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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行迹初现

里奥并不知道克莱尔在想什么,也不去理会他在想什么,他所想的,只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摸了摸身后的刀,里奥不由微微一笑,任何人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都觉得这不可能是一把武器。事实上,即使把它拿给砍柴人去砍柴,对方也不一定会要。但是,这把刀从里奥第一眼看到它起,便注定会成为一直陪伴里奥的亲密伙伴。

当时的里奥刚刚进入奥斯瓦学校不久,选择了入门刀法作为自己人生接触的第一门武学。虽然在训练场上有足够的刀提供给学生使用,但由于训练场每天开放时间有限,对于一心想要抓紧时间练习、尽快提升自己境界的里奥来说,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刀,不再受时间所掣肘,显得格外的重要!

罗娅体贴弟弟,便把自己一个月做针线活所攒下的积蓄——10个拉斐尔银币交给了里奥。里奥便怀揣着这笔“巨大”的财富,从城东走到城西,从城南走到城北,四处寻找便宜又好用的刀。可一番打听下来,里奥不由失望了,由于拉斐尔公国境内缺乏制造刀具的铁矿等原材料,导致刀具价格一直居高不下,而作为武器的刀由于对质量和性能要求较高,价格便更加昂贵。算下来,罗娅辛辛苦苦攒下的10个银币,只够得上买一把普通的柴刀。

里奥虽然有些失望,但想到要用这10个银币换一把普通的柴刀,自然是心有不甘。终于,在城郊小型集市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他看到了这把刀。

当时的这把刀和现在的样子如出一辙,锈迹斑斑的刀身,刀把上满是污泥和油垢,看起来破旧不堪,比起普通的柴刀尚差十万八千里。然而摆货摊的白胡子老头竟然张口就要15个银币,吓退了不少想要捡便宜的穷苦人。里奥却是一直蹲在摊子面前不动,细细的观察、抚摸着这把刀,如同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对于这把初次见面的刀,他隐隐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小伙子,你可是看上这把刀了?啧啧,不瞒你说,这可是我家传的宝刀啊,吹发断丝,削铁如泥啊,要不是家道中落,我才舍不得拿出来卖呢,怎么样,15个银币就卖给你了,可一点都不贵啊。”白胡子老头殷勤的推销道。

附近的小商贩们许是见多了老头的把戏,实在不忍心看到他忽悠这个看上去一脸稚嫩的少年,便纷纷出言指责道:“斯温老鬼,你连这么小的孩子都骗?这分明是一把没人要的破刀,却非要吹成什么家传宝刀,你活了这么大岁数,都白活了?”

叫斯温的老头不禁老脸一红,讪讪笑道:“这个,也谈不上什么骗不骗的,他要是不愿意买就算了,我也不能强迫人家啊。”说着开始用无比炙热的眼神盯着里奥:“怎么样,小伙子,究竟是要不要啊?”

里奥缓缓起身,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虽然与此刀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有种一探究竟的冲动,但无奈囊中羞涩,实在是掏不出15个银币,只好恋恋不舍的准备离开。

“怎么又不要了!”老头瞬时涨红了脸,急忙拉住他道,“你呆了这么长时间,又是看又是摸的,还浪费老头子我半天口舌,竟然不要了?真是岂有此理!”

里奥倒也干脆,直接了当的说道:“我是很喜欢这把刀,无奈身上钱不多,不够您要的15个银币,只好就此作罢。”

“先别着急啊,你且说说,你身上有多少钱?”老头一边说话,一边急切的吞咽着口水,看的里奥一阵皱眉。

“我身上只有10个银币。”里奥同学非常诚实的透露了自己的家底。

“太好了……咳咳,不是,我是说太少了……”老头一瞬间的狂喜出卖了他的真实意图,但随即发现说漏了嘴,立马改口道。

“那就算了,还烦请您放开您的手。”里奥的胳膊都快被老头抓疼了。

“哦哦……”老头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激动了,讪讪松开了自己的双手,随即眼珠转了几转道:“10个银币虽然太少,但看在你这么喜欢这把刀的份上,我就卖给你了。所谓宝刀赠英雄嘛!我也是爱刀之人,自然希望它能有一个好归宿。”话中假惺惺的味道任谁都听得出来。

