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往前走着,突然一声尖锐的鸣叫声划空而来,三人抬头一看,只见天空中,一黑色的苍鹰,从高空落下来,那鹰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大,速度之快确实是令人咋舌。
那闪电鹰来到近前,便盘桓一圈,落在了后面武府弟子其中一人身上。
那人从鹰腿上绑着的小管中取出信件来,不敢私自先看,巴结乐安道:“还请尊驾先行过目。”
乐安一路之上,不免小心谨慎,于是接过信函来,展开一看,大吃一惊,因为那封信正是通缉自己的信函,表明自己可能假扮武府弟子的身份,招摇撞骗,请收到件的弟子追击乐安。乐安虽然吃惊,但他表面却强作镇定。
那弟子问道:“不知信中嘱我两人何事?”
乐安害怕事情败露,将信揉作一团,扔到一边大怒道:“简直是一群饭筒,这帮没用的东西,让乐安白白的在眼皮子底下跑了,他令你们两位立即前往北边追击。”
两名弟子相对面视,又看看远处那张揉碎的纸团,却不敢再去捡起确定上面所写是否是如乐安所说,一时居然不知所措。
乐安说道:“你们两人要不先去追击乐安,就与我一同进这家酒肆,吃点东西再走?”
一人说道:“难得与尊驾有缘,现在已将近中午,我们还是进去吃点东西再走吧。”
那名弟子说完,就一抖肩膀,要让肩上的闪电鹰飞走,哪知那闪电鹰不光要传递消息给他们,还要传递消息给周围其它镇上的人,被他那么一抖,不但不飞走,反而还鸣叫一声。
乐安近来也是有些提心吊胆,一听鹰鸣,心中不禁一凛,回头观望。
其中一名弟子陪笑道:“这只鹰刁钻的很。”
然后再一抖肩膀,那只闪电鹰就是不走,那名弟伸手托住闪电鹰的腹部,向空中猛的一托,那只鹰便飞向空中去了。
可闪电鹰在空中打了一个转后,一个俯冲,迅猛的扑向乐安。
乐安正在前行,忽听后面的两人惊叫,不禁回头一看,那只闪电鹰,犹如晴空的黑色闪电,提着自己的两只利爪,张开那只犹如钩爪的鹰嘴,向乐安冲下来。
乐安下意识的右手运起玄功,向上一挥,那只鹰立即飞离,然而刚飞上高空,那只闪电鹰便再次俯冲而下。
乐安本要拿起挂在马鞍上的剑杀了此鹰,却担心自己有些弄巧成拙,害怕两人会认出此剑,便双手运功,希望能将那闪电鹰赶走,口中却对两名武府弟子责问道:“那只鹰发什么疯呢?”
其中一人说道:“这是我们舵主养的一只闪电鹰,平日却绝不会肆意妄为,也不知今天怎么了?”说完也跟着驱赶起来。
可那只闪电鹰却不肯罢休,一个劲在空中盘桓不走,不时还飞下来要叼捉乐安。
两人开始起疑,其中一人说道:“既然舵主有急事召唤我们,我们就不陪尊敬了,日后见面,一定多加补偿。”
乐安当然也不便挽留,说道:“既然你们要去复命,那就去吧。”
三人拜别之后,乐安便进入了一家酒肆,将马匹交给店伙计,取下挂在马鞍上的剑,进入店中,点好酒菜吃起酒来。
两名武府弟子,说是离去,实则却没有,其中一人俯身去捡起那张纸,打开来一看,才知道他们上当了,便转身冲进那家酒肆,只见乐安仍然坐在那里,桌子上摆着酒坛酒碗。
乐安一见两人气势汹汹的进来,知道自己已被怀疑。
两名武府弟子来到近前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骗我们?”
乐安说道:“来来,坐下说话。”
其中一人说道:“还请尊驾出示公函。”
另一人说道:“他手中的剑怎么像是舵主的剑?”
