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去把你家当家的给我找来!小爷找他砸场子!”车子一走到回春堂的大门口我就高声朝着堂内喊了起来,我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所谓的君子之道、修养什么的都是废话,恶人就只能恶人磨!
“哟,哪来的小兔崽子,赶来老子的地盘找茬?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回春堂岂是你个野孩子能来撒野的地方?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子看你是活腻了吧?”一个留着八字须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彪形大汉堵在了回春堂门口气焰嚣张的放着狠话。
我回头看了眼早就被来看热闹的人们挤得水泄不通的街道,在心里冷笑了起来,哼!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握了握衣袖中的手,冷声说到:“是我这个小兔崽子今天要在你这太岁头上动动土!掌柜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这两位兄长是为何受伤,想来不光只有你清楚其中缘由,众位乡亲们也都是心知肚明!我今个儿当着所有父老乡亲们的面在这里把话说白了,他们如果今天醒不过来,那我也就是那俗话说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即使我不能让你一命抵命,但是用我们哥三儿的贱命来你让声名受损总还是能办到的!所以是救人还是杀人您自己个掂量掂量吧!哦,顺带告诉您一声,我们兄弟三人性格温和,刚进这蜀地没几天,并不曾与人结下什么恩怨,所以如果我们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蜀地的话,那嫌疑最大的人就只能是您了。”
之前的身子亏损的太厉害后来又一直没能好好调养,所以在说完这长长的一段话后整个人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只得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狠狠的瞪着他们。
兴许是掌柜的确实听进了我的话,不愿意摊上这三条人命,令自己声名受损,也或许是被我不要命的样子给吓住。在沉默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后,医馆的药童们在他的示意下开始朝着驴车的方向走来,“你们要做什么?”我拦在门帘前,“把他们二人抬进馆内进行诊治啊!”一个药童诧异的回答。“不用,我们不进馆内诊治,烦请大夫就在这里给我兄长诊治吧!”笑话,人放在外面医治有这么多人看着,你不敢下黑手,但要是被你们抬进去了,是死是活就谁也不知道了。
围观的人渐渐的越来越多,看着我们凄惨的模样有人低声议论了起来,“是啊,这几个外乡人无非就是讨口饭吃而已怎就将人打的这般厉害,哎,还说什么悬壶济世呢。”掌柜的听着这些话气得脸都白了,袖子一甩大步走进馆内,“去,让郭大夫来给他们诊治,赶紧把那两人弄醒,醒后立马将人赶走!”话音一落就见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夫提着药箱小跑了出来。
仔细地给二人把了脉,郭大夫就沉声的吩咐着身边的药童给他们揉上活血化瘀的药酒,又低头思量半晌后写出了张药方交予药童让他小心煎了送来,“孩子,你二位兄长我已先帮他们擦上药酒,然后再辅以活血补气的汤药,大概一个时辰后就能转醒,你且不必忧心。倒是你的情况看起来比较麻烦啊,本就重病未愈现又急火攻心,真是难为你扛到现在了,让老夫给你把把脉可好?”看着一直瘫在地上的我,郭大夫似是不忍的向我轻声提议。“劳您费心了,我还好,我…我二位兄长没事就好。”我断断续续的向他说道:“不过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向您讨碗饭食吗?我现在身子还好就是饥饿难耐。”没办法,我现在完全动不了,从昨夜开始就滴水未进,到现在已经饿的是头晕眼花再无半分力气起身,只得硬着头皮开口讨要。
他听到我的要求时微微的楞了一下,马上就明白过来,“好,你且再忍忍我这就让人去取。”边说边转身吩咐药童:“去后厨取些白粥和馒头过来给这位小哥儿,快点。”顿了一下后又向我解释:“你现在大病未愈整个人还很虚弱,只能吃些比较清淡的慢慢调养着,切忌油荤。”我了然的朝他点了点头。
吃过了热粥和馒头后,整个人才感觉又活了过来,在药童的搀扶下我斜靠在车架上静静地等候白术和清正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