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大殿,令狐萧发现大殿里已经有不少仙族弟子到了。在大殿中央,站着一群少年,这些少年的年龄都与令狐萧和路惊风相仿,他们也都穿着与令狐萧和路惊风身上道袍式样相同的仙服。令狐萧想他们一定也是今年新入学的弟子。除了这些仙族弟子,大殿里还有不少穿着道服的成年人,在殿里进进出出,显得十分繁忙。金华殿十分巨大,虽然殿里已经来了不下百十位弟子,却一点儿也不显得拥挤。大殿的地上,都铺着黑色的磁石,一尘不染,反射着光亮。在磁石地面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环绕太极图案立着十几根高大的石柱。环绕大殿伫立的石柱,支撑起大殿上方巨大的穹顶,在殿顶天花板的地方也有一个黑白相间的八卦图案,与地面上的太极图遥相呼应。
令狐萧和路惊风进入大殿后就站在了殿中那群少年弟子的后面。大殿中的这些仙族弟子也像令狐萧和路惊风一样左顾右盼,脸上带着兴奋好奇的神情。他们也一定是第一次来到仙台馆,心情都十分激动,令狐萧心里想,他看见人群中的仙族弟子不时有人走过来跟路惊风打招呼。路惊风一边忙着与这些仙族弟子寒暄,一边向令狐萧介绍起殿里的仙族弟子来。
“站在那边的都是玄老宗的弟子,中间的那个小个子叫郭潇,跟我是铁哥们,我们从小就认识。石柱子旁的是清贯宗的弟子,那几个人我在去年仙宗的斋醮大会上曾经见过。那几个是全一宗的弟子……”
路惊风说到,向令狐萧介绍着这些弟子来自的宗派。令狐萧看着殿中的这些仙族弟子,其实不用路惊风说他都能很容易的分辨出这些弟子来自的宗派。大殿中的这些仙族弟子,看起来站得十分随意凌乱,但仔细观察的话却很容易发现他们其实都是分群而站的,各个宗派的弟子都自然而然的聚集在一起,而与其他宗派的弟子绝不往来,显得渭津分明。这些仙族弟子身上穿的衣服各有不同,但同一宗派的却大多差不多。全一宗的弟子都穿着白色的道袍,上面印着黑色的花纹。他们单独站在大殿的最前面,霸道的占据了殿里面最好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受到路惊风介绍的影响,令狐萧总觉得见这些全一宗弟子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表情惹人生厌。在全一宗弟子旁边,就是玄老宗的弟子,玄老宗弟子的人数看起来最多,但他们一个个像路惊风一样,面带天真的笑容,看起来都十分和善,怪不得会被全一宗的弟子挤到一边。玄老宗的弟子都好像好奇心极强。因为来了很久却不见仙台馆的道长出来,人群中两个玄老宗弟子见不断有道士从殿旁的一个偏门进进出出,便好奇的走过去想瞧个究竟,结果被正好从门里走出来的仙台馆师兄发现,一番大声训斥。这两个玄老宗的弟子才又红着脸跑回了玄老宗的人群之中。除了全一宗和玄老宗的弟子,在大殿的角落里还站着一群清贯宗的弟子,他们人数最少,而且都十分低调。初来仙台馆,大殿里的这些年轻仙族弟子都兴奋的相互小声议论,唯一清贯宗的弟子没一个人说话,沉默着一动不动的站在大殿里,好像木头人一般。令狐萧见他们都穿着一种好像是桑麻织成的粗布衣裳,肩上披着蓑衣,而且无论男女弟子身后都背着一把长长的青铜剑,看起来十分另类。与其他穿着华丽的仙族弟子形成鲜明对比。路惊风曾经跟他说过清贯宗讲究苦修成道,所以他们穿的道服粗陋也并不奇怪,不过叫令狐萧好奇的是为什么这些清贯宗的弟子身后都要背一把长剑,他见除了清贯宗的弟子其他宗的弟子都没有人这么做,所以觉得十分奇怪。这些清贯宗的弟子虽然衣着简陋,但都十分整洁干净,并不像路惊风讲得那样夸张,没有一个人穿得看起来像乞丐一样。
金华殿中,全一宗、玄老宗、清贯宗的弟子都在,却唯独不见玉净宗弟子的身影。
“奇怪,玉净宗的弟子怎么没有来?”
路惊风好像也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令狐萧听见他自言自语到。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惊呼道:“那是什么!”听见呼声,金华殿中的仙族弟子都朝门外看去,令狐萧也转身看过去。在大殿外的空中一片巨大的浮云正飘过来,很像是令狐萧在山门前看到的那种七彩祥云,只不过体积要巨大的多。浮云飘过来的速度非常快,隐隐还可以看到云上有亭台楼阁和巨大的旌旗,就好像一艘翱翔在天际之上的巨舟,没过一会儿这片祥云就飞到了仙台馆前,在金华殿前不远的地方开始下降,降落到山门前的广场上。仙台馆山门前的广场要比金华殿低上许多,祥云下降后大家就看不见了,虽然好奇,但因为不能离开金华殿。所以金华殿里的仙族弟子虽然议论纷纷,却说不清究竟是什么人乘着这祥云来到了仙台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