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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觉醒

沿着回家的路走着,在即将到家穿过最后一个小区时,突然整个天空变得一片昏暗,即使天空变昏暗视线却没有受到阻碍,随后四周的房屋也如同掉漆了一般变得苍白,小区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匆匆刚回家的行人如播放电影卡带般定格不动。这一系列事情发生在瞬间,察觉到这些的孙萧然冲着那些行人大喊,可是无论他怎么叫那些行人都没有任何回应。

“没用的,在印界里一切没有能力的凡人都会停止活动,你就是孙萧然吧。”

粗犷的声音传入孙萧然耳中,在他的前方出现一个黑影,黑影走出大楼的阴影暴露在路灯的灯光下。它长得像牛,长着红尾巴,脖子上有肉瘤,肉瘤的形状像斗。孙萧然以为是这头奇异的生物在说话,目瞪口呆的盯着这头异兽。

“问你呢,你是不是就是孙萧然?”

粗犷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这次孙萧然顺着声音看到异兽身后的人影,一个大汉暴露在灯光下,孙萧然见过他,就是在那次酒吧中一开始嘲笑他的那个大汉。

孙萧然还没有回答,大汉就显得不耐烦道:

“算了,不管你是不是,居然还能在印界中活动的就表明你不是凡人,而且那天和那个阔少爷也一定是你没错的,你的气味领胡不会认错的,还有这张脸也不会错的。”

那个异兽领胡回应似的嘶吼了一声。

“居然这样,那么你就乖乖受死吧,那份巨额赏金我收下啦。”

大汉一挥手,异兽领胡便冲向孙萧然。

“等下,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印界不印界,你当是灼眼的夏娜的封决啊!”

孙萧然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下意识的问道,并且侧身躲过领胡的冲撞,这头异兽领胡身上散发着的浓重的异香,在从孙萧然身边擦身而过时,涌入孙萧然的鼻腔内,刹那间,林惜茹的事情再次浮现脑海,无尽的悲伤笼罩着孙萧然,双腿也似无力无骨般,跪在地上,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流出,有种从未有过想要自杀的情绪也即刻浮现。

“哦,癫狂症表现为悲伤吗?真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悲伤,可惜,没机会了,再见了,小子,虽然我和你无冤无仇,但是,你居然惹了季海,让他在暗世界花了那么大重金悬赏你和金寒岳的头颅,这也没办法了。”

大汉好似看到那笔重金在自己眼前咂了咂嘴又啰嗦道:

“放心,我以后会为你烧纸钱的,哎,可怜的小娃娃,金寒岳都把罪名抗下了,警察也不追究你了,可怜啊。领胡,送他上路。”

孙萧然泪眼朦胧的抬头看着大汉,把大汉的话全部听进了耳中,可是无尽的悲伤的情绪,让他没有丝毫的力气,而一旁的异兽领胡,身后的血红的尾巴不断的伸长,直到孙萧然的后背尾部尾端长出一柄如长剑般的红色角质,抬高后准备对着孙萧然的后颈砍下。

看到这一幕不远处,发现玉佩异状后,被金寒岳派来救援的白衣男子,收起折扇刚想上前阻止,却突然又停止了脚步,原因无他。

那柄如长剑般的红色角质,砍下触碰到孙萧然的一瞬间。

“叮!”

的一声发出金属相交的声响,而刚转头要走的大汉也回过头去看孙萧然,此刻的孙萧然双眼血红,感觉双目中充斥的是无尽的怒火,而孙萧然此刻的内心也确实由悲伤演变为怒火。

他悲,为何林惜茹要这般对他。

他怒,为何季强还要落井下石。

他愤,为何这大汉想加害于他。

……

这些平时不会出现在这老实少年身上,很小亦或是很大,从小到大,无数无数让其产生负面情绪的事情不断在脑海中闪现,而后,后颈那边不断有着红色的粒子汇集直到形成两把交叉于后背挡住红色角质的血红色古朴长剑,其中一把长剑凌空飞起刹那斩断那条红色的尾巴,领胡,痛苦嘶鸣并且后退着。

大汉则惊恐的盯着那两把血色长剑,还有孙萧然让脸颊右侧的美丽,复杂如同一柄柄长剑无须排列的瑰丽的血红色花纹。

“印灵…见…鬼,居然是印灵!这气息,是聚灵状态的印灵!”

大汉声音颤抖着,连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

“领胡,快逃,他是印灵!”

招呼着异兽快速背对着孙萧然逃离,而孙萧然那边,呆滞、无意识、血红的眸子,他挂起阴冷的微笑,瞬间锁定了这两个会动的生物,接住浮在空中的长剑,身子一弓,单腿一蹬,高速奔跑着冲向大汉,大汉回头发现,越来越近的孙萧然,大概是发觉无法逃离,便嘶吼着:

“领胡,干掉他!”

虽然畏惧孙萧然此刻的气息,但是领胡还是义无返顾的遵循主人的意愿,冲向孙萧然。

“灭奏·重”

孙萧然此刻的声音显得冰冷无情,仿佛下的了什么命令,在说出这三个字后,两把古朴的长剑如同分身术般,重重叠叠随着孙萧然的奔跑而拖出一长串的剑影,孙萧然双手交叉一挥,无数剑影随着他挥动的轨迹向前飞去,数声利刃入肉的声音传出,那数把剑影多数毫无阻碍的刺入,正在想用牛角顶向孙萧然的领胡身体中,刹那间鲜血飞溅,领胡一声痛苦的嘶鸣倒在了血泊中,而大汉,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丝毫不顾,并且头也不回的依然向前方逃跑。

领胡在一阵光芒闪过后化为一名容貌姣好的穿着红衣,头戴如斗般发饰,发饰下有着一对小巧的牛角的少妇,此时少妇双目含着血与泪混合的液体,看着大汉逃跑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随后又转过头挣扎着想站起来,再次阻止孙萧然,可是无论怎么挣扎身体的超越极限让她始终站不起来。

孙萧然就这么看着她,没有丝毫动作,但是双目好似恢复了些许神采,他放下举起对准大汉的长剑,领胡化作的少妇好像感谢一般对他点了点头,缓缓的闭上双眸,化为一团白光消失了,在其完全消失的一瞬间,孙萧然又再次举起长剑,并且单手一甩,剑脱手飞向大汉,长剑飞速的刺入大汉后心,整把长剑完全没入,随后又退出带起飞溅的鲜血,返回孙萧然手中,孙萧然一挥长剑甩掉剑身上的血迹,而大汉在他甩掉血迹之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死了。

白衣男子,看着这一幕,没有阻止亦没有作为,而是就这样看着,只是在大汉死的同时,印界好似要解除之时,白衣男子单手散发着白光举起过头又将印界撑开。

孙萧然也在之后不久晕倒在了地上。

白衣男子,这才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孙萧然啊,孙萧然,你真让我吃惊,一觉醒就是聚灵状态不说,而且战斗时居然是用你的契印兽的人格在战斗,自己的人格却在睡大觉,这下可真有意思了,一年后的战争,小金,你一定会成功的,只要有了他。”

白衣男子,抬头望向被印界遮挡住的黑色天空,低低喃语,好似是自言自语,又好似在和谁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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