乐安知道自己隐藏不住了,手中碗中的酒水,一扬而上,哗的泼了他一个满脸,接着将手中的碗砸向另一人的脸去。
其中一人被酒迷了眼睛,正在擦拭的时机,乐安便与另一人动起手来,还未等对方拔出剑来,手中运起的玄功,淡黄色的真气弥漫在掌中,透过对方的防御,一掌便击在对方的胸口,那名弟子本就武功低微,一个猝不及防,挨了一掌,待到提气,已经是受了内伤。
另一名弟子一见情势不好,拔出剑来,眯着那眼被酒辣花的眼睛,便要上前应战。
乐安右腿运力,将旁边的桌子踢向对方,便连同桌上的酒碗酒坛,稀里哗拉砸向那名弟子,那弟子眼前一片模糊手中的剑只向前一顶,却没有砍透飞来的桌子,被桌子砸的退了好几步。
三人在这间酒肆中动起手来,四周人一见情势不好,停下手中的杯酒,纷纷走出酒肆。
只听到酒肆之中,两人呼天喝地,噼里啪啦,一片狼籍,不过终究还是乐安胜过他们两人,而且赢得是极为精采,剑未出鞘,借着猝不及防之机将两人打了个七荤八素。
那地上受内伤的弟子,踢上几脚,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另一个被酒水迷了眼的弟子,干脆被自乐安打晕过去。结束打斗后,乐安抬头一看酒肆门口窗口围观的群众,不觉有高人一等的感觉。
那围观的群众都怕武府中的人,一见他们自己打起架来,不禁好奇起来,见乐安向人群扫视,都纷纷后退几步,生怕会惹怒这三人,然而后面的人依然不断的踮着脚向里面张望。
乐安笑着嘲人群说道:“这两个家伙,是外地来的,充当武府弟子,在此招摇撞骗,被我识破,刚才他们仗势欺人你们也都看到,有仇有怨的过来教训他们两人。”
人群之中,可还有不少看到刚才那一幕情景的人,一听乐安的话,都不禁纷纷围过去,夺下他们手中的剑,对两人拳脚相加。
可怜那被酒迷了眼睛的弟子,刚刚被这群人打醒,却又被他们一通乱打。
另一人却哭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打错了,我们才是武府的弟子,你们再不住手,休要怪我,哎哟,痛死我了。”
众人仍然向他们两人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乐安走出酒肆,乘上自己的座骑继续向南方奔去。
此时闪电鹰已经飞回了舵主所在的小镇之上,来到舵主面前,张开鹰口,一团被揉皱了的纸团掉在地上,舵主捡起地上的纸团,显然是自己发往各处的命令。
他怒道:“何人如此大胆?我一定要拨了他的皮。”
手下人劝道:“舵主,我想此事必定不是我们手下人所为,他们没那么大的胆量,想必另有其人,说不定他们已经有所发现,这才让闪电鹰前来报信。”
舵主一听有道理,将闪电鹰带出门外,闪电鹰会意的向南方一昂头,鸣叫几声,显然是在向舵主禀报消息。
舵主便命手下再修书一封,调四周人马,向南追击。
等两人向南追到镇上的时候,只见两人一瘸一拐的刚从药店里面出来。
舵主来到跟前责问道:“你们两人为何这副模样?”
两人见到舵主,跪拜下来说道:“禀舵主,我们两人在此地见到乐安,没想到他却乔装打扮,并且穿了一身幻武服,我们还以为他是玄真武府中修为在幻武境界的前辈,被他猝不及防的耍了。”
舵主骂道:“真是两个废物,那他朝哪去了?”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正在此时,天空中的闪电鹰在上空鸣叫起来,然后向南而去。
舵主李寒风说道:“路上见到武府弟子,迅速让他们向南追击。”
两人骑马向南追去了,经过闪电鹰的送信,此时周围几个小镇的人马,也纷纷向南而来,危机正在悄然迫近。
且说乐安心知闪电鹰迅疾,心想:“若是武府一两名弟子,还尚可对付,可是等他们人数一多,那自己将无法应战,只有束手被擒的份,最好还是借着这身衣服,快快取些钱财,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或躲在山林之中,或是泛舟江河湖海,过得几年,等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再更名换姓,那样才能安全。”
想到这里便前往一家钱庄,步入其中,钱庄的伙计一见有人前来,便上前问安,还有人送上茶来。
乐安大声喝道:“快快叫你们掌柜的出来,我要取钱。”
不多时,掌柜的便从柜台后面走到前面来了,那人一见这身武服,便点头问道:“不知这位爷,请出示庄票。”
乐安说道:“我是玄真武府,青川分舵舵主李寒风,这是凭证,我有紧急要事,没带庄票,先取一部分银两再说。”说完将证明自己身份的公函递给了掌柜。
那掌柜接过来一看,确实是武府的公函,可再一看那白嫩的脸蛋,虽然经过乔装,却难以掩饰他的年轻与稚嫩。
掌柜说道:“我们都是小买卖,贵府确实存在钱庄些许银两,可要取用,还需提前告知,我店从各分店调拨,才可以交付给你们,还望海涵。”
乐安内心焦急起来,问道:“那你是不出银子了?”
说完就将偷来的那柄剑,架在掌柜子的脖子上,将其摁倒在身边的桌子上,问道:“你交还是不交?”
那掌柜子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以武力相加,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旁边侍立的店小二一见这位爷出手不凡,也不敢与之相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口中不住的求饶。
乐安说道:“你交不交钱?”
掌柜好不容易从牙隙中蹦出几个字来:“我们钱庄,现在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
乐安说道:“我也没多要,只给我拿一百两就行,好歹你也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个落迫之人,帮我一回吗?”
掌柜叫苦不迭,虽然怀疑他的身份,可被乐安压得在桌子上的头仍然不住的点着应道:“是,是,帮忙可以帮忙可以。”