旁边的商贩正欲再劝,却见里奥非常麻利的掏出10个银币递给了老头斯温,随即也不顾那刀脏兮兮的,像宝贝一样把它抱在怀里,生怕被别人抢走似的。

斯温得了10个银币,激动的白胡子都开始颤巍巍的了。他生怕里奥反悔,马上收拾了摊子一溜烟的跑掉了。

周围人面面相觑,感情今天是骗子遇到了傻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那自己还瞎掺和什么。可惜了这么年轻一个小伙子了,长的眉清目秀的,没想到竟然是个傻子,真是太可惜了。周围人看里奥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怜悯。

同样沉浸在喜悦之中的里奥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反应,只是紧紧抱着刀,感受着刀与自己的联系。果不其然!把它抱在怀里的时候,里奥竟然有了一种血脉相通的感觉,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显然这把刀并不像它的表面卖相一样是一把普通的刀,自己应该是淘到宝了!

喜滋滋的里奥抱着心爱的刀回家了,关于他的八卦却并没有结束。从此,城郊开始流传这样一个“傻子和骗子”的故事,还由此衍生出许多令人咋舌的后续版本。

回到家的里奥开始细细研究这把刀的秘密,但除了发现刀身表面的锈迹完全无法擦除外,却并没有别的什么发现。这把刀完全表现的和一把普通的柴刀一样,给满怀希望的里奥泼了一盆冷水。不过里奥倒并未十分沮丧,思量片刻,便暂时把它当做一把普通的刀来用。他坚信,这把刀的秘密,总有一天会揭开的!

“呜……”沉重的牛角号声打断了里奥的回忆。原来是前往魔鬼岭的人已经聚集完毕,宣布出发的牛角号声一经响起,数百人便浩浩荡荡的踏上前往魔鬼岭的道路。

里奥收拾好思绪,一路上紧跟着大部队,期间克莱尔几次和里奥搭讪,都被里奥不咸不淡的应付了过去,惹得克莱尔更加恼怒。只是在他看来,里奥也没多长时间可活了,且让他得意一时吧!想到自己“周密”的计划,克莱尔实在找不出里奥能够脱困的方法,不由在心中暗赞自己是天才,再次陷入了飘飘欲仙的幻想之中。

众人来到魔鬼岭,已是正午时分,本应是烈日炙烤的山岭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阴冷的气息四处弥漫,让人心中发寒,果然无愧“魔鬼岭”的名头。

只是众人都是奥斯瓦学校的出类拔萃者,只是在开始微微有些不适,很快便习惯了这种阴森的气氛,开始分头行动起来。里奥自然也随着领头的克莱尔,按照地图上的路线进入了魔鬼岭的深处。

越往山岭深处,雾瘴开始逐渐弥漫,渐渐遮蔽了来时的路。瘴气中所带的轻微毒素,虽然不足以致命,但也给他们带来了困扰。好在克莱尔身上带着10颗家中的辟毒丹,人手一颗,据说随身携带可以做到百毒不侵;只是这丹药虽然珍贵,有效期却只有5天,不过对于这次行动来说,时间上倒也足够了;这番大方和细致的准备,倒是让里奥对克莱尔有些刮目相看。

“大家快过来看我发现了什么!”克莱尔的声音中满是兴奋。

里奥凑到克莱尔跟前,却见他手中捧着一张巴掌大的绿色鳞片,看样子极有可能正是蛇状怪兽所留!

“怪兽可能就在附近,看这鳞片坚硬非常,估计寻常刀剑伤不到怪兽,大家还是小心点的好!”里奥仔细观察一番,沉声道。

众人齐齐称是,开始继续小心的前进。眼见里奥已然走到了队伍的前面,克莱尔不由阴阴一笑,暗道:傻小子,好好享受本少爷给你准备的大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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