拉住李霸的手说道。

“姑娘,我不知道你说的究竟是真是假,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我没法替你作证呀……”

“够了!来人呀,将这个刁民拖出去砍了!”皇上怒气冲冲地说道。

“皇上,你就放过这位姑娘吧!微臣觉得她应该是有什么苦衷……”李霸向皇上替常明月求情。

“你的帐朕还没有跟你算呢!”

“皇上,微臣……”

“皇上,请原谅家父的一时冲动,家父也是操劳过度才会冲撞皇上的……”李毛如拦住了李霸,李霸没再说什么。听了李毛如的话,皇上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

“朕问你,常明月该不该斩?”皇上指着李毛如说道。

“常明月身为一介草民,私自闯入皇宫已是死罪,况且她还这般污蔑朝中大臣与小王爷,理应问斩……”

“皇上,可容微臣说两句?”此刻,曹游龙站了出来。

“你说!”

“常明月私私自闯入皇宫,虽然这是死罪,但是她敢用性命担保,可见此事非同寻常。皇上可将常明月押入刑部大牢,等把此事彻查清楚再来定罪也不迟呀……”

“曹爱卿说的有理!来人吶,将常明月押入刑部大牢!”皇上一声令下,两名侍卫便将常明月从大殿之上押了下去。

“曹爱卿觉得朕应该派谁去查这件事情呢?”

“微臣不才,愿意接此重任!”

“好,曹游龙接旨——”皇上说着,曹游龙随即朝他跪下了。

“朕特封曹游龙为一品钦差大臣,彻查常明月之事。同时革除罗云山钦差大臣之职。”

“微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曹游龙向皇上扣头。

“皇上——”此刻,罗云山不满了。

“罗云山,你有什么意见吗?”皇上向罗云山问道。

“微臣一心一意为皇上办事儿,突然之间没了职位……”

“你隐瞒自己宦官的身份,朕还没有降罪于你,你倒先向朕讲起条件来了……”

“父皇——”小王爷正想对皇上说什么,神医悄悄地碰了碰小王爷。小王爷明白神医的意思,他便没有再说下去。

“江浩,你是要为罗云山求情吗?”

“不,不是,没有……”小王爷吞吞吐吐地说道。

“皇上,罗云山虽然隐瞒自己宦官的身份。但他一直以来都尽心尽力地为皇上办事儿,还请皇上格外开恩……”李霸说道。

“罗云山,朕问你,你身为宦官还能做什么?”

“皇上,微臣……”

“朕现在已经撤销你‘钦差大臣’之职了,‘微臣’一称呼已经不再适合你……”

“皇上,草民听说御膳房现在正缺人,草民想……”

“看在这么多人为你求情的份上,朕答应你,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早朝在紧张的气氛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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